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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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心中一直牵挂着什么,忍不住一直去在意,这两种感觉交织着促使自己去看望对方是为了告别啊。
    表现得很明显吗?挠了挠脸颊,对于自己外露情绪感到不自在的羞涩。
    本来只是想偷偷看一眼,他隐约猜到地址是织田作之助的住所,当真正验证成功的时候心中却涌出一股难以表述的情绪,反而让自己越发难过和不舍。
    明明时间线重置后对方已经忘记原本该有的友谊,却仍旧想要去见一面,想要见到对方此刻的生活是否如同他所希望的那样自由和安逸。
    织田作之助轻轻摇了摇头,梧言一直是一个渴望陪伴的孩子,所以再正常不过。
    指尖停留在脸颊边微僵,指腹下的皮肤开始逐渐升温,他一直表现的如此明显???
    眼前少年露出的眼眸睁大,表现出震惊的表情,织田作之助反应过来立刻岔开了话题。
    正巧你来了,要进去坐一坐吗?织田作之助指了指另一只手中提着的塑料袋,我打算做咖喱饭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
    似乎每一次见面织田作之助都在邀请自己去做客,从第一次的窘迫紧张到后来逐渐熟络,而现在又重新归置原点,在得到了之后又重新失去的感觉让人感到无力和自心底弥漫上面庞的疲惫。
    视野中红发男人的身影逐渐开始模糊,在液体即将愈演愈烈掉出眼眶时,他用手将斗篷的帽檐往下拉了拉,借助这个动作遮挡住自己面部,围巾下唇片开合,嗓音略有些沙哑。
    不用了
    赶时间的话就没办法了织田作之助并未察觉到什么。
    相比较对方的举动,梧言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下次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梧言抬起头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展露笑颜的孩子,又将目光宛如逃避一般移回到织田作之助暗红色的发梢处,回来时,我会记得给你们带伴手礼的。
    谢谢,织田作之助慢半拍的跟上了梧言跳跃的话题,梧言也别太辛苦,照顾好自己。
    真的像老父亲一样呢,织田。
    光是这一句照顾好自己简简单单的叮嘱,就让人觉得眼眶发酸了。
    抑制住眼眶中打转的湿润,梧言头也不回的朝对方挥了挥手示意离去,从巷口吹过的清风鼓起斗篷在半空中发出声响,宛如那句因为悲伤而未能说出口的道别。
    伴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变迁之风吹过行人来去匆匆的街道,卷起一张破旧的报纸漂洋过人头攒动的喧嚣,落入寂静无声的小巷,一只三花猫踩在了报纸上固定住了旅行中的碎纸,这张报纸上用黑色墨水夸张写出的一行大字撞入眼中。
    【最后之作?】新人作家寂渊消失前发表新作品《殿堂》
    自己的作品被人称为最后之作这件事情,梧言并不知晓,此刻文字的主人正坐在去往东京的电车上。
    摘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头半干的乌发,发丝乖巧软趴趴的贴在头上,硬要说有什么不好的话,就是身上的海咸味太重了,直充鼻腔,不知道别人闻不闻得到,反正梧言很讨厌这股味道。
    电车在经历某处的时候略微晃动了一下,似乎是由于地面不平引起的,无人注意。
    梧言眉头微蹙,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一般轻轻闭上了眼睛去感知,人流的声音、人群的气味都在渐渐远去,在某一处时明确的有了隔阂点是壁。
    伸出手试探着去触碰,轻而易举的通过,接着一股吸力从那边传来,一瞬间将梧言拉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的一切都有着一些变化,依旧是在电车里,但是环境却大不相同,每个人手里都拿像是手机却又比手机功能更多的东西。
    眼前恰到好处亮起的半透明电子屏幕回答了他的疑惑终端机。
    看起来是比横滨更为发达一点的样子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要摁亮屏幕确定时间,指尖在摁键处用力,屏幕没有如同想象中的亮起。
    是因为壁,所以自己能够联系上一个世界的通讯设备都不能使用了吗?
