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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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礼品搬下车后,秦勉和雷铁又去二舅家。
    邓二舅比邓大舅亲切,二舅母客气地近乎疏离,但也没给秦勉和雷铁难堪。夫妻俩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已出嫁;大儿子邓忠生了一男一女;小儿子邓孝,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秦勉不偏不倚,五个孩子的礼物和坤仔、喜丫的一样。三个丫头的反应和喜丫差不多,喜笑颜开地把头绳绑在头发上。
    邓二舅是个有心眼的,一见红封和礼物都是秦勉给的,就猜到雷铁家是秦勉做主,估计两人的感情不错,他一脸欣慰地拍了拍雷铁的肩,低声道:“不管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以后好好过,你母亲在下面也能安心。”
    雷铁道:“他是我媳妇。”语气平淡却坚毅。
    邓二舅一怔,无声一叹,用力捏了捏他的肩,“你是大人了,有自己的主意,二舅只希望你以后都能顺顺当当。”
    秦勉和他们隔着桌子坐着,看似在喝茶,其实听见了他们的话。看见墙角放着一副担子和一个小型的木架,木架上挂着木头人、针线包、小荷包之类的小玩意,他问道:“二舅,那些是……”
    二舅爽朗一笑,“铁哥儿没和你说过?我是货郎。”
    秦勉一心中一动,看了一眼雷铁,对邓二舅说道:“二舅可尝过上次雷铁送过来的炸麻叶、麻花和馓子?”
    邓二舅点点头,“尝过,味道不错,几个孩子都很喜欢。”
    秦勉微微一笑,对雷铁道:“我们把麻花、馓子、麻叶和糖果子的方子都给二舅。”
    邓二舅一惊,忙到:“这不行!”
    雷铁深深地看着秦勉,“听你的。”
    邓二舅还要说些什么,秦勉挥手打断他的话,“二舅就别推辞了,我们没打算用麻花馓子糖果子赚钱,最多平常做一些自己吃。这些小零食做起来并不复杂,很适合走乡串户地散卖,而且成本也不高,虽然不能让二舅发大财,但只凭“新鲜”二字即可让二舅小赚一笔。”
    “这……”邓二舅搓着手,还是觉得受之有愧,“不如这样,赚到钱后,我和你们分。”
    秦勉笑了,“二舅当年对雷铁伸出援手,我和雷铁都记在心中,二舅是不愿意给我们一个回报一二的机会吗?”
    雷铁也道:“二舅莫再推辞,媳妇向来说一不二,我听他的。”
    邓二舅失笑。这两个孩子,秦勉为雷铁还人情,雷铁在他面前抬举秦勉。
    两人都是为了对方。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见外了,邓二舅点头道:“既然这样,二舅就腆着脸接受了。”
    秦勉将几种小零食的做法详细地说了一遍,邓二舅认真地记住。
    秦勉和雷铁坐了一会儿,回到邓大舅家。午饭安排在邓大舅家。
    二舅母得知秦勉给了邓二舅几个方子,对秦勉和雷铁的观感才好些。
    中午的饭桌上很平和,没闹出什么不愉快。
    吃过午饭,老太大拉着秦勉和雷铁,絮絮叼叼地说了很多。
    原来,当年,雷铁的生母邓氏过世后,头两年,邓老爷子、邓老太太、邓大舅和邓二舅都很关心雷铁,每一两个月都要去看看他,给他送些做的衣服鞋袜等。但随着雷向仁的出声和杜氏的挑拨,雷大强的心越来越偏向杜氏。与此同时,邓家也发生了一些事---邓大舅和邓二舅闹分家。邓大舅是长子,老爷子老太大跟着他。一边是儿子和孙子,一边是唯一的一个外孙,大舅母总觉得老太太的一碗水没有端平,颇多冷言冷语。二舅母没什么坏心,但人很小气,见不得二舅念着雷铁,经常因为雷铁在家里又吵又闹。这三方面的原因,导致幼年的雷铁被忽视得彻底,最终离家出走。
    说了这么多,老太太的意思就是希望秦勉和雷铁不要记恨他们。
    雷铁摇头说不会。
    秦勉对邓家的人也没有想发。雷铁年幼被逼得离家出走罪魁祸首是他的亲生父亲雷大强和杜氏,邓家再亲也是外家,着实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如今,雷铁顺利长大成人,还有了一个小家,过去的些许小事不必再介怀。
    晚饭是在二舅家吃的,二舅母很热情。
    秦勉和雷铁心知和方子有关。
    吃晚饭,夕阳下沉,两人在晚霞中住家里赶。
    雷铁酒喝得有点多,握着秦勉的手不松,秦勉担心让他赶车的话牛车会跑到田沟里,亲自赶车。
    “媳妇,”雷铁靠在秦勉肩上,酒气一阵阵地吹拂在他的耳朵上,“我是始终记得当年离家的那天……”
    第70章  做个地主也不错
    秦勉楼住他的腰防他摔倒。
    “暗中去见外公和外婆最后一面,还是被他们发现,让小舅追上来给了我一两银子。若没有这一两银子,或许这世上早巳没有雷铁。我带着这一两银子一路北上……”
    秦勉把他的头拨过来,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请醒的吗?”
