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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南北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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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建武元年,宋宣和三年,辽保大元年,孟夏。
    天气回暖,绿叶重新挂上枝头,临潢城中随着春暖漂浮着浮躁的气息,穿着各色宽松大袖衣服的读书人行色匆匆,嗡嗡嗡的念书声在酒店房间、民宿院落乃至僻静的郊外持续响起。
    离着齐国公布的科举时间越发的接近,城内的纸张消耗也成倍的上涨,虽说达不到传说中洛阳纸贵那般,却也让卖纸的商人整日乐和和的,像是捡了钱一般。
    而比那些赶考的举子更忙碌的,自然是第一次搞科举的齐国君臣。
    “陛下,南城的考场已经建好,只等下月开考投入使用,还请陛下派人验看。”
    杨朴将折子恭敬递给一旁内侍,由他呈上去给吕布。
    龙案上,书籍、奏折摆放成堆,那太监将杨朴的折子放在桌上空位,随后躬身向后退走,吕布一伸手拿起,审视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新奇,口中说着:“杨尚书做事谨慎,朕自然是信的过,只是这一次听闻来的读书人不少,考场房间可够?”
    “臣备了两处考场,南城为主,能容八百人。”杨朴挺直腰杆恭声回话:“另有城外校场改为备用,能同时供两千人使用,若是紧急还可调人再行扩建也不是不可。”
    说话的声音顿了一下:“若是这般还是少的话,臣也认命,愿受陛下责罚。”
    “尚书心中有数即可,虽说朕希望能真个处罚尚书,不过看来是没那等机会了。”吕布点点头,将看过的奏折放在一边,脸上浮现笑容:“城内前来的应是不足主考场之数,纵然之后再来也不过是在这数字之内罢了。”
    “不来是这些人的损失。”
    杨朴眉头一动,心里面暗忖,怕是来的人大都在陛下的眼线里,转念想想觉得也是正常,万事开头难,第一次总是会被重视几分,等过了今次,怕是也不会这般着紧了。
    “考场的考官可都准备好了?”吕布用手拍了拍桌上的奏折:“朕前几年观史书,有一人记得清楚,叫温庭筠,曾于考场中为八人作弊,你等可莫要出如此大丑闻。”
    “陛下莫要说笑。”杨朴脸上挂上苦笑,双手做求饶状:“温助教那等人物若是出了,臣等凡夫俗子谁能拿之,只能供世人笑尔。”
    吕布哈哈大笑起身,熊虎一般的身躯走出龙案后方:“那朕就等着今次大考时再观卿之才了。”
    窗外树枝上有鸟儿落下叫了两声,随即拍打着翅膀飞走。
    投入室内的阴影轻晃,杨朴认真的施了一礼:“请陛下放心,臣定全力以赴,不让今科出现问题。”
    吕布看着他嘴唇动了下,又抿下嘴:“如此甚好,你安心准备科举之事就好,其余旁的不用管。”
    杨朴有些奇怪的看眼雄壮的皇帝,恭敬的点头应是,随即告辞退下,脚步将要迈出门槛之时,后方吕布声音飘入耳中。
    “若是科举时有甚怪事发生你也莫要惊慌。”
    穿着官靴的脚步一停,“臣明白。”应了一声,杨朴继续前行,只是眉头紧紧皱起,心中转着奇怪的念头。
    吕布转头看眼桌上放置一旁的奏折,表情玩味的走过去,从中拿起一本翻看着,随后一合,迈步走出房门的时候扔给一旁的余呈:“烧了它。”
    高大的护卫精准捏在手里,也没说话,只是恭敬低头,随后示意一下,卫鹤拎着大刀同亲卫紧紧跟上。
    离开这处殿宇,吕布的脚步迈动快速,周围侍卫面色肃穆,也没人随意开口说话,不久,他来到后宫,有侍女远远见着他,连忙跑回去向屋中的皇妃汇报一声。
    “陛下今日回来甚早。”
    迈步走入房中,一股清淡的香之气入鼻,扈三娘元气十足的嗓音也随之传来。
    “哪里早,这就快晌午了,朕感觉腹中饥饿就先回来了。”吕布笑着看看前厅桌上摆放的枝,邬箐、宿金娘两个正在修剪插,走过去坐下:“怎地这般好兴致,开始侍弄草了。”
    扈三娘站起身去吩咐侍女准备午膳。
    邬箐用剪刀剪掉多余的枝,口中说着:“也没甚事情做,就想着向惯于此道的女官学了下,本来是只是想打发下时间,意外的能平静下心情。”
    有些妩媚的白了吕布一眼:“省得被郎君女儿给气死在这屋中。”
    吕布一愣,接着苦笑:“雯儿又做甚事了?让你这般上火。”
    邬箐哼哼两声,剪刀“咔嚓”声大了两分,显然心情不好,又大了两分力。
    一旁扈三娘回来见状偷笑一下:“姐姐嫌雯儿整日舞刀弄剑的不像女孩,让她习些女红,结果她全无兴趣,用剪刀将姐姐最喜欢的衣裙给剪了,现在正在后院扎马步以作惩罚。”
    吕布嘴巴微张,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还说!”邬箐恨恨瞪扈三娘一眼:“还不都是你教她的武艺。”,又瞪吕布:“郎君在笑什么,你也想雯儿像琼英一般整日拿兵器砍来砍去不成?”
