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是不是你跟学校胡说八道了什么，才害得你爸没办法继续承包食堂？”秦大海已经开始跟杨允之派来的人进行交接了，吴楠今天特意跟来学校，就是为了找秦悦好好谈谈。
    吴楠倒是不客气，大庭广众之下就指责了起来，估计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秦悦不是什么好女儿吧！想到这里，秦悦忽然就不生气了，神色一变，换上无辜的可怜模样。
    “你倒是说话啊！”怀孕的人脾气本来就大，吴楠最近又始终心情阴郁，如同炸药桶，一点就炸。等不来秦悦的回答，吴楠的耐心耗尽，不客气的喊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吴楠的情绪似乎很是不安，感觉到这一点，秦悦越发淡定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看你是心虚了吧？怎么？敢做不敢当？秦悦我警告你，少跟我玩阴的！我……”毫不客气的拿手指着秦悦的鼻子，吴楠便打算破口大骂了。
    “你挡着道了。”韩韬的开口，打断了吴楠没能说完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吴楠，韩韬的眼中迸发出冷光。
    吴楠从不认为她会害怕什么人，但是这一刻，她被韩韬吓住了。一而再的自我安慰韩韬不过是个孩子，没必要放在心上，可吴楠就是不敢跟韩韬对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场，震慑的吴楠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有了韩韬开口，卫景自是不甘落后，大大咧咧的咧咧嘴：“大婶，让开一下呗！”
    “你喊我什么？”大婶？从未有过的称呼，听在吴楠耳里犹如莫大的讽刺。再想到眼前两个男生都是秦悦的同学，吴楠本能就理解成了秦悦肯定在背后败坏了她的名声。
    ☆、第81章
    “大婶呗！不然你还想我喊你什么？挺着个大肚子希望我喊你姐姐吗？”卫景的家庭不一般，打小就是个人精，最会看人眼色。而吴楠，显然是卫景眼中不需要交好，甚至无所谓得不得罪的存在。
    不得不说，卫景的话戳中了吴楠的伤处。她不是拒绝被人称呼“大婶”，然而她尚且未婚是事实。卫景的称呼犹如莫大的讽刺，委实刺耳。
    看吴楠被说的哑口无言，秦悦是解气的。尽管这样显得她很没肚量，她仍是丝毫没掩饰脸上的笑容。挽着崔琪琪的胳膊，便打算绕道进食堂了。
    “秦悦，你站住。”片刻的畏缩后，吴楠再度拦住了秦悦，“如果你爸是学校食堂承包商，少不了你的好处。现在换了承包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吗？又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你是不是找错对象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吴楠，秦悦的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被秦悦这样盯着，吴楠很想大声斥责，却找不到回应的言语。秦悦的话听上去没错，但吴楠偏生就是认定了秦悦的话肯定另含深意。
    秦悦的话自然有别的意思，然而就算吴楠感觉到了，也拿秦悦没办法。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秦悦不想，别人很难猜到她的意思。不过，韩韬似乎要除外？
    “小悦。”硬的不行，吴楠只能来软的，“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爸爸，我是你小……”
    “打住。”毫无预兆的，秦悦冷下脸，声音变得冷硬，“你有脸告诉所有人你跟我的关系，我却没脸认同。吴楠，做人要有点廉/耻心，否则就算不得人了。”
