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大白

    “哦？什么地方？”林凡好奇的开口问道。
    “没有消失的地方。”说着地藏王菩萨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
    林凡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便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地府中没有化作碎片的建筑不多，鬼帝府算一个，十八层地狱，也就是地藏王所在的地方也算是一个。
    罗酆六天宫也算一个！
    原来一直找不到它，其实是因为它一直就在真正的地府中，在林凡幻化的出的小世界当中自然是看不到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永恒不灭的东西——轮回台！
    那里也是最有可能的，林凡没有任何的犹豫，径直赶向轮回台所在的地方！
    他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那次毁掉地府的劫难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何人所为！
    心中想着这些，林凡已经来到了轮回台所在的地方！
    漆黑的地狱，它就像是一个明亮的灯塔坐落在这里。
    “果然还在……”林凡呢喃一句，只不过语气中却尽显悲伤之色！
    因为他忽然想到，即便是轮回台在手，自己也再无法轮回那些逝去的故人！
    林凡收起悲伤，在轮回台的周围转了几圈，然后缓缓低头，趴在井口，向里面看去。
    井水无比的清澈，借着那微弱的光芒，林凡可以依稀看到自己的模样。
    但是渐渐地，他的思绪逐渐远去，直到彻底陷入进去……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因为这就是他朝夕生活的家园！
    林凡像是个局外人般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路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只是大家好像都看不到他一般，甚至从他的身体中穿插过去。
    就在这时，林凡看见远天出现一道耀眼的光芒，逐渐放大，隐隐间那光芒竟然还压了太阳一头！
    林凡定睛看去，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东西，那是……天帝？
    接着，林凡的眼前就被一团巨大的光芒覆盖！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股强盛的光芒充斥着！
    林凡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他发现眼前那祥和的景象早已经消失不见！
    天空中有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天帝和自己！上一世的自己！
    他看见，天空中出现一只血红的大眼！鲜红的血水密集的泼洒下来，像是那只眼睛在流泪！
    他看见，大地失去了颜色，变成了冒着青烟的焦土。
    他看见世界在逐渐崩坏！秩序不复存在，高山崩裂，大地沉陷！
    他看见故人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逐渐消亡！肉体被溟灭，灵魂被撕裂！
    他看见，天帝一剑，破了他的阴间大界！杀了他的亲人，部下！
    亿兆生灵死在这一剑之下！
    这一刻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凡发现每一个人在即将死去之时，竟然都看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
    他们表情痛苦，却都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抿着嘴，看着林凡笑了起来。
    那笑容是如此的牵强，林凡可以知道他们现在承受的是怎样的痛！
    他不敢再看，握紧双拳将视线移向天空，他看见上一世的自己已经被天帝打落下来，身体急速坠地！
    而天帝还站在那里！
    他站在万丈高空之上俯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缓缓抬起手，以为自己是高大无上的神！
    怒火在心中发了芽，紧接着就如雨后春笋般蔓延开来！林凡还想要继续看下去，却发现眼前再次变得模糊，世界再次回归平静。
    他猛地睁开眼，自己正趴在井口，泪水滴滴答答的掉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林凡瘫软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一股莫名的情绪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是自责？还是愤怒，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嘴里呢喃道：“若是我能在强一点，也许他们都不会死去……”
    话音落下，林凡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软绵绵的趴在井边，像是没有骨头支撑一般。
    就在这时，林凡的肩膀上传来一股热流，那是一张厚重手掌，拍了拍他的肩，缓缓安慰道：“世界终将逝去，故人也终会远去。”
    林凡头也不抬的嗤笑一声，反问道：“那活着有什么意义？”
    身后的那人陷入沉思，久久都没有说话。
    沉默半晌，才听他缓缓说道：“为了更好的活着！”
    林凡听后猛地转过身来，看向身后那人！
    只见在项庄的旁边，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男人，他正在给项庄疗伤，看见林凡转身，只是微微一笑！
    林凡认识这个人，他就是当初教自己体术的江伯卿！
    林凡没有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是一脸茫然的问道：“那怎样才算是更好的活着呢？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林凡说着，脑海中不由得想起秦广王那胖乎乎的模样，想起当初的那段时光，想起阎罗王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想起所有人悍然不惧的面对焦土势力的样子……
    江伯卿叹息一声，沉声说道：“做你想做的，就能更好的活着！”
    林凡听后陷入沉思，眼睛怔怔的看着前方，半天都没动一下，甚至连眼珠子都不转！
    一旁的江伯卿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为项庄治疗身体。
    过了很久，才见林凡缓了过来，抬头看向天空，醒悟道：“也许我该替他们复仇！”
    江伯卿笑了笑，虽然他不想看到林凡为此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至少他没有沉沦下去，这就足够了！
    将仇恨化作前进的动力未尝不可，至少能帮林凡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林凡此时还在抬头看着天空，双拳紧握，心中暗暗发誓！
    满目疮痍的阴间啊，我迟早会让你重现光芒！
    不甘灭亡的世人啊，我终将会为你们复仇！
    此时，江伯卿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项庄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接下来只需静养几天就能够完全恢复了。
    林凡刚准备问江伯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见天空中出现一道亮光，这场面是如此的熟悉，自己刚刚才见过！
    林凡定了定神，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是天帝？阴间已经被他毁了，他还想干嘛！”
    旁边的江伯卿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