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六章 先生后死？

    辨不清楚方向的上古幻阵，难以闯的出去的迷幻森林。仙宫通道的每一次变化，都让在这其间生存的人难以是从。
    失败！失败！接连的失败，让韩飞失去先前的自信赫尔傲气。再次面对这方天地的时候，韩飞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灰蒙蒙的天空虽然不讨人喜欢，满眼的绿色看久了，也会感到呆板。
    可是，当黑色取代这一切，连点儿光线都看不到的世界出现的时候，饶是韩飞有心里准备，也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呼呼——”
    与先前相比。这里有风，很大，很冷。
    “哗啦——哗啦——”
    流水的声音铿锵，裹挟在风声中。告诉韩飞，这里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吼——”
    远处，不知名妖兽吼叫声刺耳，一声连着一声，发出狰狞的警告。那声音前一刻还在远处，下一秒已经到了身后。
    “这是什么地方？”神识扫荡，没有发现其他人，泥丸宫震荡平复之后。韩飞询问黑妹。
    “这是绿冢！”香槟色的气团，停在韩飞的手臂之上，刚开始，韩飞还担心自己动作过大，会将黑妹甩掉儿。经历刚才的空间转移之后，韩飞觉得自己想多了。
    仔细想想也对，试想一下，谁又能将空气甩脱呢！
    “绿冢？”黑妹提到绿冢的时候，韩飞猛然回过神来，“不对吧！绿冢怎么看不到了？”
    先前的绿冢，无论身处何地，都可以瞧见那椭圆形的轮廓。那由十二生肖占据的十二个方位，韩飞还记忆犹新。
    眼前这片空间，黑漆如墨，肉眼虽然不能看得很远，神识扫视却与先前无异。先前查探，这里的地势平坦，千里之内，哪有绿冢的影子。
    “这是绿冢之内！这才是真正的仙宫通道！先前你所见的绿冢，只是幻阵的一部分，用来骗人的！”
    黑妹讲话，还是那么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语中的。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面对韩飞的质疑。黑妹似乎很不满意。“我看一眼就知道，怎么了？”
    “——”韩飞还能怎么样呢？面对这样一只霸道的小猫，韩飞总不能说，我不相信你！
    绿冢之内，才是真正的仙宫通道。这个讯息，还是比较震撼的。
    “仙宫看来也不怎么样！你看看这通道，黑漆漆的！”黑暗的环境，韩飞一点儿都不陌生。刚才回过神来的时候，韩飞差点儿将这里的黑漆环境当成异空间。
    仙人居住的地方，应该奇珍异宝无数，那里的山水，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仙殿消失之后。仙宫通道的便成了这个样子！原本，在仙宫通道中间的地方，放着着晶莹璀璨的仙殿。仙殿像天空的日月一般，照亮这方空间。那时候，这里鸟语花香，元气浓郁的令人迷醉。”
    “仙殿消失之后，这里的一切都枯萎了。空间整日被黑暗笼罩，妖兽嘶吼，草木凋零！所谓的仙缘，自然也不会出现了！”
    黑妹的讲述很自然，如叙家常。韩飞不禁怀疑，黑妹是不是生活在绿冢之内。不过。想想先前询问，碰了一鼻子灰。韩飞隐忍着没有追问。
    “按照你的说法，先前我们停留的地方不是仙宫通道，这里才是？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你们人类的感觉，怎么能与猫比！”
    “——”韩飞额头之上全是黑线，不过，心里却暗暗庆幸，至少黑妹将自己当成人看待。这要是将自己当成猫。那还真麻烦了。
    “绿冢存在多少年了，没有人知道。按照我传承的记忆，绿冢在四大神兽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甚至有人说，绿冢在盘古开天地的时候诞生之后，便没有再消失过。”
    “不会吧！”这也太扯了吧！哪有开天辟地的时候，坟墓便出现的道理。
    “那你告诉我，生死何时出现？谁先谁后？”对于韩飞的质疑，黑妹似乎很不满意，摇晃着脑袋质问。
    “这还用说，当然先生后死！”韩飞笑了笑，给出了一个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的答案。
    “错！”黑妹似乎否定韩飞上瘾，“生死的关系。如同天与地的关系，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时间万物，都是两两出现，阴阳互补。生死根本没有先后。它们同时出现，也必定同时消失！”
    “不可能！”关于生死之道，韩飞先前也顿悟过，只是。最终失败了。现在，黑妹居然在自己面前大谈特谈生死之道，而且还自信满满的认为生死同时出现，韩飞摇头否定。
    “时间万物关联，这没有错。但你说，生与死同时诞生，这根本难以理解。难不成，一个人从出生的时候，便知道自己何时死亡？”
    “不对！你理解的不对！”黑妹那虚幻的身体抖动着，似乎因为用力过猛，那虚幻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声音都变得温柔很多。
    “那你怎么理解？”韩飞本不想与黑妹争论这件事，一只猫能知道什么。不管对错，姑妄听之，这样也可以开拓眼界。
    “我现在是生，还是死？”
    “这——”
    黑妹这个问题。完全出乎韩飞的意料。肉身消失了，魂魄还在。不对，确切的说，韩飞也说不清楚，黑妹现在的状态到底算不算魂魄。
    鬼魂之物，韩飞见过。眼前的黑妹形态，似乎与鬼魂不一样。
    “肉身消失了，灵魂活着！”稍稍思索之后。韩飞中规中矩回答。
    “那我问你，对一个活人来讲，肉身重要，还是灵魂重要？”
    “都重要！”鸡生蛋，蛋生鸡的循环论，韩飞还是懂的。黑妹居然用这样无聊的问题来刁难自己，怎么可能收到好效果呢！
    “那你怎么敢说先生后死？”
    “——”韩飞瞬间无语了。是啊，如果说肉身是爹妈给的，那魂魄来自哪里呢？用现代科学解释，魂魄是人类大脑有了思想之后产生的。可是，踏入修真界之后，韩飞发现，这种说法似乎站不住脚。
    魂皇抢夺了田不灭的身体，合二为一，那他现在是田不灭，还是拥有万年魔瞳的魂皇？
    鬼公主转世重生，身体之于她来讲，可有可无，又怎么解释呢？
    朱雀残魂，先抢夺了索菲娅的身体，现如今又进入隋德刚体内。性别、年龄之于新的性命来讲，又作何解释呢？
    难不成，爹妈生下来的只是肉球，内在的思想魂魄则来自别处？
    “以前，曾经流传着一个传说。天地之间，每当有人陨落，天空都会出现一颗流星。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死亡，同样，也有数不清的人诞生。出生的人数与死亡的人数，并不是对等的！”
    “生死可以存在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当中，为何不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新生儿从父母那里得到身躯，游荡的魂魄刚好进入，请问，这是不是生死共存？”
    黑妹的言语温和，但反驳的角度、内容都异常苛刻。韩飞那点儿生死之道，按理抵挡得了！
    不过，黑妹的言论倒是让韩飞眼前一亮，对于生与死的关系，韩飞有了更新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