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可是大都督心意已决她就是挣扎能挣扎成什么样儿，倒是添了几分闺房情趣，让他剥的更开心了。不是不想把裙子弄脏么，那脱下来搁到桌子上便是，他还能真让别人用暧昧的眼光看她不成。
    只是这样越发的羞人，孟柠觉得大都督越来越没脸没皮，见天的胡闹，一点正经都没有。
    但她最终还是屈服了，被大都督武力镇压。最后是大都督亲自给她穿的衣裳，那些羞人的东西擦干净了后，她仍然觉得有些黏腻，大都督将她抱在怀里，她软趴趴的没力气，歪在他胸膛，恨得咬他胸肌来磨牙。大都督笑笑笑，随便咬，然后握住一只小巧的嫩脚丫，给她把罗袜和绣鞋都穿上。
    休息了会儿，又被喂了些茶水糕点，孟柠满以为自己恢复了力气，没想到下车那会儿才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别说是走路，她就是下车都颤巍巍，重心从大都督怀里转移，才发现是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一出来，便是海棠春睡方醒，暴雨摧残娇花的样儿，而大都督神色餍足，带点方兴未艾。明眼人自然知晓这对恩爱夫妻在马车里头干了什么，但没有人敢说什么。
    没力气，只好由丈夫代劳，一路抱到了大殿，大都督不怕丢脸，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他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小妻子身姿绰约柔美，受了皇后的懿旨，上前去与她说话。自己则轻轻捻起一枚小核桃，稍加用力便捏了开来，再将干干净净的核桃仁放到小碟子里，很快便攒了半碟子，待会儿给小娇妻吃。
    他英俊过人，气场强大，便是坐在角落一语不发也无人敢忽视，老皇帝是这样想的，只要这位祖宗今日不闹事，给他这份薄面，让皇后寿辰安分过了，那便是谢天谢地的大喜事。眼下见大都督跟小媳妇蜜里调油和和美美，老皇帝松了口气。他希望大都督从此沉溺于儿女情长，再也别造反了，他的愿望就是这个！
    可是很快的，老皇帝的心愿就遭到了无情的打击。
    因为有人找死，在大都督夫人刚到了皇后身边的时候，就手持兵刃把人给挟持了。
    老皇帝在龙椅上坐了下去，浑身瘫软，完了完了全完了，这下大都督要发火，天子也得死。
    他险些痛哭流涕，用眼神示意正拿着刀架在大都督夫人脖子上的太子：孽障！你这是做什么？！你想我们都死吗？！没看到那个煞星站起来了吗？！
    老皇帝吓得险些要钻到龙椅下面去，呜呜呜这跟他无关，他没有想过要反抗啊大都督圣明，大都督饶命。
    好在大都督也没打算理会他，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太子：“你想要什么？”
    太子也很干脆：“虎符！”
    掌管百万精兵的虎符，有了它，他就再也不用惧怕这个男人了！
    大都督却笑了，他从来不笑，一笑，虽然英俊还是英俊，但吓得老皇帝恨不得能地上有个洞，好让他钻进去。
    ☆、第163章 l7-6
    老皇帝战战兢兢，太子老神在在，他早就观察清楚了，手里头这如花似玉的小夫人是大都督的心头至宝，他就不信，抓了这小夫人，大都督能不俯首称臣！如果可以的话，太子想要仰天大笑三声。回头想看看父皇，让他给自己一个赞叹的眼神，结果一回头——嗯？父皇呢？父皇去哪儿了？！
    原来老皇帝还是没撑住满心恐惧，钻到了龙椅下面。
    太子铁青一脸，脸也臊红了，父皇真丢人。
    “虎符我没有带在身上。”大都督说的是实话，那么重的东西，谁愿意天天往身上揣？“更何况，即使你拿到了虎符也没用，我的手下，只会听我的。”
    “你胡说！你就是篡位！你想造反！你早就想当皇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太子挥舞着刀，特别激动特别疯狂。他实在是没把孟柠放在眼里，不过一个柔柔弱弱走路都不大顺畅的小女人。太子十四岁的时候就开荤了，自然知道女人承欢后是个什么状态，大都督夫人走路的时候有些踉跄，分明就是被疼得狠了，他怜惜地看了一眼被他禁锢的小夫人，低声道：“你放心，我只拿下大都督，不会伤你。”
    他学的是孔孟之道，讲究一个仁义，孟柠用大眼睛看了他一眼，长长的睫毛蒲扇般扇着，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么？不伤我？”
    太子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再安抚一下小夫人，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疼的他刀都拿不稳，整个人晃晃悠悠的跟死了似的。皇后见状，尖叫一声，喊着皇儿皇儿扑了上来。
    大都督大步上前，小乞儿欢快地朝他奔去，然后他把小妻子抱了个满怀，笑着亲亲她红艳艳的唇瓣：“露露真厉害。”
