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彻心扉的绝望撕扯着艾伦的身心，在上一刻才将他完全占有的龙，现在却又标记了另外一个人，被神刻进血脉中的不公契约正折磨着美丽的少年。
    新娘的龙是唯一的，但龙的新娘并不是唯一的。
    一旦被龙完全标记了，即使灵魂依然是自己的，肉身却完全被献祭给了龙，无法解除的单方面给予，在龙将信息素赠予他人时，精神与肉体便会遭受巨大的痛楚，那是命运之人零成本的背叛，借着神的诅咒，施加在新娘身上的酷刑。
    艾伦对这突然出现的黑龙毫无感情，只是形势所迫，顺着命运安排接受了他的出现。
    此刻的悲伤绝望完全违背他自身的情感，身体痛苦地颤抖着，后穴里残留的精液让艾伦想吐。身体和灵魂在被两种力量往相反的方向撕扯着。
    他一点也不爱那条黑龙，但身体却因为没能得到对方的爱在痛苦。简直可怜到可笑。
    在那骇人的悲伤中，只有一种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情感：那淫龙怎敢亵渎他最爱的弟弟！他的阿诺！
    在被龙占有后，艾伦竟然连上前喝止的念头都被那该死的契约扼制了。只能窝囊至极的，蜷缩在一角黑暗中，甚至连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只能任双眼流出不属于自己意志的泪水。
    这时阿道夫抱着被他的吻弄得晕呼呼的阿诺走了过来。
    艾伦本是抱膝蹲地在埋头哭泣，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弟弟倚在那龙化成的雄性怀里，双眼迷离地望着男人的侧脸，嫩唇红肿。
    阿道夫停下了脚步，有点好奇地歪了歪头，他不懂，才被他抱过的少年，为何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
    仿佛在唾弃他，厌恶他。
    他根本不会在意这种渺小活物的想法，但他最恨人类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是王龙，是神的宠儿，所有的万物生灵都该敬畏他，可眼前这个柔弱的人类少年，却胆敢在被拿迦勒的王宠幸后，用这种眼神直视他！
    阿道夫脸上露出笑容，那是嗜血的暴虐被地位与身份克制扭曲后的表情，他是拿迦勒的王，所以他要求自己要有王的风度与优雅，不能同真正的野兽那样，随意地显露自己的真实心情与欲望，他那偏执征服欲的对象，甚至包括自己。
    他决定待会给这不敬的少年一些苦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用痛苦将那双蓝色的美丽眼睛弄湿了。但他要先忍耐，延长自己欲望被实现的时间，也是一种享受。
    艾伦忍着浑身的痛苦，拼命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些，“阿诺，你在做什么！”
    听到哥哥的声音，阿诺才从萌动的春情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这模样竟被哥哥看到了，男孩羞耻地从阿道夫怀里跳出，站到一边，匆匆将兽皮重新围好。
    艾伦这才发现弟弟的腿间隐隐有血迹，一个想法刺进脑海，狂怒袭遍全身，让他头皮发麻，忘记了浑身的酸痛，弹身而起，怒吼着朝阿道夫挥出了拳头。
    “混蛋！你这孽畜对我的弟弟做了什么！”
    这淫龙不会已经……已经…将阿诺……
    艾伦都不敢去细想这个结论。
    拳头被阿道夫轻易地接住，男人毫不费力地控制住了少年微不足道的反抗，语气异常愉快，笑道，“呵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那可爱的弟弟和你一样哦，今天是他第一次来月事，我们要不要为他的成熟庆祝一下？”
    什么意思……，月事？和我一样？
    聪明的少年不到一秒就理解了男人的话。心里一阵恶寒，不可置信地看向在一旁想上来劝架又不知怎么办才好的弟弟。
    “哥……”男孩小心地唤着，他能感到哥哥不喜欢他和阿道夫亲近，在阿耶卡，虽然女人们都会一起侍奉一个丈夫，但并不是所有的妻妾们都能和睦地和他人分享同一个人的爱。
