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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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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满是红色帐篷的贝伦湖稍远处,是白牙会刚扎好营的军妓招待处,在约尔塔帝国,红色是代表火龙卡洛斯的国王色,而由各路不明人士组成的白牙会是没有资格使用这种尊贵的颜色的,他们更像是在弗瑞兹冻原神秘生长的雇佣军,只为利益而战,而非为了国王的荣耀。
    杂种狼人戈布叼着长长的烟管,吧砸吧咋地抽着自己带来的烟草,懒洋洋地指挥着白牙会带来的人类奴隶搭建帐篷,那些帐篷是由质量粗糙的灰色鲑鱼皮拼成的,不仅没士兵营那红布来得好看,还有一股怎么也洗不掉吹不尽的鱼腥味。
    妓女们披着国王赏赐的红色袍子,叁叁两两地坐着笑谈,等待夜晚的工作时间。所有人都对阿耶卡谷地的闷热天气很不习惯,如今谷地的雨季已近尾声,长达叁个月的炎热夏季开始让这群冰原居民感到难受了。
    戈布光着身子,由一名人类奴隶替他用芭蕉叶在一旁扇着风,可他还是热得不停哈哈吐舌头,杂色毛尾巴无精打采地搭在屁股后,看着自己的助手拉古夏精神地走来走去。
    “喂,亲爱的拉古夏宝贝,我发现你似乎很习惯这里的气候啊。”戈布朝那满脸是疤的矮小摩尔男子喊到,对方只看冷漠地撇了他一眼,根本不搭他的话。
    戈布早就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冷淡态度,继续说道,“从来都不会主动领取任务的你,怎么会对这次行动这么执着,我看你一到这谷地,就不停地在盯着那些阿耶卡土着的脸,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
    拉古夏这次连看也没看他,戈布干脆起身,摇着尾巴黏到他身后,拉古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语气像是撒娇更像是耍赖,“嗷呜,我的亲亲宝贝拉古夏,为什么你们omega不是每天都在发情期呢,我真想念你的热情,虽然这样的冷漠也很棒……呜呜……我错了,我闭嘴!”
    矮小的疤脸男子踮起脚,把小而薄的刀刃抵在了杂种狼人的喉咙上,戈布赶紧闭嘴,举起双爪投降,看着拉古夏快速地将匕首收回,放下脚跟重又将那金色的脑袋降回自己的胸口,又小又凶,让戈布觉得这个男人可爱又危险,简直迷死他了,花色的尾巴甩得更欢了。
    十五年前,戈布在巴萨山脉尽头的东边沿海地带捡到了这个神秘的摩尔人,当时对方在尼鲁萨海岸边的丛林里过着生吃血肉的可怕生活,戈布一行盗猎者的突然出现吓坏了他,长期的野外生活,让这个人类比野兽更敏捷凶残,折了戈布五个手下,才将男人拿下。
    戈布当时很惊讶,男人不仅会说跟他一样的语言,还是个雄性的人类omega,在还没有走出丛林的时候,男人的发情期突然来到,他在戈布一行人深夜熟睡的时候,卸下关节挣脱了束缚,干脆利落又悄无声息地将所有人的喉咙割断,只留下唯一的alpha戈布。
    当时,没有任何衣物的男人,后穴淫水泛滥,用刀架在戈布的脖子上,骑在他身上,急促地喘息着,用一巴掌将打着呼噜的杂种狼人扇醒,并居高临下地威胁他。
    “脱了裤子干我,要不然杀了你!”
    这就是戈布从拉古夏的嘴里听到的第一句话,就只这一句话,戈布的那东西就硬得从被人解开的裤裆里弹了出来,两人在满是他同伴尸体的树林里,像最不知廉耻的野兽那样交合着,男人像蛇缠着冬眠的储备粮一样紧紧地用腿勾着戈布的身子,直到自己近一周的发情期结束才放开了快被榨干的兽人alpha。
    后来戈布直到,拉古夏在那丛林里生活了近一年,他一直没敢问对方,这一年期间的近十二次发情期,他都是怎么度过的。
    当戈布说要带着拉古夏回弗瑞兹冻原时,男人没反对,只是剪掉了自己的金色长发,并用刀划花了自己的脸。拉古夏的第二次发情期来时,他们已经回到了白牙会,拉古夏用嘲讽地语气问戈布,“怎么,我现在的脸把你吓软了吗?”