    被秦悦讽刺的面上挂不住，吴楠面上青紫一片，差点扬起手。她自然知晓秦悦对她的怨恨，但她好歹是秦悦的小姨、是长辈，秦悦怎么敢这样跟她说话？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没家教了点？如果你妈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觉得万般没脸。”吴楠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秦悦能听到，韩韬和卫景三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有没有家教，你没资格评断。我妈会不会觉得没脸，也轮不到你站在这里指手画脚。吴楠，有管别人的这份闲心，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为人处事吧！在我看来，你的作为比任何人都可耻。”只要一对上秦大海和吴楠，秦悦就很容易毒舌。如果说之前的秦悦还有隐忍的意愿，那么现下的她彻底的释放了。
    单就吴楠是秦悦小姨的身份，秦悦这样说肯定是不对的，理当挨骂，受斥责也是正常的。换了旁人听到秦悦方才的话语，肯定会偏向吴楠。然而，韩韬是知情者，非但没觉得秦悦不对，反而以沉默表达支持。
    至于卫景和崔琪琪，两人都是讲究亲疏的护短性格，特别是在秦悦遭了周灵玉的难之后，两人无条件坚决站在秦悦这边。故而，毫无疑问的，两人同时选择了充耳不闻，好似根本没听到秦悦对吴楠的不敬。
    “我饿了，要吃饭。”耸了耸肩，卫景吊儿郎当的说道。
    “我也饿了。”崔琪琪点点头，表明了她的感受。在满是学生的校园里，挺着大肚子的吴楠本就显眼，加上吴楠的高调，周遭有不少同学都在好奇的望过来。崔琪琪本人不介意被围观，却担心会有更多对秦悦不好的攻击言语。
    之前秦悦父母离婚的事，小范围的在周遭引起一阵窃窃私语。周灵玉的举动，更是让秦悦成为全校关注的对象。即便周灵玉转学走人，留下的余波依旧存在，每天都会听到不少同学对秦悦的指指点点。
    崔琪琪曾经好几次公开跟同学起争执，为的就是维护秦悦。此刻吴楠的找茬行为，自然在崔琪琪眼中讨不到好印象。此般状态下，崔琪琪对吴楠是十足十讨厌的。
    吴楠当然能感受到秦悦身边的同学对秦悦的维护，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向着秦悦。韩韬也就算了，他本来就跟秦悦交好，也知晓他们家的纠葛。但是另外两位同学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也都知晓秦悦的家事？
    吴楠不认为秦悦会到处宣扬，毕竟她和秦大海的事情不是可以炫耀的。又或者说，连吴楠自己，都从不轻易告诉别人。说羞耻心也好，说自尊心也罢，反正吴楠向来是藏着掖着的。
    也是以，吴楠想当然的认为秦悦不会跟身边的朋友提及。不过眼下，吴楠疑惑了。总觉得秦悦的朋友好像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讨厌她的？
    想到这里，吴楠脸上闪过几分难堪。就算她不后悔，但也没办法无视旁人的眼神。严格来说，她特别在意周遭的眼光。一旦别人都是拿异样眼神瞅她，她就会无法抑制的胡思乱想。
    就如同现在，感觉到卫景和崔琪琪对她的不喜，吴楠立刻就开始发散思维，认定秦悦在背后乱说了什么。
    “秦悦，家里的事关上门跟自家人说就好了，希望你不要随意在外面抖露。”板着脸看着秦悦，吴楠竭力言词委婉，尽可能的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
    秦悦直接被气笑了：“怎么？敢做却不敢当？生怕别人知道了朝你吐口水？如果真的这么担心，干脆就不要随意出现在我面前啊！老死不相往来不是更适合现在的你我？”
    倘若可以，吴楠也想要跟秦悦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吴楠心知不可能。就算她和秦悦都达成一致意见，秦大海也不会答应的。至少暂时看来，秦大海还是很在意秦悦这个女儿的。
    “秦悦，不要试图挑衅我。否则，结果不会是你想要的。”不想被秦悦轻易压制住，吴楠试图占上风。