    也许哥哥也是这样？在嫉妒他和阿道夫的亲近？
    虽然不愿，但如果哥哥不高兴，阿诺完全愿意放手退出，阿道夫虽然很迷人，但艾伦哥哥才是全世界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他不希望哥哥有任何的不开心。
    艾伦看着自己的弟弟低垂着眼睛，咬着手指，圆溜溜的脚趾贴在地上，乖巧地一缩一放，那是男孩感到无措时常做的动作。
    艾伦心里又软得一塌糊涂。
    这孩子总是这样，似乎把自己的勇敢都放在了狩猎这件事上，其他情况下总是这样，又乖又软，眼泪还多，比部落里最瘦小的女孩还要好脾气，傻乎乎的，被欺负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只会回家躲在自己怀里哭。
    发情期间的下一波情潮，随着得知弟弟也是龙妻的震惊，毫无预兆地，一同袭向少年。
    消失的异香再次无声出现，美丽的少年被后穴突现的汹涌淫欲弄得四肢酥软，倚倒在自己憎恶的男人怀里。
    不恨他没有爱意的占有自己，也不可怜自己被血脉引诱雌伏于龙身下，少年只恨他最爱的弟弟被别人染指。
    一想到阿诺也要因这蛮不讲理的血脉而走上和自己一样的境遇，艾伦就痛苦地想死去。
    神啊！阿诺这样的孩子，不该赐予他幸福的一生吗？这样的厄运我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为何还要让我那无辜的善良弟弟去遭受这样的耻辱。
    伟大的米迦勒啊！告诉我，如何才能救那可怜的孩子！
    少年的灵魂在痛苦祈祷。
    美丽的少年被情欲折磨而泛红的艳丽脸庞上，显现出一种神圣的光彩。这模样美得不真实，宛如对神最虔诚的处子将自己奉献时那样，竟连阿道夫也有些心动了。
    “小家伙，又到了给你哥哥播种的时间了，你这一次也要留下来看吗？”
    黑龙将美丽柔软的哥哥抱在怀里，两根手指恶意地夹住少年那再次高高挺起的秀气男茎，夹住根部，将这可怜的小肉槌朝阿诺的方向左右乱甩，一些透明的性液自顶端的小孔滴出，被胡乱甩落在一片暧昧的昏暗中。
    “不……不……阿诺，不要……不要看我……”
    被可怕的情潮控制的肉体，在这样的羞辱中，却只能发出一声沙哑的悲叹。阿道夫享受着美丽少年受辱后痛苦的颤抖，故意在艾伦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的第一次，可是被你可爱的弟弟全程看完了呢，你是如何张开双腿，如何抱着我的脖子淫叫，又是怎么被我的精液灌满子宫的模样，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随着恶魔的每一声低语，那些模糊的记忆慢慢在艾伦脑海里残忍地变清晰了，少年终是被痛苦逼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阿诺！你走！快走啊！”
    听到弟弟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少年颤抖的身体总算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但身后的龙却给了他最后一道鞭子——
    “为什么不让他留下学习呢，反正将来你的弟弟总是要用上的。”
    没有预料中看到少年的崩溃，怀里的人反而出奇的安静，这时阿道夫的眉皱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着少年将暗藏的黑曜石刃片刺进了他的左胸，比人类要冰凉许多的红色血液自伤口流出。
    艾伦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刃一点点地往阿道夫胸腔里推进，咬牙说道，“不许你碰他！”
    被袭击的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开始大笑，金色眼睛里可怕的火焰愈来愈旺，黑色的鳞片自伤口长出，像活物一般讲石刃吞进了体内。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意志力，竟然在被标记后的发情期也能反抗自己的龙，可惜了，龙的心脏并不长在这儿。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金色的龙眼隐隐泛出猩红血色，阿道夫带着可怖的笑容，仿佛用开玩笑的口吻，在面色逐渐泛白的少年耳边一字一顿地说完了下面的话——
