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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有恶夫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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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月见他这两天听话的很,以为他那股吃味的劲儿过去了,可惜她终归是把陆良想的太好说话,真当自己被他抱着远离孩子做那事的时候,她才觉得这个人就是个混账东西,她已经好久没有和他在一起,他很急切,下下用力,像是恨不得要让她悬在天上下不来才甘心。两人的身体最为默契,哪怕这么长时间后她也能受得住他的野蛮,她用力捂着可能发出的声音,抓着陆良的手哀求他够了。
    陆良干涸了许久,这会儿终于觉得干裂的自己像是被雨水滋润过,发出一声喟叹,他的声音里没有满足只有需求,他可怜地恳求着:“我过几天又得走,你多疼疼我,嗯?”
    这一场没完没了在孩子的饥饿中结束,她疲惫地闭着眼睛喂孩子吃奶,而陆良用心地为她清理身上的残留,小心翼翼地带着讨好和安抚,她虽然没有发作可脾气上来了,他再不陪笑估计更没好果子吃。得了,他现在才觉得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都说男人是天,他们陆家反倒反着来了,也不知道他的儿子会不会运气好些,别被女人拿捏成这副死德行。
    好不容易等孩子睡着了,花月这才松了口气,其实她不是真的狠心,只是这段时间她被孩子折腾去了大把的精神,想抽空就睡觉,虽然白天有婆母帮着看,可是她还是觉得累。陆良这一阵折腾可真的耗去了她的大半条命,他从她的身后贴上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腹部,花月忍不住勾起唇,抿嘴笑:“我没想拒绝你,只是这两天太累,本来想你走之前陪你,你真是浑,这么折腾我。”
    陆良低头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和孩子身上一样的奶香,笑着说:“我这辈子就认你了,不找你找谁?难不成你想我去……”
    花月本来快要睡着了,听他这么说,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个模样娇俏妩媚的女人来,抬脚揣了身后的人一下,恶声道:“你试试?”
    陆良心想自己就是个没出息的,就爱她这种小性子,曾经盼了许久的女人就这么和他躺在一起,为了他的一句逗笑的话而不高兴,这对他来说,当真是快活的很。
    第九十四章 捉虫
    花月本以为陆良不喜欢这个孩子,因为大多数时候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照顾孩子的,而是一逮着机会就往自己身边蹭,使出他不要脸皮的那套本事,非得缠着她,俨然将孩子当成仇人似的。
    直到有天她到婆母那屋说了两句话,回来她掀起帘子一看,当下被陆良父子两之间的温情给暖了心。陆良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他只是藏得深,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握着孩子软软的小手,忍不住在孩子的脸上嘬了一口,像是个孩子一样脸上带笑。
    这个男人就是在自己面前与孩子多亲近些,她又不会笑话他,偏偏要心口不一地说什么让孩子学会独立,这般小,谁能忍心?兴许放到他自己身上也不见得能丢下孩子一人。
    花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果然那个男人又装模作样离了孩子有一臂之远。
    孩子倒是很喜欢他的,只要他在身边总是会笑一笑,小嘴张开里面光秃秃地看不到一颗牙齿,花月将孩子身上搭的小被子往上提了提:“等你回来也不知道孩子长成什么样了,你这次要去哪里?锦绣那天给我送了套孩子的小衣来,她看着安静,心却很细,挑得料子还有上面绣的样式都很好看,我知道她感激我帮了她的忙也没想听她说那些客套话。”
    孩子这会儿睡得正香,陆良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在她的脸上嘬了一口,才笑着说:“如今也正是缺人的时候,付行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他比我忍得住不掺和村里的这些破事,往后我会重用他的。你看这日子过得真是块,转眼一年又这么过去了,今年这一趟急,连年都不能和你们一起过了,不过来日方长,要是你和我一同走,想必过得更快。”
    花月知道他又想说让她与他一起去外面的话了,换做别的男人只当女人是累赘,他倒是好累此不疲地想要把她给忽悠出去,她仰头瞪他:“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陆良这才叹了口气说:“不舍得与你分开,一天都不愿意,你与我成亲之前,我心里急得很,总觉得这日子好像熬不下去,可是与你成亲后,我又觉得日子走得太快,我还未好好与你亲近,我便老了起来。月儿,你可嫌我比你大了这么多岁?”
