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一次，关祖和李黄瓜掰手腕！

    湾仔大停电！
    大火灾！
    整个湾仔都乱成了一团。
    李黄瓜开始动用人力，去消弭影响，将新闻里关于电缆桥架起火燃烧的关键词去掉，然后调查现场有没有人故意引火。
    再找一些媒体，去报道起火原因，推到房屋老化漏电起火。真相不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混淆视听，降低市民的仇恨值，淡化矛盾。
    警车、消防车一直响了一夜。
    一连烧了8栋楼，总算被消防员给扑灭了。
    死伤多少人没人清楚，只有警方、消防处知道。
    至于损失，8栋楼，几千户人家，这损失算起来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而社会福利署已经焦头烂额了，甚至都联系上关祖，要关祖出动人力帮忙。
    李黄瓜这边，已经焦头烂额，没想到造成的影响这么大，8栋楼，还有死的人，这得多大的赔偿责任啊，就算是有保险也没用啊，他都有点不太敢去承认是线缆桥架起火导致的火灾了。
    连夜打电话给警方、消防处，商讨方案。
    ……
    新的一天，
    全港报纸都报道了这件事。
    有30多家媒体报道‘疑似’‘可能’是谁家使用煤气、电器不当，引发屋内起火，导致燃烧……
    还14家媒体报道是有人点燃了电缆桥，导致的电缆桥燃烧。
    也有不少媒体报道是电缆桥老化导致起火。
    而tvb、亚视新闻都报道‘起火原因正在调查中，一切以消防处的调查结果为准’。
    铜锣湾这边，
    乌蝇正和苏建秋在九龙冰室吃饭，
    “嘭~~~”
    “这些报纸，一个两个都瞎了吗？明明是线缆桥起火了，结果说是煤气、电器使用不当引起火灾！”
    苏建秋拍着桌子上的报纸，义愤填膺，
    “一个个都是吃屎的，乱报道！”
    “不是乱报道，而是故意的。”
    昨晚他带人帮忙维护秩序，受灾的市民有老人、有小孩，有人葬身火海，有人被烧伤抢救，有人损失惨重……
    让苏建秋看得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结果这李黄瓜却直接不想承认了？
    这让苏建秋很生气。
    九龙冰室此时有好一些客人，听到乌蝇的话之后，纷纷其他人也一个个都义愤填膺。
    “对的。”
    “估计是李黄瓜那边出力了，让媒体不报道。”
    “昨晚tvb还报道了是线缆桥着火，今天就看不到了，说要等待消防处调查。”
    “这是要逃避责任啊。”
    “他们这些商人，没一个有良心的。”
    “我那店，全部雪糕都融了，损失好几百！”
    “我损失更大，海鲜档的海鲜，全都臭了，损失上万。”
    其中一个海鲜档的老板，最生气，骂骂咧咧道。
    很快，
    整个九龙冰室都充满了对李黄瓜的声讨。
    ……
    另一边，
    陈永仁正和老婆阿may，在家里看新闻，他不会做早餐，而阿may即将临产，不方便做早餐，所以陈永仁一大早就下去买了早餐，顺便去买了几份报纸。
    结果一看，报纸大部分都歪曲事实报道，一句都不提线缆老化起火。
    就明白了李黄瓜是要淡化矛盾，不想赔偿了。
    他顿时十分生气。
    ……
    拳馆这边。
    有街坊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关祖。
    “阿祖啊，昨天我堂弟的房子被烧了，请你帮帮他，主持公道啊。”
    “阿伯，主持公道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堂弟打电话给黄瓜集团，结果他们不承认是他们引起的火灾，不愿意赔偿。你说，这帮死扑街真是没良心的，颠倒黑白，那么有钱了，连赔偿都不想给。”
    阿伯骂骂咧咧。
    关祖直接摇头道：“阿伯，现在找他们谈赔偿还为时过早，因为消防处的火灾起因调查报告还没出。”
    “还有必要等他们的结果吗？昨天晚上那么多人看到线缆桥被烧了。”
    “我们需要以官方的调查结果为准。请放心，我们应该相信政府，相信消防处！”
    阿伯听后，只能无奈离开。
    没多久，又有街坊跑来，说有亲人在汕头街那边被烧死了，请求关祖帮忙。
    关祖继续以官方调查结果没出为借口，拒绝了。
    一大上午，
    大概有二十几拨的街坊跑来，请求帮忙。
    统统被关祖拒绝。
