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慕【改】

    griffin:在线上吗？
    阿竞：在啊？
    阿竞：有事？
    griffin:你还记得我提过的邻居大哥吗？
    阿竞：怎么可能不记得
    阿竞：你都提过几百次了
    griffin：哪有几百次……(>_<;)
    griffin：我们相遇了
    阿竞：怎么会？
    阿竞：你不是连他叫甚么鬼都不知道吗？
    griffin：没礼貌！
    griffin：是他先认出我的
    阿竞：隔这么久还认得出来？
    阿竞：你们怎么遇上的？
    griffin：最近公司和他有个合作案
    griffin：他现在指名要让我负责。
    阿竞：哦？合作案？
    阿竞：他做什么的？
    griffin：他就是我常听的那个歌手
    griffin：韩越
    阿竞：嗯？这还真巧
    阿竞：那你空窗已久的恋情要展开囉？
    griffin：……
    阿竞：怎么了？
    griffin：他已经结婚了
    griffin：你都没在看新闻……他老婆去年才生一个孩子
    阿竞：哥哪有那个时间看影剧新闻
    阿竞：要陪你喝一杯吗？
    griffin：没这么严重啦！
    griffin：只是有点小失望而已……
    阿竞：不过这种事还真少见
    阿竞：虽然谈不成恋爱
    阿竞：但起码可以让你当作下一部作品的大纲。
    griffin：=_=
    griffin：这算是安慰吗？
    阿竞：乖乖
    阿竞：看开点
    阿竞：改天哥再带你去见见世面
    阿竞：世上好男人很多的
    griffin：不用了
    griffin：有缘自然会遇到
    阿竞：你啊，当和尚去吧！
    阿竞：哥会负责供养你的
    griffin：去！我要出家你也逃不了！
    阿竞：我还情愿你去当和尚也不要傻傻地陷入不该陷进去的感情里。
    griffin：这种分寸我还掌握的住
    阿竞：……吧？
    阿竞：就怕你会日久生情
    griffin：我会时时提醒自己的
    阿竞：记得脑袋清醒点！
    阿竞：哥去开会了
    griffin：这么晚了？
    阿竞：暑假档期要计画了
    阿竞：下週的会议记得要参加啊！
    看着陆竞宸最后的一句留言，言唯曦撇着嘴把笔电闔上。
    其实前几天遇见韩越时，说不激动是骗人的。
    因为父母早逝的缘故，所以从小言唯曦是和奶奶一起生活的，原先只有两人的生活，因为奶奶年纪渐长而结束。
    小时候寄住二叔家的那段日子里，韩越可以说是自己小小心灵里唯一的救赎。
    当时的二叔虽然让奶奶与他搬到家里居住。但是因为二叔上班时间长，再加上惧内……因此根本无法干涉二婶婶如何对待奶奶与他。
    那时奶奶的行动已经不是很方便，正常来说他应该要陪在奶奶身边照顾。但是，因为二婶婶很不喜欢他，整天叫他去做小孩子难以承受的家事，再藉由做错事来对他加以打骂。所以奶奶都叫他出去，情愿自己一个人难过些，也不要他在家里活受罪。
    而二婶婶只要一发现自己出门，就会把门反锁，让他就算有钥匙也进不了家，按电铃也不开门。所以当时的言唯曦常常目睹同龄玩伴被家人接回去的温馨画面，而自己则要待在黑黑的公园里等二叔带他回家……
    但是遇到韩越后的日子就完全不一样了！那让言唯曦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的美好。突然之间，他就多了个温柔体贴的大哥哥和默默守护在一旁和蔼慈祥的阿姨，这让言唯曦每天不单单只是为了避难而去公园，而更期待与韩越放学后相处的那几个小时。
    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婶婶在二叔出门后立即把家门反锁，神色慌张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就丢下所有人离开了，连一向捧在手掌心的堂哥都被留了下来。
    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婶婶因为好赌，不但输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了一屁股债。那巨额的债款是二叔卖了房子也还不起的！所以二叔也跟着婶婶后头，带着他们偷偷搬走，过了好一阵子颠沛流离的生活。