    花月难得的不正经,伸手扯着他的脸皮摇头:“老男人脸皮厚,还挺有趣,知晓的也多,我竟不知道你还有那么多法子来闹我,是个老不正经。”
    陆良最爱她含羞模样,像是晨间一朵含露的花骨朵初初绽放美艳动人,将人拥进怀里,笑得颇为欢喜:“还不过十岁,我还见过那两口子差了十三岁的,隔的时间越长,能在一起的日子便也短了起来。像你这般年纪的,当真该是寻个与你差不多年岁的才好,那话是怎么说来着,同生共死,相爱之人这般为妙罢?”
    花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着说着就让人不高兴了:“你是后悔了?”
    陆良赶忙将她抱紧了,然后在她的额头、脸颊、鼻梁、嘴唇上胡乱亲着,像是疯魔了一般,喃喃欢喜道:“我若是会后悔,就不会缠你这么久,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不管是极乐还是地府,我都会与你同去。”
    花月眉眼弯弯,分明含笑,嘴里却是训斥着:“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再过两天就要远行,自己都不盼着点好,再这般说胡话,我可要治你了?”
    陆良挑挑眉,那模样是在问如何治?却见花月主动送唇过来,一下一下压在他的唇上,接着像是不耐烦般,伸出舌头沿着那一圈轮廓乱来,在他忍不住松开些的时候蓦然闯进来,勾着他的肆意缠舞,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才停歇下来。
    离别将近就是这样,牵挂越深越是分外不舍,明明知道往后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分别,可是就是突然觉得两人能在一起的日子非得争着抢着才能疏解彼此的渴求。
    长夜漫漫,情到浓时便是谁都拦不住,陆良这么久终于尝到些许甜头,当自己钟爱的这个女人摒弃了拘谨之后,居然会是那么耀眼,让他宛如沉浸在真正的极乐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占据着,就在*蚀骨到极致的时候,他望着她氤氲着雾气的眼睛,轻声说道:“我真是喜欢你到骨子里……”
    花月也不知怎么在极大的难耐中冲他露出笑来,却不想迎来的会是天崩地裂般地顶撞,在被淹没的那刹那,她竟有些怕他,这般狠的人像是要了她的命似的。
    不管此时情意多浓,到了那天终究还是要走的,花月这次在屋里没有出去送,孩子都好几个月大了,他也不让她出去,可是临行前相对的那一眼真是让人觉得肝肠寸断,若是此后再无分别就好了。
    数月不见,孩子已经会左右翻身,小小的一团,睡觉的时候侧着身子,看着分外讨喜。期间翠莲也时常来陪着她说话,二妮也生了孩子,来往不方便了,村里一些趣事都是翠莲说给她听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说起了春芽,翠莲说她以往变得很不一样了,前几天赶巧遇到她抱着孩子回娘家,看那模样宋家人并没有亏待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后来才从别人那里听来,原先宋家夫人斗不过她,所以春芽的日子好过的很,可是自从春芽生了女儿,宋夫人的脸色便不好看了,婆媳两闹来闹去吵了许久,春芽竟然落了下风,听说宋夫人做主给那宋鹏纳了妾……
    花月心里一阵叹息,要一个女人失魂落魄其实并不难,从她的男人那里下手就好,春芽会做出这般样子,想来是与那宋鹏生了嫌隙,不过这事毕竟是外人家的事,听个热闹便是了。她转了话问道:“薛大哥可还在北疆?”
    翠莲笑着点点头:“年中倒是回来过一次,说是等赚了银子才好与我谈终身,我倒是不急的,这么多年便是没人还不是这样活过来了?我向来不顾及那些规矩,可是今时才发现若是丢了这些规矩我怕是……人啊,总是变得快得很,不知不觉就忘了过去,眼里也只能容得下那么一个人了。”
    花月点点头,对她的这番话却是认同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那些过往与现在比起来就像是一道梦,明明存在过,却让她模模糊糊的想要忘记。
    现在孩子已经开始咿咿呀呀叫个不停了,当真是一天一个模样的变着,只是原本应该回来的陆良却还没动静,她虽急切却也没个能问的人。
    外面不见阳光,天气阴沉,照着这种气候想来是还要下雪的,缺了他一家人过年都无趣起来,年都过完了他还没回来。他走的时候穿了厚实的衣裳,想来不会冻着,可是他不是说北疆的路已经走通了吗?怎么还耽搁了这么久?
