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转折点

    中土南部
    不仅如此，除了使用长梯和粗木之外，查理克还发现数十个进攻方猿人手中竟还拿着铁棍样的东西，一下一下地在围墙上乱凿，一旦发现薄弱的地方，就不断将之扩大。
    长梯作为可以翻墙的直接威胁，吸引力守军大部分注意力。这样一来就给了粗木和铁棍创造了发挥空间。两种方式相互结合之下，看似坚固的围墙很快便出现了松动。
    虽然围墙上的守军及时发现异常并加强了攻击力度，但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减缓进攻方猿人的破坏速度。局部围墙仍旧在不可逆地、持续地受到损伤。
    查理克可以肯定，黑袍鬼族既然潜伏在猿人中如此长的时间，那他绝对也专门研究过如何提升猿人的攻击性和破坏力，眼前这样的攻城方式只是其中之一，绝对还有没展现出来的其他方式。
    正面三路进攻方猿人在多次强冲猛攻未果之后，便有意将节奏放缓，开始轮换着进攻，或是频繁地调整进攻点。
    后两路则彻底放弃进攻，围堵在三十米以外的地方，并将半数兵力转移到前面进行支援。似乎是特意给守军留下突围的机会。
    查理克很清楚，按黑袍鬼族的阴险，要么安排得有后招，要么就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否则他绝对不会这么好心。
    不过，查理克并不打算去深究这个问题。目前不管是双方兵力对比，还是整体局势，进攻方都稳占上风。
    如果黑袍鬼族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无法攻破这个聚居地，那自己就要考虑是不是该提前结束这场游戏了。
    战况变得越来越胶着，但进攻方猿人不愿意放弃，防守方猿人更是不可能放弃。
    随着身心疲乏和伤亡的不断剧增，厌战情绪蔓延开来，一发而不可收拾，进攻方猿人的脚步变得迟缓，防守方猿人的双臂变得僵硬，双方比拼的已经不是兵力、不是实力，而是意志，而是坚持。
    战场上的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眼看着破损严重的围墙和里里外外的死尸，查理克顿时有种异样的感觉。
    抛开动机不谈，其实他和那个黑袍鬼族都只是将眼前猿人当做工具而已，自己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坚持，对方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固执。
    如果自己和黑袍鬼族都没有参与其中，双方可能早就有一方做出让步了吧。或许这场战争压根就不会发生，即使发生应该也进行不到如此惨烈的程度。
    不知道是担心天黑之后变数增多，还是觉得体能和耐力已经接近极限，进攻方猿人的持续进攻突然停了下来，五路同时向后撤退。
    而防守方猿人见状则纷纷瘫坐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别说是出去追击，恐怕连射箭的力气都没有了。
    防守方猿人首领同样精疲力竭地靠坐在围墙边上，除了让大家休息治伤外，再也没有多下达一道指令。
    查理克对于这样的情形很理解，他先是默默绕着围墙转了一圈，仔细评估着双方伤亡以及围墙破损的情况。
    随后查理克便在外围帮防守方猿人担任起警戒。
    经过大半天的激战，查理克不认为那个鬼族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但为防止意外发生，还是应该小心为上。
    但查理克不准备再去探听黑袍鬼族的部署和进攻方猿人的动向，他早就将这场攻防战当做一个转折点，变被动为主动，反守为攻的转折点。
    眼见己方成功击退了敌军的围攻，很多之前离开的猿人们又返回聚居地中，他们自发组织起来，帮着准备餐食、照顾伤员，掩埋死者。
    刚刚平静下来的聚居地又变得忙碌起来，只不过这次不再是血腥，而是温馨。
    防守方猿人首领在缓过劲后，起身暗暗呼唤了查理克几声，但却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便沿着围墙内部开始查看情况。
    猿人首领巡视一圈后发现，这次战争虽然打得异常激烈，但己方的伤亡并不算严重，甚至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少很多。尤其是后两路的损失加起来，还不及前三路的四分之一。
    要是没有那个神秘声音的帮助和指挥，自己确实没有把握能够守住这个据点，即使再调来一倍的兵力恐怕也会被攻破。
    猿人首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房中，很快就有猿人送来了水和食物。
    猿人首领一边吃着，一边吩咐道自己需要休息，没事不要来打扰，同时让大家注意监视周围的情况，暗哨散布到一百米左右就行。
    送餐的猿人听完答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传令了。
    猿人首领吃完饭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战斗的全过程，同时思考着明天还需要改进完善的地方。
    查理克在确定进攻方猿人进入休整状态，并且周围其他猿人族群都没有异动后，才回到据点去找防守方猿人首领商议后面的部署安排。
    查理克在见到躺在床上发愣的猿人首领后，便直接传音问他觉得今天这场仗感觉如何？
    猿人首领对查理克的突然传音早已有所适应，即刻兴奋地坐起身来。
    他表示今天的战果大大出乎预料，要不是有查理克暗中指挥的话，自己肯定受不住。要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如果对方不继续增兵，形势不持续恶化，别说是坚守两天，就算是一直守到对方主动撤退都没有问题。
    查理克对此并没有予以评价，转而询问猿人首领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猿人首领当即说出自己琢磨好的方案，他准备发动大家趁着夜色加固围墙，并将外面的箭簇全都集中起来，明天继续按照今天的部署坚守就行。
    查理克听后却告诉猿人首领，他的计划并不可行。
    首先，猿人们经过大半天的苦战基本都很疲乏，再去修缮工事和到处拾箭，肯定会影响到明天作战。
    还有，今天的防御之所以取得成效，主要原因在于出其不意。
    而敌军明天肯定会转变进攻策略，如果再以之前的方式据守，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