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未来谋划

    “只有百分之四十九点七七的圣道碎片吗？”昊看着悬空在魔法塔顶端的圣道碎片，他叹息着道。
    这是从昊天镜中计算出来的绝对数据，这里凝聚的圣道碎片，只有圣位神灵完整时圣道的百分之四十九点七七，接近百分之五十的地步，其余的圣道碎片则消失无踪，昊并不知道这些圣道碎片是丢失了，还是那怪物出现时消耗了，总之目前为止，他只有这接近百分之五十的圣道碎片。
    自凝聚圣道一战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左右，直到这时，整个禁地才总算恢复了生产与秩序。
    在那一战中，靠着圣道碎片诞生的怪物，仅仅只是才出现，仅仅只是嘶吼了一声，其影响就足以影响到整个禁地，以及禁地外的广大区域，腐朽与扭曲甚至彻底改变了地形，在禁地旁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而且那时候战场正是禁地空间展开之处，这也导致了整个禁地都承受了这腐朽与扭曲，虽然之后被昊所抹平，但是伤害却是扩散开了。
    战后，整个禁地都进入了萧条的冬天，不但大雪连绵，之前种植的各种作物都大规模凋零，可谓是颗粒无收，而且连禁地里的草木都是大规模的枯死，整个禁地生态看起来异常的糟糕。
    而且禁地内还发生了多次高强度的地震，基本上所有的建筑物都全部倒塌，包括居民楼，别墅，军事建筑，以及矿场等等，所有人工建筑全都倒塌，甚至禁地内的许多山峰都崩塌了，由此也死伤了一些人员，不过好在决战之前就有过安排，所以伤亡并不大，只是之后救灾比较麻烦而已。
    再加上这场战争的死亡人员统计，战后的各种事务运作，比如死亡军人的抚恤，受灾民众的安排，粮食的发放，禁地的灾难恢复等等。
    这一切用了十天时间才勉强完成，当然了，后续还有许多，不过最紧要的事情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到了这时，昊才有闲心下来开始检查这一战的收获。
    最大收获自然是来自于圣道碎片，一个圣位神灵百分之五十的圣道碎片，那怕是完全不使用，只是让其停滞在魔法塔内，这也足以让禁地受益无数，一颗永动机式的无限能量来源，其散发的天地游离能量完全扩散在这禁地内，可以让禁地内的能量浓度上升数十倍，乃至是上百倍，整个禁地都会慢慢提升底蕴与潜质，或许几百年后，这个禁地会成为类似未曾破碎的龙国那样的超级祖地，这样的福地可以让普通凡物觉醒超凡的几率提升数十倍之多，光是这个就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了。
    “而且我现在有了昊天镜，已经再不是对这圣道碎片无法可想的情况了，这圣道碎片还有诸多的妙用，可惜……只有百分之五十，若是一个圣位神灵完整的百分之百的圣道碎片，不说绝对百分之百可以造就一个圣位神灵，但是至少也有几分可能可以造就出来，而现在则只能够另行使用了。”昊带着一种满足的遗憾语气道。
    这可是圣道碎片啊，别说一个圣位神灵百分之五十的圣道，便是只有百分之一都是无上的宝贝，其价值绝对不会输给先天灵宝。
    “最关键的还不是圣道碎片本身，而是气运之机！”
    昊转头兴奋的对着艾伊等人道：“目前人族的气运是无主的，再加上永夜之临，人类血色气运反涌，人族气运就会大涨，就如我刚刚提到的，目前人族气运无主，人族之中只要有人能够领导这气运，一步先，立刻就是步步先，如同滚雪球一样，只要中途不崩殂陨落，那么就有最大机会领导人族气运而登顶，这才是获得这圣道碎片最大的机缘啊！！！”
    艾伊等人都是懵逼的跟随点头，然后艾伊率先拍了拍自己额头道：“等，等一下，天，你突然这么说，我们也不是很懂就是了……”
    “不对啊。”无天这时候忍不住说道：“是全部都不懂好不好，明明是大敌，明明是圣位复活了，明明我们都要全灭了，忽然间你大发神威，一个指头点出，我们就活下来了，一只手掌伸出，对面就死了，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还是想说……你的gm账号终于上线了吗！？”