    一直到一场雪下了又消融后才见他回来,只是看起来面色苍白,人还是那个人,精神抖擞,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光靠面上的东西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得等他上了炕再说。
    陆大娘是个急性子,抓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阵拍打:“怎么比先前晚了大半个月?罢了,快些洗洗去吧,瞧这一身,可是冻坏了吧?”
    陆良忍着胳膊上的痛,强扯出一抹笑来:“路上不小心染了风寒,迷迷瞪瞪的,半路上又遇着了事,这才回来的晚了。娘别管我了,我自己来就是了。”
    陆良有些庆幸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半个月他胳膊上的口子虽然好了些,可还是有些吓人,只要一碰到就疼的厉害。他在那里收拾了好一阵才穿上花月送出来的衣裳,坐在油灯下勉强吃了些饭这才回屋里去。
    屋里的油灯还亮着,孩子已经睡熟了,花月靠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他笑着爬上炕,虽然他假装不在意可是动作还是不大利索,这种痛真是有点磨人,可脸上却不能表露出一点不适来:“想什么呢?天这么晚了,我应该明天再回来,不然也不会吵醒你们了。”
    花月转过头,整个人被油灯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光包围起来,只是她的眼睛很亮,像是白天的太阳光让他无所遁形:“陆良,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陆良抖开被子躺进去,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才闭着眼睛说:“没有的事,就是路上遇到个事耽搁了几天,快别多想,这么晚了,你带孩子辛苦,快些睡觉吧。”
    花月半信半疑地爬到他身侧去,鼻息喷在他的脸颊上,让他有些为难。花月细细打量一遍终于瞧出了端倪,这个人平时睡觉喜欢侧着身子睡,今天却是平躺着,而且他的半个肩膀像是别人的一样僵硬的让人生疑。也许是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而且她的眼睛里也只能装下他的缘故,所以他身上只要有半点不对劲她敏感的就能知道。
    “你还不打算说实话?”
    第九十五章
    夜色深沉,他只能看到她模糊不清的轮廓,纤细又妩媚,自从她生孩子后已经过去了五六个月,又迎来了一年春,本该欢喜团聚的日子,他却将身子绷的紧紧的,却还是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不敢发出声,只做出龇牙咧嘴的动作。
    只是明显的呼吸变化和他脸上的表情让他没有办法再遮掩,他慢慢坐起来的动作使得油灯摇曳,不过最为寻常的动作他花费了许久,他脸色不大好看地冲着花月笑:“没瞒你,哪还用说真话假话?”
    抬眼瞧见花月向来水灵的两颗眸子被眼睫给遮挡,看不清里面是如何风起云涌,他没办法只好用完好的另一只胳膊将她拥在怀里笑道:“常在外面走免不了要碰上几个不长眼的,不过这事也是赖我,我不好好的和兄弟们一起回家,非要想着去猎什么白狐,一时鬼迷心窍在山林子里遇到了黑熊,不小心被抓了下伤到了些。”
    花月这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叹了口气:“我瞧你这样子想来也伤的不轻,往后别做那等糊涂事了,狐狸不比你聪明?说逮就能逮着?上一次也不过是侥幸罢了。”
    陆良笑了笑,这才敢脱下外面的衫子露出可能挣裂开的胳膊,有些尴尬地说:“你帮我看看,好像得重新包一下,本来快结痂了,这两天赶路我又不规矩了点所以又出了血。”
    花月下地拧了帕子小心地帮他擦拭着,嘴里不停地说着:“我知道在外面不容易,有时候真是拿着命的再拼,可是你多想想我和孩子,咱们把钱拿到手就成了,其他的那些事别去做,我们只希望你能快些回来。”
    陆良看着她认真地模样,心里早已经化成了一滩水。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女娃生得真是好看,等长大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到现在她变得更加好看,让他更加的无法自拔,他情不自禁地问:“你怕我死在外面?花月,我很惜命,我陆良费尽力气才得到你,让你心甘情愿地跟在我身边为我生孩子,我怎么舍得死?”
