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突如其来的温柔

    “疼！”酒精对伤口的刺激毋庸置疑，徐若曦疼得手瑟缩了一下，声音听着也可怜巴巴的。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弄的？我又没打你，你自己倒是把自己弄伤了！”张泽瑞的手一紧，避免了徐若曦的手动弹，手下并不停顿，熟练地把伤口消毒完毕以后，又用纱布将她的手掌缠了起来。
    一种怪异的感觉从心中升起，徐若曦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个人原本就不是个保镖，而是一个温柔细心的长者、体贴妹妹的大哥哥，他温柔地帮自己清理伤口，包扎，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很疼惜自己一般。
    只是那么一怔愣的功夫，徐若曦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受伤的手掌随着一个利落的结被打好，已经包扎完毕了。
    “捡碎碗片的时候，被蛋清滑了一跤，手就压在了碎片上了。”徐若曦弱弱地解释。刚才的冷漠如同冰雪消融，此刻瞧着就只是个还有些委屈的小丫头。
    不知怎的，张泽瑞的心头一松，顿时就觉得那种冷冰冰的气氛都消弭无踪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别再置气了。你泼我一脸的蛋液，又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在此之前可没得罪你吧？”
    徐若曦嘟着嘴没接话，微微垂着的头像是个不肯认错的孩子。
    “是因为你泼了我一脸蛋液又打了我，还敢取笑我，居然敢叫我用抹布擦脸，我才把那些恶心的东西蹭到你衣服上的。”张泽瑞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突然愣住了：自己这是在解释？对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解释？需要吗？需要吗？
    张泽瑞虽然没有参加过内地的高考，可多少也了解一些，知道对于内地考生来说，这高考就跟独木桥一般，是人生的一道坎儿，他自然不会拦着徐若曦，当然就答应下来，可他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早点儿回来，中午要做饭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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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也拌嘴，可在两个人还没到吵架的阶段就知道互相退让，勉强算得上相敬如宾了。
    张泽瑞也真是个骚包，特意要求她买了一款最新的苹果电脑，说是他用完这段时间，等他走了以后，这电脑就归徐若曦了。
    其中徐若曦的成绩最好，刘子君一直在说若曦可能上清华北大，而刘子君却再三地追问张泽瑞，如果去香港大学读书，需要什么样的准备。
    第二天一早，刘子君就来别墅找徐若曦了，三个人一起吃的早餐，心情大好的徐若曦换上白球鞋蓝布裙，跟张泽瑞道别，随后就出门。
    “到时候再说吧。”张泽瑞不置可否，这表情让徐若曦看得格外郁闷，如果换了是自己，一定不会上赶着跟人家攀关系，瞧瞧人家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我先前不知道。”张泽瑞道，这气氛有些诡异，这样的诡异气氛是张泽瑞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这种气氛让他心中有些不安，让他想要逃避，于是他说，“既然你也有错我也有错，那就这样算了，你也别摆着个脸，我也不会再威胁你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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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大学近年来在内地招生，招生的标准和分数线基本和清华北大齐平，徐若曦虽然也有些动心，可香港大学一年高达十万以上的学费和生活费根本不是徐若曦这样的普通小老百姓家庭能够承受的，加上多年来老一辈人心目中的大学殿堂就是北大清华，去香港什么的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刘子君虽然得了徐若曦的忠告没有在外面说张泽瑞的详细情况，却在几个密友之间大肆宣扬徐若曦在给人当保姆的事情，惹得这几天徐若曦光是好朋友赵燕玲关心的电话就接了好几次。
    “若曦，分数出来了。老师叫我们明天一起去学校填志愿，我们明天一起去吧？”刘子君又打电话过来了，声音十分热情。
    “……好吧。”好半晌，徐若曦才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下来，虽然感觉总的算起来自己吃亏了，可就算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面前这个倒霉的二百五保镖油盐不进，根本就没办法从他那里讨了好去。