    “我—真—的—生—气—了—哦”
    少年的金色长发被人一把抓起，阿道夫仿佛拽着对方的头发，仿佛在拖一具即将被屠宰的牲畜一般，将少年拖到了石床旁，艾伦的白色肌肤被底下粗糙不平的地面磨出血迹，赤裸着身体，胡乱地挥动着手臂，蹬着双腿，却不能得到一丝挣脱的机会，这些挣扎只徒然地让自己更像一只预料到死亡的惊惧家畜，再无什么尊严。
    身体像肉片一般，被重重甩在坚硬的石床上，还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吟，一团被擦拭过精液的脏臭布团就被塞进了嘴里，整个人又被翻过来面朝下的跪趴着，腰被巨大的龙爪掐住，那带着倒刺的巨物不带一声招呼地，蛮狠地进入了少年还残留着精液的后穴。
    阿道夫连一丝欢愉也不想施舍给对方，不给艾伦任何时间打开生殖腔，便靠可怕的蛮力撞了进去，最脆弱的地方被破开侵犯的感觉是可怕的，艾伦在被进入的瞬间便痛得浑身僵硬，眼前发黑。
    还未做好准备的脆弱性腔，用最尖锐的痛觉警告着身体的主人去拒绝这样粗暴的配偶，身体中最为敏感的神经末梢，生长在这最私密的甬道，是神为了让万物生命得到延续而放置的快乐诱饵，是爱上一个人后能得到最大快乐的奖励机制，可现在这份敏感却成为了阿道夫折磨少年的凶器，那些倒刺随着每次残忍的抽送带给艾伦的只有求死而不得的痛楚。
    被塞得几乎要裂开的穴口，主人的鲜血无处可逃，只有在施暴者每次抽出时才能被带着漏出几滴，那咕啾咕啾的水声，艾伦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发情的爱液，还是自己的血液了。嘴巴被塞着，这种像被钝锯拉扯的痛苦将所有想法挤出他的脑袋，只留下求死的欲望。
    如果此时布团被拿下，他只想喊出一句话——
    “杀了我！杀了我吧！”
    蓝色的双眼逐渐失去光彩，纤细的身体毫无反应，阿道夫抽出仍无高潮迹象的性器，对着后穴喷涌而出的红色血液毫无反应。他将少年翻了过来，看对方眼睛无神地张着，胸膛仍在起伏呼吸，但脸上毫无生气，只留着些欲干不干的泪痕躺在皮肤上，蓝色的眼睛里眼泪也停止了流出。阿道夫更用力地顶弄几下，少年的身子只是像块死肉一样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阿道夫皱了眉，他的性器现在有些萎软了。
    不够，他还要看更多的眼泪。
    美丽的蓝眼睛瞬间又有了光，被更巨大的痛苦唤醒，闪闪发光，眼泪不停流出，阿道夫兴奋得发抖，尾巴用力地打在床面上，将少年的第二根手指同第一根一样，慢慢地捏碎折断。
    “啊~太爽了，宝贝！你里面吸得我好紧！宝贝，哭吧，哭吧，你现在多么美啊！我简直要为你发疯！”
    英俊的黑发男子，一脸如登极乐的扭曲笑容，看着少年像被一点点撕碎翅膀的蝴蝶般，不停流泪颤抖，他的性器此刻硬得发疼，疯狂地在那血淋淋的失乐园里疾驰，捏起少年的第叁根手指，听着少年的被堵住的痛苦绝叫，感受指尖那骨肉支离破碎的触感。
    没有什么，比亲手破坏神创造的美丽生命时更快乐的事了！
    待得弄碎少年第七根手指时，阿道夫终于尖叫着射了，巨大的龙结在少年的腔里膨胀，精液同洪水般占领这血腥之地，将少年的肚皮撑起，阿道夫仍将软下的性器埋在对方体内，用可怕的温柔抱着被折磨半死的凄惨少年抱在怀里，摸着少年膨隆的小腹，仿佛在摸自己即将诞生的子女。
    “乖，喝下我的血，你的身子又会完好如初，我们下次还能再这样玩。”男子眼里显出最纯粹的快乐，宛如无知的婴孩第一次将萤火虫捉进了玻璃瓶中。
    艾伦抖着手臂，将黑龙递在嘴边的滴血手指推开，喘着说道，“求…你，放过阿诺……，我做什么都愿意……”
    阿道夫的笑一下子冷下来，歪着脑袋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的意愿很重要吗？”
    话毕，不等少年反应，便将含了自己的血，用吻渡给了艾伦，少年满身的伤痕慢慢地愈合，可心里的恐惧不安却越来越深。
    “你说，你弟弟哭得样子会不会更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