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幅 你好《水仙图》

    《水仙图》看起来只是吸引人好感的治愈画，而且真能让人平缓情绪净化念力，但心有杂念的人看了，虽然同样有净化念力的功效，却会让人的念力无意识的在体内某些部位多停留，导致脸上长疹子，不及时断开跟画的连接，疹子将越来越大，变成脓包，脓包无毒，不痛不痒，只是看起来恰如癞蛤蟆。
    “效果再强，也影响不了超过我两级的人，这样的正合适。”桑桑将画交给黑蝶，让它挂到外面门上，对小金解释：“如果有用，就当多几个隐形信徒，说不定以后用得上，如果没用，就是示敌以弱，让我默默在野外开放别来打搅我。”
    《水仙图》有没有用桑桑交给小金观测，她继续沉浸在美妙的法则中。
    小金趴在窗台上盯着外面的“怪”。
    《水仙图》挂出去，众“怪”就笑了，心里想着果然是蛮荒星域来的土著，没见过世面，竟然敢在神庙里挂信仰媒介发展信徒，要知道这里每一个人都‘身经百战’，非极品不入眼，何况眼前这粗糙的半成品。
    不过，这是难得摸清桑红叶实力的机会，试探还是必须有。
    有些怪的脸色就变了：难对方就是清楚这一点，才故意挂出信仰媒介，让他们不得不心甘情愿奉献出信仰？想到这里马上又在心里反驳，蛮荒星域来的土著，不过天级七阶，怎么可能有实力影响他们，没影响契约就不作数，自然不需要献出信仰。
    一道道星力或念力环绕《水仙图》几圈，最终还是陆陆续续探进画中，感受念力被提纯的，扬眉一笑，不吝啬的送上信仰，感觉星力没受影响的暗道果然不出所料，然后就看到有些“怪”脸上慢慢冒出红点，红点膨胀，变成脓包……
    小金看着外面众“怪”哗然，眼中欢快的黄光一闪一闪亮晶晶。
    “让你们看不起，让你们大意……桑桑怎么只用恶作剧图，放的要是暗黑图多好。”
    漫长的一夜似乎眨眼间就过去了，桑桑从纵横交错的法则空间中抽回意识，闭目数秒，右掌心生出一个球形空间，不停膨胀收缩。
    “波动太均衡了，过于完美反而是破绽，正常空间里总会有其它法则交杂……不过，这种安全的空间开拓出来生活倒是不错。”
    “不愧是出自高级文明，光宿舍蕴含的法则都能让我的对空间理解提升一截，天帝肯定会喜欢这里。凝炼稳定空间原来这么容易，下次运用到画上……”
    “塞纳已经抵达萌芽区，你只有十分钟时间了。”小金“吧唧”一声整个身体糊到桑桑头上，拉扯她的头发：“黑蝶已经做好早餐，饭后甜点里含有木属法则，放置时间超过半小时会挥发。”
    “就去就去。”桑桑随手将球形空间捏碎散去。
    “桑桑，《水仙图》对星级以上的人不起作用，你的念力可以侵入他们大脑，但无法进入星核，所以不能控制甚至偏移他们的星力。”
    餐桌前，小金坐在能量块堆积成的椅子中跟桑桑分析前景，桑桑不慌不忙的吞下餐后甜点——绿色小果冻。
    “早有预计，现在没时间，以后研究研究星核，等多感受几次星力波动，再改进。”
    两人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讨论起另一个话题，小金闷闷声道：“候选者的综合实力排名你是倒数一百，主要是银河系相距太远，你没有信徒基础，算上时间空间法则加分，排名仍然偏下。选拔时间提前对你很不利，安东尼爷爷又把原本说好给你的推荐名额给了别人，要在十个月后通过初选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桑桑倒看得开：“安东尼爷爷虽然没有给我推荐名额，但也给了我免费学习的福利，提升的实力总是自己的。不管怎么说，总要努力试试才知道结果，不是还有百分之一么？”
    小金讨厌不讲信用的人，顿了两秒才说：“好吧，我昨晚在神庙内部网里逛了逛，查到一些塞纳的情况。他原本是神庙最大势力祁宁主教的附属神官，因失职造成首席圣子利益受损，差点被革除神官职位，是安东尼主教庇护了他。”
