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一起来做梦

    第82章：一起来做梦
    “哎……其实，一言难尽啊！”毕比路摇头叹气，故弄玄虚。
    加里实在不耐，就算他脑袋够用，也不愿意费在这上面。他所幸揭牌露底，直接道：“国王陛下，我不喜欢打哑谜，喜欢直来直去。直接进入正题吧，你想要我杀了波林德，对吗？”
    他到了现在，也不敢完全肯定毕比路的想法。就是心里有种强烈的直觉，而且，这件事也没有他说出来的那么轻松，那么简单！
    原本，他还准备问一问毕比路，到底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不过现在，没必要了。毫无疑问，一定是波林德找到了毕比路，而毕比路听到波林德的叙述之后，竟然对自己有了想法，所以，答应波林德搜查王宫，不过，人却是只能用王宫里的人。
    在搜索一遍之后，他装作没有找到，其实，却从四个被点穴和禁卫和那个炼金术士老头，看出了端倪，所以，派了两个早已经准备牺牲的禁卫前来邀请。这一段就算是有偏差，也不会差出一厘米范围。
    毕比路没想到他果然干脆利落，竟然真实地说出了他的想法，不由微张着嘴巴，好一会儿才合上，也不再迂回，赞道：“你果然聪明！不错！王宫中禁卫强者如云，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切！”加里暗暗撇了撇嘴，这种弱智问题还需要答？表面却从容地道：“再简单不过，就因为我的身份和立场问题。”
    随着加里的判断，毕比路的神色不断在改变，从开始的赞赏到后来的惊讶，再接着是震撼。这个年轻人简直是丝毫不差地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让他如何不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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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求于人的时候，任谁都会笑脸相迎的。一国之君也不例外。
    “十八。”加里没什么好隐瞒的。
    毕比路对于加里的态度很好奇，不由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势力吗？”
    加里点点头，离去。
    “原来你认识基诺？那就更好了！”毕比路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毕比路心里本来的一点点不舒服，觉得带了绿帽的情绪早就烟消云散，笑着道：“加里先生请放心，不会有任何的漏洞。”
    “只要你答应了这件事，十个条件我也能答应你。”如果说毕比路之前对加里能否杀死波林德，只是试试而已，那么现在，他倒是觉得希望非常大。
    让我出面，不外乎是：如果我杀不了波林德，对于陛下完全没有影响，陛下还可以接着用别的方法来杀他；如果我杀了波林德，因为我们的合作是秘密的，所以，陛下和这件事完全无关。而且，陛下到时可以以安抚者的身份出面，抛弃我这个合作伙伴，甚至把我丢出去，在拉拢波林德亲信的同时，收回流失在外的兵权。又或者还有，对波林德身后的势力，也是一个交代。”
    知道了这些关系，加里到现在也无法制定明确的计划，只能一步步来了。他说道：“要我在魔武学院任教没问题，只是，我的武技非常特殊，无法传授，所以，恐怕这个方法行不通。”
    二，波林德势力庞大，兵权在握，党羽众多。如果陛下杀死波林德，一定会让他的党羽和亲信群起造反；
    “开始我还也许还不能确定，听了国王陛下的话，我才敢肯定。”加里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说着：“我不知道波林德在国王陛下心里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会动杀机，这和我无关。而国王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却不能直接下令杀死波林德，不外乎两个或者三个原因。
    毕比路考虑了好一会儿，大方地摆手道：“不需要了，我相信你！”
    “没想到波林德的祖父竟然是雷系圣魔导师！”加里很是吃惊。波林德已经七八十岁了，那么他的祖父……至少也是一百五六十岁的人了，这种人已经是老妖怪了，不强才奇怪。
    “不想！”加里一口否定。
    “嗯？”加里有些摸不着头脑，功随意转……
    只是，这种立场在帝王的心中，似乎作用并不大。
    加里不再停留，转身就要离开，走之前：“陛下，我希望桑德瑞雅的妹妹有个完美的来历。至于我接下来使用的名字，就叫莫伦吧。”
    如果他立刻就答应，加里还不相信，而毕比路确实考虑良久，所以他选择了相信。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说什么都做不得数。只是，话总是要让他先说出来的，以后就算他不答应，自己也占个“理”字。
    一，波林德功高盖世，为奥特莱斯帝国建立庞大基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波林德老奸巨猾，做事滴水不漏。陛下想要杀死波林德却没有理由，如果贸贸然动手，一定要遭到整个帝国人民的质疑，甚至臣子的恐慌；
    “基诺？”毕比路倒是没想到加里和基诺关系能到这种程度，思前想后了好久，点头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曼彻思雷魔武学院？这不是基诺上学的地方吗？波林德和魔武学院有什么联系？”加里皱眉道。
    桑德瑞雅坐立不安地等在房间里。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加里却没有回来。