    太子生无可恋地瞪着大殿屋顶，觉得自己干脆死了算了，竟然栽在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手里，他不想活了，讲真，不想活了。
    谁好心行行好，给他一剑来个痛快。
    所有人都被这异变给惊呆了，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有脑子的，他们不觉得太子今天的行为能有什么效果。大都督能成为战神，本事自然是一等一人，哪里那么容易受制于人？更别说那城外的百万精兵，城里的禁卫军都是大都督的手下，你说太子就算得到了虎符又有个鸟用？傻！傻啊！
    这下肯定是要血溅当场了，说不定大都督马上就要篡位。众人都做好了下跪齐呼新皇万万岁的准备，却见大都督把他“柔弱”的小妻子抱了起来，转身朝大殿外头走，走了没两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龙椅下的老皇帝跟仰躺着想死的太子，讨论天气般说了一句：“本都督现在不想造反了。”
    说完，走的那叫一个潇洒，他只想抱着小妻子回家逍遥温存去，根本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在这群男人身上，没意思。
    众人皆傻。
    很久很久之后，太子捂脸哭了起来，今天的人算是丢完了，为什么他还没死？
    老皇帝呜咽一声，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皇上！皇上快出来吧！大都督说他不造反啦！没关系啦！咱们安全辣！”
    老皇帝欲哭无泪：“来个人……拉朕一把……朕，卡在里头了……”
    ……
    且说这头，大都督抱着小乞儿上了马车，又是一番温存，爱意无限，结果到了大都督府，还没来得及下车，就听见前头一阵吵闹嚷嚷声，其中妇人尖利的叫骂尤其清晰，口口声声说要孟柠滚出去，要给孟柠一个教训，要把这狐媚子给宰了卖到窑子里去。
    前一秒柔情无限的大都督，瞬间变脸，孟柠有幸看到了大都督展现变脸绝技的一幕，险些给跪了，连忙拍着他胸膛：“没事没事，你别生气，外头那人是……”
    话没说完，大都督已经出去了，剩下孟柠坐在马车里傻眼，这什么速度啊，他属耗子的么，这么快！
    大都督踩着愤怒的步伐出现在了府门口，管家一瞧见他，吓得连忙跪了下去。他气势惊人，表情冷酷，如同地狱里的恶鬼，直把那嚎叫不已的婆娘给吓得面色惨白。
    “你是何人？”
    “回大都督，此人非说夫人是她家中签了卖身契的奴婢，要将夫人给带回去……还说、还说……”管家没有狗胆重复泼妇之前的话，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大都督的脸色，觉得大都督估计是都听到了。于是吓得把脑袋跪的更低，恨不得能消失在这世界上，这样也就不用承受大都督冰冷的目光。嘤嘤嘤，他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十三口还靠着他养活，求大都督饶命饶命饶命啊！
    大都督没有闲工夫跟管家废话，直接问那妇人：“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妇人被大都督吓得面色惨白，哪里还能说出话来，没有立刻昏厥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张着嘴巴，啊啊啊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今天来，本来是想把那小贱人给弄回去的，或者来敲笔竹杠，因为她才刚刚得知小贱人攀了高枝，想着便宜不占白不占，可是瞧见了大都督，她心里打着鼓不敢再把之前那些污言秽语拿出来说，就结结巴巴的解释：“大、大人……您、您是不知道，这孟柠本就心术不正，在我、我家里的时候，勾引我加老爷……被我发现了赶出府去，谁知道她竟敢来欺骗大人，民妇这才、这才想……”
    “你家老爷？”大都督目光在妇人周围看了一圈。“哪个是你家老爷？”
    妇人生怕大都督不信自己说的话，连忙把自家老爷给拉了过来。
    大都督沉默良久，一脚踢过去：“找死！”
    蒜头鼻死鱼眼招风耳蛤|蟆嘴脸盘大的跟石磨一样，他的露露会看上这么个四不像？
    孟柠待在马车里，只听见一阵惨叫和噼里啪啦的骨头声，然后马车门帘被掀开，大都督把她抱了出去，她进门的时候偷偷顺着大都督的肩膀往后看了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真惨啊……骨头都散架了吧。
    虽然这之前的记忆她没有，但是大都督如此维护她，她心里比谁都开心。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又搂住大都督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又去亲他柔软漂亮的唇瓣。这个好看的令人发指的男人，是她的啊，从头到尾，连头发丝儿都是属于她的，从没有第二个人沾染过，连同他的心，都只属于她。
