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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你认了真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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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简有些迟疑:“信封里是什么啊?我能看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江承说,转眸看向她,“也刚回来吗?还没洗澡吧?先去洗澡。”
    温简点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
    江承看向她,温声问她:“怎么了?”
    温简摇摇头,吸了吸鼻子。
    江承冲她露出一个笑,手压在她肩上,想推她出去。
    “时间不早了。”
    温简被推着走了两步,又磨磨蹭蹭地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他时人已轻咬住下唇,眼眶红红的,鼻头也有些红。
    江承动作顿住,就这么看着她。
    温简也一句话没说,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他。
    江承任由她抱着没动。
    “那个信封里……”好一会儿,温简终于哽咽出声,“是不是告别信?”
    江承没应。
    温简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眼眶还红红的,也没再追问,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不太熟练地、又异常执拗地去吻他。
    江承终于看向她。
    她还在笨拙地吻他,边吻边哭,边哭边道歉,眼泪哗啦啦地流。
    江承反手就压扣住了她后脑勺,唇狠狠压下,反客为主。
    第99章
    温简想抢回主动权,但刚一动江承扣在她后颈上的手掌便收得更紧,唇压得更下,吸吮啃咬,有些强势,却又掌握着绝对的主控权。
    她的身形和力量之于江承太过弱小,江承甚至不废力气的,便单手以着极具压制性的力量将她压靠在了墙上,吻绵密地落下。温简难耐仰头,脖子弯成一个细长的弧度,手无意识抱着江承的头,想将他拉得更近。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依循心底最本能的渴望,什么也不想,也不看,只想抱紧江承,靠近他,感受他。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已是深夜,整个房间像是刚经历一场洗劫。
    温简俯趴在床上休息,刚才的激烈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江承侧躺在她身侧,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将她半搂在怀中。
    从未有过的宁静与亲昵。
    “江承……”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气来的温简低低叫他名字,沙哑了的嗓音还带着点软糯鼻音。
    “嗯?”江承低低应了声,看向她。
    温简半翻了个身,手搭在他腰上,抱住他,整个人安静蜷进了他怀中。
    江承垂眸看她:“怎么了?”
    温简微微摇头,将他搂紧了些。
    “有你真好。”她轻声开口。
    江承没应,只是将她抱紧了些。
    “其实那十年我有过很多次想给你打电话,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那天晚上我受了很重的伤,我妈也是,她为了救我几乎被拦腰砍成了两半,松城医院医疗水平有限我们被连夜转去了省城医院。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那时我妈还没脱离危险,人还在重症监护室,医院不停地下病危通知,我爸也不在了,全家一下只剩我一个人,也不能通知其他亲人,怕连累他们,也怕惹来二次报复。我那时很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多次都想给你打电话,想听到你的声音,想你像那天晚上爆炸时那样,牢牢握着我的手,告诉我别怕。可是我不敢打,凶手逃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暗中盯着你,那一整个学期我们几乎每天一起上下学,要是他们偷偷跟着你找过来了怎么办,或者把对我们的怨恨报复到你和你家人身上怎么办。”
    温简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起她的十年。
    江承没有打断她,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手掌,掌心贴着掌心,十指紧扣。