    那时是人在美国发展的姑姑辗转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飞回国处理。不但有魄力的和那些高利贷谈判，还将婶婶欠下的赌债砍半并立即还款，才顺利的保住二叔辛苦一辈子所买下的房產。
    本来以为这样他们就可以恢復原来的生活。但是大姑姑发现奶奶与他遭受的待遇后又气炸了。二话不说就要亲自照料奶奶，并把他送到美国给姑丈照顾。姑姑说说大哥唯一遗留的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被对待，她一定要让自己收到最好的教育与待遇！
    所以从那之后他就在也没机会遇见大哥哥了。
    但是每当空间发呆时，脑海里常常会浮现两人曾经相处片段。哪怕之后的日子过得再好，与韩越相处的每一刻都依旧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连长大后，他也会不自觉地将歷届情人与记忆中的大哥哥相比，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取代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或许，连自己会喜欢男性也是因为在心底过于思念他的关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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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唯！」韩越放下车窗叫住正从办公大楼走出来的人，完全不在意他所驾驶的名车与突然的现身会引起多少路人侧目的眼光。
    言唯曦没料到韩越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急忙小跑步过去，「大哥哥，你怎么会来？」
    对于言唯曦的对他的这个称呼韩越感到有点啼笑皆非。似乎不论年纪多大，在小唯的眼里自己还是摆脱不掉邻家大哥的身份。
    「今天回国，后面也没行程，所以来接你下班，看去那边走走。」韩越用拇指比了比副座。
    「啊？但是我和朋友约好了耶！」言唯曦面有难色。
    「这么刚好。」韩越失望的撇了撇嘴，「要不我也一起去，你朋友应该不会不欢迎吧？」
    「那个……我们有事要商量，可能会不太方便。」言唯曦双手合十，「sorry，我们改天再约好吗？」
    韩越叹了口气，「不然我送你过去吧！反正都过来了。」
    这么不巧，难得抽空赶回来想培养一下感情的说。
    「谢谢大哥哥！」有人送当然好，这样就不用再花时间去搭车，而且也可以多点时间和韩越相处。
    言唯曦是有车的，在美国时也都自己开车出门，但是回国后就不开了。主要是因为国内的车流量太大、机车族多、上班地点的停车位又少，为了方便与安全起见，还是搭车上下班比较好。但虽然安全却很花时间……
    「小唯，」趁等红灯时，韩越转头看向言唯曦，「我想，你是不是该改个称呼叫我？」
    「嗯……也是喔！」言唯曦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大哥哥”好像已经不太适合我们的年纪了。」
    韩越眼神瞬间暗了下来，看着那粉红色的舌头在唇边吞吐，巴不得立即把人抓过来狠狠亲吻一番……但现在他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平復那涌上来的渴望。
    「那要改什么好？」言唯曦侧着头想了想，「韩董？」一脸顽皮地问。
    「你敢！」韩越恶狠狠地往言唯曦头上一叩，「好好想！不然待会不给你下车！」
    「暴君！」言唯曦摸着头抱怨的说。
    韩越淡笑不语。
    「韩哥？越哥？听起来好像黑社会喔！那韩越哥？」言唯曦转头看向韩越。
    「那个“哥”不能拿掉吗？」韩越无力的要求。
    他可不想永远当个哥哥而已啊！
    「韩、韩越……吗？」显然言唯曦喊得不是很习惯，但韩越听了却很受用。
