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拨乱

    戚眠被热的睁开眼，才发现傅南宣的睡脸几乎与她贴在一起。少了前几次的惊悚与懊恼，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舒适。整个人被垄罩在对方的味道中，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的底线就像守则一样快要变成仅供参考，好像越不能做什么，就越容易发生什么。只是这次是傅南宣在她睡着后主动抱上来，戚眠只是被动的承受者。可以让她暂时任性的享受，不用想太多。
    虽然个性独立，但戚眠才十六岁，不是小说里从小培养的事业继承人，年纪轻轻呼风唤雨，做出价值几亿的重大决策。她父母对她最大的期望不过就是开心长大，能对自己的决定负责。来到这里后，她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哪里不对就会让谁受到伤害。然而大人都不一定做得到面面俱到，她当然有考虑不到、做不到的层面。唯一能守着就是不欺负伤害他人、不做坏事的底线，尽学生身分的本分好好读书。
    可是孤身到这世界上，即使说服自己朋友越少越安全，偶尔她还是很寂寞。没有会推荐黄色无脑小说的同学，非要带她去逛街的朋友，还有疼她的父母。在这里她仅有的说话对象就只有傅南宣。
    偏偏对方是女主角，戚眠很矛盾。想接近，想到对方未来有一群后宫，她就无法忍受。想拉远距离，纯粹的当个人生道路上的短暂光影，又一而再、再而叁的发生亲密关系。
    她当然能感觉到傅南宣似乎也对她有些依赖，然而她没办法接受，必须要推开对方。
    明明身体很靠近，却要控制感情的距离，这对她来说很不容易，但戚眠还是努力的试着，她想，直到真的控制不了的时候再说。
    晚上睡觉时，她们依旧各自回房里。可是等到深夜时，戚眠忽然醒过来，控制不住的流泪，最后抱着被子去敲隔壁房间门。
    等不到人应门，戚眠踰矩的伸手转动门把，意外的开了。才刚露出一丝缝隙，她想要的味道就从里面散溢出来，惹的戚眠无法控制地走进房内。
    她才刚碰到床沿，原来盖着的被子被掀起，傅南宣冷脸坐起满眼警惕的看着戚眠。
    戚眠红着眼还抱着被子站在床边，被她的眼神制止不敢动作。完全失去平时冷静的样子。每次抽泣的呼吸间，都能闻到傅南宣的气味，让她舒服的身体微颤。步伐止不住地朝前踏了一步。
    “你…”傅南宣皱眉，她知道戚眠是想要她的信息素。心里有些抗拒，过多的经历让她不想和她人同床，可是看她的样子又萌生心软。那股柔软的情绪并非来自于她，属于被戚眠照顾过的女孩。中午也是被同样的情绪影响，冲动的报着戚眠午睡。醒来时她都很惊讶自己的行为。
    傅南宣没犹疑多久，戚眠一眼泪她就妥协了。让出原本的位置，戚眠立刻拿着被子上床躺下。还把被子铺整齐，乖巧的让傅南宣心跳了下。
    “晚安。”戚眠和她打招呼后，闭眼立刻睡着了。
    傅南宣听她平稳的呼吸声，与人同床的烦躁情绪渐渐被平复。她复杂的看她一眼，眼不见为净的躺下。“晚安…”声音轻的几乎要听不见。
    后面几天为了照顾戚眠情绪，她们索性一起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亲密的举动了。
    戚眠坐在傅南宣的床上，看她整理东西。原来举棋不定差点越界的心动已经被她压下，逐渐冷却。那天中午的亲密相拥入眠像是为曾经地心动做最后的告别。
    这几天傅南宣很体贴，比以前更细心的陪着她。但戚眠感觉的出来傅南宣并不如她所表现那样亲昵，偶尔她情不自禁靠过去时，傅南宣第一反应是闪躲。
    即使理智明白对方的反应很正常，戚眠难免觉得受伤，思春期情绪也因为对方没明言的抗拒戛然而止。或许意外发生的亲密关系不只困住了戚眠，其实也囿住傅南宣。
    如果继续借着信息素的理由，强行要女主角跟她接触，她跟小说里的渣a又有什么两样?
    她收起那些遐思，理智的把傅南宣当成短暂陪伴的伴侣。除了因为信息素的原因非常需要她，其他时间，戚眠强迫自己保持距离不养成习惯。
    傅南宣当然发现她的疏离，没有试图改善，只为减少双方接触而松了口气。
    回去上课的第一天，戚眠分化成omega的事情在班上引起短暂的喧闹。蓝乔恩都特地走来关心她。
    “你之前不是说做了分化预测，一定会分化成alpha吗?怎么会变成omega了?”蓝乔恩的语气带着难以言喻的意味。“需不需要去医院检查下?”
    戚眠面无表情的瞟她一眼:“变成omega怎么了?变成omega，我就不姓戚了吗?”
    这一眼看的蓝乔恩心生惧意。才想起就算戚眠变成omega，自己也仍是矮她一头。而戚眠分化成omega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候她父母只怕不是要她追求戚眠…
    “没有，我爸妈如果知道你变成omega一定很高兴。要我请你到家里吃饭。”蓝乔恩顿时没了探听的心思，回到位置上。
    戚眠不当一回事地收拾着书桌。身旁的傅南宣见她刚才没拒绝蓝乔恩可能地邀请，莫名有些不顺心。
    江渡第一堂下课就出现在班级门口找人。看见她时傅南宣一顿，眼里闪过厌恨，然后下意识地看向戚眠。
    戚眠只看一眼就回头继续写作业，完全不在意她们之间的互动。傅南宣才起身走出去。
    “你终于回来上课了。”江渡露出放心的表情。“我询问过你们导师，她只说你请假。如果是因为戚眠的关系…你放心跟我说。”江渡语气冲动。“我会帮你搞定她的。”她现在亟欲在对方面前有所表现。
    傅南宣本就没什么笑意的脸色，听她这么说表情变得更冷。不想她用这种语气提起戚眠，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渡没察觉出她的情绪，厅她不说也只觉得提戚眠确实很扫兴，顺着她的话回答:“上次有提过想介绍人给你认识，今天中午有空和我一起吃午饭吗?”
    傅南宣本来不想去，准备要回绝时她突然想起什么，垂眼沉思几秒。
    明明就几秒的时间，在江渡看来有几十分钟那么长，顿时有些紧张。
    终于在上课铃声敲响前，傅南宣点头答应她的午餐邀请:“好。”
    江渡放下心来，开心的回自己班上。
    “我今天中午要和江渡吃饭。”傅南宣落座后低声跟戚眠说。
    早已压下不该有的想法，戚眠平淡地回她:“你想和谁吃饭都可以，不用和我说。”现在信息素对她已经影响不大，加上抑制贴，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们就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戚眠看着傅南宣，却像是在强调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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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搞小黄文，结果越写越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