    徐若曦经过这段时间跟张泽瑞的相处，已经了解到他对厨房的无力，这是一个进了厨房就抓瞎的男人！
    刘子君今天格外兴奋，叽叽喳喳地在餐桌上说着成绩和未来的发展方向，今天约好了的三个人成绩都很好，用刘子君的话来说是人以群分。奈何张泽瑞一点儿情面都没留给她，就连虚伪客套什么的都没有，而是直来直去拒绝：“我很忙，很多时候并不在香港，老板去哪里我就在哪里。所以我没时间的。你别找我。”
    这几天的功夫，徐若曦和张泽瑞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徐若曦不嫌弃张泽瑞霸道，张泽瑞也不再嫌弃徐若曦这个小女仆工作能力不专业。
    “不会！你在家看电影就是了！”徐若曦嘿嘿笑着，自己的二手笔记本被张泽瑞拆吧了以后，徐若曦用他给的钱又买了个新的。
    刘子君眉眼笑地问：“如果我去香港大学上学，闲得无聊的时候可不可以找你？”
    言归于好的两个人说话也就随便了些，徐若曦问起张泽瑞拆掉自己电脑的缘故，张泽瑞耸了耸肩：“我需要把里面的一个小东西拆掉。”
    因此徐若曦对这个香港大学的兴趣并不浓厚。
    张泽瑞对此并不感兴趣，耸了耸肩膀摊手道：“这个我从不关心，如果你想知道，可以上网去查。”
    转眼几天过去，张泽瑞的伤好了许多，徐妈妈中间来看过两次，见女儿的状态没什么不对，又听说刘子君每晚都会在这里住，加之徐爸爸听女儿说起其中的缘故后，在家数落了老婆多事，倒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可让徐若曦诧异的是，刘子君居然毫不介意，只是嘻嘻笑道：“我知道你会很忙，可是那也没关系啊，张氏集团在香港那么有名，如果以后我大学毕业了，没准还能跟你在一个公司上班呢！到时候总能碰到的。”
    徐若曦为这人的直白暗暗滴汗，天知道一向好面子的刘子君会不会因此翻脸或者失落。
    张泽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别晚上六点才回来，我会饿死的。”
    “什么东西？”徐若曦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电脑里面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吗？
    “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赔给了你就可以了，你别多问。”张泽瑞的话又开始不中听起来，徐若曦隐秘地翻了个白眼：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这拽得二五八万的死保镖！
    “好呀！我跟张泽瑞请个假。”徐若曦答应下来，按照老师的说法，这填志愿是一件十分讲究科学的事情，志愿填好了，能够凭空多利用好几十分！这样关键的事情，不去是肯定不行的，用老师的话说：“不给你们辅导一下怎么填志愿，很浪费你们的考分！”
    当下慷慨地答应下来：“你放心，我如果回来太晚，直接就给你带饭回来。不用算生活费，我的成绩好，今天高兴，请你吃大餐！”
    就在张泽瑞怔愣的当口，徐若曦接过了他的话来，有些委屈地道：“就算我做错了，你也不能……不能那样啊……人家是个女孩子，连男朋友都没谈过，你这样……太过分了！”
    看着表情冷热如同北极与赤道的差别的两个人，徐若曦得出了一个结论：张泽瑞还是从前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臭脾气保镖，刘子君今天却有些反常。
    从别墅出来后，刘子君的神色明显兴奋，总是缠着徐若曦问张泽瑞的性格脾气爱好，倒是把徐若曦问得有些云山雾罩的，十分怀疑地看着她兴奋的表情道：“你打听得这样详细，别是对他感兴趣吧？”
    “我……我也就是问问，毕竟要准备去香港读大学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香港的人，以后多少能够照拂一些吧？当然要打听清楚好拍马屁啊！”刘子君居然愣了愣，才理直气壮地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这个人吧……脾气臭！性格很霸道，说什么就是什么，很少跟人商量着来，而且没什么耐心，一旦发现你不听他的话，就会用各种威胁和暴力，如果你以后去了香港想要靠这个人来照拂，我估计没什么可能性！”徐若曦撇了撇嘴，爱好什么的她不敢说了解，对于性格脾气什么的，她是很有发言权的。
    “……不会吧？”刘子君显然被徐若曦的话给吓住了，眨了眨大眼睛，这才突然“噗嗤”笑出声来，“你不是爱上了人家，所以怕我抢走了他，特意说这些话来吓唬我吧？”
    “哎，我求求你好不好，你赶快去抢走了他！我现在是一分钟都不想跟这个人多呆着了，只要我动作不够麻利，或者什么事情做得不和他的心意，他立刻就会变脸的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他拿我父母的性命威胁我的时候，我有多想照着他那脑袋敲一棒子！”徐若曦让她天马行空的想法给说得有些冒火，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