    花月为他这般温柔的话而动心,那些刻意被她丢在脑后的东西突然间窜上心头,忍不住说出口:“如果哪天你突然发现我不是我,你还会这样对我好吗?”
    陆良深深地看着她,突然笑起来:“说什么胡话?我只知道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的心里有我,人贤惠温柔,我有什么理由不对你好,不爱你?曾经……不管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人该追的从来都是那些不可预测的日子而不是过往。”
    花月突然想告诉他有关于自己的一切,可是在一刹那她突然觉得这样做没什么意思,他们都是这世界的俗人,老天更改了她们的命运并没有问过她们的意愿,她们面对一切未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任何人能发现她们的无奈与不安,侵占这个词扣在她们的身上太过残忍。心安理得的享受旧主的一切,就算不心安理得,想要挣脱离开可能吗?
    感情是人无法掌控的东西,有些人爱便是爱了,没有人不自私,在明知道没有退路的陌生世界里放弃这些真心对自己好的人。老天送给她不曾得到的一切,她又何必去固执地拒绝?
    花月替他擦洗干净,上了他带回来的药,重新帮他系好衣裳,柔声说道:“在家里多呆些日子,什么时候好利索了再出去,别让我担心。”
    陆良是个生了逆骨的人,就连陆大娘都不能让他完全听自己的话,可是在花月面前,他温顺的很,不过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在他的心海中翻起了滔天骇浪,所有的决定在这一刻都远离,他笑着点了点头说:“好。”
    院子里的树木已经抽出了绿色的嫩芽,暖风和煦,陆良胳膊被黑熊抓了好几个口子的事终究还是被陆大娘给发现了,她没像以往训斥陆良,只是叹口气说:“虽说你现在成家立业了,过日子没有不受苦的,可我这当娘的还是不放心,宁肯你跟着你爹去京城吃现成的,我也不乐意你在外面让人,怪让人担惊受怕的。”
    陆老爷倒是忍得住在这个小村子待了这么久也没见他回去过一趟,所有的事物都是在这里处理的,就连下人来报说那王惠芳死皮赖脸赖在陆府不走都没说什么,依旧自在逍遥的过自己的日子。
    说起这事他倒是乐意的很,只是陆良一本正经地拒绝了,说什么自己没那个能耐,理由找的冠冕堂皇,其实全是狗屁不通的一堆歪理,吹胡子瞪眼睛地训斥了一通回屋里生闷气了,这世上哪有比子女不听话最让人不省心的?
    陆良冲着娘无奈地笑笑,他身体已经好了,这会儿闲来无事便将家里的柴给劈了,以前他不在家这种事想做也使不上力气,既然回来了自己的日子还是自己动手心里才觉得踏实,也许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有福不会享。他倒觉得吃爹娘给的这辈子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出息,自己把自己的腰包赚的鼓起来才是正经。
    家里的银子存了不少,陆良本想着趁着天气暖和起来了将院子翻修一下,这事还是得和娘商量一下才好,花月对此并没有意见,什么样的屋子只要是自己的就住着舒坦。
    陆大娘自然也乐意,一家人商量了阵子才决定既然修一次,就要修满意了,自然是推倒了重修和心思,所以一家人便搬去了陆老爷先前住着的院子。
    天气暖和起来,孩子有婆母帮着带花月便轻松了不少,她偶尔也能出来和外面的人说两句话,只是孩子还没断奶,她也不敢在外面多待,生怕饿到了孩子。没孩子的时候尚且能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胡说一通,现在有了牵挂就是拿着扫帚撵也不见得能把人给撵出去。
    陆家盖房子,花家人也跟着高兴,谁不想看着自己的闺女日子过得好?陆良在外面奔波顾不上,花家两父子帮忙盯着,倒也放心的很。
    眼瞅着进了四月天山上已经长了许多能吃的野果子,去年她怀着身子被拦着没能上去,现在又被孩子给拖着,当真是没有一点办法。幸好花城知道她就惦念着那些东西,特地去山上采了些回来给她解馋。
