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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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渴毫不犹豫地猛摇头,说:“不要。”
    裴行端松开她,用她的裙摆擦了擦手:“不,你要。”
    “她可真漂亮啊,又大又白。”
    “而你呢?”
    桑渴呆呆地听,过了一会她下意识接道:“我很丑。”
    裴行端一双眼睛幽幽寂寂,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了两秒,蓦的被她逗乐了:“是啊,你好丑,你怎么能这么丑。”
    作者有话要说:  吼!下章要入v了,小扑gai作者人生第一次顺v(风暴螺旋哭泣)太不容易了
    希望铁子们能多多支持,支持桑妹支持蠢作者,留言依然都会看,比心,红包也会随机掉落
    另外下一本开《独占温柔》or《病态荆棘》,喜欢的在专栏可以先收藏一下ovo
    《病态荆棘》文案:
    冬喜失忆前是个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成天围着世家子弟顾延转,哭着吵着以后要做他的老婆。
    要不是仗着家大业大,顾延那双隐藏很好的厌恶眸色能把她烫化掉。
    顾延就像是天上清冷冷的月亮,高不可攀骄矜冷淡。
    哪怕对她的示爱讨好总是不冷不热,甚至漠然无视,她也依然飞蛾扑火般的想要得到他。
    最后冬喜如愿嫁给了顾延,半年后得到的却是家破人亡的惨烈结局。
    跳海失忆后,她醒来稀里糊涂多了一个丈夫。
    *
    午夜梦回,这个看上去对她很好,事无巨细的丈夫,在梦里对她做尽了折辱之事。
    无数次冬喜深夜惊醒,床塌边都空荡荡的,之余涔涔一身的冷汗。
    冬喜害怕顾延的触碰,想要逃离,却次次被他扯着脚脖子拉回来。
    男人瞳孔深邃黑皴,像是能把人吸入泥沼,嗓音沉沉在耳边如同鬼魅的呢喃:“夫人,你是我的。”
    “我是你丈夫。”
    “你要逃去哪儿?”
    原本一见到他就活泼明媚的女孩子,现在脑壳里空空,对他只有凄惶惊恐的注视。
    “你是我的,小喜。”
    “你只能爱我。”
    *小傻子x亡命徒
    *失忆梗/女主脑子不好
    *也许be
    第15章 偏执着迷
    裴行端像是累坏了, 兀自笑完,黑漆漆幽深的眸子又泠然然地盯着桑渴看了一会,欣赏完她咬唇无助的模样之后, 紧接着再度将头搭上她的颈窝,似贪非贪地嗅了嗅。
    牙齿有点忍不住想咬上她露出淡蓝色血管脖颈的冲动。
    “桑渴。”
    “你身上好香。”他说。
    像条狗似的。
    许是喝了酒, 他声音听上去比平时要更加沙哑难耐。
    空气中漂浮着名为躁动的因子, 但是又被隐忍中和了。
    这年她十七,盛夏将至, 夜色黯淡、灯火垂垂,一半是理智一半是贪欲。
    桑渴脚下有点虚飘, 上肢不自觉变得僵硬,她忍了十秒钟, 十秒钟后理智占了上风, 她红着眼, 颤着声说:“你走。”
    闻言,裴行端手臂箍住她的力道俨然又加重了三分, 双臂自然攀上她的肩头, 刚想跟她好好安安静静呆一会的念头又被搅散, 他说:“你要我走哪去, 走到你的床上去是吗?”
