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问善恶

    即便如此，满脑子都是光复妖族伟大任务的妖怪们，才不会管三七二十一，将这个世界彻底掀乱。
    只是驳比他们清楚的太多了，他们已经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出世，不过是顺应天命罢了。
    如果天命真的会让他们妖族复苏，也绝不可在这么一个灵气如此低迷的时代复苏。
    更别提，连让他们复苏的基础都没有了。
    所谓的基础很简单，就是聚拢一群拥有灵智的妖怪。
    然而放眼世界，仅仅是驳和穷奇游走的这一下午，都没能看见一个拥有灵智的妖怪。
    连这种基础都没有，将混沌这么鲁莽的家伙放出来，指不定会给他们惹来什么乱子。
    若是因此惹恼了当前世界上的各大强者，恐怕他们妖族再无任何翻身的机会。
    驳可不像是混沌那么傻。
    他深通人性，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知人解天，虽秉性慵懒，但终究是妖族的一员。
    若有机会，它当然会毫不犹豫的复苏妖族，当然，它这么做也是合情合理的。
    ——
    午夜，风吹动。
    白天经历过崩塌离析的宝岛，仅存下来的绿树，在月光的照耀下摇曳。
    孙凯坐在一张木椅上。
    他的对面坐着师妃暄、绾绾两位美女。
    绾绾的脸色有些惨白，当然，这多亏了驳，如果不是驳，她也不至于受了这么重的伤，甚至倒飞回来。
    好消息当然不止这么一件，在师妃暄半嘲弄半看戏的神情中，她意识到了孙凯的实力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你们谁先讲？”孙凯暼了两大美女一眼。
    不得不说，月光下的二女容貌出乎寻常的美，哪怕孙凯将自己心里的那一丝欲望压下，却也不免惊叹二人的容貌。
    “说什么？”魔女绾绾的眼角抽了两下。
    “说说你们的来历，当然，你们的目地也要说。”孙凯不咸不淡的回道。
    “——如果我说不呢？”绾绾不愧是魔女，即便是身处如此下风，也不想在口舌之争中落下半点下风。
    “生和死你自己选一个。”孙凯淡淡说道。
    即便目睹二女的美貌，孙凯的内心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自古红颜枯骨，沉迷于美色的男人，大多没有好下场。
    更有一句话叫做，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面对孙凯如此不解风情的话，婠婠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冰冷。
    然而面对如此强势的孙凯，婠婠的内心虽然很是不爽，但是她很清楚师妃暄正打算看她的笑话。
    从这一点来看，她就能确定，孙凯的实力绝对在她和师妃暄之上，不然师妃暄不会冷眼在一旁看热闹。
    当然，这只是绾绾自己的主观看法。
    客观的看，按照师妃暄的性格，如果不是遇到实力强大到连她都感觉到棘手的家伙，她一般是不会放弃对绾绾穷追不舍的。
    哪怕是在实力相差不是很大的前辈面前，师妃暄也是不会给面子的。
    毕竟涉及到江湖两大门派间的正邪之争。
    “……我先说？”魔女绾绾瞄了一眼师妃暄。
    “二位请便。”孙凯不咸不淡的扫了两人一眼。
    对于绾绾和师妃暄，孙凯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他当然知道这二人是谁，只是今晚的变故他实在是没有料到。
    他本以为这二人会纠缠些时日，哪曾想二人一路从自己的世界理打到蓝星，甚至跨越了半个华夏，一路打到了秦海，正巧遇见了孙凯。
    遇见孙凯也就罢了，可魔女婠婠竟然对孙凯动手了。
    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中注定一般。
    哪怕孙凯是他们的创造者，但创造者也不是万能的。
    就像维德佛尔尼尔一样，那是来自于神话中的巨兽，将维德佛尔尼尔创造出来以后，维德佛尔尼尔就有了自己的心智，而不是一个机器，会被孙凯操控。
    这就是系统比较牛逼的一点。
    而魔女婠婠和师妃暄也是一样，她们二人任何举动都不在孙凯的控制中。
    “既然你要听，那我就告诉你，我叫婠婠，来自你口中的异世，乃是阴葵派继承人，按照你面前这个女人的话来讲，我是信息邪派继承人，彻头彻尾的魔女一个。”魔女婠婠淡淡的介绍了自己。
    她的话音刚落，孙凯的视线便望向了师妃暄。
    师妃暄揉了揉晶莹宛若羊脂玉般崴伤的玉足，皱起秀眉道：“我来自慈航静斋，名为师妃暄，她说自己是代表着邪道的魔女，那我，便是代表着正道的圣女。”
    “何为邪道？何为正道？”孙凯闭着眼发问。
    他闭着眼，似乎根本不将自己的问题当回事，然而这却让师妃暄皱起了眉头。
    关于正邪，世间自有评判的一套规则，很久以前，师妃暄就有过类似的迷茫问题。
    不过，最终还是她自己找到了一切的答案。
    “正邪不仅仅是立场不同，正邪所代表的也是不同的，我们慈航静斋代表的是人间的道义与公正，既是大多人心中对正邪的判断，也是维护这人间伦理道德标准的守律者。”师妃暄的回答并不刻板，反而夹杂着自己对这个世界公义的领悟。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无人能比的了师妃暄。
    那陈旧刻在思想、书籍上的文字，虽然古朴，但充斥着古人对善恶的理解。
    时代的改变，人也在改变，善恶这两个字，被人们赋予了新的意义。
    可在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善与恶。
    只有不公平而产生的差异。
    “我呸！”魔女婠婠冷笑着冲地上吐了口口水。
    “什么狗屁的公平道义守护者，实际上不过是一肚子男娼女盗的败类罢了！”魔女婠婠冷笑着讥讽道。
    听到魔女婠婠的话，师妃暄冷冷的看了婠婠一眼。
    这就是她与婠婠对立的一个主要原因。
    身为正邪对立的两派，思想不同， 见识不同，可二人的实力、眼界，总是相差不多。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饱含对正邪的思考。
    站在己方来看，不论是所谓的正道，还是邪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