    “恰恰相反,我的宝贝,我现在硬得想要马上操死你!”
    他们就这样结成了奇怪的伴侣,从第一次到现在,拉古夏从不允许戈布进入他的生殖腔,戈布用手指碰过对方的生殖腔入口,那是已经分娩过孩子的经产式,他知道拉古夏有过其他的伴侣,甚至是孩子,但拉古夏不愿意提,他就从不过问。
    直到两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对拉古夏仍是一无所知,甚至连“拉古夏”这个名字,他也知道不是真的,但戈布尊重对方,他爱的是眼前的人,又不是他的过去。
    根据现在拉古夏的种种反常,戈布轻易就能猜到,拉古夏的过去和这个叫阿耶卡的部落有关,他不追问,等着拉古夏主动开口。
    “蠢狗,我有事要和你说,过来。”戈布没有想到,拉古夏这么快就要向自己开口了,他喊着“遵命遵命”,甩着尾巴小跑着跟在拉古夏身后,跟着他到了人少的角落。
    拉古夏的脸上显出少见的为难和犹豫,戈布则假装像什么也不懂的傻狗一样,哈哈吐着舌头等着,男人叹了口气,还是开口了,“戈布,帮我找两个人……”
    拉古夏还没把话说完,戈布就拍了拍胸脯说“好!”,拉古夏敲了他的脑袋一记,让他闭嘴,“蠢狗,我还没说完!是两个阿耶卡少年,他们是兄弟,弟弟名字和样貌我不清楚,但哥哥很好认,叫艾伦,虽然他是阿耶卡人,但他和摩尔人更像,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很漂亮……”
    戈布没想到,他会从这个白牙会最冷酷无情的暗杀者眼里看到温柔,他心里已经明白,这两个兄弟,就是拉古夏一直未曾向自己提过的孩子。
    拉古夏以为会有一连串的问题要等自己回答,可没有任何怀疑和犹豫,戈布就同意了,拉古夏看着他笑得把两颗犬齿都露出来了,阳光从戈布那因为救自己而被砍掉一半的左耳缺口那穿过,照在拉古夏那满是伤疤的脸上,一直冷漠寡言的男人低下头,无奈但又有些幸福地叹了口气。
    拉古夏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对戈布招了招手,对方立刻会意,顺从地低下头,任男人轻抚着自己那对立起的狼耳朵,戈布知道拉古夏有点被自己感动了,便得寸进尺地把自己的脑袋拱进男人的怀里撒起娇来。
    “戈布,帮我活着带他们离开这里,我会完成你的一个要求。”
    听到这话,戈布惊喜不已,猛地抬起头,甩着尾巴,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地望着拉古夏,好像在问“真的吗,真的吗,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想到这蠢狗不正经的作风,拉古夏都已经准备好牺牲自己的肉体,甚至,连让他进入自己的生殖腔都准备答应了,谁知道戈布的要求竟然只是一句话。
    “那我要听你对我说你爱我。”戈布捧着拉古夏习惯杀人的手,一脸真挚,一瞬不瞬地盯着渐渐有些脸红的男人,直到头上又被对方敲了一记。
    “蠢狗!我说要等你完成任务后!”拉古夏一把推开那过分热情的兽人往回走,而戈布摸着脑袋上的包,看着男人发红的耳尖,又不要脸地喊着“宝贝宝贝”,黏了上去。
    此时,在军医莱奥的帐篷里,拉古夏和戈布要找的人,正在生死线上徘徊。
    艾伦躺在白色的病榻上,他的意识模糊不清,下体淅淅沥沥地流着血,莱奥明白,也许今天就是这个可怜“新娘”的死期。怀上龙卵后,大多数omega都是在第一个月时死亡的,看着床上痛苦的美丽少年,莱奥不禁有些物伤同类的悲哀。
    如果自己的家庭不在白都法斯托,而是在帝国的北境弗瑞兹,也许,现在被恶龙强暴而怀上致命龙卵的人,就是自己。
    约尔塔近五分之一的居住者,都是人类,所有种族中,人类拥有最灵巧的十指,所以除了掌握精湛技艺的手工匠人,以及能精确测量药物剂量及包扎缝合伤口的医生外,绝大多数都是负责提供粮食的农民和奴隶。
    莱奥被称为帝国中最幸运的人类,只因他嫁的人是白虎将军泰格。除了国王以外,约尔塔还有九大贵族世家,比如守卫着帝国北疆的狼族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控制着权力仅次于国王的国会,是帝国中拥有财富和权力最多的九个兽人家族,而历代负责统领直属于国王的近卫军的家族,就是泰格的虎族。