    「再叫一次试试？」韩越鼓励的道。
    「韩越。」虽然还是感觉怪怪的，但比起第一次顺多了。
    「乖！」韩越笑着回道，好心情全写在脸上。
    看韩越单单为了个称呼就这么高兴，言唯曦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则有点讶异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和以前早熟稳重或电视上酷酷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啊，前面靠边就可以了。」言唯曦突然指向前方，刚刚偷看韩越看的太专注了，差点就错过目的地的咖啡馆。
    「等等你们要谈很久吗？」韩越还是不愿死心。
    「嗯……大概半小时到一小时吧。」今天他和阿竞主要是确定下部作品的大纲，应该一小时内可以确定所有内容。
    其实言唯曦除了在尿裤公司担任设计一职外，另外还有一个工作，是位小说作家。虽然说不上大红大紫，但也都是在推荐名单前几名。最近还有製作公司找上他，想把他的作品拍成电影。但是都被阿竞回绝了，虽然版费给的很高，但阿竞说不想看到他的作品被改编成不伦不类的模样。
    韩越流利的将车子在路边停好，侧身将副座车门打开，「那我在这边等你。」
    「不用……」
    「快过去吧！我在车上睡一下就好。」不给言唯曦拒绝的机会，韩越快速的将人赶下车。
    言唯曦一进咖啡厅就看到陆竞宸在窗边的座位朝他招手。
    「今天有人载你过来？」陆竞宸挑着眉问。
    言唯曦和陆竞宸是约在一间二楼的咖啡厅，这间咖啡厅是採用深色但还是可以看到里外的玻璃。所以当言唯曦从那台骚包透顶的超跑下车时他就看见了。
    「嗯，」言唯曦拉过椅子坐下，「就上次和你提到的那个邻居大哥。」
    「你说韩越？」陆竞宸冷眼朝楼下瞄了一眼，「他还在楼下干嘛？」
    「他说要等我们谈完，之后再看要去哪边走走。」言唯曦笑的有点靦腆与期待。
    「你别忘了自己说要保持冷静的话！」陆竞宸伸手弹了一下言唯曦的额头的说，就担心他太单纯而受伤。
    「我知道啦！」言唯曦揉了揉额头。今天怎么老是被敲头，这两个傢伙也不怕把人给敲笨了。「我们就只是久别重逢而已，你别多想。而且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和我走不到一块的。」
    阿竞真的是担心太多了。这年头虽然社会对同性关係已大多认可，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上同性啊。而且自己更不可能在对方还有婚姻的状态下去试探与追求，这种仰慕的心情他会乖乖放在心里的。
    能像这样偶尔见面，出来走走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担心你啊！」陆竞宸伸手把曦的手抓下来，语重心长地说：「毕竟对方可是你思思念念这么多年的邻家大哥，又是个魅力四射的偶像歌手。虽然对方结婚了，但还是怕你会把持不住。」
    言唯曦的感情生活没人比陆竞宸更瞭解也更担忧了。
    对恋爱这档子的事，言唯曦的纸上经验比实际经验要来的多。以往每次恋爱都和对方交往不到几个月，最长也不过一年就谈分手。问他为什么？就只说没感觉或感觉不对，久而久之生活圈里适合的人选也就被消耗殆尽了。
    偶尔找他去bar坐坐，让他多认识些人。但他去哪里也就只是坐坐、看看，就像是在逛展览一样。如果有人来搭訕，他是不会拒绝聊天做朋友。但如果对方想更进一步，那他二话不说就拒绝。问他为什么，他总说去哪里的人都是出来玩的，而他玩不起。
    像这样没经验、重感觉又嚮往爱情的人，只要稍稍失去理性，就很容易落得任人摆佈的地步，这叫陆竞宸怎么放的下心。
    两人间稍嫌亲密的举动，当然也没逃过虽然人在楼下，但眼睛依旧紧盯着言唯曦的韩越。
    这让他心中的警铃大作，双眼瞇了起来。
    这傢伙是那边冒出来的？怎么和小唯这么亲密？
    就这样一直盯着他们俩说说笑笑地聊了快一个小时，盯的韩越一肚子火。正想忍不住下车时，才见言唯曦率先站起身来准备结束这次的会面。
    只见这两个人一边下楼还一边在聊，甚至走到楼下还依依不捨地站在门口说了好一会的话。
    这让韩大天王看得是越来越不爽！
    小唯和这傢伙有这么多话好聊吗？都下楼了还不赶快回来！