    “好神奇！”毕比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他知道，就算是圣魔导师级别的强者，也无法做到如此改变啊！他原本只是问加里会不会化妆的手段而已，却没想到……看到了如此神奇的变化！
    有了这些前提，加里也没有再拒绝，点头道：“这就没问题了。”
    “那么，陛下，我这就告辞了。”加里拱手之后，就要离开。他担心桑德瑞雅情绪波动太大，发生什么意外。
    加里没想到这毕比路还有这一面，不由好笑：“当然！”
    雷神殿，作为雷系魔法的至高殿堂，拥有圣魔导师之后，对抗奥特莱斯帝国，已经不用怀疑了，甚至于能够覆灭奥特莱斯帝国，加里也敢相信。
    “陛下请放心，我还没想过要和一国之君对立。我只是想生活潇洒一点，没有人来招我，我也不可能去招惹别人。”加里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哦，继续！”毕比路来了兴趣。他很喜欢和聪明的人说话，那样省许多口水。
    “这个条件对陛下来说非常简单。波林德死了之后，祸不及基诺，其他人我不管。我了解基诺，他不认同波林德的作风。只要他不知道波林德死是和陛下有关，他不会对陛下不利的。”这个条件，加里想来毕比路难以接受，不过，试试总是要的。
    “不，不不！我同意！”毕比路像是担心加里变卦，连忙同意下来。其实他哪里是舍不得，而是没有想到，加里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甘心冒险，这可是用命来做赌注啊！
    毕比路突然想到，自己告诉他这件事是不是对的，也许，就因为这件事，会让他改变想法。
    毕比路一点也不意外，仿佛是应该的，笑着道：“加里先生只管说。”
    当然，这第三条未必存在。仅是前面两条，我想已经足够了。
    “雷神殿？陛下是说，雷神殿是波林德背后的势力？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雷神殿能够对奥特莱斯帝国造成威胁？”加里很是不解，一连提出三个问题。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带走桑德瑞雅王妃的妹妹。”不管怎么合作，帝王的面子是一定要顾及的，加里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犯错。
    “你……”毕比路摇头叹道：“果然聪明！你今年多大？”
    “雷系圣魔导师？那不就是天阶实力，难怪了！”加里哪里还能不知道。
    现在，她的心无法平静了，谁也无法否定，加里已经成功地闯进了她的内心世界，她的生命中。也许还说不上爱，甚至说不上喜欢，但是，就有那么些紧张的期许，更多的是担忧。
    “他要改变注意？”加里眉头轻蹙，转过身来……
    如果没有这个男子无礼地闯进自己的生命，那么一切在昨夜，或者是今晨就已经暗淡地结束了。如果只是要指点武技，那简直是太轻松不过了。见识过撒尔玛大陆这些剑士，骑士的武技，他知道，这里的人武技太落后了。
    其实别说是天阶，就算是加里的祖父卓山，当初跨入圣阶顶级巅峰之境后，对于尘世间的事情都看得很淡了，那些一般的圣阶高手都不他眼中，至于帝阶一下的所谓强者，更是在他的眼中如同蝼蚁一般。一个人会去和蝼蚁计较吗？当然，也难保有人会，只是，大部分的人却不会。
    在毕比路的心里，桑德瑞雅早就不存在了。两次婚礼，两个儿子的死，让他觉得她是个丧门星，却又不能处死她，留在王宫实在是没办法。现在，竟然有人主动解决自己的麻烦，同时还为自己杀波林德，这种好事，他作为一国之君也不能随便乱想啊！
    “难道，他舍不得？”加里眉头一皱，道：“陛下不同意这个条件？”
    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他看得出，加里确实没有什么野心。
    毕比路从看见加里神奇的变脸之后，就隐约猜到他的武技特殊。只是，他早想好了，解释道：“没问题，武技教师只是挂个名而已，你也不需要去上课，我会和他们打招呼。我想，不能教授武技，指点应该还是可以吧？”
    她的心情很忐忑，很慌张……
    所以，陛下就找到我这个和波林德有杀孙之仇的人，由我出面再合适不过。其实，陛下对我也不抱多少希望，毕竟，我只是相当于大剑师级别。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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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加里在乎吗？他本来就不是撒尔玛大陆的人。
    “陛下有何用意？难道……你是要让我潜入波林德府中，去刺杀他？”加里愕然。莫说波林德这种人城府深，就算不是，他的身边难道会少护卫。一个刚进入大将军府的人哪有什么机会接近他，稍有不靠谱的动作，也被发现了！还不如在外界寻找机会来得实际。
    加里虽然也很是担忧，不过却也知道，天阶之人已经看淡了红尘，对于俗世中的恩怨应该不会如此看重。
    开玩笑，桑德瑞雅的事情无法处理完美的话，最受损的可是皇家的名誉。加里完全不需要担心的，只是，关系到自己，他不得不谨慎一点。
    不错，帝王都喜欢聪明人，但是太聪明却不受宠了，尤其是这个人还不是自己的下属，更加具有威胁性。
    “很好，那么，我们的合作生效了！我现在就要带她走，陛下，需要怎么来见证我们的合作？”加里担心毕比路怀疑自己的用心，所以主动要求。
    不过转眼的功夫，不但相貌略有改变，就连身形也不太一样了。就算是和加里相熟的人，这个时候看到他，怕也认不出来！
    她怕，如果再次遭到抛弃，她怕自己连结束生命的勇气都失去。但是理智却告诉她，这一切只是梦境，她不能再沉迷下去。
