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你愿意当董事吗？

    这三句话，只在一个场景里同时出现过。
    第二次公演之前，颜然带贝拉杨偷偷溜出去玩的时候，碰到有人想跳楼自杀，颜然假装成“泸城市市容管理办公室”的人，用计骗他取消了自杀计划，并成功说服了放弃自杀……
    “啊！你就是那个要在商贸大厦跳楼的……”颜然恍然大悟。
    “对！对！我就是被你救下的倒霉蛋杨鉴忠！”对面激动地说道。
    颜然突然精神一阵恍惚。明明是一年还不到的事，怎么却觉得像上辈子一样？
    颜然还记得她当时出了大厦，她自己都后怕。万一人没救下来，那人被她一激，真就跳了，岂不是一生都要背负这个遗憾？
    可那时颜然一看到有人自杀，想起自己的事，就跟疯了似的，不顾一切冲了上去。
    说起来，贝拉杨还是在那之后才跟自己建立关系。可惜不久之后就……
    颜然摇了摇头，把越陷越深的思绪拔了出来，笑着说：“看来你混得不错了？只怕是不想自杀了吧？”
    杨鉴忠笑了：“何止不错。现在我的公司是蒸蒸日上啊！你救了我一命，救了我全家的命，还救了我的公司一命。这辈子，我永远都欠你的。”
    原来杨鉴忠做了一个基于网络平台的视频租借、共享，以及即时视频会议的软件【鸿雁】。因为摊子铺得太大，加上一些不合时宜，公司运营方面出了点问题，导致公司的资金链断裂，只能无奈被竞争对手强行收购。
    一想到辛辛苦苦奋斗这么多年的公司好不容易有点进展，转眼间就要抵押给自己的商业对手。自己还欠人一屁股债。杨鉴忠一时无法接受，就稀里糊涂地选择了自杀。
    颜然救下他后，他的故事被传开，社会上很多人，尤其是不少颜然的粉丝都给他捐了一些钱，竟让他挺过了最开始的难关。
    现在，【鸿雁】的视频会议企业版，因为贴心的设计和极佳的使用感，在国内获得了很大的市场份额。基于同一平台的多人合作视频制作技术也被很多视频软件购买作为内嵌软件。
    而公司的另外一支视频共享、购买及租赁平台【飞网】也已经步入正轨，用户数越来越多，开始实现赢利。
    公司正在往良性轨道上发展，而且越来越好。
    杨鉴忠把公司办得有起色后，就想报颜然当年的救命之恩。
    当知道颜然办了一个公司，弄了一个叫“爱然社区”的粉丝网站后，他也申请了一个号，id名“真蚝油”。看大家对颜然平台收贯模式有疑虑，他便一次性买了几十万花币，带着大家一起玩。
    可以说，“真蚝油”成为推动爱然社区走向自给自足的最开始的驱动力。
    但没多久，杨鉴忠土豪般的追粉行为把颜然吓着了，以为他是为了能上自己，挪用公家的钱来打赏她的那种……变态粉丝。
    颜然针对杨鉴忠这种壕无人性追星的人设下极其严厉的消费金额及次数限制，直接将杨鉴忠的热情一把浇灭，也让杨鉴忠明白过来，自己想要报恩的这个女孩，也是个独立自主，傲骨铮铮的人。
    于是杨鉴忠再也没想过直接用钱去帮助颜然。当然，她的每一个足迹，杨鉴忠都会默默地关注并祝福。
    前段时间他去了一趟美国，经过近一个月艰苦的考察与谈判，他和员工拿下了一笔非常大的生意。
    谈生意那阵没空细看新闻，只知道颜然陷入了奇怪的麻烦。所以杨鉴忠回国，有空后第一件事就是关注颜然的相关新闻，仔细盘了一下那些扑天盖地的颜然的黑热搜。
    因为在爱然社区圈地自萌的时间太长，颜然的粉丝们也失去了在其他位面的掌控能力。在饭团、豆豉等平台黑得惨不忍睹。黑什么的都有。广场也是一遍遍被屠。
    这还是金鲤、李漱玉、周茜、余应琪等顶流/半顶流粉丝友情帮了一把，否则更加难看。
    杨鉴忠仔细看了一下目前颜然的黑点，绝大多数都并不在实处：
    骂她专横跋扈，情商低，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骂她唱歌难听，骂她演技捉急，骂她丑……这都不是没眼睛耳朵就是没脑子；
    骂她当着女主人的面和男主人干，那纯粹是捕风捉影；
    说她是蕾丝边，和金珠铉、周茜等人不清不楚。还说江正妍解约是因为颜然要/曾经潜规则她……有没有人可以分享一个实锤视频？在线等，挺急的——根本没锤。
    至于骂她电影拍得不好，票房毒药的……怎么说呢，电影拍得好不好，杨鉴忠自带滤镜不太好说，但是电影上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铁拳：神奇武器》的票房真心不低。
    吊打了同期所有电影。很多人都是一边骂一边买票看第四或第五遍。几大影院都纷纷宣布延长放映时间。
    而颜然演的璇玑，也成为漫威世界里非常具有特色的人物。
    尽管《铁拳：神奇武器》在海内外恶评如潮，但在漫威粉投票选出的漫威十大美女英雄中，颜然饰演的璇玑已经上升到了第四名，仅次于“黑寡妇娜塔莎”、“绯红女巫旺达”和“震波女黛西”，尚在“女雷神简福斯特”、“凤凰女琴格蕾”、“白皇后艾玛”、“惊奇大妈”等知名英雄之上。更是把《铁拳：神奇武器》的正牌女主不知道甩到了哪去。
    要知道璇玑可是电影完全虚构的女配角。颜然能演绎能打败那么多漫威中著名的女英雄，这不正说明她的成功吗？
    不喜欢这个人物的性格，没问题。说她演得不好，票房毒药，这纯粹是尬黑了——据统计，为了看璇玑而二看三看《铁拳》的，占重复观影率的38%！
    ……都不是事啊！
    在杨鉴忠看来，对颜然来说，真正致命的，是她制作的网剧，因为她自己的失误，实际费用超过预算的两倍多。这还只是制作费用，这傻子根本没想过做出来后的宣发费用其实是超过制作费用的——果然是穷人当家，有了钱却根本不知道怎么用钱。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颜然是准备边赚钱边制作……这会让她的节目拖上一年乃至数年，勉强制作完成，估计也要硬着头皮无宣发强行上映……这怎么看都不是一条成功的路子。一旦失败，对她的事业便非常不利。
    于是杨鉴忠终于确定，这是他出手帮忙的时候了。
    ……
    听完杨鉴忠的分析，颜然就觉得……欧阳还是挺好的，但他也只是一个年轻人而已。现在放给他的权力，在他擅长的地方没有问题，但他不擅长或疏漏的地方，问题大了。
    爱然是家年轻的公司，连老板带员工好几十人，平均年龄才二十五岁。这样的公司锐意进取，但是考虑偏颇，有失稳重。
    自己更从来都不是什么稳重之人……
    “你愿意来爱然的董事么？”颜然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