    “那时候可能还是太小了,也从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突然遭遇这样的变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排解,我出现了很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每天不停做噩梦,失眠,整个人变得敏感脆弱,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崩溃尖叫,动不动就哭,不敢出门,也不敢见人,整整两年,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每天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人也瘦得吓人,没有参加高考,也没有学校可去,就一直窝在家里谁也不见。”
    “那样的情况下我更加不敢联系你,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又怎么敢让你看到我这么不堪的一面。”温简停顿了会儿,“好在我妈最后挺过来了,她带着我改了名字,搬到了离家一千多公里外的南城,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开始,然后不停带我看心理医生,耐心地等我走出来。可我那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怎么也走不出来,我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失去了丈夫,眼看着连女儿也要失去了,有一次她终于扛不住,在我面前崩溃哭了,不停骂我,说我爸是个英雄,怎么会教出我这么没用的女儿,一点打击就扛不住。”
    提到她爸时温简情绪终于有点绷不住,嗓子哽了一下。
    江承把她往怀里抱紧了些,手掌怜惜地抚开她额头的头发,将她压靠在胸前。
    温简吸了吸鼻子:“我没事。”
    “那天晚上我妈骂了我很多很多,边哭边骂,说什么从认识我爸开始我爸就一直背着骂名,被谩骂,被侮辱,被误解,他爸妈不认他这个儿子,亲戚朋友也不认他,他被扫地出门连家门都进不去,就连死了,连牌位都进不去家门,刚送到家门口就被扔了出去,在大家眼中他就是个丧心病狂的毒贩子,所有人都骂他死有余辜,都因为他的死松了口气。可是他凭什么要受这种侮辱,他该堂堂正正地出现在家人面前,告诉他们他是警察的啊。可没人敢冒险给他正名,既然现场找不到他尸体,既然凶手能在爆炸中逃脱,万一他只是被带走了呢?那么多年来,他从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半句,以后也可能再没机会为自己正名,我身为他的女儿,如果连我也废了,还有谁能站出来,理直气壮地替他说一句,他没有辜负任何人?”
    “她问我,难道要让我爸这样一辈子被骂下去吗?我当然不愿意,那一下我就觉得,我一定要找到我爸,不管他是死是活,我一定要带他回家,让他堂堂正正地回家。之后我开始试着重新走回人群,那一阵汪思宇受黎叔所托,也搬到了南城,他每天带我锻炼和练习格斗,帮我克服身体上的障碍后,第三年下半学期我才重新回到了学校,重新读高三。”
    温简长长吐了口气,“我经常会想起你,想起和你一起读高三的那年,会想你在干什么,还记不记得我,如果那年我也顺利参加了高考,我们会怎样,会不会考到同个大学,有没有可能走到一起……一想到这些就难受,一难受就又陷回去了,可我不能再陷回去了,我只能靠不停催眠自己说,我要找到我爸,我要带他回家,我要做个像他那样的人,这样别人才会相信,林景余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那些负面情绪,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所以后来我选择了警校,进了缉毒队,走上了我爸没走完的路。”
    江承低头看向她:“很辛苦吧?”
    温简摇摇头:“也还好。就是会累一点,但这样就没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对我反而是好事。”
    江承:“包括我吗?”
    温简迟疑了下,老实点头:“嗯。不敢想,怕自己会绷不住。”
    江承笑笑,轻揉了揉她头发:“我和你相反,不敢不想,怕自己会忘记。”
    温简湿了眼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不知名的心疼。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诠释这种心疼,全化成了对他心疼的委屈。
    江承看着她慢慢湿了的眼睛,慢慢替她将头发拨到耳后,边轻声开口:“我每次一闭上眼睛,就想到16岁的你倒在血泊中,满眼惊恐无助,我很怕我去迟了,虽然确实迟了。”
    “你当年冲出考场怎么想的啊?”温简问,“你在那之前都已经错过两次高考了。”
    江承:“就想找到你,别的什么都不想。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温简眼眶更红,大而分明的眼睛里泡满了泪水,又抿着唇忍住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了他。
    江承任由她抱着。
    他喜欢她这种毫无保留的依赖和心疼,像4岁时的她,也像16岁时的她。
    那十年仿似不曾存在过。
    这还是两人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毫不设防,没有拘谨,也没有疏离。
    他低头,忍不住在她头顶轻印了个吻。
    “都过去了。”他说。
    温简闷闷地“嗯”了声,想起晚上找黎止翔的事,忍不住道:“对了,我晚上和黎叔聊了下。”
    江承:“他怎么说?”