    梧言若有所思,电车在此刻到站发出电子提示音,收起思绪顺着人流下车。
    好不容易从拥挤的人群中逃脱,出站了以后站在茫茫人海中又有些迷茫。
    来往的行人面色匆匆,或是学生或是穿着正装的上班族,偶尔看见几个穿着日常装的也依旧赶时间般带着焦灼情绪,能够理解,毕竟在繁华的大城市里生存下去对于一般人来说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所以说不愧是繁华发达的大城市,人好多。
    脑海里依旧第一时间浮现出人的数量,以及周围环境的信息。
    眼前的电子屏幕调出某一个地点,看起来像是一个学院一样的地方,图片从云端不断拉进,梧言却兴致缺缺的直接点击关闭。
    啊直接就是学院了吗?难道无色之王已经下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可插手的事情了,当一个安静的旁观者未免太过无趣。
    梧言一边思索着,一边拿出一直藏在卫衣下的炼金书,由于受了海水的浸泡即使后来发动了异能,摸起来也触感绵绵的。
    应该庆幸记载文字的墨水的特殊墨水,否则肯定已经晕染糊成一块了吧。
    既然这个世界已经开始转动,那还是炼金术上的内容更加重要一点,没走两步,为了方便看书上的内容,索性直接在路边找了个没人的躺椅坐下。
    炼金书上一切前提都是等价交换呢
    根据之前看到的,放置人体构成材料来复活某人似乎不会成功,是需要更多的砝码?又或者说是没有算上灵魂的重量?那么,能够同真理之门交换灵魂的代价是什么呢?
    是底层者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金银珠宝和权力?还是高层权位者厌烦金钱游戏后追逐的纯粹感情?
    不愧是禁忌的人体炼成,果然很复杂啊
    手指反复磨着坚硬的书角,脑海中反复推算着能够交换灵魂的代价,连带着眼前什么时候投下了一片阴影也未曾能发觉。
    是中世纪的炼金术吗?
    温润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梧言下意识合上书籍抬头看去,还未看清对方的脸先被一个金属质感的反光晃到了眼睛,对方逆着光亚麻色的发尾在风中微微飘动。
    电子屏幕忽然弹出窗口,上面的名字瞬间吸引走了梧言全部的注意力,心中浮现出难以置信和困惑十束多多良。
    啊诶?
    没死吗?那为什么定位会在学校里?
    是炼金术。
    梧言出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十束多多良手中捧着看起来很古老的相机坐在了梧言身边,两人之间留了大片的间隙,正是这一点才没有使得梧言起身离开。
    十束多多良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终端机拍出照片不会比相机拍出的差劲,而十束多多良却仍旧买了一台古老的相机,看起来更像是需要细心呵护的老古董。
    炼金术啊里面真的能够点石成金吗?十束多多良手指摸了摸下巴,面上带着好奇。
    也许?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等价交换。
    梧言手指抚摸过书籍粗糙的封面,将书放置于腿上,天空中掠过几只白鸽停留在眼前的空地上低下头啄食着地上残留的饲料,一旁的十束多多良抬起相机似乎想要拍下白鸽啄食的模样,但很可惜失败了,这些鸽子的反应速度远比人类快,在按下快门的前一秒看起来胖乎乎行动不便的鸽子展翅高飞,相机中只留下了模糊的色块。
    等价交换啊,听起来需要庞大的知识储备量。十束多多良并未气馁,他删除掉那张失败品,透过相机里狭窄的方框继续观察着世界。
    是的,请问今天是几号?从围巾下发出询问的声音,视线落在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地上的光斑上。
    嗯?身侧的青年听见这个问题从口袋中拿出终端机看了一眼,是五号。
    十二月五号吗?梧言目光停留在虚无缥缈的半空,漆黑的眼眸倒映出电子屏幕。
    那是「书」给予他的信息,同样也是可知的提示。
    对,你十束多多良有些迟疑,是落水了吗?
    身上一股海咸味,再加上半干的衣物和询问他日期没有终端机的样子,只能得出这么一个合理结论,八成还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少年。
    十束多多良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叛逆少年因为过度沉迷于炼金术走火入魔被父母扫地出门,运气不好掉进海里遗失了终端机还不知道饿了几天的可怜流浪少年形象。
    梧言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觉得对方的视线忽然间变得怜悯且惺惺相惜起来。
    因为夜晚太黑了,一时之间走神落进了水里。
    梧言顺势编造了一个谎言,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视线更加怜悯和同情,表情复杂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气氛忽然开始尴尬,十束多多良思考着该说什么缓和他们家庭关系的时候梧言忽然出声了。
    如果一个无辜好人的死亡能够推动世界的变革,你觉得值得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没头没尾而且还带着一股神经质的意味,但十束多多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像是冬日暖阳轻轻的又温柔的落在雪地。
    是好的变革还是坏的呢?