    由于卡洛斯和阿道夫的父亲,白色在他们母后逝世后,成为了约尔塔最神圣高贵的颜色,而泰格是虎族中罕见的白虎,他的出生更是让这个家族站上了九个贵族的顶端,他所娶的人类omega莱奥,则拥有了比一般兽人还要显赫的地位。
    很少有人知道,也没有多少会在乎,莱奥也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这种完全由丈夫带来的“幸运”和他人毫无掩饰的艳羡,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折磨。他与泰格的婚姻并不美好,一开始甚至充满了争执,直到他们有了孩子,莱奥才妥协了,接受了“妻子”这一称号,接受了“母亲”这一角色。
    他的孩子,小白虎路易斯看到母亲皱起了眉头,担心地拉过他的手,问他是不是累了。莱奥在自己孩子光滑的脑门上吻了吻,摸了摸他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老虎耳朵,让他去找父亲玩,小白虎听话地走了。
    小路易斯的性格不像他父母中的任何一个,他乖巧听话得根本不像一个雄性兽人,莱奥猜想,自己的儿子将来也许会分化成一位白虎omega,但他知道,小路易斯即使也同他一样成为妻子和母亲,他的荣耀是只属于他本人的,而不是像他的母亲,是从丈夫手里借来的。
    此刻,帐篷中剩下了两个有着不同命运的人类omega,莱奥根据时间,将最后一针药剂扎进艾伦湿冷的手臂里,他看着对方毫无起色的青白面孔,对于莱奥,他能为这个可怜的人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看神的旨意了。
    莱奥替他掖了掖平整的薄毯,作为一个医生,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病人的死亡,莱奥最后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走出了帐篷。
    艾伦的意识仍在黑暗中,他像是被人抛在了没有光源的虚空中,他触摸不到任何东西,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双手在哪,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移动,还是在一个地方静止不动,他像回到生命之初刚成为胚胎时那样,觉得自己像是在黑暗形成的羊水中做梦。
    他现在失去一切,没有眼睛,没有耳朵,发不出声音,什么也感受不到,艾伦心想,自己终于还是死了,他已经努力活过了,可他祖先的灵魂,没有一个出现在他面前来接引他。
    在远处,有驼铃声响起,艾伦没见过驼铃,不知道那是什么声响,渐渐,有光从极远处照来,有一个人身披白纱,骑在一头奇怪的“马”上,那是一头单峰骆驼。
    金色和红色相间的路在那人的骆驼蹄下向艾伦的方向延伸过来,随着驼铃声渐渐清晰变响,那人也慢慢向艾伦走近,停在了他的前方。这时艾伦才看清了那人脚下的路,是由闪闪发光的金子铺成的,那些金色被他的骆驼没踩一脚,就流出鲜红的血来,骆驼的两边,各系着叁袋金子和叁个人头。
    骆驼跪下,那人从驼峰上下来,艾伦看见他赤身裸体,只在头上批条白纱遮住了脸,他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没有乳房,也没有阴茎,他朝艾伦跪下,说,“弥额尔大人,我知道您又不记得我了,我是恶魔拜蒙,您丈夫最忠诚的仆人,您的罪终于快赎完了,这是五千个轮回中的最后一个,放下这最后一具肉身,让我来接引您回到他的身边吧。”
    弥额尔,身为阿耶卡人,艾伦不可能不知道这是谁的名字,那是他的祖先,米迦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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