    “没有没有。”吕布连忙收了笑,正容摇头:“只是觉得你说的对,女孩子不应每日与兵器相伴。”
    “郎君说的是,毕竟恁可甚是不喜女子上战场呢。”宿金娘在一旁将散落的瓣收集起来,放入一个瓷盘内,也不知要干甚。
    吕布听她话中有刺,抿抿嘴,还没说话,那边邬箐又转头瞪宿金娘:“教她习武也有你的一份儿,莫以为我忘了。”
    宿金娘嘿嘿一笑,连忙安抚着这位气鼓鼓的邬昭仪,吕布见不是头,连忙站起:“朕先去后面看看雯儿如何了。”
    “郎君!”邬箐提高嗓门叫了一声:“还有两炷香时间才准她活动,郎君切莫随意饶过她,不然奴和你没完。”
    “知晓、知晓,朕定然不会让她起来。”
    吕布应承着,一边快速往后院走,这边邬箐听他承诺,方才轻哼一声继续剪着手头的枝。
    后院的已经盛开,人行其中能闻见各种香,偶尔能见有蜜蜂飞舞其中,吕布视线扫视过这些草草,转眼就见着自家女儿在丛中扎着马步,一张小脸儿耷拉着,眼角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刚哭过一泡。
    摇头失笑一下,吕布抬脚走了过去,小人儿应该比较好哄……
    吧?
    春风又拂后庭,温语柔声哄小娃。
    自恃有力能止哭,无奈娇声更上楼。
    ……
    相比临潢府内吕布有些幸福的烦恼,同样行走在草中的辽国皇帝此时已经放下对齐国军队反应的揪心,转而心情大好的在这草地上徒步起来。周围骑兵远远将这边围起向前移动着,有统军契丹贵族不断呼喝着让士卒向远方探查一下,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卷起湿润的黑土与草叶。
    “看来齐国到底是些无能的反贼,只是稍占上风就开始享受,白让朕担心如此长时间。”耶律延禧伸手叉腰挺了挺胸膛,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还没动静,看来他们是真的没甚举动了。”
    “此皆是陛下鸿福。”萧奉先低眉顺眼的在侧后方跟着:“如此陛下也有更多的时间调动军队。”
    “嗯……”耶律延禧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着脚前的不知名野一脚踩了上去,停下脚步,站在那回头顾看:“派出去的人该是到了吧?”
    “算算时日差不多。”萧奉先拱拱手,脸上带着笑容:“还是陛下的主意多,今次当能给齐国声誉以重创。”
    “唉……”耶律延禧叹息,四周马蹄的声响减弱,护卫的骑兵见着皇帝停步,也纷纷减缓行进的步伐,后面的军队已经在将领喊叫声中停下。
    风吹过原野,被战马踩踏出的草腥气顺风飘了过来,耶律延禧身上的柘黄袍衫发出轻微的衣袂声响,他缓缓转过头,翘了翘浓黑的眉毛,背负双手摇头:“这可不是甚可以称道的事情,朕行此事也是被逼的急了……”
    再次叹息一声:“但凡朝中的文武能够为朕分忧,朕何以行此下策?”
    萧奉先闻言麻利的跪倒,后面几个跟着的朝臣反应过来也是立马矮了一节。
    “臣等无能,未能为陛下分忧解难,还请责罚。”
    “行了行了,要罚早就罚了,日复一日,只知下跪有何用!”
