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怂,正面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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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久飞快反应过来,抬手拉低军帽帽檐,遮挡住半边脸,就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温久看见苏晴身后跟随着一个红色影子。
    红色的残影。
    温久眼睛微微眯了眯,却没下一步动作。
    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一切还是慎重为好。
    先前给苏晴的那道符,说实话温久心里也挺没底的,他没有灵力,只能从材料上下手。而且还要等言午这两只夜猫子睡下了才能出去寻。
    温久特地去街上逮住一只小黑狗,给它放了点血,将黄纸浸泡一宿,又偷偷从言午手链上摘了一颗朱砂,磨碎了把咒文画到黄纸上去。
    还好,前世的东西没忘光,还记得驱邪的符咒怎么画,希望能帮上忙吧。
    疼痛并没有持续很久,散会的时候温久已经恢复如初。他慢慢将帽檐拉高,神色如常的跟着言午他们去食堂吃饭,苏晴就在他前面没多远,独自一个人,身边并没有什么跟红色有关的东西。
    温久琢磨着,也许是他眼睛这会儿看不见了,又或许是那东西已经走了,说不准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看错了。
    如果是第一种.....
    纠结这个没有意义,温久端着餐盘淡定的坐在苏晴餐桌对面,旁边跟着两个表情很丰富的拖油瓶。
    苏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
    晚上训练了一会,连长说要娱乐一下,让大伙围成一个圈做自我介绍随表来点才艺表演。言午终于逮到机会打听八卦,他悄悄凑到温久边上,脸上挂着点言午式猥琐的笑,“宝宝...哎!问你话呢别逃啊!”
    言午扯了一把温久迷彩军装袖子,屁股跟着往左边挪了挪,嘴里叨叨道:“事儿逼,还不肯往地上坐——哎哟我说温宝宝啊,你这闷骚居然开窍了!这就准备一直跟着人家班花屁股后面走啦?嘿嘿嘿...”
    “嘿嘿嘿.....”
    唐纣跟着在边儿上傻笑。
    温久看着这俩孙子就心烦,索性当没听见。
    自我介绍已经开始了,上去下来了好几个。温久不怎么擅长记人,倒是把人家的名字和发型记住了,好歹短时间内不会认错人。
    温久他们院里军训的地方比较偏远,位于整个南灵大学的最北面,背靠后山,树木茂盛。白天还好,阳关充沛,有不少人闲着就会去爬爬山,呼吸一口林间新鲜空气,倒也甚美。
    可到了晚上就完全反过来了,随便一阵风刮过,树影瞳瞳,活似一张张狰狞的鬼影,不怎么讨人喜欢。
    现在温久他们班上的人都坐在一个大草坪上,周围亮着几盏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白色路灯,清冷的月光把二十多个年轻人的影子拉的细长。不知道是不是习惯身上这套严实的迷彩服,在酷暑的夜晚温久居然感觉到有点冷。
    轮到旁边的人上去做自我介绍,温久左边位置空出来一大块来,他手撑着下巴盯着前方的人一开一合的厚嘴唇走起了神。
    这个男生是隔壁寝的,长的虎背熊腰,又被叫大水牛。
    现在温久眼里的大水牛是大家眼里的大水牛,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但这是事实。
    从昨天晚上开始,每个人在温久眼里都是不大清楚的,他们身上通常被一层朦胧的白光笼罩着,尤其是脸。
    在温久从前的那个世界,称它们为灵气,每个人身上的白光都有些细微的差别,青年要强一些,老人淡的几乎看不到。而一个人身上灵气的强弱也不同,脸上和五脏六腑的位置强一些,四肢弱一些。
    估计是因为人的七窍是连通天地灵气,五脏六腑是聚集自身生气的总司令站,因此灵气聚集的比较多吧。
    也因为这个温久看到的人脸都像打了码似的,仅凭眼睛看根本行不通,只能根据其他的东西来辨别。
    相应的鬼身上也有鬼气。鬼气的颜色就像浓度很高的雾霾,让人一望过去心底油生恐惧。
    而现在这个情况么,温久又看不见了,看不见人的生气,也看不见鬼的鬼气,所以他的眼睛正常了。
    温久在前世的时候也能感觉到这种气感,但必须要在入气之后,入了气,能将外界灵气渡入体内才算是一脚踏进仙门。
    自己现在算是入气了么?可温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何入道,灵根是什么,也完全感受到他体内的灵力。
    在他原先的世界,灵根是非常重要的测试一个人修炼资质的方法,温久上一世就是异种冰系天灵根,天赋绝佳……
    “……”温久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慢慢来吧。
    而且温久有预感,他的眼睛可能要发生什么大变化。
    紫色?温久木着一张脸,心里倒不是有多害怕或者多兴奋,就是觉得有些麻烦。
    突然,言午扯了一下温久的袖子,小声说:“宝宝啊,待会咱们仨上去跳四小天鹅吧!”
    唐纣插嘴说:“老言,咱们只有三个人怎么跳啊?”