    温简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可能是账户相关信息。”
    江承眉头微微一皱。
    温简把和黎止翔聊的事大致说了下,也提起稍早前的困惑:“就我想不明白的点是,如果东西是钟玉明他们离开时遗落的,事后应该会找机会回去找才对,但他们十年来完全没动静,说明他们也认定东西已经在爆炸中毁了才是,但贺之远突然又信了它的存在,这中间肯定发生了点什么才让他深信不疑,而且是在我们在田佳曼家里那晚上才发生的,我就想不明白能是什么。”
    江承皱眉,一下想到楼梯口的鼻饲管和酒柜后的凸起,若有所思。
    温简看江承出神,忍不住扯了扯他手臂:“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江承摇摇头:“没有。”
    又看向她:“这份账户信息对现在的钟玉明未必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他这几年产业做大以后,进账远远比当年可观,但因为进来的人多,分蛋糕的人也多了,贺之远能分到的利益也就少了,但他负责贩毒,担的风险却是最大的,有了这一大笔钱,他完全可以选择洗手不干,所以他会心动会正常。但钟玉明的软肋不在这里。”
    温简下意识:“在哪儿?”
    江承:“应该就是何建集团。何建集团就是一个大型洗钱池,无论是贩毒进来的黑钱还是洗白后的款项,全经过何建集团财务,你最近想办法把何建集团近三年的会计凭证再细细核对一遍。”
    温简点点头:“好。”
    —————
    公司的会计凭证全存放在财务室专门的档案室里,钥匙由田佳曼和财务总监负责保管,除非情况特殊,其他人并不能随便出入。
    温简不可能明着和田佳曼借钥匙,不管她进档案室的理由有多光明正大,田佳曼和贺之远总会起疑的。
    她只能暗着来。但这对温简并不太方便,她办公室已经搬去了贺之远那边,和田佳曼交集更少。
    好在已到月底,正是财务部最忙的时候,工资核算,报销整理以及各种往来账款核对等一堆琐事让整个财务部忙得脚不沾地,不时得相互核对。
    温简和大家不在一个办公室沟通起来不方便,干脆主动跑回财务室,常常一待就是大半天。
    大家也习惯了她两头跑来跑去,看她不方便还主动替她分担一部分工作。
    田佳曼依然是不太待见她的样子,头两天她刚过去时还偶尔会抬头看她一两眼,后来习惯以后连头都懒得抬。
    温简倒是借着常驻财务室偷偷观察了田佳曼一阵,知道她工作时有把钥匙扔办公桌上的习惯,档案室钥匙一并穿在钥匙串里。
    周四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为感谢大家对她的照顾,温简大方请全办公室喝奶茶,还殷勤地一杯杯送到大家桌前,其他人都是欢天喜地地收下,外带调侃温简几句,送到田佳曼面前时,田佳曼头也没抬,冷冰冰回了一句:“谢谢,我不喝。”
    温简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很是谦卑地道:“买都买了,你不用和我客气。”
    田佳曼没理她。
    何琪看不下去,仰起脖子对温简说:“温简,给我,我喝。”
    温简尴尬笑笑,指了指自己原来的桌面:“还给你多买了一杯呢。”
    又转向田佳曼:“曼姐,奶茶我帮你放桌上了哈。”
    说着将奶茶方向一边的钥匙方向。
    桌面文件有些凌乱,钥匙就搁在文件旁边。
    温简很是自然地替她将文件推整齐,顺便拿起钥匙。
    几乎在同一瞬,田佳曼一下扭头看她。
    温简面色如常地把钥匙放在整理好的文件上,并将奶茶放在刚才放钥匙的地方。
    “奶茶我帮您放这儿了,您记得喝。”温简语气依然谦卑。
    田佳曼面无表情地又将头转向了电脑桌面。
    何琪不屑地冷哼了声,冲温简摆了个大大的鄙视眼神,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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