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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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用肉眼可见的，由比滨结衣憔悴了许多。
    原本红润的脸蛋现在变得有些苍白起来。鲜明而富有光泽的发丝也无精打采的搭在那里。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景色的由比滨结衣在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虚幻的泡沫一样精致易碎。
    听到了我的声音后，就像是被闹钟吵醒了的睡觉的人一样，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我这边。仿佛知道了自己应该赢得怎样的结局一样，有些虚弱的笑了笑，从窗户边上慢慢的走向了我这边，然后拽住了我的衣角，走出了班级的大门。
    “这里不是说那些事情的地方，换一个地方。”她这样低声说着。
    我并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被她拽到了一个学校的角落里。
    而且似乎没有任何意外的，这里我也依然很熟悉。就是在这里，以前的由比滨结衣说出了喜欢我跟雪之下的宣言。说是要我们等一等她，等她追上来的事情。
    “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呢，小企。”由比滨靠在墙上，眼睛看着地面的砖块，声音有些飘渺的说道，就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明明大家都是那么努力的，明明都是很在乎彼此感受的，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应该没问题。但是提前知道生日礼物真的没有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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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的说话，总是要多想想的嘛。雪乃酱要是真那么认为的话，怎么会对小企你那么在意的呢？”
    “……没有问题。”
    “不要说那种会误会的话啊。从最开始雪之下她就是知道的，而且还当着我的面说了那些。一个已经知道的陷阱还会踏进去，究竟是谁的不对？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些什么。”
    “女孩子说的话，小企总是认真的相信了呢。不论别人说了什么小企都会相信。不论别人说了什么小企都会认真的去思考，然后提出建议。真是没有任何感觉，小企你真的是没有任何感觉呢。对其他人的感觉也好，对自己的感觉也好，完全的，都是空的……”
    “雪乃酱对于这次事情真的很火大呢，明明那么在意着小企，但是却被骗了。明明那么想着小企的事情，信任亲近着小企，结果却被骗了。小企真是个大骗子，把别人女孩子的心骗走了后，又当着她的面踩成了碎片。真是一个人渣呢……”
    “但是我不想从小企的口中听到那些话，所以我换一个要求，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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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大家会关注我到那种程度呢？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一切都是雪之下作为主导，我只是从一旁提出建议，然后把那个计划变得更好一点而已。真正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一点都没有做过。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完全搞不懂。
    倒不如说，我对于现在的展开完全是莫名其妙起来了。
    由比滨用有些飘忽的声音说着，看向我的眼眸里逐渐出现了一点我不理解的东西。
    就当是最后的告别也好，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算什么。
    我难道不是必须要废弃的存在么？只要我没有我的话，大家都会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么？雪之下和由比滨也好，千叶逢和公司也好，都会得到好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有我？
    “我知道小企这回是为了什么来的哦？因为还没有对我进行最后的道别对？还没有跟我绝交，这是小企这次计划中最大的漏洞。所以小企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了。”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由比滨抱着膝盖轻轻的笑了起来。
    由比滨结衣尴尬的笑了笑，有些落寞的坐在了楼梯上，呆呆的看着走廊的尽头。
    “我真的很努力了，但是雪乃酱太倔强了。不论怎么说都认为是小企你一个人的错误。”她撑着下巴，歪着脑袋，有些迷茫的说着。
    “……没有问题。”
    “最后一次，只是最后一次，给我买一个生日礼物，我希望是小企亲手挑选的，这个要求没有问题？甚至不用小企太多的钱，只要一个生日礼物就可以了。就当是纪念我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幻影，就当是纪念我的幻觉，这样可以么？”
    我靠在墙上这样想着，决定答应了她的要求。反正太过分的要求我也会回绝掉，只要做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由比滨肯定也是想开了，像她这样善良的女孩子顶多也会提一些不是那么过分的要求。利用这一点的我也算是卑鄙无耻到了一定限度了。
    一直轻轻的笑着，摇晃着身子，由比滨用她那大大的眼睛凝视着我，微笑着说道。
    “反正生日也不会很开心，没有问题啊。”
    “……那只不过是你的错觉而已。”
    “所以为什么是我？我不存在不是更好么？”
    看着我的脸，由比滨露出了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似乎生怕我回绝了她一样。
    “因为没有小企的话，大家都不会是现在的这样子了啊。”
    “虽然自己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最近的生日快要到了，小企你能不能在前一个周日里配我去商场里，给我买一个生日礼物呢？只是这个要求而已。”
    看着由比滨结衣的面孔，我点了点头。
    “‘为了错觉努力有什么不对！’这样的话已经说过了啊。”
    “那么我这周末给小企你打电话，可一定不要拒接啊。”
    有些欣喜的笑了笑，由比滨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在我的目光下渐行渐远。
    这样就可以了？
    和逢那次截然不同的选择，这样的话就能让所有人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
    坐在了楼梯上，我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的走廊。那放置了一面镜子的走廊就像是无限折叠的迷宫一样，逐渐将我的想法切换到了不同的线条上，最后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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