    桑桑凝眉：“怎样的失职？”
    “被屏蔽了，内情查到了再告诉你。”小金忽然跳起来：“他已经到了门外。”
    塞纳神情温和，气质儒雅，眼中看不出有大材小用成儿童保姆后的晦暗，此时正拿着挂在门外的《水仙图》，脸上神情像是哭笑不得。
    有人发信说他负责的候选人恶作剧，让一些跑腿的低级侍者身上长了脓包，他还不相信，看到这个，不信也信了，明明是治愈图偏偏附加不良反应，看来就算再早熟也还是个孩子。
    桑桑亲自打开门：“塞纳阁下，进来坐吧，黑蝶泡了我家乡的茶，请你尝尝。”
    “谢谢。”塞纳对桑桑热情有些狐疑，将《水仙图》送到她眼前，肯定的道：“这是你的作品。”
    桑桑低头，似是羞涩：“游戏之作，让您见笑了。”
    “以水墨画在平面纸上，意蕴悠长，非常有特色。”塞纳赞叹，然后正颜肃声：“入侵他人脑海，影响念力波动，虽然确实有净化功效，但不可取，恶作剧更不可取。你过去的监护人没告诫过你，到了陌生环境中，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随意发展信徒？”
    桑桑低声道：“我父母很早就死了。”
    塞纳一怔，然后语气软和下来：“抱歉，我忘了你还是一个孩子。我是想说，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要亲自去试探别人的实力，就好像你昨天挂出去的这幅画，等于自曝其短，已经让你的竞争对手们根据它分析出了你的实力，甚至性格上的缺陷，截止到我现在，你的排名已经落到了倒数第十。”
    桑桑惊呼：“还有比我弱的？”
    塞纳一噎，然后道：“候选人近千，排在你后面的年龄最大也才十五岁，还在喝奶，参选只为感受气氛，倒数第十值得骄傲？昨天要不是看在你年龄和安东尼阁下面上，随便一个凝聚了星核的人根据画中意念施加秘术，你的念力核心就有可能混乱到明年复选结束才能平缓下来。”
    桑桑低头反思，嘴角抽了抽，默默的想，就是知道了安东尼爷爷神庙三巨头之一的身份，大家都要看他面子，才挂的《水仙图》。
    塞纳见她知错，担心说多了会叛逆，不再数落，喝了口茶：“味道独特，不错。宿舍是按照故乡装饰改造的吧，小巧玲珑，温馨精致，异域风，情十足。”塞纳环视一圈，再喝了口茶，语重心长：“桑殿下，你年龄换算成神庙时间虽然是幼儿，但老师说让我把你当做成年人对待，而且低级文明按星球时间算年龄，十八岁成年，你二十一岁不算小孩了，我也就直话直说。”
    “请说。”桑桑抬起头，抚摸小金的额头，制止他想要辩驳的话。低级文明还是二级文明，十八岁成年还是三十岁成年，对这里的人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
    “你想不想成为圣女？”塞纳收敛笑容，严肃的问。
    “想。”桑桑没有犹豫的点头。
    “那是否愿意为了成为圣女而付出所有游戏玩耍休息的时间。”塞纳再问。
    “愿意。”桑桑再次点头。
    塞纳笑了：“很好。那么从现在起，你未来的一年都将由我来安排。”
    桑桑与小金对视一眼，依旧点头：“好，我该怎么做，你说。”
    “跟其他候选者相比，你快达到巅峰的身体发，育期是最大弱势，除非你能承受十五倍以上的基因药剂洗练浓度使身体恢复到发，育初期，不过别担心，你思维成熟，意念坚定，精神力控制远超常人，这些都是优势，只要努力，赶上别人不是幻想。”塞纳递给她拟真书册：“这是我整理出来，你需要在一年内学会的技能。”
    桑桑接过，被密密麻麻的目录晃得眼睛一晕，眨了眨眼，沉下心来仔细看。
    “总共四大类，十九个分类，七百五十三项，其中必选的有一百七十九项，平均需要两三天学会一项。”
    塞纳目不转睛的盯着桑桑，声音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