    是女人都有虚荣心，孟柠也不例外，她紧紧地搂住了大都督的脖子，心里却又有些忧伤。因为她知道，任务完成了，大都督干脆利落地放弃了篡位谋反这件事儿，也就说明，这个幻境世界很快就要消失了，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再陪在他身边了。
    两人抵死缠绵一番，床榻间，孟柠把大都督抱的好紧好紧，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她心思平淡，总是想着，能多帮别人一把是一把，因为他们两个总会相见，可是如今真的快要分开，她反而舍不得了。
    怎么能舍得呢？这个男人，就算要毁灭全世界，也会把她保护的好好的。
    大都督摸到小妻子眼角的泪水，本来餍足的神态立刻变了：“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把你弄疼了？”说着手就朝她身下探去，想看看那美丽的桃源是不是伤了。
    孟柠正伤感，又被大都督给闹了个大红脸。她推开他的手，紧紧地抱在怀中，然后小猫似的蹭到他身边，亲亲他的薄唇，问：“你不会忘记我的吧？下辈子，下下辈子？”
    大都督笑了：“我不信轮回转世之说，但只要我活着，我就只爱你。”
    孟柠吸吸鼻子，不想在他面前哭，但又忍不住泪水，她亲着他：“我好舍不得你呀！”
    “胡说什么。”大都督温柔地摸摸她的发。“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孟柠把脸埋进他胸膛，心口的不舍，哪里能用语言形容的出来，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想跟他分开，要是不分开就好了，要是能在这个世界活到白头就好了！
    可她知道这不可能。
    第二天一早，一睁开眼，她就知道，时间至少过去了十年。大都督仍然英俊，只是更加成熟，风姿绝世，她抱着他，片刻不想与他分开，大都督还笑话她孩子气。
    外头有人讨论她十年无子一事，大都督却根本不在意，对他来说，没有孩子才是好事，没人能分享孟柠的爱，孟柠身体一个人的。
    只是，又过了三十年，大都督在某天早晨睁开眼的时候，本来不觉得，只是洗漱完毕，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生了华发，眼角也有了皱纹。他回头去看坐在床上仍旧美丽无比的妻子，看着她仍旧娇滴滴软绵绵，令人疼爱。他的心就化了，忍不住过去亲她，两人几十年相濡以沫，每天的记忆他都保留着没有忘记，可是……为什么……
    他喃喃地说：“总觉得时间太快了。”
    孟柠瞬间泪如雨下。
    ☆、第12章 -1
    舒锐失魂落魄的站在医院门口，旁边是他的父母，他们在催他赶紧进去，去看温雅怎么样了。
    从小到大，这个女孩就一直喜欢黏着他，小时候还好，毕竟粉雕玉琢的一个娃娃，玉雪可爱，懂事又乖巧，可是随着温雅越长越大，她对他那股疯狂的占有欲让舒锐实在是无法忍受！他只是把她当妹妹，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这种任性小公主的类型，偏偏温雅对他占有欲太强，他稍微跟异性多说几句话她就要来搞破坏。从以前到现在，他竟然连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
    这一次因为年纪大了，二十八岁初恋都没送出去，舒妈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强制他相亲去。相亲对象是来自书香门第的二十七岁的留洋小姐，叫罗蕊，性格爽朗大方，怕温雅知道又搞破坏，舒锐一直瞒着她。现在他跟罗蕊只是在相处，连交往都谈不上，顶多是朋友，可就这样，他请罗蕊吃顿晚饭，温雅就开车跟了过来！在他想要试着去亲吻罗蕊额头的时候出现了，气势汹汹的质问他为什么出轨！
    舒锐简直要给跪了！他不想理这个无理取闹的女孩，于是拉起罗蕊上车离开。温雅却驱车跟在后头，然后像是疯了一样撞过来！舒锐只来得及把罗蕊护在身下，毕竟罗蕊是无辜的，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原以为自己今天不死也得残，可是到了最后关头，他和罗蕊谁都没有受伤。
    在撞上他的前一秒，温雅转了方向盘，受伤的只有她自己。
    舒锐不知道，为什么性格偏执的温雅最后会选择不伤害他，他一直认为温雅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她如果得不到的东西，是不会让别人得到的。可是最后关头，她选择了放弃。
    舒锐跟在父母身后，到了重症病房外面。
    温雅躺在病床上，在他的记忆里，她已经很少这么安静过了，每次见面，她总是哭泣，总是质问，总是尖叫……无休止的纠缠让他彻底怕了她，再也不敢见她，总是躲着，他竟然都忘了，记忆里的温雅，其实是个有些自闭的小姑娘。
