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曹和小曹

    在许都的陈扬还不知道宛城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但他知道必然会发生。
    就在那天，曹操来过一次酒馆之后，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陈扬的酒馆又开始无人问津。
    不过，陈扬也没有闲着。
    得到了上次曹操的酒钱，他就开始自己的赚钱计划。
    首先，陈扬花了大价钱打造一个炒菜专用的铁锅，然后又做了一个简易的蒸馏装置。
    到最后，他还把酒馆里的桌椅换了一遍，因为三国时代的桌子椅子都很矮，用着不舒服。
    这么折腾下来，那点钱快要被陈扬给花光了。
    “小财不出，大财不入，等我的酒打开了许都市场，就能赚大钱。”陈扬在自我安慰。
    这半个月眨眼便过去了。
    陈扬终于利用那套简便的装置，制造出第一瓶蒸馏酒，不过这种酒的度数太高了，一口下去保证酒精中毒，而且一大股酒精的味道很难闻。
    要知道后世的酒之所以那么香，都是那些大酒厂高薪请了调香师回来调制的。
    于是，陈扬又到外面买了不少调酒的材料，可惜三国时代能用的东西不多，他走遍了整个许都，只能找到一些蜂蜜、桂花蜜等简单的东西。
    陈扬又用了两天时间，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终于成了。
    成功之后，陈扬又开始苦恼。
    “剩下的钱已不多了，得尽快把这种酒推出许都的市场，哪怕卖一瓶也行啊，要不然，再过几天就得吃土。”
    把这些酒分装好之后，陈扬回到柜台开始计算最近的成本。
    今天的酒馆继续开门，一如既往的没有客人进来，看来又是白忙活的一天。
    “陈掌柜，好久不见！”
    就在陈扬苦恼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陈扬抬头看去，顿时惊喜道：“你不就是那个老曹？半个月没来，我可要想死你了！”
    看到进来的是曹操，陈扬突然双目一亮。
    想曹操是假的，但是，想曹操的钱绝对是真的，陈扬就好像看到一个钱袋走进门来。
    眼前的老曹，是个土豪。
    上次给自己的酒钱很多，也很大方。
    “老曹？”
    曹操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叫自己，随即他也笑道：“没错，就是我老曹！”
    跟在曹操身边还有一人，正是曹昂，这位大公子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
    曹操什么时候和一个酒馆的掌柜客气过？
    从来没有！
    陈扬拉着他入席，笑道：“老曹快坐，这位是？”
    他看着曹昂。
    曹操笑道：“我儿！”
    陈扬恍然大悟：“原来是小曹。”
    听到陈扬也是这么称呼自己，曹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曹操都对“老曹”没有意见，自己便笑了笑当做回应。
    根据曹操说的，曹昂知道自己这条小命算是被陈扬救回来，态度也就客气多了。
    “我说老曹，上次一别，那么久才来我这里一次，你这家伙也太不像话了！”陈扬也不和他们客气，打趣地说道。
    “我这不是要和丞相一起去攻打宛城吗？一去就是半个月。”
    曹操笑着，语气又凝重起来：“不过，陈掌柜你还真的料事如神，张绣果然先投降后造反，多亏了你的提醒，否则丞相的损失可就大了。”
    陈扬沉默了好一会，问：“老曹你是说，曹大公子和典韦将军都没死？”
    曹操看了一眼身旁的曹昂，点头道：“如果没有你那番话，可能已死了！”
    那就是没死！
    陈扬在想，自己的做法，会不会改变了历史？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都已经穿越了，就是对历史最大的改变，管他变不变的，过得开心就好。
    “陈掌柜，我打算向丞相推荐你，以你的才华和能力，若能辅助丞相，何愁大事不成。”曹操十分期待地看着陈扬。
    陈扬随意一挥手：“老曹，还是算了，我这个人最怕麻烦。做一个小掌柜，赚点小钱我就心满意足，要知道曹操那厮生性多疑，最喜欢别人的老婆，做他谋士，我想有点危险。”
    咳咳……
    曹操顿时满脸涨红，心里已经把陈扬骂了一遍又一遍。
    你这小子，能不能给我老曹一点面子？我也就这么点爱好，不用再次强调的，还是当着小曹的面子。
    曹操心里苦笑，原来在你陈子安眼里，我竟然如此不堪。
    但是他并没有点破。
    曹昂听了如此大胆的一句话，忍不住浑身一震，但奇怪的是，自己父亲却无动于衷。
    如果是其他人敢这么揭曹操的短，早已人头落地。
    “老曹，你脸红什么？难道你老婆也被……”陈扬好奇地问道。
    “我没有，你别乱说，就是有点热！”曹操马上打断陈扬的话，就怕他继续胡言乱语。
    如今不过二月初，一点都不热，陈扬好奇地看着老曹。
    曹操避开他的目光，又说道：“陈掌柜你可真的厉害，我把你那番话告诉丞相之后，从宛城回来便赏赐了我许多东西，既然你不肯做官，这些金子就当是我报答你的。”
    说着，曹操就从怀里拿出三锭金子，放在陈扬面前。
    “老曹，你这么做就不对了，居然和我客气这些，我是那种爱财之人吗？”
    陈扬假装很生气，但他口里这么说，双手却很诚实地拿起金子，笑眯眯地收起来。
    随后，陈扬又说道：“老曹你真够意思，我也不亏待你，今天我就要让你见证历史。我有一瓶好酒，保证是你们从来没喝过的。”
    曹操惊喜道：“真的吗？快拿来试试！”
    陈扬笑着回去后厨，拿他的酒。
    此时，一直沉默的曹昂突然说道：“父亲，此子真的能相信吗？我看他嬉皮笑脸，就是一个市井之徒，上次那番话或许是他蒙对的。”
    曹操也收起了他的笑容，道：“等会我再试探他，若是真的能用，自然最好。”
    “若不能用，也没有别的损失，大不了就让他继续做这个掌柜。”
    “但是，此人不简单，我想，能相信他，又不能全信。”
    要说曹操本性猜疑，那是肯定的，刻到他的骨子里了。
    曹昂点头，正想说话的，但陈扬拿着一个酒瓶出来了。
    “我说陈掌柜，你这里能有什么好酒？”
    曹昂改口说道：“我和父亲一直跟在丞相身边，这天下美酒，我们都喝过，你这些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听到这个小曹敢质疑自己，陈扬马上说道：“等会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美酒，喝过一次我的酒，你们会觉得，其他的酒水，还不如泔水。”
    说着，他已摆好酒杯，然后打开酒瓶。
    一股独特的酒香味，弥漫了整个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