    他笑得邪性乎乎的,又是微微抬眼:“桑渴,我喝了酒, 你别逼我做些不好的事。”
    桑渴有被唬到, 体温开始升高,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上气了。
    裴行端不见得比她好多少,他体温烫人,眼底还隐约泛着红血丝, 整整一天一宿没睡了,且来之前喝了不少的酒。
    卧室里灯光太暗,两个人靠得太近。
    窗户紧闭,密不透风,空气中是隐隐约约浮沉的皂角香,还有酒气。
    两股截然不同的味道在狭隘环境中交汇碰撞,一时间竟分不清,气氛是暧/昧还是焦灼。
    桑渴棉白色睡裙的背面已经被滴着水的头发尽数搅湿,她脸上血色全无,心口憋着团气。
    饶是她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被他说丑,但现如今只要是跟许慧扯上关系的,听来她还是觉得难受,以至于她忍不住想用手捂住脸,想将自己的脸在他面前藏起来。
    就像多年前,在中学教室外面的走廊,墙角落里织结着蛛网,藤萝花不留神已经坠到了花台下边,跟灌木缠扭在一起。
    周围全是看戏的面庞,不屑恶意的哄笑。
    裴行端也是这般轻松地说出她又脏又丑,让她滚远点的话。
    一边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一边是孤单零落的自己。
    他是那样轻易地就能撕碎她美好的幻想。
    但是此刻,她的手臂被裴行端牢牢圈在怀里,臂弯滚烫,她动不了。
    这个动作维持了足足五分钟,桑渴的脚已经彻底麻掉了。
    “我害怕。”桑渴终于忍不住说,“你松开我吧,我求求你了。”她真的要哭出来了。
    裴行端一动不动,最后桑渴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看着他形状精致的耳廓,眉间眼梢,她红着眼睛,继续说:“许慧...会难受的。”
    “你这样,她会难受的。”
    过了一会,裴行端像是才听见这句话似的:“那是谁?桑渴。”
    “你在说什么?”裴行端大脑已经彻底被酒精占据了,现在里边只剩下泥泞还有手下边温温香/软的肩膀触感。
    在听见许慧后,他手下边的力气不仅没有变小,反而变得更大。
    桑渴在挣扎,但是挣扎不掉。
    察觉到桑渴在乱动,裴行端的头从她的颈窝抬了抬,目光已经不甚清明了,他哑着声音说:
    “就让我抱一会,一小会。”
    “桑渴。”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只要你乖,我的命都是你的。
    *
    不知道是谁的梦境,窗外蝉鸣聒噪,吵得人直捂住耳。
    五年级的一堂作文课,老师在黑板上唰唰写下作文题目:什么是爱。你理解的爱。
    下边的小同学见后纷纷交头接耳。
    桑渴坐在第一排,那年她梳着羊角辫儿,坐姿端正,埋头写字,一笔一划字迹小巧:爱是对他好,想看见他在人群里露出最最开心的笑。
    裴行端坐在教室最后,孤零零一张桌子。大半节课过去了,他俨然刚睡醒,看见黑板上的几个大字,以及视线不自觉滑过教室前方某个女孩儿笔直瘦弱的背影。
    他眼神偏执,字迹潦草,横七竖八像是鬼画符:爱是把她关在家里,哪都不许去,只能对我一个人笑。
    *
    那夜,裴行端抱着桑渴,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等到他再睁开眼,视线聚焦在天花板,看见上边挂着一串年代久远的天蓝色风铃时,裴行端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他坐起来,揉了揉生疼的眉穴,意识稍稍回笼,然后他才突然注意到被自己压了一夜的姑娘。
    桑渴一整夜都被他压在身下。
    此时此刻,时间才堪堪走过破晓,天空还是黑乎乎的,像是打翻的墨水缸子,鱼肚白只占据一小块角落,晦暗浓稠的墨黑,极致的纯白。
    就像是桑渴不小心露出来的小腿脚踝,轻轻胆怯地靠在他黑色的裤脚旁,简直一模一样。
    即便睡着了,桑渴的眉头依然紧锁着,显然,她睡得很不安稳。眼睑处是干涸住的泪痕,还有被裴行端不小心压出来的指印。
    裴行端一瞬间脑子里在想,她真的好弱啊,哪哪轻易碰一下就是一道红痕。
    天还没亮,裴行端一动不动地,盯着桑渴看了好久,末了捂住头,忍不住痴痴地笑。
    没想到,最后还真走到她床上去了。
    昨夜发生的事,一半清晰一半稀碎,他记不清了。
    小小板床,睡一个桑渴都空不出多少地儿,裴行端一觉睡到自然醒,竟然一点都没觉得挤。
    *
    桑渴是被闹钟吵醒的,醒来后家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裴行端已经离开了,他留在卧室里的气息也渐渐变淡,直至消逝。
    桑渴在床上呆坐了会,等到第二轮闹钟又开始叫,她像是猛地被上了发条似的,冲下床换衣服洗漱。
    去学校的一路上,桑渴没见到裴行端,就连张骏他们也没见到。
    后来桑渴才知道,那天他们为了去游泳馆报名比赛,集体逃课了。
    *
    后来的几天,在走廊冷不丁看见许慧经过,桑渴还是会下意识躲避。但是视线又忍不住停留在,她胸前凸起的两团。
    继而联想起那个浮躁夜晚,又大又白的字眼。
    但是蒋兰又说:“桑渴。”
    “你那里看起来形状好好,像两个小桃子。”
    “我们什么时候去公共澡堂呀,我帮你搓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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