    “其实我不介意跟你为敌。不管是什么结果，我很好奇的想要亲眼看看。”丝毫情面也没给吴楠留，秦悦翘起嘴角，冷笑道。
    吴楠被驳的哑口无言。无法否认，站在吴桐和秦悦面前，她是无法不心虚的。尽管表现的很理直气壮，更甚至高傲自大的不把吴桐和秦悦放在眼里，但是吴楠心底很清楚，她对不起吴桐和秦悦。
    因着抹不去的心虚，吴楠才会一味的先发制人，认定了嗓门大就能赢过吴桐和秦悦，最好就彻底堵住两人的嘴。唯有这样，她才能勉强维持在外人面前的骄傲自尊。
    然而，吴楠的招数对吴桐有用，对秦悦却是丁点用处也没有。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吴楠越来越能感受到秦悦的不受控制。比如此刻，吴楠就吃了闭门羹。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你要是执意跟你爸爸为敌，我也没办法。随便你吧！你爱怎样就怎样，我等着看你妈因为没钱养你而四处求人的可怜模样。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千万别跑来求你爸和我。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心软的，也不答应你爸接济你们母女。”故作强势的随意敷衍了这么几句，吴楠就打算走人了。
    “不是嗓门大就占理。哪怕你再想昭告所有人你没错，却也掩饰不了你话里的心虚。”秦悦说到这里，扬高了嗓音，“吴楠，不管任何时候，正义都永远不会站在你那一边。”
    被秦悦的话刺激的站在原地，吴楠面色扭曲，来回磨了好几次牙，终是一言不发的离去。她后悔了，她不该来找秦悦，而是该去找吴桐。
    没有理会吴楠的复杂心思，秦悦扯了扯崔琪琪：“走咯，去吃饭了。”
    既然秦悦表现的若无其事，崔琪琪和卫景当然不会开口多问。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紧闭嘴巴，一起走向食堂。
    落在最后的韩韬转过头看了一眼吴楠的背影，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就算秦大海再不情愿，食堂交接手续也很快办成了。杨允之始终没有出面，秦大海亦无从知晓幕后老板就是杨允之。倘若他知道了，联想到杨允之被吴桐推出来的面包店老板身份，秦大海是肯定会将此事归咎到吴桐头上的。
    索性秦大海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最终没有掀起更大的波澜。不过就算不是为了食堂，单就面包店一事，秦大海和吴楠就不会揭过去。
    尤其是在食堂正式成为别人的之后，秦大海对面包店的执着进一步加深，三番两次的催促吴楠去找吴桐协商事情真相。
    吴楠不是不想去协商，而是她协商过了，却没能从吴桐嘴里得到满意的回复。吴桐跟她说，老板另有其人，还说面包店跟陶怡没有半点关系。不过，吴楠一个字也不相信。
    吴楠相信杨允之会开店，但却不相信杨允之会轻易让吴桐在面包店上班。更何况还有一个陶怡，不能行走的陶怡。
    以吴桐和陶怡的能耐，凭什么让杨允之另眼相待？她可是刻意去厨房看过了，吴桐和陶怡都在动手做面包，店里再无其他专业人士……这样的场景，怎能让吴楠不生疑？
    故而，哪怕秦大海不催促，吴楠也不会放任吴桐有安生日子过的。这不，一大清早的，吴楠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吴桐的面包店里吃早餐。
    “姐，我肚子好饿。”根本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吴楠径自拿起一个面包，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塞，“虽说味道不是最好的，但好歹可以填饱肚子。姐姐你身为姨母，要多做点好吃的给我肚子里的宝宝吃才行呢！”
    ☆、第82章
    “你倒是不怕药死你肚子里的孩子。”陶怡的突然出声，打断了吴楠和吴桐的对话。更甚至，惊得吴楠变了脸色。
    一脸惊吓的扭过头看向陶怡，吴楠张张嘴，语气煞是无力：“你们不敢的……”
