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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脚边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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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云舒被薛祸逗得笑了下,但片刻后,脸色又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钟云舒思忖了一会儿,才道:“虽然那药效与我以前所制,相差许多,但你不要小看这制药之人。”
    “我方才用这病患的血液做了检查,发现下药这人配比的药方,其实与我当年的药方几乎完全一样,之所以不能复刻我的功效,只不过是他的药方之中少了须尾草和藏银花两味药草。”
    “这制药之人绝不是瞎配置的,他应该也是医修之道精通奇筋八脉与药理之法,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人炼制这种邪药,我觉得怕是要出大事了。”
    薛祸眉心微蹙,没想到钟云舒这么敏锐 。
    他瞥了眼一旁体力虚弱,又“昏迷”过去的病患,看到那人眼皮下的眼珠子,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薛祸沉了下眉,察觉钟云舒在看他,他收回视线笑了起来,说道:
    “我觉得应是你多虑了。世上不会出现第二个钟云舒的。”
    翌日,薛祸起身就去看那个患者,却发现那人已经不在,询问钟云舒才知道,那人一大早醒来,就说家中妻儿等他回家,身上的伤还没全好,就已经告辞离开了。
    薛祸眼底一沉,吃过早饭,就说有事外出,离开了药堂。
    钟云舒没有问他外出做什么,只嘱咐他这次莫要再受伤了。
    薛祸看着钟云舒寡淡的脸片刻,还是转身离开了,只扬起手对背后的钟云舒挥了挥。星夜兼程地朝着他想要远离之地而去。
    那个病患是义父派来的。
    他必须要赶在他之前,先赶到义父身边,将药方告诉义父。
    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是远离义父的迫切还是占了上风。
    昨夜钟云舒说的话,那人怕是全都听到了。
    既然药方已经被那人听到,薛祸断然不会让他白白捡了这个大便宜。
    与其从他嘴里说出,还不如他亲自禀告,至少功劳会是他的。
    薛祸从来不否认,都是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薛祸披星戴月赶路之时,还在药堂里为患者诊病的钟云舒应该怎么都不会知道,那个看起来可怜至极被控制去药堂求医的可怜病患来药堂绝不是偶然,而是别有目的。
    而他毫无察觉,亲手将杀人的利器送入了一个危险人物的手中。
    这些年除了让薛祸接近钟云舒,义父也没放弃对那钟云舒药方的复制配备,他主修一刀,以活人实验。但皆以失败告终。
    这个所谓的病患所用的药方,是无数试验品里最接近当初钟云舒药粉功效的。
    见薛祸这里久久没有进展,义父就亲自将这人送来了这里,没想到还真的套出了钟云舒的配方。
    薛祸知道义父已经对他不满了。
    当他先那人一步,将完整药粉交给义父之时,一向阴沉的义父,难得露出点笑来,那笑容却让薛祸愈发觉得毛骨悚然。
    “薛祸这次你做到很好,义父养你这么久,你果然没让义父失望。”
    听到这些夸奖,薛祸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但他还记得自己这趟的目的。
    薛祸单膝跪在地上,试探地问:“既然义父已经得到了完整药方,那可否放我离开无门。”
    闻言,义父那只仅存的眼睛微眯,慢条斯理道:“不急,待我将那药粉研制出来之时,自会放你离开,还你自由,让你当个真正的正常人。”
    薛祸搭在膝上的手蜷紧,那一线希望沉了下去。
    一直以来,他就是义父豢养的一条狗。从前义父交代的事,薛祸从来不问缘由,只管去做。
    他不知道义父要做什么,只按着义父的计划,循序渐进地获取钟云舒的信任。
    如今,他也办到了。
    对义父模棱两可的回答,薛祸早就猜到了,他从不奢望义父能遵守承诺,但是他这种脾性,第一次让薛祸觉得不安。
    他不由想到这段潜伏在钟云舒身边数年发生的种种。
    为了让他接近钟云舒,义父让他活成正常人。薛祸以为经历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后,他再也不可能成为正常人。
    但是与钟云舒朝夕相处的两年多里,薛祸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变化。
    他与钟云舒一起游历,一起在开了家药堂,接济那些穷苦之人。他竟然渐渐习惯了钟云舒在身边的日子,也习惯了那些凡庸的人间烟火。
    在这平静安逸的日子里待久了,很多时候,薛祸已经想不起从前的噩梦。
    如义父所想,他薛祸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对此,义父却不满意了,说他被情所绊,优柔寡断。为此,无数次惩罚他,让他伤痕累累,告诫他,他只是他的一条狗,不能对他生出二心,否则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
    每次去见过义父后,回到与钟云舒那个家后,薛祸总是用各种谎言掩饰那些伤痕,不让钟云舒发现。
    有一次他伤得太重了,钟云舒还是察觉了。
    钟云舒平时绣花练习针法时甚是蹩脚的绣纹,经常被薛祸揶揄,但是当他拿起银针时,却犹如换了一个人,眼神却是那么笃定,手法是那么稳。
    钟云舒摇身一变,从闲云野鹤的游脚大夫,又成了修真界的医修天才。
    他缄默地为薛祸施针疗伤,薛祸不主动提起,钟云舒便一直未曾问过他那险些要了他性命的内伤从何而来。
    只在薛祸彻底康复以后,云淡风轻地说了句,薛兄,你有什么烦心之事,都可以给我说的。
    那时,薛祸是有些莫名的情绪的,那种情绪很微妙,他也不愿去深思,一心只想摆脱义父,获得新生。
    但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错了,错得彻头彻尾。
    义父对他从来只是利用罢了,偶尔对他的好,不过是为了让他更好地听命于他,帮他完成他的计划。
    他就是一条他脚边的狗。
    而钟云舒待他的好,却是毫无目的性的。
    薛祸知道, 一直都知道。
    钟云舒是真的视他为知己好友,一心赤忱,绝无二心,又有分寸,让人如沐春风,在他身边之时只觉得舒心且放松。
    但是他待钟云舒的感情,却有些复杂。
    他记得自己的使命,但是长久相处,他待钟云舒其实也并不完全是虚与委蛇,多少有了几分真心。
    现在,他突然明白。
    他对钟云舒何止是几分真心,他亦将钟云舒当成了最重要之人。
    他可以忍受义父对自己做任何事,却绝对不能让钟云舒受到半点伤害。
    有了主意,薛祸咬紧牙关,沉声问:“义父,我一直想问你,你费尽心思想寻得那可控人心的药粉,到底是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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