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上班

    “阿阅，我去买了盒饭和青菜瘦肉粥，先让阿姨吃点东西吧。”莫可桥手里提着袋子看着有些疲惫不堪的季阅有点心疼，体恤道：“吃完饭你去休息一下，阿姨我来照顾，你自己身体也要顾及啊。”
    季阅抬起带着充满血丝，倦意和疲惫的眼睛感激的望向莫可桥：“”谢谢你，可桥。”
    莫可桥微微笑了下，提着袋子晃了下：“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狭小的病房里用布帘隔开了四个床位，季阅来到自己母亲旁边，年不过四十岁，鬓角处却长了不少白发，对比其他同龄人的母亲，季母显得沧桑很多，季阅看到熟睡中眉头处却微微皱起的母亲，心里抑制不住的难受。
    应该很疼吧，他想。
    季阅轻轻唤了唤季母。
    “妈，可桥买了粥，吃不下饭的话，喝点粥。多少吃点东西。”季阅将季母拉起来，边劝边往她后背多放了个枕头好让她靠着。
    莫可桥将打开的粥和勺子放在季母面前的折迭桌上：“是啊，阿姨，多少吃点，你从昨天到现在都一直没吃东西了。”
    “你们吃了吗？”季母往旁边桌上张望。
    “买了呢，在这。”  莫可桥忙取出袋子里的两盒盒饭：“阿姨和我们一起吃吧。”
    季母本来有些反胃吃不下东西，看着站在一旁黑眼圈明显头发有点凌乱的担心自己的儿子，多少有点于心不忍，有些有气无力的扯着笑：“谢谢你了可桥，这几天来你忙上忙下帮我，我和季阅真的太谢谢你了。”
    莫可桥有些羞射笑：“没有阿姨，就是举手之劳。”
    “帮的已经够多了。”季母拿起勺子望向站着的两孩子：“可桥阿阅快一起吃吧，辛苦你们两个了。”
    季阅看到母亲终于肯吃点东西了，露出一丝笑的向莫可桥递出感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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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一家娱乐会所外。
    “阿阅，你真的要去这里面工作吗？”莫可桥满脸不赞成和担忧。
    “嗯，我已经想好了。”
    莫可桥看向已经拿定主意的季阅，虽然她不赞同季阅来会所应聘服务员，里面鱼龙混杂的，在她的印象中小说电视剧里在会所工作的员工可能会因为客人的一些要求即使是服务员，也有可能会被逼良为娼。
    但想到季阅是男生，应该会比女生安全一点，渐渐放下心来。
    “好吧，那我一起进去，然后在外边等你。”
    季阅看了看莫可桥，皱着眉头，思索了下：“可桥，你在前面找个地方等我下，你一个女生，还是不要进去了。”
    莫可桥想了想，点点头：“嗯，我在前面的广场等你，要是找不到我就给我打个电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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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小姐，季阅已经上岗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到这个地步了，就设法让他去接客吧。”朝柒轻描淡写的决定了季阅的未来，挂了电话，嘴角扬起微笑，她倒要看看一个良家少年怎么变成一个人人可上的男表  子  。
    回忆起上一世那个爬得高高在上，众多富家千金倾慕对象的霸总，这辈子要当一个服侍嫖客的鸭子，别提朝柒这个时候有多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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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阅，把这就给8号房送去。”
    “好的。”季阅接过同事手中的盘子。
    四位女客人，基本左拥右抱一个小娇男，在前面还有两个在电视屏幕前就着五彩的灯光扭着小蛮腰跳着劲舞的肌肉男。
    季阅低垂着头，蹲下身将手中的酒一瓶瓶的放置在桌上。
    突然一位微胖浓妆艳抹客人伸出手放在在季阅的手上，笑眯眯低头看季阅，视线往下移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季阅的腿间打量着：“哟，新来的小鲜肉呀。”
    季阅飞快的收回手，声音礼貌而冷淡：“客人，你的酒。”
    对沉迷声色经验丰富的玩客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少年，而且年纪轻轻估计还是个上学的娃。
    不过都来这种地方了，再想干净能有多干净呢？
    她见了不少刚来的懵懂无知的少年，到最后还不是变成了骚男表子，只要钱给得多，诱惑给得多，鸡巴屁眼不都任你玩？
    微胖客人把几张钞票拍在桌上，热情的招呼：“过来，陪姐喝几杯，这小费归你了。”
    “客人，我是服务员，不陪酒。”季阅转身要走。
    蓝色衣服客人说：“你们这里没规定服务员就不能陪酒啊。”她捏了捏旁边小娇男的大腿根：“去，把人拉过来，让他陪张姐喝几杯。”
    衣衫不整的小娇男扭着腰过来，扯了扯季阅胳膊，小声对他说：“我们这里服务员在客人要求下也是要陪酒的，兄弟就喝几杯，没事的。别惹怒了客人。”
    季阅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娇男，想起了在医院住院的母亲，想起了在找不到工作下急用钱时去借的贷款，忍了忍走到桌子旁。
    见季阅走了过来，张姐吐出一口烟：“小梁你坐那边去，让他坐我旁边。”
    张姐拍了拍旁边的沙发：“过来，坐这里。”
    蓝色衣服客人把手伸进旁边小娇男的裤裆里，笑呵呵的指挥：“小梁，快给张姐倒满酒。”
    季阅这些天从懵懵懂懂的少年到遇到这种事心里已经毫无波澜了，只要不是自己，这些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现在想尽快应付完眼前这位客人，好让事情尽快翻篇。
    望着桌上盛满的酒，他举起来忍着口感的不适几口灌下肚，抹干净下巴流出的酒水：“我喝完了，可以走了。”
    张姐抽着烟，眯着眼看他急冲冲的喝完，心想：果然是没什么经验的小白纸。
    她慢悠悠的说：“我是让你陪我喝，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喝。这么急干嘛?”
    季阅喝完后感觉肚子里火辣辣的有火在烧一样。
    张姐瞧少年喝完神情有些不自然，举起酒，手趁机要往少年大腿上摸去。
    还没有摸到被季阅躲了过去。
    喝完就季阅头晕乎乎的，胃特别难受不舒服，身体还有些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