    雷铁环抱住他,“很清醒。”
    “你一直不提那十年的事,我还以为你不想告诉我。”秦勉看着他,微微一笑,心中释然。
    “我不会瞒你任何事。”雷铁捏住他的下巴,轻啄他的唇,接过牛绳,“之前不提,是不知从何说起。当年……”
    秦勉认真地听着。
    直到回到家,雷铁的故事才讲完,秦勉仍处于震撼当中,忘记下车,被雷铁从车上抱下去,牵着进屋,安置在沙发上坐下。
    他万万没有想到雷铁的十年这么曲折,这么热血,这么精彩,这么沉重。
    难怪他从不提以前的事。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雷铁坐在灶膛前生火烧水,秦勉走过去蹲下,环抱住他。知道了雷铁的过去,他对雷铁更加心疼,心与雷铁更贴近,同时心中有些忐忑。雷铁对他担白了,但他并不想立即就把空间的事告诉雷铁,无关乎信任与否,而是谨慎使然。
    “其实我有一件事瞒着你——”
    雷铁楼住他的腰,偏头封住他的唇,继续盯着灶火,面色如常,“我知道。我会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
    秦勉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雷铁不追问他的秘密,他又觉得雷铁对他没有那么在意。这矛盾的心情呵。不过,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很多事确实不急于一时。
    “等到八月十五,你真的会教我……”秦勉想到雷铁所说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雷铁颔首,“八月十五子时最合适。”
    秦勉抱住他的脑袋亲上去。
    雷铁扔掉手里的火钳,两手握住他的腰一抬,将他整个人楼进怀中,让他跨坐在大腿上,唇舌轻易地夺过主动权。
    他口腔里的酒气还没散,充斥着秦勉的整个口腔。秦勉身体发软,两只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全力回应。夺何他的身体不如雷铁,很快败下阵来,只能靠雷铁的双臂支撑上半身,任雷铁予取予求,过了一会儿伸手推拒。
    “再等等……”雷铁唇边溢出低沉暗哑的三个字,舌更激烈地翻腾,右掌隔着棉袍揉搓秦勉的后颈和脊背。
    秦勉甩力推开他,两眼瞪着他,微微喘息,有些无奈地道:“屁股被烤得疼。”雷铁本来离灶膛近,他在雷铁怀中,离得更近。
    雷铁伸手一摸,果然发烫,怔了怔,唯咙里滚出低沉愉悦的笑声,“呵呵呵……”
    “有什么好笑——”秦勉看着他,失了神。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好看,不笑且罢,眉眼凌厉;笑时,古井无波的眼眸里似乎能飞出星光,两边唇角挑起谜人的弧度,让人移不开目光。
    雷铁没有松开他,只把臀下的木墩子往后挪,离灶膛远些,拇指瞄着他的眉眼。自从媳妇病中昏迷醒来,从来没有对他脸上的疤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和厌恶,更确切地说,他脸上的疤在媳妇眼中就像不存在一样。
    水烧开,做完个人卫生后,雷铁牵着秦勉回房,蹲在墙角,用手掰一块砖。
    “你干嘛?”秦勉甩掉脚上的拖鞋上炕,纳闷地问。
    雷铁从砖缝里拿出一个扁平的褐色木盒,将砖放回去,把木盒递给秦勉,示意他看看再说。
    秦勉狐疑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叠纸,展开一眼,蹭地站起身,“银票?一、二、三……三张一万两的银票,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五张一千两。一共五万两?”