    到了下午，连汕头街的街坊都跑过来了，有一些是觉得关祖人很好，想试试找关祖帮忙；有一些是听说关祖人很好，大善人，愿意帮街坊帮忙。
    现在汕头街那边，已经有点群情激奋了。
    因为有传言说，李黄瓜不肯赔钱。
    这传言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越传越广。
    而关祖这边，下午来了更多的街坊，有铜锣湾这边亲戚的，有的是汕头街那边的。
    关祖全部都以借口官方公告没出为借口，拒绝了。
    陈永仁、苏建秋这时候本来应该忙着搞学校的事，结果联袂而来。
    “祖哥！”
    “你们怎么来了？”
    “是昨晚的事，东南中学有一些学生就在汕头街住，今天有十几个家长打电话打了过来，求我们帮忙。”
    “祖哥，你就帮帮他们吧。”
    他们两听到关祖拒绝了街坊请求之后，十分惊讶，所以纷纷跑来问。
    关祖将陈永仁、苏建秋叫到了办公室，关上门。
    “我当然想帮他们。”
    关祖脸色严肃道，
    “但是现在时机不对，我们贸然出头，会被李黄瓜盯上的。”
    “人家什么实力？港督见了都要给面子。”
    “我们呢？影响力最多就到警方高层，人家一哥给不给面子都还要看你给的好处够不够多。”
    “跟李黄瓜掰手腕？冒冒失失怎么行？”
    陈永仁、苏建秋听了之后，顿时露出谨慎之色。
    关祖道：“还要等，等公告出来，等愤怒的人更多了，我们才能‘被迫’站出来，知道吗？”
    陈永仁、苏建秋闻言，点头：“知道了。”
    关祖又道：“如果要帮那些街坊讨回公道，我们需要做很多事情。”
    “首先要搜集一下证据，找到线缆桥起火的目击证人。”
    “还有，要统计一下死者人数、家庭情况！”
    “还有，要找一些敢报道的媒体，别到时候连媒体都不敢报道，就抓瞎了！”
    “这两件事，我会安排下去。”
    “我来做！”陈永仁道。
    “我也一起！”苏建秋道。
    “滚！”关祖没好气地道，“辅导学校的事，才是你们要忙的……对了，那个laughing，调他过来，去做这些事。”
    陈永仁点头：“好！”
    ……
    晚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湾仔的繁华，在霓虹灯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某个新开的小西餐厅，灯光不算亮，一张张桌子摆放着郁金香，还有蜡烛。
    一男一女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吃着牛扒、意面，聊着天。
    “这里这么暗，而且还不在铜锣湾，应该没人发现了吧？”
    “应该不会。”
    “你们铜锣湾真的太恐怖了，我都不敢去了。”
    “街坊是热情了一点。”
    “现在整个湾仔都在讨论火灾的事，没空理会我们。”
    这两人正是偷偷来吃饭的高晋、卫英姿。
    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牛扒、意面，又聊了一个小时，看了看时间，卫英姿道：“我要回去了。”
    高晋点头：“我送你。”
    两人出了西餐厅，上了高晋的奔驰。
    高晋开着车，载着卫英姿离开了西餐厅。
    卫英姿侧着头，看着高晋，哇，真滴帅！
    “等等……”
    突然，卫英姿透过高晋这边玻璃，好像看到了一个男的揪着另外一个男的，进了漆黑的小巷子，气势汹汹的样子。
    有事？！
    卫英姿赶紧喊道：“停车！”
    刹————
    高晋迅速停下车。
    “怎么了？”
    “有案子！”
    卫英姿飞速下了车，向对面马路的巷子跑去，来到小巷子的时候，停下脚步，小心观察敌情。
    高晋自然也跟着下了车。
    卫英姿看到巷子里面，一个男正在殴打另外一个男的，另外那个男没有还手，有可能是受伤了。
    “住手！”
    卫英姿冲了进去，警惕看着宋子杰，掏出证件：“我是湾仔警署警员卫英姿！”
    “请立刻停下你的暴力行为！”
    宋子杰、宋子豪：“…………”
    高晋走进了巷子，看到宋子豪、宋子杰：“…………”
    好巧！
    高晋手勾搭上卫英姿的脖子，对宋子杰宋子豪道：“咳咳，你们俩继续，我们没看到。”
    直接拖走。
    卫英姿被拖着双脚犁地：“为什么？”
    高晋无奈道：“他们两兄弟来的，那个矮小的那个还是港岛总区的督察，你都要叫人家一声长官。”
    “啊？”卫英姿懵了。
    “走啦~~”
    “哦哦~~”
    高晋拖着卫英姿走，对宋子豪、宋子杰摆手：“拜拜。”