    她闭上眼睛的样子像个天使，可是为什么她就学不会放弃呢？为什么她——舒锐挠乱了一头有型的黑发，又是焦躁又是烦恼。她醒来后，他该说什么？难道要就此妥协？这么多年来他也受够了，她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生活里，他也想谈个恋爱交个女朋友，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连女孩子的手都牵过！
    说实在的，温雅是舒锐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只是她的歇斯底里让她看起来很可怕，让人不敢接近。温雅只爱他一个人，只亲近他，她不跟任何人来往，没有朋友，也不喜欢交朋友，她总是跟着他，总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
    曾经他也是很疼她的，可是她硬生生把这一切都毁了。
    “阿锐啊，你跟妈说说，你真不喜欢丫丫吗？”舒妈妈摸了摸儿子的头问。
    “我不知道，妈，我真不知道。”舒锐抬起头，无奈又疲惫地抹了把脸。“这么多年了，我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她无时无刻不跟着我缠着我，我连正常生活都成了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别说我不喜欢她，就算我喜欢她，她这样下去，两个人也是没法过日子的。”
    “丫丫这孩子心思重，死心眼，但她宁可自己死也不想伤害你，这一点，她比我跟你妈都做得好。”舒爸爸这样说。
    舒锐更加迷惘了，难道他真的要把自己的未来都跟温雅绑在一起？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呀，他有工作有朋友，要应酬，他哪有时间总是陪着她？
    正在这时，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连带着的还有温雅的父母，这对夫妻很疼爱女儿，可即便是他们也无法走进女儿的内心。此刻柔弱的温妈妈抓住了舒锐的手，乞求道：“阿锐，求求你了，帮伯母这个忙，不要……不要让丫丫离开我们，我跟她爸爸真的受不了，我们不能失去她呀！求求你，至少、至少在她伤好之前再多多陪陪她，伯母跟你保证，丫丫伤一好，我们家就移民！我不会再让丫丫打扰你的，我发誓！只求你再帮我这一次，让丫丫好好休养，别再胡思乱想……”说着说着，她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舒锐怎么能拒绝，温妈妈从小就照顾他，更别提两家还是世交了。他连忙把温妈妈扶了起来：“别这样伯母，我答应你就是，丫丫怎么说都是我的妹妹，我不会不管她的。”
    温妈妈点着头，却是没了力气，扑在丈夫怀中哭泣不止。然后望向了仍然昏迷不醒的女儿，丫丫呀丫丫，你可知道，强扭的瓜儿不甜，你再这样下去，痛苦的是你，可是爸爸妈妈心里也不好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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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温雅醒了，氧气罩也撤了下去，脱离了危险期后，只要稍加休养把伤养好，就没有问题了。
    这使得两家人都松了口气。
    温雅刚醒，舒锐就来了，温爸爸温妈妈特意离开病房，给他们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等到温雅伤好他们就马上移民，再也不能给舒锐添麻烦了。他们不能再这样惯着女儿，这样下去，毁了的不止是舒锐的生活，女儿也不会快乐。他们的掌上明珠，他们只想她快快乐乐的，不要总是因为求而不得哭泣。
    舒锐望着温雅，莫名觉得她非常平静，平静的让他觉得有点诡异。他坐到床边拿了个苹果削皮，他的技术很好，苹果皮一圈一圈掉下来还不断，最后削出来的果肉饱满而雪白，咬一口，汁水四溢，口齿生香。
    温雅一直看着他，然后笑了。
    这个笑跟她平时的笑都不一样，舒锐都忘了有多久温雅没这样笑过了，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激动的，疯狂的，即使笑，也是带着泪和偏执，这样美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笑容……很久很久没有看见了。
    像个真正的天使。
    温妈妈刚刚喂了温雅喝水，舒锐把苹果捣成了苹果泥，把病床摇高后一口一口喂进了温雅嘴里，她蠕动着小嘴儿慢慢吃着，很乖，很苍白，可怜巴巴，惹人怜惜。
    吃完了，舒锐把她放下去躺着，温雅轻轻说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