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谁在乎第二个项目啊？

    “你在浴池里练习游泳？”罗恩不可思议地说，“这你能有什么进步，只用喝一口就能辨别出级长浴室用的什么浴液吗？”
    “你小声点儿！”哈利恼羞地说，“是我不想在黑湖里练习吗，上面还有冰碴呢！”
    “克鲁姆就能。”洛伦的声音轻飘飘的。
    赫敏转头一人瞪了他们一眼：“好好听课！”
    魔咒课堂，他们四个单独坐在教室后面的一张桌子旁。
    弗立维教授的讲课声在教室里回荡：“今天我们要练习的咒语和召唤咒正好相反，驱逐咒！”
    “为了防止东西在教室里飞来飞去造成教学事故，我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大堆软垫做练习用。”弗立维教授得意的小胡子轻轻抖动，“这样，即使你们走偏了，也不会把人砸伤……”
    洛伦听着弗立维教授的安排，觉得计划得很好，但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小巫师们完全没有准头，正式开始练习没多久，一些人就开始把一些计划之外的东西弄得满屋子乱飞——比如弗立维教授。
    “暂时忘掉游泳，行吗？”哈利压低声音说，这时弗立维教授无奈地从他们身边飞过，落在后面的大书柜上，“我要告诉你们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的事情……”
    为了避免有人受伤，在空中乱飞的弗立维教授尽力控制住其他乱飞的桌椅板凳和小巫师。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让别人在天上飞的，同学们都玩得很开心，因此没人注意他们在说什么。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哈利详细讲述了他在斯内普办公室外听到的消息。
    “斯内普和卡卡洛夫有见不得光的秘密？”罗恩兴奋得两眼放光，挥着魔杖对软垫念了驱逐咒，软垫飞到空中，失控撞掉了拉文德的帽子，“嗯……听起来他们是老朋友了，还是关系很近的老朋友，你说是吗？”
    “我不清楚他们有什么秘密，但卡卡洛夫看起来很慌张。”哈利漫不经心地挥了挥魔杖，他的软垫贴着桌子滑了下去，“从他们的交谈来看，有什么东西越来越明显，而且是吓得卡卡洛夫想要逃跑的东西……”
    洛伦挑了挑眉毛，同时控制好几个失控落在地上的软垫飞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回飞。
    “逃跑？”罗恩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的第二个软垫旋转着飞到高空，把吊灯撞得飞了起来，“哈利……除了那个人，我想不到别的东西会吓得他逃跑！”
    “你是说……”赫敏随手挥了下魔杖，软垫精准落在箱子里，“可是卡卡洛夫本身就是食死徒，他没理由害怕他的主子啊，而且他为什么要跟斯内普说这些？”
    “可能是穆迪教授。”哈利忽然说道，“我听到一些消息，穆迪教授总是盯着卡卡洛夫，甚至还搜查了德姆斯特朗的船舱，还有斯内普的办公室！”
    洛伦操控着软垫缓慢旋转，内心升起一些疑惑。
    邓布利多还没打算揭穿穆迪的身份吗……
    罗恩乐道：“穆迪教授真的不怕斯内普在他的酒瓶子里下药吗？”
    哈利听了忍不住笑起来，给软垫念了个咒，让软垫摇摇晃晃地落进箱子里：“不管了，我还是先想想游泳的事情吧。”
    洛伦和赫敏互相望了一眼，脑子还在想着下药的事。
    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
    ……
    2月22，周三。
    场地里的积雪已经彻底消融，每当小巫师们靠近教室或者休息室的窗户，总会被宽阔的湖面吸引视线，那一大片铁灰色的阴冷湖面，黝黑而寒冷的水底像月亮一样遥不可及。
    海格彻底抛弃了他的小可爱炸尾螺，像个称职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讲解着关于独角兽的知识，教学器材从成年的独角兽换成了两只独角兽小崽。
    两只毛绒绒的小家伙，纯金色的毛发，乌黑的眼睛怯怯地看着周围的学生们。