    花月很欢喜也很满足,自家盖房子在村子里可是大事一件,以前最为落魄的陆家竟然成了村子里的富户,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可是以前他们也没少为难陆家,就陆良那种性子肯定想了不少招数来对付他们,就是再怎么想跟着混碗饭吃也说不出口,倒是那向来不合群的付行可是逮了便宜,瞧着每出去一趟回来往家里带的东西都是他们连见都没见过的,而且他们已经不只一次看到秀娘去买肉了。这村子里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吃得上肉,像他们这样跟不差钱的倒是少的很,不用说肯定跟着陆良赚了不少,一时间眼红的人更是多了起来。
    日子难熬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想过动歪心思,可是付行和陆良都不是什么善茬,要是给他们抓住把柄少不了会要了他们的半条命,没人敢把心思动在他们身上。不过也少不了有那厚脸皮求到陆大娘和花月那里的,她们都是一句做不了陆良的主就给推了回来,人们听过这话便也死心了,因为他们知道这话都不会传到陆良耳朵里的。
    村里人谁不知道陆良稀罕花月那是稀罕到骨子里的,是姑娘的时候就缠着不放,现在成了亲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据说好吃好穿都没少过,陆大娘的话不一定听,花月的话却是一定听的。就那付行听说也是他娘子和花月交好,这才让陆良答应的。
    这种话付行听得多了也不嫌弃,反倒是锦绣总是觉得对不起付行,一张愁苦脸让付行看得是哭笑不得,只得将人拉进怀里安抚道:“你当那陆良是个没脑子的?他怎么可能全听他媳妇的话?但凡去远处的都是得拳头硬的,带些没用的去拖后腿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而且我们现在的日子过得不挺好的?外面那些人全都是看不得人好说风凉话的,不用理会他们。”
    付行算是看出来,陆良找的都是些外表凶悍,不顾及外人说什么的人,有时候一个人的坚强与否从面对别人的言语时的反应中就能看的出来,更何况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肯拼命的,村里的这些人知道个屁。
    天气炎热起来的时候,花月会抱着孩子在树底下乘凉,孩子越来越大,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一切景物。偶尔她也会和大哥一起去看房子,原先熟悉的一切虽然全都被拆除了,那些欢乐留存在自己的记忆中,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像是一缸存放多年的佳酿发出的味道,醇厚清香。
    只是让花月头疼不已的是花月在外面招惹的桃花债,她曾经找过来一次,被花月以做不了陆良的主给推了,哪知道这一次这姑娘换了那一身鲜艳的衣裳,穿着很是得体,在众人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她帮着在陆良面前说几句好话。
    这种事花月看过了一回,接二连三地再看只觉得好笑不已。不过她倒是佩服这位姑娘,为了陆良自己赎身逃出了那烟花之地,仔细装扮一下这姿色倒是不差的,陆良可真是好本事,居然还有人上赶着送上门来愿意伺候他的,不要名分,甘愿做小,光听着都觉得情深意重。
    花月最恨被人要挟,以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能逼她认下这桩事?她可不是什么贤惠大度的人,要想借此来威胁她可真是大错特错。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看热闹的人却是止不住起哄,倒是颇有几分语重心长:“花月,你瞧瞧这姑娘多有情有义,又不图你家的那点钱,人家还是揣着银子来的。你是陆家的大少奶奶,还是大方着些好,这会儿不纳妾,你家陆良越来越出息了,保不齐他自己就想着享齐人之福,你到时候的处境怕是难了。”
    “男人但凡有了钱都是一样的德行,花月你能拦得住吗?”
