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此情可待

    听到江绘心的话，席聂居然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真的是她说出来的话。“江绘心，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席聂的双手扳着江绘心的肩膀，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逃避的举动。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较之寻常夫妻多了多少不平和磨难，可是这些他们不都过来了吗？最难的时候，他们之间也从未提过“离婚”两个字，现在她却说出了口。
    江绘心也没有示弱，直面问题的所在。她盯着席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席聂，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不能算是问题了，你不理解也好，其他也罢。你要惩罚我，让我怎样都好，只是不能再让孩子受伤害了。我们离婚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江绘心，你就这样把源儿的意外摔下楼梯的罪责都算在我头上吗？我承认这件事情我是有责任的，但是你把所有的罪责都算在我的头上，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江绘心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好像压抑的不平终于全部都爆发出来了。“我知道这不能完全怪你，可是只要想起源儿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的场景，看到源儿现在躺在床上的样子，我就没有办法原谅你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江绘心的眼睛里腾起一片雾气，就像是做梦一样，手抚上了席聂的脸。“现在这样的结果，就是在惩罚我。惩罚我还对你抱有幻想，惩罚我一直想要找你说清楚我和白遇的事情，惩罚我还想着解释清楚之后你会原谅我，然后我们一家人继续好好过日子。”
    “那现在呢？现在就来不及了吗？绘心，这么久的日子你都等了，你就在乎现在这样的一时半刻吗？”
    “来不及了，席聂。”江绘心摇了摇头，“你让我给你机会，可是这么久以来，你可曾来见过我，你可曾给过我解释的机会？”
    江绘心不再说话，席聂脸上的愤怒却是愈加明显，他一把抓住了将会心的手臂，拖着她向病房外外走去。江绘心没有防备，只能跟着走不说，甚至还差点被病床的脚绊一下。
    “席聂，你干什么？放开我！”
    “既然你不想在这里说，那我们就换一个能说话的地方。”
    两人出门的时候撞上了进来给源儿量体温和例行检查的护士。
    “照顾好孩子。”
    “好的，席总。”
    席聂冷冷地对着两个护士下令，声音不怒自威。两个护士下意识的就像是接上级的任务一样回答道，直到席聂拉着江绘心走远了，两人才反应过来。
    “这就是大公司的老总呀，真有气势，长得还帅。”
    “哎，你别犯花痴了，他拉着的那个可是他老婆，里面躺着那个是他的儿子，听说他们两个是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呢。”
    “真的呀，唉，还以为能脑补一处偶像剧来着。”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唉，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呀，八卦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哎呀，就是席总差不多两年以前出过事情，那个时候新闻闹得挺大的，席总还判过刑进过监狱呢。听说他在监狱里的那段时间，他的老婆和本市另外一个年轻的老总好上了。所以，你看，刚刚他拉着他老婆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恩爱的吧。”
    “这样啊，我最近一年多才调到本市来，怪不得我不知道。没想到大公司老总还犯法进监狱的，真是难以想象。”
    “谁知道呢，他们那种有钱人，进了监狱出来照样还是一副成功人士青年才俊的样子。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还是管好自己的好。”
    已经远去的席聂和江绘心自然不知道别人在他们背后怎样议论他们，就算听到了他们也不会在乎。
    席聂将江绘心拉上了车，甚至都来不及系安全带就一脚油门离开了医院。一路上，席聂将车开的飞快，不停地超车，甚至还闯了两个红灯。江绘心仅仅抓着车上的拉手，整个身体绷得很紧。
    “席聂，你怎么了？你慢一点，不能这么开车！”
    席聂对于江绘心的话一概不闻，自顾自开车一直到了一个江绘心无比熟悉的地方，那是他们住了两年多的家。在席聂出事之前，他们几乎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发生在这个地方。
    “席聂，这里？”
    “回来以后，我就一直住在这里，你呢？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回来了？”
    席聂几乎是拖着江绘心到了楼上主卧的地方，抱起她扔在了那张宽大的床上。整个人一下子被甩在了床上，饶是这张床足够柔软，江绘心还是被那一瞬间的冲击撞得头昏眼花，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得清眼前的场景。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这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可是她和席聂之间，却是再也难以回去了。
    席聂并没有给她太多的适应时间，他很快就压了上来，一瞬间，江绘心有了一种他们真的回到了过去的感觉，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很快打破了她的臆想。
    席聂的动作很粗暴，一把拉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扯掉她的内衣和裤子。这样的席聂是她从未见过的，江绘心觉得很陌生。
    “席聂你住手，你要干什么！”
    回应她的就是席聂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温热的在柔软的皮下的血管里流淌，席聂的牙齿带着冰冷的温度，江绘心毫无防备一声痛呼出声。
    江绘心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被席聂这样对待。全身上下就没有完好的地方，都是青紫的淤痕，一开始她还觉得疼，到后来，一切感觉都麻木了。等到一切结束，世界归于沉寂，房间里的温度再度降下来的时候，江绘心几乎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席聂抱着无力反抗的她沉沉睡去，江绘心在他的怀里一夜无眠。
    明明是两个最亲近的人，可是在他们靠得最近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在渐行渐远，明天的太阳照样升起，可是明天的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