    小女巫们高兴得快要发狂了，却死死的咬紧牙齿，生怕发出笑声吓到它们。
    海格扯着嗓子对全班同学介绍道：“独角兽幼崽比成年的容易亲近，它们两岁左右变成银色，大约四岁的时候出角，直到成年后才会变成纯白色，那会儿大约七岁……
    “它们小的时候比较轻信，对男孩子不怎么反感……过来，靠近一点儿。
    “伱们如果愿意，可以拍拍他们，把这些方糖给它们吃几块儿……”
    洛伦看了看铁皮盒子里的方糖。
    嘿，居然是蜂蜜公爵出品，糖块里还有榛子花生杏仁呢……
    他先给自己喂了一颗，再抓两颗放在手心，凑到独角兽幼崽嘴边。
    独角兽幼崽眨巴着黑宝石一样乌黑的眼睛看了看他，伸出粉红色的小嫩舌头舔上来，傻乎乎的，时不时侧着脑袋蹭蹭他。
    小女巫们的星星眼闪闪发亮，按耐不住冲动，纷纷拿出自己的零食糖果来喂。
    趁着大家都聚拢在独角兽幼崽周围，海格踱步到一边，低声问道：“还有一天就要比赛了，哈利，准备得怎么样？”
    “呃，还好。”哈利有些心虚地答道。
    “别紧张，哈利。”海格用粗重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压得他的膝盖直打弯，“我一直相信，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你会赢的，我知道，我能够感觉到！”
    还有一天，还有一天……
    哈利感觉时间哗哗地溜走，仿佛有人给钟表施了魔法，让它们转得飞快。
    ……
    比赛前一天，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洛伦兴致勃勃地拨弄着昨天从小独角兽身上薅下来的毛发，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些什么。
    赫敏手撑下巴在看一本大部头历史书，只是眼神总瞄向旁边。
    这个人怎么不写天文学作业？
    时不时有小巫师经过旁边，和哈利说一声加油，哈利有气无力地回应。
    “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哈利无精打采地趴在《二十个游泳小技巧》上，“如果要追求游泳速度，我就应该用鳃囊草，如果我的时间足够，我就用红珊瑚石慢慢游。”
    “可是，你越快完成任务，得分就越高啊。”罗恩小声说道，“难道你不想成为勇士冠军吗？”
    罗恩的心情比哈利还要忐忑，他也要成为比赛的一环，也能出出风头，决不允许有人拖后腿。
    “我……”
    哈利承认自己心动了。
    “加油哈利，没有谁比我们更想你成为冠军。”弗雷德声音突然传来，“那我们就能更快攒够开店的钱。”
    “哦，你们俩找我们有事吗？”罗恩问。
    “我们想问你金妮在哪儿？”乔治按住他的肩膀前后摇晃，“麦格教授叫她过去，还叫了秋·张，布斯巴顿的加布丽，伊法魔尼的布特……”
    “什么，金妮？！”
    罗恩如遭雷击。
    ……
    “下注了，下注了！心动不如行动！来吧，别害羞各位！”
    “火焰杯争霸赛第二场比赛即将开始……” 黑湖岸边，乔治和弗雷德正在大声叫卖，两人身上随身带着纸笔，确保每一注都有凭证，绝对不会跑单。
    “四个男生，一个女生！”
    “赔率公正，只此一家哦……”
    “要来一注吗？”
    “五个下水，几个能活？”
    就在这时两个手拉手肩并肩的身影从旁边经过，赫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哦，拜托你们两个，积点德吧……”
    洛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装备：“而且你们向韦斯莱先生保证过不会参与赌博，魁地奇世界杯晚上的事情，忘了吗？”
    弗雷德摊了摊手：“哦，我们的确没有参与赌博。”
    “我们在坐庄。”乔治和他对视一眼，转身更大声地招呼起来。
    “下注了！”
    “芙蓉，一赔十。”
    洛伦和赫敏无奈地笑了笑，转身朝着比赛场地走去。
    “罗恩呢？”
    “不知道。”
    “……”
    哈利和纳威肩并肩走在一起，避开周围视线打量着手里的鳃囊草，黏糊糊的，还有些腥臭，形状像是无数根滑溜溜的灰绿色老鼠尾巴。