    无天这么说出来后，他心里的疑问与憋屈终于消散了一些，然后冷不丁的，他脑海里就出现了旁白的声音。
    “愚蠢的无天啊，他虽然一番话说得了痛快，但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这番话里的搞笑意味，让他已经种下了未来悲剧的苦果……”
    无天立刻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张好焕，果然看到张好焕皱着眉头，用一副你马上要搞笑（堕落）（变成丧尸）的表情看着他，接着张好焕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的叹了口气，这让无天的心都纠紧了。
    “等，等一下，你叹气了吧？你刚刚叹气了吧？你做了什么决定！？你是要放弃什么了吗？不，不要啊。”无天立刻扑到了张好焕面前，急切的开口说话道。
    张好焕这时候反倒是放松了表情，他轻声柔和的道：“没关系的，痛一下就好了，没关系的。”
    “有，有关系啊，你听我说啊！”无天依然没放弃的说道。
    这时候昊也回过神来，他没有去理会无天与张好焕的对话，他恍然的道：“是了是了，之前一直太忙，这时候却是要细说一下，首先。”
    昊单手一招，一抹青色在他手上凝聚了出来，飞快变成了一块青色的镜面，只有巴掌大小，除了镜面本身没有任何的装饰，青之又青，纯之又纯，没有一丝瑕疵在其中，就仿佛最纯净的青天凝聚到了昊的手掌上一样。
    “这是先天灵宝，昊天镜，也是我的伴生……”
    “昊天镜！？？”
    这时候，在和无天扯皮的张好焕猛的提高了语调，他立刻挤到了众人前方，几乎是凑到了昊的面前，他仔细看着昊手上的青色镜面，良久后才惊叹着道：“果然是昊天镜，居然是昊天镜，这怎么可能……这东西可是，呃，可是什么来着？”
    张好焕的记忆早已经消失，现在不过是他的一种既视感，他只知道这昊天镜非常不得了，是非常非常不得了的东西，但是具体怎么样不得了，他却是一点都记不得了。
    昊早就知道张好焕的这种特殊，他就笑着道：“你的反应，意味着昊天镜那怕在先天灵宝中，都是极为有名气的咯？这就好，说实话，我之前还担心昊天镜排位太低，以至于无法全部镇压我未来的气运，只要能够镇压下人族气运，这就很好了。”
    艾伊等万族这才回过神来，个个都发出了惊呼声，艾伊更是丝毫不避嫌，直接冲到了昊身旁，一副想要摸一下昊天镜，却又不敢的样子，她同时问道：“伴生先天灵宝？天，你诞生时居然有先天灵宝伴随你而生？之前为什么都不知道？这可是先天灵宝啊。”
    没错，先天灵宝，这个词汇在场的所有万族都绝不会陌生。
    这个世界存在着无数种类的天财地宝，这些天财地宝都有各种各样超越想象的功能，比如可以提升实力，比如可以提高资质，比如可以肉白骨，活死人，比如可以铸造成无坚不摧的武器等等。
    每一种天财地宝都极为罕见，不是极好的运气根本就不可能遇到，而这些天财地宝从罕见度与功能强度上来说，可以区分为低级，中级，高级，顶级四种，其中的顶级天财地宝是连圣位神灵都会觊觎的好东西。
    这些天财地宝，那怕是最低级的天财地宝都几乎无法种植和量产，需要极端的特殊环境，又或者是根本不为人所知的某些条件，这还只是低级天财地宝，中级和高级就根本无法人工种植量产了，至于顶级更是传说中极偶然才会出现。
    有学者与魔法师认为，所有的天财地宝都蕴含着宇宙的本源碎片，或许只有一丝一缕，但正因为这些本源碎片才导致了天财地宝的出现，而越是顶级的天财地宝，所蕴含的本源碎片越多。
    而所谓的先天灵宝，就是纯粹由宇宙本源所组成的本源具现了，若说天财地宝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那么先天灵宝就仿佛是神话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奇迹，因为即便是圣位神灵，他们的力量来源也不过是圣道凝结于宇宙中，然后以此来接触到本源罢了，而先天灵宝直接就是由本源所铸就。