    “这和他背后的势力有关系，你现在还听吗？”毕比路促狭地看着加里。
    “你，你答应？”毕比路想到了许多让加里就范的方法，最终一定要让他答应。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简单地就答应了！
    天阶之力，以力抗天！虽然说抗天有些夸张，但是，移山倒海，一手灭万人，一手倾城，这却是不争的事实。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圣阶的巅峰强者，面对初入天阶的人，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那就是超越了普通阶段的概念，数量已经无法弥补质量上的差距，再多的人，到了天阶高手的面前，也没有用！
    加里倒是没有想到，毕比路会那么干脆。不过，他从来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会因为这些对毕比路有什么好感。帝王心术，从来都是他所不喜。
    毕比路一愣。
    “加里先生果然聪明。不过，却不是到大将军府，而是去曼彻思雷魔武学院任教。”毕比路边赞赏，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加里不置可否。
    在重黎大陆，能够在武技的理解上超越加里的人也极少存在；而在撒尔玛，不夸张地说，武技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让我利用基诺，杀他爷爷？切！”加里心里立即否定了。他想了想，对毕比路说道：“我想增加一个条件，不知道行不行？”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居人篱下，加里也只能静待下文。
    “不错，我确实担心。”毕比路居然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或许他认为，掩饰也没用，自己的想法不是早已经被人知道了吗？他转口道：“你说的全对，包括你说的第三条，它才是我最忌惮的！”
    “不知道加里先生会不会改变容貌的手段？”毕比路不知道又有什么鬼主意。已经称呼加里为先生了。
    “是的！雷神殿就是波林德背后的势力，而雷神殿的执掌者，撒尔玛大陆唯一的雷系圣魔导师诺诺比奥就是波林德的祖父！而曼彻思雷魔武学院，就是诺诺比奥圣魔导师亲手建立的学院。”毕比路轻声地说出了这重若千钧的事实。
    “波林德和曼彻思雷魔武学院是什么关系？”要杀势力庞大，一手遮天的波林德，当然要了解关于他的一切情报。
    三，陛下不杀波林德当然不可能会因为他府上那些剑圣，魔导师级别的高手。而陛下一直隐忍不发，也不是手中没有可以刺杀波林德的王牌，而是……波林德的身后还有一股庞大的势力，这个势力大到陛下也不愿意面对。
    “为什么？”毕比路非常不解。
    “等等！”就在这时，毕比路却唤住了他。
    “因为我已经准备答应我们之间的合作了，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加里的笑容充满了自信，淡定从容。其实心里却是无奈得很，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势力绝对很恐怖，否则为何连一国之君都如此忌讳莫深。
    感觉出加里对桑德瑞雅的在意程度，本来他还准备把她扣留下来，作为人质，可是现在却想通了。就算加里不对付波林德，波林德死了一个疼爱的孙儿，哪里会放过他？所以，他们注定对立。现在做得大方一点，也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为日后的拉拢埋下一个伏笔。
    到了这种境界的人，岁月已经无法在他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据说，达到天阶之后，几乎可以说是万寿无疆的，而一旦突破了天阶，那么与天地同寿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实了。
    毕比路张大了嘴巴，今天是他受到打击最多的一天。本来是想要算计他，没想到却完全在别人把握之中，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会用头脑的强者，永远比莽撞的绝对强者要可怕。而且，加里不过才十七岁而已，十七岁的大剑师，能够在波林德府上救人脱逃，而且还重创初级剑圣，这是什么概念啊？他会有多大的潜力，两年之后呢？只要想想，毕比路都觉得可怕。他现在甚至在考虑，如何能够把他拉拢过来，甚至在他杀死波林德之后，如何能够保全他。
    他哪里知道，重黎武学的奥妙。改变肌肉只需要极其微量的能量来维持，对加里完全没有影响，而改变身形，便是缩骨功的神奇了，这也费不了多少能量维持。
    “雷神殿！”毕比路口中迸出了三个字。
    “不错，不过，我有个条件。”加里不慌不忙。
    床上，椅子上，地上，甚至窗台上，每一处都没有坐下超过半柱香的时间，每一处都超过了十次，可是却一次都没有走出门去。
    最后，她失神地瘫坐在床头，靠在床上……
    “也许，这就是个梦，至少，我也做过了如此真实的梦。”她安静地闭上眼睛，对于昨夜发生的疯狂，她找不到后悔的理由和想法。
    “仁慈的神啊，如果这是个梦，就请您让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她跑到窗前，跪下，喃喃自语一般。
    “让我们一起来做这个梦。”身后，一个声音，温柔无比，带着低沉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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