    梧言视野中那只白鸽忽然展开羽翼飞向了其他地方,落下一根轻飘飘的羽毛随风零落在地面,语气像是若有所指也像是在模糊概念。
    是好是坏,如果我能够说的算就好了。
    十束多多良微愣,接着浅笑着摇了摇头,像是为自己问出的问题感到荒诞,你说得对。
    梧言手指微动袖中一直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的银光落在手中,那是一把水果刀,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此刻从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打断了他想要出口的话。
    梧言叹息一声,在十束多多良的视线下又将水果刀收回了袖中,算了,注意安全,十束多多良先生。
    十束多多良似乎有些诧异,没等他说些什么,只见眼前的少年提高了围巾转头毫不留恋的离开。
    一位带着头巾的粽橙色头发少年在他身旁站定,顺着十束多多良的目光看向某一个方向,但那边却空无一人。
    怎么了?十束先生。
    啊没什么,只是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少年。十束多多良揉了揉脑袋,看起来略有些疲倦。
    奇怪的少年?对方疑惑的重复了一声,没过多执着于这个话题,对了,尊先生他有事找你。
    唔,那我们先回去再跟你们讲。
    梧言调出一张又一张的资料,这里毕竟不是横滨,很多事情都受到了限制,过于安全的治安反而无从下手,主要原因还是他不了解这个地方。
    如果无色之王不下手的话,他就得动手但是换一个方面来想似乎也不仅只有这一个方法推动。
    所以他改变了主意,顺便提醒了对方一句。
    十束多多良的死是最快也最便捷的路线,但见过对方之后他又觉得这不是最优解。
    果然。
    梧言看着眼前拦住去路的兔子先生们,握紧手中质感粗糙的书皮。
    见一面黄金之王才能得出结论。
    第二位掌管命运的王权者国常路大觉。
    他如他名字和王权者的顺位一样强大且能够带给人压力。
    不愧是最强的王权者。
    梧言攥紧了围巾顺势提高,遮住了下半边脸,袖中的水果刀被没收了,眼前这位双鬓斑白暮迟之年的老人身上满是时光流过的痕迹,但依旧宝刀未老让人从心底弥漫出紧张和恐惧。
    梧言轻轻呼出口气,借此驱散心底被引发与手握至高权利者打交道的那种附骨之疽般的恐惧或者说是一种布局会被看破的不自信,压下心底的不安,他目光移向桌子上一瓶平平无奇的插花。
    欢迎你,远道而来的客人。国常路大觉的开口使得凝固的氛围瞬间消失,连带着压迫神经的压力也无影无踪。
    您好。梧言思绪飞速旋转,脑海中浮现了几百个方案,不断被废弃又不断产生新的想法。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也不过多介绍自己了,那么,你的来意?
    国常路大觉在这个少年踏进房间的一瞬间从他毫不意外的眼眸和略有些紧张的动作里能够看出对方是明显认识自己的,而在对方落进这个世界的第一秒,他明确感受到德累斯顿石板的波动,掌管命运的他看不出眼前少年的命运,这一切都在告示着对方是异世界来客的身份,说起来近期石板的波动频繁了许多。
    这要怎么说?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再维持压制石板了?世界需要变革和融合?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去否认对方所做出的坚持?
    对方是黄金之王,眼界开阔、经验丰富,或许直说会是一种好的方式。
    世界在融合。
    梧言言简意核的说出了简短的五个字,但其中包括着巨大的信息量一瞬间让国常路大觉眼眸骤缩。
    梧言从对方的反应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融合意味着什么?不同体系的碰撞意味着混乱和战争,若是不能够处理好这个问题那么
    嘛不过跟他似乎也没大多关系。
    那也不是他该操心的范畴。
    国常路大觉短短几分钟里想了很多方面,他目光落在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上。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变革会带来战争也会带来生机和繁荣,你们占有先机,我相信以您的智谋一定会从中将损失消耗到最少,拥有完整的体系相当于能够接触到更为广泛的知识和力量
    梧言毫不犹豫的直言不讳,他的一双眼眸带着与语气截然不同的情绪,语气侃侃而谈一字一句中是对未来的期待,眼眸里却犹如死水一潭,变革与不变与他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准确点来说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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