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梦里

    阴雨绵绵，夏日的闷热不散。
    你看到一个面容很熟悉的女生，有些孤独地站在汹涌忙碌的人群里。
    她刚考完高考，心里想着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应该怎么把自己所有的行李搬回家，要挤多少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家，怎么收拾才能让自己轻松一些。
    周围尽是穿着红衣服来接自己同学的家长。
    画面一转。
    黄昏已过，夜幕将近。
    你还是看到了这个女生。女生似乎长大了许多，她的青涩褪去许多，样貌也出挑了不少。
    她这次也是考完了一场多人考试。她熟练地拿出手机打的，却因人太多，迟迟打不到车。
    天微凉，她还是站在那要坏不坏的路灯下等着车，眼前是许多来接和她一起考试的考生家长。
    最后她没等到那排队都排到叁位数的车，也没选择坐地起价的黑出租。只是退了回校的动车票，在夜幕中坐上了迟迟而来的公交车。
    你看着这一切，似乎没什么寓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发展，这到底是一个独立的女孩子。
    但你又总觉得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恍然间，你醒了过来。
    窗帘透进来的光映出天花板的模样，简约的灯隐在黑暗里，耳畔是云景轻而平稳的呼吸声。
    他正侧着身抱着你，身子也暖和得很。
    你想着那个梦，侧过头看着枕边的人。
    你知道梦里哪里不对劲了，那个所有人都说独立的女孩子，其实心里一直期待着某个人，能想起她，然后来找她。
    忙碌的人群里，某个人可以停下车，落下车窗，对她笑：“上车吧。”
    但是没有啊，这个人来得太晚了。
    即使她还是很喜欢他。
    那样完美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你摸上云景的脸，借着微弱的灯光，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嗯……”他被你越吻越激烈的动作吵醒，发出一些轻微的小抗议。
    你将他压在身底下，隔着睡衣，用身体摩擦着他的身体。
    云景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你感觉到他勃起的性器隔着布料抵着你的下体。
    你舔舐上他软糯的耳垂，下体摩挲着他性器。
    “哈……”云景有些敏感地轻轻呻吟出声，大概是还没完全清醒，只是轻轻地搂着你，没有做出很配合你的动作，任由着你胡来。
    你有些粗暴地扯下他的睡裤和内裤，对着他的性器用力撸动几下，就听到他闷哼了两声。
    你手腿并用，脱去自己的裤子，湿了的下体蹭着他性器的柱身。借着手刚下送进自己的体内，就感觉云景的手托住了你的臀部阻止了你的动作。
    “嗯……安全套……”他迷迷糊糊间还是提醒你起来。
    你当然是记得的，但他提醒了，你没有作声，取来枕头底下的安全套，摸着黑给他戴了上。
    云景没再阻止你，你就慢慢坐了上去，你调整了最舒服的姿势，慢慢运动起来，性器摩擦得来的快感汹涌，发出轻声的喟叹。
    你将云景的双手压到他的耳边，十指相扣，看着他微睁着眼轻轻咬着唇，发出诱人的喘息。
    “你不想我怀你的孩子吗？”
    你冷不丁一句，让云景睁开了眼，他有些不解和吃惊：“你想……唔……”
    你这话当然不是认真的，云景自然也知道。所以你没给他说话的权利，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加快了腰肢扭动的速度。你感觉到你的手掌因为云景张嘴的呼吸和舌尖的推抵而变得湿漉漉的，另一只手伸进他的睡衣里，对他的乳尖又搓又捏。
    “唔……嗯、唔……”云景的呻吟断断续续从你的指尖泄出，在你摧残下的乳头也变得坚挺起来。
    你的思绪也在快感中翻涌，看着他迷离的双眼爱意缱绻地看着你，你恍惚就想起来那个梦。
    没有云景的梦。
    你收回了捂着他嘴的手，改为掐住了他的下巴。因为你的动作，他的头微微抬起了一些。
    涎水将他的唇也弄得晶亮，闪着诱人的光。
    迷离勾人的眼眸被他纤长密集的睫羽半遮。
    云景，真的很好看啊。
    可是为什么他出现得这样晚，以至于你们都这般缺乏安全感。
    为什么不早一些出现呢？
    随着快感的极致到来，一股莫名的怒火也腾然而生，你对着你手中云景那么漂亮的脸毫不留情地动手了。
    啪！啪！
    云景始料不及，轻轻闷哼几声，被你打得脸都偏了一些。
    你清醒过来，怒火一下消散，又感觉身体里的性器跳动了几下。
    云景射了。
    他看向了你，没有责怪，也没有询问，只是沉默，和淡淡的歉意。
    一直都是这样。
    好像你做什么，他都会这样默默承受。
    你离开他的身体，有些无力地趴在他的胸膛上：“洗澡吧。”
    “好。”云景说，起身将你抱在怀里，拍了拍你的背，安慰似的，“等我一下，我去放水。”
    你“嗯”了一声翻身到一边，像鸵鸟一样缩在被子里，听着云景起身去了浴室。
    你知道你做错了。
    你也知道他消失了这好几年，是有原因的。
    但你就是……