    上了车，飞速离去。
    被卫英姿、高晋一打扰，宋子杰、宋子豪的紧张气氛一下子没了。
    不过宋子杰还是很生气：“你为什么还要跟着那个龙四，难道你还想干你以前干的事？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事，害死了老爸！”
    “等等！”宋子豪皱着眉头：“你是怎么知道伪钞是四哥那边出来的？”
    宋子杰冷笑：“废话，我能不知道？”
    宋子豪低声道：“你老大已经开始查四哥呢？”
    宋子杰冷哼，没有说，警队的秘密他不可能告诉宋子豪。
    不过宋子豪已经猜到了大概情况了：“你老大是谁？我记得是姓吴的？”
    宋子杰：“关你屁事！你别转移话题，我是来问你，你是不是要重新沾染伪钞的？”
    宋子豪摇头：“我是听说四哥的船厂有伪钞流出，是他手下的高英培在瞒着四哥在搞，四哥他已经金盆洗手了，我自然不希望他背锅，所以跑去调查。”
    宋子杰冷笑连连：“编，继续编，伪钞这么大的事，我不信龙四会不知道！”
    宋子豪：“所以，我要去调查。”
    宋子杰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对自己这个大哥还是比较了解的，这种事，不可能骗他。
    他的语气软了起来：“你不要去查，很危险的。”
    宋子豪摇头：“不行，四哥是我师父，我必须要查清楚。”
    说完，
    宋子豪离开了。
    宋子杰沉默地看着宋子豪的背影，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陈国忠。
    “阿头，有没有空？”
    “有，什么事？”
    “有个新情报。”
    半个小时后，宋子杰来到了陈国忠家里。
    单身狗的陈国忠，家里很单调，也比较乱，没有女主人。
    “阿头。”
    “来了，坐。”
    陈国忠正看着tvb电视，对宋子杰招手道：“正好有点无聊，看下电视……来，一起。”
    宋子杰忍不住道：“阿头，案子……”
    陈国忠无奈道：“阿杰，你不用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办案，要讲松弛有度……还有，你女儿快要出生了，应该要好好陪陪你老婆。”
    宋子杰沉默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这种逼着自己的性格。
    什么时候呢？
    或许是在爸爸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开始的吧。
    陈国忠问道：“说吧，什么事？”
    宋子杰连忙道道：“刚刚我见了宋子豪，他说查到伪钞有可能是龙四的手下高英培搞的，他现在去跟龙四接触，想要查他还有高英培。”
    宋子杰以为陈国忠会很惊喜，结果陈国忠的话反而让他大吃一惊。
    “他竟然把这个都告诉你了？”
    宋子杰直接懵了：“什么意思？”
    陈国忠道：“你哥宋子豪现在是跟黄署长联系的，算是黄署长的线人。接下来，他会配合我们去捣毁这个伪钞集团。不过这件事黄署长只告诉了我，你也不可以传出去，知道吗？”
    “啊？”
    宋子杰真的惊了。
    宋子豪竟然跟黄署长联系上了。
    “不是，他为什么去冒险？”
    陈国忠笑道：“当然是为了你啊，衰仔，这次他立功了，以后黄署长怎么也会对你多加照顾。”
    宋子杰心头震动：“他……”
    这一刻，竟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宋子杰瞬间甩开这种让他羞恼的感觉，严肃对陈国忠道：“阿头，我也要去卧底！”
    “不可能！”
    陈国忠断然拒绝：“你是在职警员，那张脸大部分犯罪组织都认识你，你去卧底？当别人白痴啊！”
    “还有，你老婆就要生bb了，你去当卧底？你不怕自己死了，bb没了爸爸啊！”
    宋子杰：“我……”
    一时间，所有话语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陈国忠拍着宋子杰的肩膀：“案子的事，你就不要太操心，专心等着bb出世吧，到时候案子最终的时候，让你开几枪，功劳不会少你的。”
    不得不说，陈国忠对下属，是真的好。
    宋子杰心中感动：“好的，阿头。”
    心中又免不了担心宋子豪。
    此时，他对宋子豪的怨恨，已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