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凛岚道场

    “安全。”
    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司冽风格外郑重。
    越是被霉运缠身，司冽风越是体会到“安全”的珍贵。
    每一次执行委托前，司冽风都会制定以正常人角度而言、相当周密的作战计划——然后以这计划为蓝图，推演所有可能出问题的细节；
    然后，以所有细节都翻车为前提，制定第二版的作战计划。
    第二版完成后，再以同样的方式制定第三版；
    时间充足的话，就制定第四版；有一天以上的余裕，就可以制定第五版。
    除了作战计划，装备、道具也准备得相当齐全。
    不说武器，就说司冽风身上这些兜，其内部装着的道具、用处可谓是五花八门；
    治疗、回复异常、增益状态的道具都是最基本的；
    冲击用符咒、武器附魔属性、应急障壁、酸性喷雾、烟幕弹等等也是一应俱全。
    这些东西的花费自然也不便宜；道场微薄的收入，差不多都投入其中了。
    “等回到道场之后，我们必须互相交代清楚作战方式，以保证不会出现瑕疵。”司冽风顿了顿，“现在，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事态超乎预期的时候，一定要及时求援；
    哪怕拿我当盾牌也没关系，你一定要保证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这怎么可以！”洛灵坚决地摇了摇头，“我绝对不能因为我的失误让您受伤！”
    “咳，是这样的……”司冽风有些无奈解释道，“我有一位很厉害的姐姐……她给我准备了一种相当厉害的‘仙术’，在我受到足以致命的伤害的前一瞬就会启动；
    启动之后，我会处于一种近乎‘无敌’的状态，但代价嘛……”
    “这个……我大概也有了解。”洛灵严肃地点了点头，“师尊说过，一些禁忌的仙术、差不多就是这样！会折损很多的元气的！甚至……眼睛可能会失明，脑袋可能会不好使……”
    “我这个没那么惨。”司冽风摆手，“代价是她会知道。”
    “诶？”
    “她知道之后，就会强行关闭道场，然后让我去管理她名下的某项产业……
    说管理也不准确，大概就是怎么随意规划都行，整倒闭了就换一项，要是没有感兴趣的她会按我意思建一项……总之，要在她的监视之下，严禁战斗。”
    “虽然听不太懂……”洛灵有些迷糊，“但似乎，待遇很好？”
    “别说雁柳城，就算是整个人类、甚至把邪魔那边都算上，也不会有更好的待遇了。”司冽风轻叹一声，“完全的随心所欲……除了不能战斗。”
    “我……可以问一个比较失礼的问题吗？”洛灵小声试探着问道，
    “你是不是对随心所欲有什么误解？”司冽风强调道，“除了不能战斗，我的任何想法，她都可以满足。”
    “不是这个。”
    “你想问的是？”司冽风有点好奇。
    “您……很喜欢战斗吗？”
    “谁喜欢战斗……讨厌得很，每次都心惊胆战的。”想到这，司冽风脸色都差了三分；
    尤其是一开始、自己经验不算足，好几次都差点触发司海月准备的道具……
    “那又为什么要坚持独自经营道场呢？”
    “我不想在她的庇护下……羽翼的遮蔽下虽然温暖闲适，但永远都要在她的身后；
    我的目标，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翱翔。”
    说完，司冽风又是一声长叹；
    这种话说出来是很帅气，但维持道场真的有一定难度……
    “这种豪气……感觉好厉害！”洛灵过了几秒之后才回应；
    她确实被震撼到了——一直以来她都在思考，如果没有师尊、自己得如何艰难求生；
    哪怕现在已经体验几天了，还是觉得有些心里没底；
    现在，居然有主动挑战的……
    “好啦，面对现实吧。”司冽风调整了下状态，“马上就到了。”
    不远处，一栋颇为气派的三层楼房的大门上方、挂有写着“凛岚道场”四字的牌匾；
    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城外第五区、最为热闹繁华的地段了；
    宽敞的马路上车水马龙，两侧的人行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小吃摊位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至于开在这里的店铺，几乎都生意兴隆——不管是商场百货亦或是休闲娱乐，整个第五区质量最高的商品、最好的服务都在这里，客人自然是相当多，排队现象也不罕见；
    除了一家。
    “唔……只有凛岚道场那里很冷清呢。”洛灵低声说道；
    没办法，实在是太显眼了。
    “不会有客人的。”司冽风面无表情；
    “偶尔，也会有客人来的吧？”洛灵试图安慰道，“您别灰心……”
    “我把门给锁了。”
    洛灵：……
    没办法啊，整个道场里面就自己一个人，司冽风叹了口气；
    出门执行委托的时候，连个看店的都没有……虽然开门也不会有客人就是。
    走到门前，司冽风用左手在感应面板上晃了一下，大门随即开启。
    “进来吧，我先给你讲解下这里。”
    洛灵一进门，就情不自禁地轻声“哇……”了出来；
    “这里……比师尊的大殿还要宽敞许多诶！”
    “嘛……”司冽风耸了耸肩。
    一楼是显得格外空旷的大厅——司冽风估算过，这里匀两个网球场地还绰绰有余；
    各种训练用的器材被靠墙陈放，从那独特的造型、精良的做工就能看出来造价不菲……不过比较可惜，它们都在吃灰。
    大门正对的墙上，有着一面规格更大的道场牌匾，看起来颇为气派。
    “本来这里是给客人做基础训锻炼用的。”司冽风介绍道，“但客人太少，所以全都处于关闭状态……之后有时间、我会给你依次介绍的，你也可以试着练一练。”
    洛灵颇为乖巧地一步步跟在司冽风身后：“嗯，我知道了！”
    “按理来讲，这里也应该负责承接上门的委托……但我没有人手。”司冽风向着楼梯走去，“这边是通向二楼的。”
    二楼被分成了若干个房间，由一条宽敞的走廊连接；
    “这里是进行比较专业的训练的地方，一些办公区域也在这里……我平日里就是在二楼进行练习的。”司冽风说道，“以后再详细介绍……现在先来第三层。”
    和第一层不同，通向第三层的楼梯被颇为厚重的大门挡住了；
    “这第三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