    “这个能让你手脚长出蹼，大幅加快你的游泳速度。”
    “你有把握吗，纳威？”
    “当然可以，书上就这么说的。”
    “能顶一个小时？”
    “应该可以。”
    “应该可以？”
    “……”
    第二场比赛的场地设在水下，评委根据人鱼们的语言转播打分，水面上的观众根本无法观赛，而且五位勇士同时进行，比赛时间一小时，算上开场结束也只有一个半小时，所以相比第一场的观赛席，这次简陋了很多。
    微风徐徐吹过湖面，泛起粼粼波纹，湖面中央，三座木头和干草搭建出吊塔观众席，狭窄的小木船来来往往迎送着小巫师们。
    潦草搭建的裁判席上，卢多·巴格曼用魔杖抵在脖子上，声音雷鸣般掠过暗黑的湖面传到开台上：
    “欢迎来到第二项赛事现场，昨天晚上，五位勇士都被偷了一样东西——他们的宝贝。”
    勇士们在岸边一字排开，每个人间隔十英尺，穿着各不一样的泳衣。
    哈利排在最右边，眼睛忍不住往左边瞅，男生们当然没什么好看的，好看的是芙蓉，她身着露背连体泳衣，露出大片光洁白嫩的肌肤。
    洛伦和赫敏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反正没有画面转播，在都一样，掏出零食顺便喂喂鱼。
    “不钓鱼也要喂鱼吗？”赫敏淡淡的瞄了他一眼。
    “你不懂，这是积攒运气。”洛伦目不斜视，随手丢下几片薯片。
    “芙蓉的腿好看吗？”
    “应该算好看吧，哈利都看呆了，咔嚓咔嚓……”洛伦不紧不慢地说着，镇定从容地嚼着薯片，“不过我不清楚，主要是没看过别的女生这么穿，没有参考标准，分不清好不好看。”
    “是吗？”
    “是的，所以你什么时候穿给我看看？”
    洛伦说完悄悄瞄了眼她的腿，腿型笔直，曲线优美，比例很好。
    可惜了，外面是条牛仔裤。
    “你看个草莓布丁！”赫敏终于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手指并得紧紧的，一点缝都不给他留。
    “诶，不公平！明明男勇士更多，我都没拦着你看……”
    洛伦的抗议淹没在巴格曼的解说声当中：“……这五件宝贝，勇士们每人各一件，现在正躺在黑湖湖底。想要获胜，每位勇士只要找到宝贝并且返回水面，难点在于，限时一小时！”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精致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只听见扑通几声，赫敏松开了捂在他眼睛上的手，原本勇士们并排站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
    “都怪你，我都没看见其他勇士用了什么魔法。”洛伦理直气壮地埋怨道，“你得补偿，我要看泳装！”
    赫敏面无表情将手伸进他的薯片袋子里：“塞德里克和芙蓉用的泡头咒，不过芙蓉似乎还没有完全掌握，克鲁姆用人体变形变成半人半鲨鱼的形态，格雷维斯看不出异常，似乎在嘴巴里含了叶片一样的东西。咔嚓咔嚓……”
    “我不管，本来这场比赛就没什么好看的，你赔偿我的观赛体验。”洛伦悄悄瞄她的表情。
    “……”
    赫敏忽然感觉自己的腿上多了一条腿的重量，低头看去，这个人把左腿搁在了自己的腿上，坐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屁股还在凳子上。
    “这可不是赔偿，这只是利息，赔偿要另算的。”
    “……”
    赫敏踮起脚尖摇了两下，换了个不那么别扭的角度。
    “你的腿软软的哦，好有弹性，我能不能整个人都坐上去啊？”洛伦喂了一片薯片给她。
    “咔嚓咔嚓……”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哦？”
    赫敏沉默了很久，然后轻声说道：“我不同意，不过我可以帮你补习天文学功课。”
    洛伦啧了一声，意味深长看着她的眼睛，但她转头看着水面，一副专心看比赛的模样，嘴里嚼着薯片：“咔嚓咔嚓……”
    “我不同意！”洛伦沉声说道，“应该是我给你补习功课，我天文课学得可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