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还没有达到天才的程度

    赛后，滕哈赫在乌德勒支的主场，加尔根沃德球场接受了当地记者的采访。
    咔嚓！
    咔嚓咔嚓！
    发布会现场非常热闹，摄影师给了滕哈赫极高的待遇，一阵咔嚓咔嚓搞的这名荷兰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埃里克，今天最后时间献上助攻的那名99号球员，据我们了解他是从二队刚刚升上来的，你把他带入一线队是因为觉得他可以着重培养吗？”
    “嗯，是这样”
    “我们了解到他在二队的热身赛中也曾经传出来过那样精彩的传球，请问……他是天才吗？”
    “天才？”
    滕哈赫挑挑眉毛：“唐很有天赋，但他还没有达到天才的程度”
    “那今天的这个传球怎么解释？”
    “哦，你说那个传球，那是训练的结果”
    滕哈赫微笑着面对记者：“在唐升入一线队之后，我给他制定了专门的训练计划，这个计划帮助他拥有了更出色的传球能力”
    啊？
    记者面面相觑。
    原来这个传球并不是什么天赋，而是主教练针对性训练的成果！
    滕哈赫！
    名帅，有能！
    ……
    《助攻绝杀格罗宁根，天才少年宣布归来》
    《只传神仙球，乌德勒支主帅滕哈赫宣布为唐业的传球负责！》
    《4轮比赛2次绝杀，乌德勒支正式迎来滕哈赫时代！》
    第四轮比赛让唐业进入了更多中国球迷的视野，大家对这个少年天才感到非常惊讶。
    16岁，荷甲联赛，2场比赛垃圾时间替补出场，1个助攻2次抢断。
    凭借自己的出色表现，唐业成功迈入一线队食堂的大门。
    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线队食堂的菜品种类至少是二队食堂的3倍！
    唐业和阿姆拉巴特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因为都是从二队升上来的，所以两人的共同话题也会多一些。
    “hey，唐！”
    阿莱端着自己的盘子向唐业走来：“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ok，当然，没事，你坐！”
    唐业把屁股往里面稍微挪了挪，把外面的位置空出来给阿莱。
    阿莱简单喝了一点西柚汁，也没吃东西，对着唐业就是一顿感谢：“唐，你那个传球，很棒，真的很棒，我没想到你真能把球给到那个位置，天呐，不可思议”
    被队长这么一顿夸，唐业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训练”
    阿莱把手搭在唐业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跟埃里争取首发的机会，你知道吗，我不是为了你的传球，我单纯就是为了你的未来。唐，你才16岁，这是最需要努力的时候！”
    “我一直有在努力的”
    “可是你今天训练好像迟到了，是这样的吗？”
    “额，我在努力让自己不迟到，这也是一种努力”
    “……”
    ……
    距离乌德勒支下一场和维特斯的比赛还有2周时间，唐业趁着这个时间回了中国一趟。
    因为年龄的原因，他无法得到荷兰的工作签证，这也意味着他手里拿着的是荷兰的旅游签证，有效期只有三个月。
    每三个月他就需要回中国一趟，然后再用新的签证返回乌德勒支进行训练。
    流程比较麻烦，但直到唐业18岁之前，他都必须这么做，除非他直接放弃留洋。
    因为不会停留多久，所以唐业没带行李箱，背了一个赞助商发的nike双肩包就回来了。
    “乐从（镇），谢谢”
    唐业把双肩包丢在自己旁边的座椅上，告诉司机地址之后就准备睡觉。
    不过司机直接跟他聊了起来。
    “你这才15、6岁的样子吧，一个人坐飞机出国，留学生吗？”
    机场的航站楼是分国内和国际的，所以司机知道唐业是从国外回来的。
    “不是，在外边踢球”
    “踢球？足球啊”
    司机本以为唐业是留学生，一听到是在国外踢球的，瞬间就没了兴趣：“足球没啥前途的吧，现在都2015年了，流行的是it，就是计算机，你知道吗，计算机”
    “知道一点，好像挺厉害的，但我玩不懂那个东西”
    唐业在国内读了体校的初中课程后就去荷兰了。荷兰那边的话，唐业在一家和乌德勒支合作的高中读书，每周只需要周末去两天就可以了。
    唐业一共就学四门课，荷兰语、数学、物理、化学，计算机并不包含在内。
    “那你这个可以趁早做决定换方向了，我同学一个小孩，计算机专业的硕士，年薪起步就是30w！”
    司机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和唐业分享了经验。
    唐业如果踢足球，只要不是中超，在其他级别联赛踢球都是达不到30w这个年薪水平的。
    而且计算机是脑力劳动，这是受人尊重的。
    “嗯，没事，这个不着急，我慢慢考虑”
    唐业戴上耳机，没和司机继续聊下去了。
    中午1点多的时候，唐业回到了家里，因为没有提前和家里人说，所以当唐业在家门口和他母亲撞上的时候，他母亲的表情是错愣的。
    看着面前背着背包的唐业，张青青赶紧把唐业的背包接过来，随后费劲地掏出电话：“啊，正雄，你快下来！你快下来！你儿子回来了！”
    “唔，唐业，唐业……”
    张青青把唐业的背包随手放在地上，然后把唐业紧紧地抱住，手里的钥匙串不停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我来了，我来了！”
    过了三分钟，唐正雄的声音出现，因为跑的快，路上直接把自己的拖鞋跑掉了：“诶，卧槽，等下等下”
    穿上拖鞋，唐正雄来到唐业的面前：“唐业，唔，你变高了！”
    “好像是有一点变高了”
    唐业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我这次就回来住一天”
    “啊，就一天，为什么？”
    唐正雄的笑容突然僵住，唐业也有些无奈：“我现在是一线队了，换了个教练，那个教练只给我5天时间换签证，我明天下午就得走”
    “我靠？？？”
    唐正雄皱着眉头，被唐业的这个教练搞的有些生气：“诶，青青，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去外面玩一圈，晚上一起吃个饭”
    “啊，我还有事呢”
    张青青指着自己手里的钥匙串，粗磨估计得有个6、70把钥匙：“这个月和上个的都还没收，我估计得晚上8、9点才能回来了”
    “诶，没事，这东西又不急，先带儿子出去玩一圈啊”
    “可是我跟他们说了今天收钱的”
    唐正雄摆摆手：“我们要庆祝一下，今天的直接给他们免了就好”
    说完，唐正雄的手在唐业的肩膀上抓来抓去：“我靠，你绝对长高了，牛逼的，你已经快比我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