    雷铁点点头。
    秦勉轻哼一声,环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藏得那么严实,何必又给我?”
    雷铁坐在他身边,拽他坐下,低声道:“以前不给你是怕你跑了。”
    秦勉嘴角一抽,仰头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果雷铁是在他刚穿越过来、身无分文的那几天就把钱给他,他还真有可能卷钱走人,不会全部拿走,至少会拿张一千两。
    秦勉故意道:“我现在也可能会跑——”
    话没说完,身上忽然一重——被雷铁牢牢地压倒在炕上。
    雷铁左手按住他的右手腕,右手锁住他的左手腕,黑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沉声道:“无论你跑去何处,我都会找到你。”
    秦勉轻笑,抬起左手抚了抚他的后颈,“我开玩笑而巳。既然你不喜欢在城里生活,明天我们去找里正多买些地。起来,我去把钱藏好。
    雷铁翻身躺到炕上,手枕在脑后,看着他一脸满足地打开衣柜再打开里面的暗箱,幽深的眼睛里浮起一丝宠溺的笑意。
    这么大一笔钱放在家里秦勉根本不放心,只是做了个样子,背对着雷铁,转手把木盒收入空间里,锁好暗箱。
    暗箱里除去雷铁卖熊掌的五百两银票,还有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是吃得香食肆的收入。
    闲着没事,秦勉把明面上的钱箱搬到床上,两人一起数里面的散钱。雷铁也有这个钱箱的钥匙,但暗箱的钥匙只有秦勉有。
    钱箱里,有一个五十两的银元宝,预备着应急,一个十两的银元宝,四个五两的银元宝,八个一两的银锭,三贯串好的铜钱,散碎铜板四十五个。明面上的资产一共是九十一两零四十五文。
    “我们买多少地?”秦勉满足地拍了拍钱箱,这里面的钱都是他们一点点赚的,格外有成就感。
    雷铁道:“你决定。”
    秦勉靠在枕头上,想了想,说道:“买五亩水田,五亩旱田,再买十亩荒地开荒种菜和种果树。”既然以后大半会在乡下生活,做个快乐的地主也不错。
    有金手指在,种地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不好太显眼,不能一次性买太多地。
    说做就做,第二天,秦勉和雷铁带着钱,拎着点心来到里正家。
    得知两人要买田,里正有些意外,“你们不是在镇上开铺子吗?怎么还要买田?”
    秦勉说得冠冕堂皇,“里正叔,士农工商,商在最末。我们本来就是农民,不敢忘本。”
    里正点点头,“是这样。我们村里到我这儿挂了名要卖地的有三家,水田和旱田一共二十多亩地,只不过,都是零散的,这儿一块,那儿一块。村里的荒地倒是多得是。”
    雷铁道:“不成片不便打理。”
    “这也没办法,”里正喝了口茶,“不过你们可以和其他人换。”
    雷铁询问地看秦勉。
    秦勉思索片刻,“这样,我们暂时只吴买十五亩荒地,等小麦收割后再买水田和旱田。”
    “行。”里正问,“村里非田非宅的地基本都算荒地,这十五亩荒地,你们想划在哪儿?”
    秦勉问道:“挨着我们家往小树林的方向划一块四四方方的地,行吗?”
    里正想了想那片地的情形,眉头微皱,为难地道:“岂不是要占一部份宅基地……”
    秦勉把一个灰色的小荷包放到桌上,往里正的方向推,笑着道:“是不是宅基地,还不是叔一句话的事?再说,咱们村一共有七排房屋,除了我们家所在的那一排和我们家前面的那一排,还有五排。如果有村民想买宅基地可以接着另外五排房子划地。您说呢?更何况,我们也不是要占什么便宜,主要是考虑到那一片地可以和我们家连在一起,方便。”
    里正一摸荷包,是一个大锭子,这样大小只可能是五两的银元宝,他顺手就把荷包收进袖子里,笑道:“好吧,我就给你们划在那一片。”
    “多谢里正叔。”秦勉欣喜道。
    里正含笑看一眼雷铁,打趣道:“铁子啊,有这么一个媳妇,你以后吃不了亏。哈哈哈……”
    雷铁拱手道:“以后还请里正叔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里正笑呵呵的。雷铁的媳妇会来事,本来已带了两包不便宜的点心,又给了五两的银子。就算他们以后还有什么事要麻烦他,也不会少了他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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