    这时突然一辆脚踏车朝两人疾驶而来，而背对着的言唯曦完全没有察觉，韩越则是吓的一身冷汗，眼看就要撞上，还好人在对面的陆竞宸眼明手快，将言唯曦一把抱住，往旁边一带，「该死，人行道是可以这样骑车的？」
    现在的人道德水准真的是不够，差点撞到人却头也没回就骑走，今天如果不是言唯曦在这儿，陆竞宸早就衝上去一把把人抓下来了！
    「没事吧？」陆竞宸摸了摸言唯曦的头，顺便帮他整理乱掉的头发。
    言唯曦则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摇了摇头。「好险有你在，不然今天一定受伤。」
    目睹这一幕的韩越气愤的捶了下方向盘。
    他气那个差点撞到小唯的骑士；气自己怎么不是站在小唯身边的人……更气隻揽在小唯腰际还没放开的手！
    虽然，没有那傢伙可能小唯现在已经受伤了……但他还是觉得那隻手很碍眼！
    小唯竟然就这样乖乖让那傢伙搂着？他们究竟是什么关係？
    言唯曦拒绝了陆竞宸要护送他到车子旁的提议，朝陆竞宸挥挥手就转头往韩越这边走来。
    韩越连忙闭上眼睛假装休息，直到言唯曦敲了下车窗，他才睁开眼睛。
    「很累吗？」言唯曦担心的道，「今天还是别出去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关係，我也才刚闭一下眼睛而已。」言唯曦表现出来的关怀，轻易地就让韩越心里的不满都瞬间平抚了下来。「有特别想去那边吗？」
    「没有耶！」以韩越的知名程度，只怕走到哪里都会有一群粉丝，那样不但不能好好放松，反而还会更累人，「你决定好了。」
    「那要不我们去pianobar坐坐？我知道有家气氛还不错。」
    「好啊！」对于韩越的提议言唯曦没有异议，只要能多相处一点时间就好。
    车上沉默了好一会儿，韩越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
    「嗯？就一个朋友啊。」言唯曦还不想让韩越知道自己另一个身份，他也还没和阿竞商量过这部分。
    「我看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你们的话题连我都不能加入吗？」察觉到言唯曦对那男子的事有所隐瞒，韩越语气酸的像是陈年老酢一般。
    虽然觉得韩越的语气好像怪怪的，但言唯曦只是笑笑的回应，「我们有些事要讨论，下次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他竟然觉得韩越哥在吃阿竞的醋？阿竞的担忧果然是有道理，自己对韩越哥的迷恋真的容易导致误解……这点要再多注意才行！
    各怀心事的两人又让车内回到沉静状态，这时汽车音响里传来了一个两人都很熟悉的旋律，「是爱的故事！」「爱的故事。」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然后相视一笑。
    「还记得小时候就喜欢缠着你弹这首。」言唯曦闭上眼睛一边欣赏一边回味。「其实那时觉得你弹的每一首都很好听，只是都不知道曲名而已。
    「那时心里好佩服喔，总觉得你怎么可以弹奏的这么快，双手都不会打结的……现在也是喔！」言唯曦转头对韩越一笑，「那天你临时上台自弹自唱的那段真是帅爆了！」
    「你有看到？」言唯曦的讚美与喜爱对韩越来说远比得什么最佳男歌手还令人振奋。
    「当然有啊！真的很帅！」言唯曦孩子气的用力点了点头。
    「既然你这么捧场，那今天改去我家，专门弹给你听！」韩越提议的道。
    「啊？」对于韩越的提议言唯曦觉得有些讶异，「这么突然？这样好吗？」
    记得报导里提过，韩越是个很重隐私的艺人，之前还因为狗仔跟拍而动手打人过。更别提有什么人能轻易进入他的私人领域的。
    「有什么不好的，我母亲也很久没看到你了，前一阵子还和她提过我们重逢的事呢。」韩越完全没察觉言唯曦心里那见外的想法，否则一定会把人抓来打一顿。他只想着自己早就想带小唯回去了，前几日和母亲提起他们重逢的事，母亲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以前我那架钢琴还在，我们可以藉此怀旧一下。」
    「嗯……好吧，那就打扰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