    花月今儿心情大好,本是来看进度的,顺便问问这房子什么时候能修好,却不想竟被一帮人混人给破坏了。她虽怒极可是脸上却带着笑,这一刻她顾不得什么,只想将堵在自己心口的这口气给出了,声音不冷不热却带着咄咄逼人之气:“我花月虽不是出生大户,可也是他陆良费尽千辛万苦把我娶进门的,他敢不敢做这种事我也等着看,若是当真有什么不合心思的我花月也不是舍不下的人。反倒是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还想拿工钱就闭紧嘴巴干活,我家花钱可不是让你们在这里甩嘴皮子来了。”
    花月这话倒是惊着不少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姑娘说起狠话来也有几分吓人的,那些人虽不情愿被这么个小丫头数落了,可是为了赚工钱自然也得忍着,当然也有人小声地抱怨:“花大的这个女儿可是了不得,瞧着还真得了她娘的真传,这张嘴哟。”
    倩娘原先心里本来还没底气,听到这么多人向着她说话,当即恳求道:“倩娘真不求什么,我从那地方出来,在城中寻了个小院落住着,只是我清清白白的人时常被一些无耻之人烦扰,你我同是女子,也当知女子沾染了是非这辈子都难翻身,我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哪怕只要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就成。”
    花月腰杆挺的笔直,闻言笑道:“人说的最不可靠的话就是这种保证,我想那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可能会接纳你,而且我也没什么耐心和你多费唇舌,若是气不过不如直接去找陆良,你唤了他这么久的陆爷也该清楚这陆家大事是他说了算的。你若是有本事,让我将这位置让出来,我也不会不答应,若是真走到那一步,一个没了心的男人不要了也罢。”
    “花月!”
    花月的话音不算低,她那随口就说出舍弃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戳在他的心口上,他急冲冲地回来想多陪她些日子,可他听到了什么?气急败坏和愤怒全部堆积在那张俊脸上,看起来有些吓人。
    第九十六章
    陆良快步从人群中走过来,笔挺健硕的身子肌肉紧绷,浑身上下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可怖逼迫感,谁人看到他这副样子也明白是真的发怒了。
    花月撇开头不看他,自己出来有一阵了,也不知道孩子醒了没有,她抬脚要走,却被陆良有力的手拉住胳膊,他用了不小的力气抓得她疼,她挣了挣依旧甩不开他,两人都是气头上,谁也不愿意退后一步,陆良自然舍不得让花月难堪,便把气全出在了坏事的倩娘身上。
    “你来做什么?”
    倩娘只听他的声音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接插/进了她的心脏,她单薄的身子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个男人本来就凶狠,而今更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样子更让她开始慌乱起来,脸上泛起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讨好与卑微:“陆爷,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做个伺候你的丫头都成,求您让我留下来吧,我什么都没有,真的没地儿可去。”
    陆良抬眼看了不远处那些心思都注意着这里的人,嘴角上扬,脸上的冷意却越发深:“滚,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谁乐意收你当丫鬟你去伺候着,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众目睽睽之下,陆良的话虽不是太难听可在被人捧惯了的倩娘来说十足的难堪与狼狈,刹那间眼眶变红,水意打转任谁见了都我见犹怜,她张嘴还想说什么,陆良冲她不耐烦地摆摆手,那分明是在撵人,让在眼眶里悬着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打湿了精心勾画好的妆容。
    旁人见陆良的态度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多嘴多舌的冲花月说那些话,要是花月心眼小把这事告诉陆良,自己连这点工钱也赚不上了,心里一阵慌,眼睛也不敢随便乱看了,握着手里的砖整整齐齐地码上去。
    要说这陆良还真不是个寻常的爷们,满天下就是那皇帝也是个好美色的,这人却一根筋只盯着花月,活像是离了她不能活似的。要是给有心人捏住了这个把柄,不愁他陆良不低头,可惜了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听说手里有的是钱,老天爷真是爱跟人开玩笑,陆家以前不就是穷了些,这会儿什么好往他跟前送什么,难不成是他们平日里烧香拜佛拜的少了?
    倩娘呆楞在那里,眼看着陆良深邃俊脸上的怒气犹如波涛,她的腿却不听使唤了,她想要不就拼着一次,什么脸面通通都不要了,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就这么逼他一回,万一能看到一点点心动呢?她也不至于落得太惨的境地。
    陆良的脸色越来越黑,下颚紧绷,他的手紧紧地拉着作势要甩开他的花月,给人的感觉他也许下一刻就要动手了,不然他闲着的那只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再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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