    这也是为什么，圣位神灵号称不死不灭不朽，只有同等位阶或者更强的圣位可以彻底击杀他们，但是先天灵宝却是唯一的例外了，那怕是凡人持有先天灵宝，只要可以击杀圣位神灵，也可以彻底陨落他们。
    而且先天灵宝更有种种如同奇迹一样的能力，或杀，或困，或封，或防御，或预知，或修炼等等，任何先天灵宝都具备着伟力，完全不输给圣位神灵的伟力，任何凡物持有任何的先天灵宝，其前途都可谓是不可限量，便是成就圣位神灵都不在话下。
    若说顶级天财地宝是圣位神灵都会觊觎之物，那么先天灵宝，那怕是最低级的先天灵宝，是连高阶圣位乃至先天圣位，都会打破头去抢夺的无上圣物，这是足以改变一个种族，一片地区，乃至整个洪荒走向的宝贝！
    这些信息全都是艾伊他们所知晓的，或者说整个洪荒大陆，凡是职业者们都是深深知晓熟悉，先天灵宝就是改变命运的东西，只要获得了，前途根本不可限量，连普通圣位都不是其终点，所以怎么可能不熟悉呢？
    而昊现在居然说，他这块镜面就是一件先天灵宝，而且还是最为罕见的伴生先天灵宝，这意味着这件先天灵宝旁人根本无法抢夺，抢夺走了也无法使用，而且昊根本不必花费任何别的代价就可以使用这先天灵宝，这就仿佛是他身体器官的延伸一样。
    昊就宠溺的揉了揉艾伊的头发，他说道：“摸吧，这先天灵宝确实就是我的伴生先天灵宝，我持有着时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噬。”
    艾伊闻言，立刻忍不住伸手摸到了昊天镜上，入手处温良如玉，同时在触碰到这昊天镜的一瞬间，艾伊就觉得脑袋中仿佛涌出一股冰凉喷泉一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浑身一激灵，立刻就感觉到了大脑思绪极度活跃，就仿佛是非常安逸的熟睡后，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这种状态下，不管是战斗还是学习，又或者是实验魔法等等，功效比平常提高了至少一倍还多。
    昊这时候就继续说道：“这昊天镜确实是我的伴生先天灵宝，据说当我出生时，有青色投怀，然后接生我的族人就看到我怀抱这青色镜面而生，之后这昊天镜虽然隐去，但是一直为我所有，我小时候甚至还动用过几次，避免了我那时候过早死亡，之后我也一直记得有这先天灵宝，只是那时候见识浅薄，不知道这是先天灵宝罢了，这一切……直到那位尊者坠入低纬度后，我才失去了关于昊天镜的记忆。”
    “那位尊者啊。”
    众人全都是聚精会神的听着，昊就继续说道：“诸位也知，那位尊者想要进行人类革命，他就是我们人族之主，主持着人族气运，从那位尊者出现之后，我人族才算是有了气运，才可以称之为一族，可惜的是，那位尊者功败垂成，人类革命也终究是失败了，从那时候开始，人族气运就此四散，落入到了所有洪荒人族中最特殊的那群人身上，我想拥有伴生先天灵宝的我，估计也是最为特殊的人族之一，我估计也获得了巨量的人族气运，而诸位也该知道，所谓的气运并不是立竿见影的奇迹之药，其本质是趋吉避凶，英雄豪杰弱小时，一把匕首都可以轻易击杀，这种情况下，这些人族海量气运最可能的做法就是封锁我关于先天灵宝，关于那位尊者的一切记忆，”
    众人闻言，不管是万族的艾伊等人，还是人族的张好焕等人，他们都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确实如昊所言，气运之妙，并不在于立刻的让人爆发强大，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存在，量小时就只会让人运气好，量大时却会产生出种种如同奇迹一般的现象，但是其本质其实就是简单的趋吉避凶罢了，只是量化程度的不同，比如足够多的气运让你摔落悬崖，却得到某些传承，陷入绝地，却可以逃出生天，此间种种，其实也就是趋吉避凶。
    但是再怎么趋吉避凶都必须有一个演化时间，有一个承受载体，不可能你一个区区几岁小儿，得了巨量气运后立刻就可以横扫天下，这不可能，这不叫做气运，这叫做一键无敌。