    “呵！你都敢找上门来挑衅了，我们为什么不敢动点手脚？反正面包是我们亲手做的，一点不高兴就能做出点什么疯狂的事来不是？”一只手撑在柜台上托住下巴，陶怡丝毫不掩饰对吴楠的恶意。哪怕是恐吓，她也做的像模像样。
    陶怡的语气太过认真，吴楠一时间竟是拿不准陶怡话里的真实性。尽管很想奋力反击，却更担心吴桐真的会突然发疯，祸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以第一时间的，吴楠护住了自己的肚子，生怕吴桐下一刻就会扑上来。
    “既然这么担心，就赶紧离开，别再自寻其辱了。”虽然不齿吴楠的作为，但吴桐从未想过去伤害吴楠肚子里的孩子。总归是一条生命，她做不到狠心除去。
    吴桐的想法，陶怡自然知晓，却是另有她的观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无。像吴楠这种人的人品，陶怡根本不相信，坚持将吴楠放在需要谨慎防范的位置。
    吴桐的威胁，不可否认是有一定威慑力的。但是对吴楠来说，现下她更需要弄清楚的是这个面包店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生的第六感告诉她，吴桐就是老板。这一点，对吴楠来说是毋庸置疑的。
    “姐，咱们好歹是亲姐妹，要不要这么绝情？”小心翼翼的背过身子，吴楠因着不死心，所以不愿意离开。
    “如果可以，我情愿不要认你这个妹妹。”每次吴楠厚着脸皮喊她“姐姐”的时候，对吴桐而言都是巨大的难堪。吴桐想不明白吴楠为什么能做到这一步，难道就真的一丁点愧疚心都没有？
    “我知道姐姐不想认我。”稍微沉默了一下，吴楠转过头，神情严肃，“倘若姐姐没有一而再的躲在背后耍手段，我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找上门来。之前我就跟姐姐说过了，尽早把大海拿给你的钱还回来。是姐姐非要跟我僵持，唱对台戏的。”
    “真是有够不要/脸皮的。”吴楠的指责一字不漏的落在陶怡的耳里，听得陶怡怒火直冒，冷声骂道。
    “这是我们自家的事，轮不到外人多嘴。”不悦的瞪了一眼陶怡，吴楠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吴楠你有资格当吴桐姐的家人吗？但凡你心中还当吴桐姐是家人，你就不会跟秦大海搅和在一起。奉送你一句真心话，光是想想你做的那种事，我就替你觉得丢人。”吴桐说不出口，陶怡却是毫无顾忌，不留情面的讽刺道。
    “我说了，这是我跟我姐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充当正义使者。有闲心管别人的家事，还不如好好想想你那两条站不起来的腿。”比起毒舌，吴楠委实更上一层楼，说到这里还不算完，继续道，“当然，就算你再想也没有，反正是注定要当一辈子残疾人的。多少年过去，你也只能如现在这样是个没用的拖累。”
    陶怡承认，吴楠的话戳中了她内心最不愿意面对的残酷现实。但是，可以打倒她的时候早已过去，现如今的她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迎接一切异样眼神。
    “即便当一辈子的拖累，也比破坏别人的家庭来的堂堂正正。更不要说还是破坏自己亲姐姐的家庭。像你这种人，就该拖到街上被人吐口水，看你还有没有脸找上门来。”陶怡始终都记得，在她最艰难的煎熬时刻，是秦悦的开解帮她走了出来。若是没有秦悦的伸手相助，也或许她真的会彻底垮掉。而即将带给韩韬的伤害，也必定无法磨灭。
    当时躺在医院里，陶怡是真的生出了轻生的念头。就差一丁点，她就去另外一个世界陪韩山了。然而，是秦悦将她拉出了沼泽，帮她拨开了迷雾。直到现下回想起那一天，陶怡都无法抑制的感激不已。
    先是秦悦的真心劝诫，让她记起了身为母亲的责任，没有愧对自己的儿子，更没有给年迈的母亲带来更大的伤害。接着吴桐的精心照顾和帮忙，都给了陶怡极大的鼓舞和勇气。
    私心里已经将吴桐和秦悦视为一家人的陶怡，最瞧不上的人就是吴楠和秦大海。这种厌恶的感觉，甚至比起将她和韩韬赶出清泉村的韩奶奶等人，都要更加的强烈。