    等到云景从浴室出来，你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满脑子胡思乱想着。
    “水放好了。”云景说，轻轻掀开被子，将你抱起来。
    你这才注意到他已经脱了衣服了，正光溜溜的抱着你。
    你被他抱进了浴室，浴室的白色灯光让你不适地眯了眯眼，就瞥见云景白皙的脸上两个比较明显的红印。
    你又尴尬地撇过了头。
    “没事的，不疼。”云景将你放下，轻轻揉了揉你的脑袋，脱去你仅剩的上衣，俯下身吻了吻你的额头，“洗澡吧。”
    他先一步跨进了浴缸里，完美的身材在清澈的水下干净得一览无余。你没说话，也跨了进去。在云景护着你的动作下，面对着他揽住他的脖子抱紧了他。
    “对不起……”你嗫嚅起来。
    云景笑：“这有什么，我说了，没关系的。”
    他用手轻轻搓洗着你的背，而后指尖一路向下，碰上你敏感的下体。
    纤长有力的手指轻重适宜地探入搓洗着你的隧道周围和阴蒂，刺激与快感还是让你红了脸。你搂着云景的脖子，将舒服的喘息声和呼出的热气全部洒在他耳边。
    你蹭了蹭他的脸颊。
    真舒服。
    云景……
    你侧过头轻轻用牙齿咬着他的耳垂，手却又不自主地掐上他的脖颈。
    你闭着眼，有些贪婪地闻着云景身上的味道，享受着云景手指带来的快感，手却慢慢加重了力道。
    云景本能的挣扎和波澜的水声让你惊觉，你回过神看着被你掐着脖子的云景已经有些呼吸不上来，瞳孔都有些上翻。他的双手掐在浴缸的边缘，指节太过用力都发白起来。
    你吓得一下放开了手。
    “咳咳咳……”得以呼吸的云景涨红了脸，捂着脖子咳嗽了起来。
    又是这样！
    你懊恼地看着云景颈部的红印，逃一样站了起来，跨出浴缸。
    “小心滑……”云景看你慌乱的样子担心起来。
    他关心的话语在你耳中现在是莫大的讽刺，你随手取来云景早就准备好的浴巾披在身上就跑了出去，没完全擦干的身体一下就钻到被子里。
    又是这样……
    云景出来便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暖黄的灯光从被子的边缘透了进来。
    他似乎站在床边看着你，看你还是不动，轻轻叹了口气：“宝贝，你看看我好不好？”
    不好。
    你在心里抗议着。
    但他似乎还是在等你，你慢慢探出了个头，看到他淡笑着看着你。你还是坐了起来，坐到了床边。
    你抱上他的腰，又一次道歉：“对不……”
    “宝贝。”云景笑着拍了拍你的手，你莫名地放开了他，看着他在你面前半跪了下来。
    “不要和我道歉。”云景握着你的手，吻着你的指尖，“我知道的，你特别喜欢我。”
    云景眼中闪着歉意：“是我出现得太晚了……所以，那些我本该出现的时光，我都想补偿你。我……很爱你，所以我愿意。”
    云景又笑起来：“所以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况且，我这人呢，喜欢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最大的主见，就是迎合自己爱的人。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他轻轻握上你的脚，按到他浴袍下的性器上，眼中带着暧昧，有些不容置否地说：“宝贝，帮帮我吧？我想要。”
    云景就是云景，他就是无限原谅你，无限包容你。
    即使你对他做了这样出格的事，他还是给你下台阶。
    你又怎么能，不爱他呢？
    你踩着他微微抬头的性器，笑起来：“你刚才可是来了一次了，不是说老了吗？”
    你用脚掀开他的浴袍，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的柱身。
    “还不算年纪太大。”他低着头笑着，有些受不了你这样的挑逗，手有些难耐地握着你的脚想获取更多。
    “谁让你自己来的？你想要就可以命令我了？”你轻轻踹开了他的手，踩上他的小腹，他会意坐到了地上，后撑着，对你敞开了双腿。
    你踩上他暴露出来的性器慢慢摩擦起来，感觉着它越来越硬，前端流出的液体打湿了你的脚。
    “嗯哈……”云景半眯着眼，浴袍顺着光滑的肩膀滑落到手肘处，全身几乎一览无余，脸上和脖子上的红印在这暖黄的灯光下似乎不再那么醒目。
    纵使是云景，在这情况下还是不由自主地动起了自己的腰，想要更多的快感。
    太骚了。
    太好看了。
    你看云景如此模样还是有些痴了，笑起来：“好了，你可以用手了。”
    他忍了挺久，得到你的认可，立刻如获珍宝一样握住你的脚，用力用自己的性器在你的脚下摩挲起来。
    滚烫的性器在你脚下来回摩擦，听云景轻哼一声，你的脚底就真的全湿了。
    高潮过后，云景撑着上身，半仰躺着轻轻喘着气，又换上那温柔的眉眼抿着唇看着你。
    你刚想说话，就看见他换成跪姿又捧起你沾满他精液的脚，俯身下去吻了起来。
    他伸出殷红的舌尖，从你的脚背开始轻轻舔舐，再到脚趾，再到脚底……将那些精液全部舔了干净。
    灵活温热的软物在你的趾间穿梭吮吸，到脚底的时候，你有些发痒，弓起的脚趾触上了云景柔软的嘴唇。
    你舔了舔唇，看着云景近乎虔诚的模样。
    云景，你真的很爱他啊。
    他的所有的一切，你都很爱。
    你想，他应该也是这样爱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