    连那位尊者弱小时，都必须假借半人类半幽灵之名，更何况是当时的昊了，年龄幼小，除了昊天镜没有任何超凡之力，这种时候随便一个超凡职业者都可以虐杀了他，所以那时候得到海量气运的昊，最大可能就是沉静下去，完全的不起眼，这才是其生存之道，所以抹去了记忆，避免被高阶圣位乃至先天圣位所察觉，这是海量气运本能会做的事情。
    昊就继续说道：“那时候的我失去了关于那位尊者的一切记忆，失去了关于我拥有先天灵宝的记忆，不过气运之妙就体现在了这里，随着时间的演化，就有事件出现导致了我离开精灵族，诚然，精灵族是我人族的盟族，但是那位尊者的坠落，这同盟本身就是一个笑话，我若要成长，精灵族内也不可能给予我成长的空间时间，而之后的一切旅途旅程，毫无疑问，这气运就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说到这里，昊就有些唏嘘，他想到了这一路而来牺牲的伙伴，姆……
    昊定了定神，就继续说道：“同样是气运之妙，能够回忆起这些的我，与无法回忆起这些的我，本质上差距太大了，不能回忆这些的我，只能够被动的使用某些昊天镜的功能，比如我之前的超级状态就是，但是负作用太大，功效却太小，而且许多事情都无法实行，这是人族气运所无法容忍的，所以自然又有演化，而这演化的结果就是脚男中有一人持有着那位尊者的馈赠！”
    众人都想到了当时战场上最危急时刻，某个脚男手中忽然爆发出了无穷无尽的符文沙尘来，而正是这符文沙尘让昊突然爆发了。
    昊就笑着道：“那位尊者当真是远见如斯，在很早很早之时，我被伊露维塔殿下所领养，那位尊者就在那时候见过我，那时候他不但教导了我一篇绝世功法，更是将一枚绝对百分之百契合我昊天镜的能量核心灌注到了我的识海之中。”
    “百分之百契合！？”
    众人稍懂一些的都惊呆了，各自不敢相信的问着。
    昊就点头严肃的道：“我们都知，先天灵宝各自秉承不同的宇宙本源而现，因为本源不同，要运行其所消耗的能量其实也不同，或者阴属性，或阳属性，或火，或水，或精神，或灵魂都不一而足，当然了，只要是持有者，任何能量都可以驱使，但是契合度却并不是百分之百完美，这就存在消耗问题，以及使用先天灵宝后的威能问题等等，而要达到百分之百契合先天灵宝，这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事情，需要持有者无数的测试，无数年的总结，这才可能做到，不过这东西是那位尊者的馈赠，想来诸位对那位尊者应该不必怀疑什么吧？”
    众人又都是微微点头，爱德华·诺尔德就说道：“所以，在那时，那位尊者就看出你有先天灵宝了？”
    昊说道：“肯定，不如此，无法解释那位尊者的举动，他传授我的功法也是完全契合昊天镜，这能量核心也是完美契合昊天镜，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巧合，所以定然是那位尊者当时就看出我的特殊了，然后他为此埋下了一手伏笔。”
    “伏笔？”
    众人念叨着这两个字眼，然后各自都是恍然，虽然昊并不知道他们恍然了什么，但是想来应该都知道了才是，所以他就继续说道：“然后就是我之前所说的那一系列了，人族气运分裂，我失忆，直到这一次再次靠着里那位尊者的馈赠，我又恢复了记忆，所以才掌了这先天灵宝昊天镜。”
    昊说到这里，他再次转过头去看向了那悬浮半空，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圣道碎片道：“正因为持有了这昊天镜，所以我知晓了许多东西，这圣道碎片其实只是一个开端，在这永夜中，这圣道碎片是最大的硬通货，也是我气运凝结之源，这时候距离永夜才爆发没多久，相信那怕人族中还有那位尊者落下的伏笔，应该也不会快过我才对，换言之，我将拥有人族气运里最大的一份，有此气运，有着昊天镜，有着这圣道碎片，甚至还有这禁地……一年！”
    “一年之后，我们就向着那位尊者的遗泽之地而去，未来一年的所有谋划，都将以此为核心，我……”
    “将彻底继承那位尊者的遗泽与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