    “臣无能。”萧奉先闻言还是跪在那喊了一句,抬头看耶律延禧一脸的不耐与烦躁,这才连忙起身,眼珠子一转,微微拱手:“陛下,左右咱们如今也是往南京道而走,不妨在夏日的时候去炭山一行。”
    “炭山?”耶律延禧神色微微一动,瞟一眼自己这位亲信,迟疑开口:“朕如今正是需要整军备战之际,如何能去凉殿嬉戏游玩。”
    缓缓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动,后面的身影连忙跟上。
    “陛下,这怎地是游玩?”萧奉先凑近了轻声开口:“恁想,恁已经传旨大石节度使前来迎驾,其所带兵马必然精锐,而随驾的兵马也是精挑细选之辈,这合在一起拉去炭山,那边又空旷,正可整训。
    而凉殿可召集朝中文武于此处,既能避暑,也能议政。
    何况山北有羊城,乃是贸易之所,恁也可以买些粮米酒肉劳军、赏赐将领,军政两事都不耽搁。”
    前面的皇帝走动慢了一拍,萧奉先随他日久,自然知道这是他心动,回头看看,身后几位跟着的朝臣顿时缓了脚步,拉开一段距离。
    这人才急忙上前两步凑近了低语:“陛下,朝议、练军都非易事,难免不会弄的恁身心疲惫,此时若是出去狩猎一番,不也正好放松?
    要知做事不可极端,一味忙于政事坏了身体,我大辽如何还能战胜齐国?
    况且陛下每年都去,只今年不往,岂不是让世人生出惶恐的心思?”
    “也是,不能让世人以为朕怕了那齐国。”嘴里面嘀咕一句,耶律延禧迟疑着迈动脚步,转过头看向萧奉先:“那……去炭山?”
    萧奉先大点其头:“去炭山!”
    耶律延禧面上露出笑容,一甩黄袍衣袖,大步向前走去,那背影,似是骨头都轻了两分。
    不多久,大批骑兵行进的响动在这片天地传出。
    ……
    “加速加速!让后面的队伍快些跟上!”
    旌旗在春风下微微摇晃,方七佛有些焦急的传达着自己的将令,传令的士兵骑着劣马前后奔驰着,一阵阵大小渠帅的吼叫声从队伍中传出,随即轰轰轰的脚步声更加快了三分。
    “大将军怎地如此焦急?这般急行军下去,到了睦州也没法子与宋军交战了。”
    后方的队列中,马匹踏地,卷起略微湿润的泥土飞上半空,钱振鹏一手拎着大刀,一面转头看去一旁的白延寿。
    “我怎知晓。”七贤村出身的渠帅耸耸肩膀:“老子又不是大将军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儿不用他说就明白。”
    此去救援圣公乃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纵使对西军略微感到胆怯,然而多了两千兵甲也给他们略微壮了下胆。
    这次主动出击,只要不碰上宋军主力,就算不胜,也不会如前番那般败的太惨,若是能牵制一部分兵力为圣公麾下军队减轻威胁,那就是他们此番的胜利。
    蜿蜒的队伍急速前进着,靠着两条腿跑动的士兵大口喘息,不时能听到“呸——”的吐口水声音,视线中,中军竖起代表停止行进的旗帜。
    “停!停!大将军有令,全军停止前进,领军渠帅前往中军——”
    马蹄飞驰,又是一名传令兵在尘土飞扬中跑过,白延寿条件反射的喊了一声停下,随即勒下坐骑,与身旁的钱振鹏面面相觑。
    急行军的将令不过传出半个时辰,如此快就转换命令也是少见,况且还要带兵的人前去中军。
    “……出事了。”白延寿与钱振鹏对视半晌,立马一勒缰绳,胯下马转头之间,留下命令:“你在此约束军队,我上前询问下到底何事。”
    钱振鹏有些紧张的点点头,转头下令:“先原地戒备,等后续命令。”
    四周士卒连忙跑动,警惕的看向外面,留守的将领抻着头看向远方:“到底发生何事?”
    马蹄声渐渐减缓,白延寿跑至中军,见着杜微、高可立,张近仁等将都在,连忙跳下战马一抱拳:“大将军,到底发生何事?”
    方七佛一张脸有些发青,缓缓扫视一眼身前几个渠帅点点头:“都到了。”,转头看向一旁面色疲惫的士卒:“将你方才所言再说一遍。”
    “是。”这士卒拱拱手,转向众人,一身血污尤其显眼,当下抱拳:“小的乃是效力婺州大圣子军中。
    圣公被围,二位圣子甚是焦急,我婺州与衢州兵马北上睦州支援圣公,被宋贼于半路埋伏,二圣子方亳被辛兴宗所杀,大圣子被王渊、姚平仲击溃,身负重伤退往东阳,特命小的前来求援。”
    转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将军,圣公危在旦夕,二位圣子无力援助,一切托付给恁了。”
    春风习习,带有春日凉意的气流吹在身上,更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几个渠帅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人人面色复杂的看向方七佛。
    许久,僵在马上的统率挥手下令:“继续前行!”(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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