    “陶怡！”都说孕妇情绪特别大，更不必说本就脾气不小的吴楠。一而再的遭遇陶怡的挑衅，她实在忍不住，冲上前想要打人。
    就算吴楠是个行动不那么方便的孕妇，坐在轮椅上的陶怡也稳占下风。是以，吴桐想也没想的抓住了吴楠的胳膊：“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吴桐，你问出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刚刚的事情，你没看到？陶怡在辱骂我！”带着告状的意味，吴楠不敢置信的看着吴桐。在她看来，不管发生再大的矛盾，至少吴桐是不会跟她动手的。
    然而，吴楠想错了。以往的姐妹情分早已因着吴楠的举动消失殆尽，现下在吴桐而言，陶怡比吴楠更亲近。故而，吴桐绝对不会准许吴楠打到陶怡。
    吴楠力气不小，吴桐也没有谦让。两姐妹以着对峙的姿态相对而站，一时间气氛煞是紧张。
    “咦？有顾客？”杨允之是顺路经过，觉得肚子饿了便下车进来看看。不过还没走进门，他就眼尖的瞄到了一抹不受欢迎的身影。未免吴桐吃亏，杨允之扬起嘴角，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
    吴楠不认识杨允之。又或者说，她并不知道杨允之的身份。此刻见到杨允之走进来，她先是以为杨允之是来买面包的客人。然而很快的，她就发现她想错了。杨允之不是单纯的客人，他跟吴桐和陶怡都很熟悉，而且似乎来头很大。
    “杨老板过来了啊！”率先跟杨允之打招呼的，是陶怡。眼见吴楠想要动手，她陷入了被动。而吴桐对吴楠的阻拦，更是让陶怡心生为难。
    陶怡了解吴桐。吴桐心里肯定是怨恨吴楠的，但吴楠总归是吴桐疼爱了这么多年的亲妹妹，就算情分不如以往，吴桐也做不到狠绝。在某种程度上，吴桐太过善良，也太过看重情谊。
    就在陶怡担心吴桐会吃亏之际，杨允之的到来让陶怡看到了希望。想也没想的，陶怡喊出了声，是对杨允之的求助，亦是对吴楠的警告。
    “是啊，肚子饿了，进来讨好吃的。”杨允之对陶怡的手艺很是满意，时常都会来买面包当早餐。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杨允之更看重韩韬的创新。他可是特意运送了一批新口味面包送去市里，目前看来，市场不错，很有前景。
    “欢迎欢迎。店里今天早上刚出了一款带葡萄干的，可以尝试一下。”陶怡是照着书上的图片自己琢磨做出来的。一开始不是那么好看，不过几次改进之后，做出来的成果还算漂亮，算得上是店里的一个新突破了。
    陶怡的话，顿时引起了杨允之的兴趣。转过头，乐此不疲的开始寻找新品面包。
    “走吧！”轻轻推了推吴楠，吴桐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我不走！”不依不饶的挥开吴桐，吴楠指了指杨允之，“他是谁？陶怡刚刚喊他老板？”
    “跟你没关系。”不耐烦的望着吴楠，吴桐扯住吴楠的胳膊，直接往外拽，“你尽管随意挣扎，万一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怪不了别人。”
    吴楠前一刻还打算跟吴桐动手，下一刻就被吴桐的威胁给吓住了。阴着脸被吴桐拉出面包店，吴楠清清楚楚看到杨允之拿起面包就往嘴里喂的动作。要说杨允之不是这家店的老板，吴楠都不相信。
    认定了杨允之的身份，吴楠越发不想就此离开。见吴桐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也不急着走，就等在门外。反正杨允之早晚会出来，她不怕堵不到人。
    终于等到吴楠离开，哪怕是逗留在门外，陶怡也松了口气。她是真的很厌烦吴楠的骚扰，连带吐槽和埋怨或多或少都说出了口。
    “我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在吴桐眼中，吴楠一贯都是有文化的人。就算脾气任性，却不会蛮不讲理，更不会胡搅蛮缠。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吴楠变了，变成了吴桐认不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