    言午理直气壮地说:“三个怎么了?少一个才好,少了一个才能显得出我们的与众不同!”
    言午取下帽子挠了挠脑袋上的寸头,又扭过头对着温久,刚准备开口就听他断然拒绝道:“我不去。”
    言午:“......”
    他苦哈哈着一张脸,拍死一个正在胳膊上吸血的蚊子,抓了几下又说:“为什么啊,你不是也没有才艺表演吗?”
    “我有,”温久不慌不忙的说道,从兜里拿了瓶绿色清凉油顺手递给言午,在他一直挠蚊子包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皱眉道:“别抓,快见血了,我晕血。”
    “你个事儿精,一点都不爷们,又是晕血又是洁癖,我就没见过比你事儿逼的人。”
    言午一边叨叨,一边打开风凉油的瓶盖,他约莫是第一次见过这玩意,一倒倒得满手都是,吊着一条手臂往上不是往下也不是,嘴里惨叫到:“哎呦!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凉!”
    唐纣这个妈妈桑,赶紧接过言少爷手上的绿瓶儿,抓着少爷的纤纤玉指往手臂上来回搓了几把,嘴里还不忘科普:“老言,清凉油当然是凉的啊。”
    温久嘴角不明显的弯了一下,心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总有办法解决。
    可能是教官们约好了,温久他们班在搞自我介绍,距离他们没多远的另一个班也在搞自我介绍,一个女孩正在一首英文歌,深沉的嗓音此起彼伏,还怪好听的,不愧是进了南灵大音乐系的学生。
    温久指尖微微点在草地上,表情很是陶醉。
    没过一会,言午碎碎念起来:“宝宝,刚刚你是不是说准备好节目了?不会是又打太极拳吧?”他自问自答的点评道:“你也太没劲了,那个多土啊,还是和我们跳四小天鹅吧,多有趣多牛逼!”
    温久没说话,偏了偏头看着他。
    言午从善如流的闭了嘴,没过一会他又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表演什么啊?”
    见言午不再放屁,温久从草地里拔了跟草叼在嘴里,淡淡的说:“唱歌。”
    听见这意料之外的回答,言午有些牙疼的和唐纣对视了一眼,斟酌了一会还是决定劝劝他。
    唐纣:“宝宝,你别唱歌了,还是和我们跳四小天鹅吧。”
    言午说话可就直接多了,“温久同学,您还不知道您这北漂似的嗓子吗?嚯!你要是一开口班上女孩子肯定得哭啊,幻想破灭神马的,哎哟,太残忍了!”
    温久:“……你们可真会说话。”
    唐纣诚实的说:“宝宝,这是实话。”
    唐纣说的话温久是一般是不会怀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实话有点逆耳了。
    “......好吧,那我和你们一起...”
    温久话还没说全就被一阵起哄声给淹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别的班的学生也跑到他们这个草坪里坐着,连他们教官也来了,不知不觉围了一大帮子人。
    人其实老早就聚起来了,动静这么大的原因主要是站在圈中间那个人,苏晴。
    苏晴人虽然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但奈何气质实在出众,她站在那,即使是穿着迷彩服,也是一副江南烟雨朦胧的水墨画,美进了骨子里。
    “这苏家小姐就是不一样,瞧那眼睛灵动的哟,”言午啧啧不停,搓了搓手,眉眼那点猥琐又回来了。
    不过他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苏晴是很漂亮,特别是眼睛,漆黑如墨,亮若星子。
    这是温久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打量着苏晴的长相,一开始他并没注意到班上有苏晴这号人。温久和言午不同,长相美丑在他看来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而今天上午他会主动向她搭话,是因为苏晴身上异于常人的灵气。这可不是普通多了一两倍该有表象,苏晴周围缠绕的那层白光简直浓的快要凝固成实体了,就像绕了一圈圈白雾一样。
    温久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灵气有她那样厚重,却丝毫不知收敛。
    一般的修士都会将灵力拘入气海,一边炼化成金丹,不会这样放由着去的。像苏晴这种还未入门却天生拥有如此多的灵气,这点很是让人羡慕。
    但羡慕的同时又很是担忧,因为她就像是巨大的靶子啊。
    方圆百里的邪祟之物将会源源不断的靠近她,后果……能留下点渣吗?
    果不其然,等温久凑近了看,才发现她脖子那块,在那层白雾似的生气下冒着丝丝黑气。
    想到这温久不禁蹙眉,心想苏晴怎么还不请假,天一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她看起来也不是不害怕。
    温久不解的望向苏晴,恰好苏晴做完自我介绍的同时也看向了他。她看了温久一会,突然对他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奇怪,眼睛投射出星点冷冷的光。
    温久没由来的心悸,苏晴的笑容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危险?
    苏晴先是欠身低首,低眉敛目,一举一动皆有大家之风。她微微抬眸,眼尾上扬,三分媚意,七分风情,不看向任何人,却又像是看着每一个人。手上翘起兰花指,一声戏腔从殷红的唇中溢出,众人拍手叫好,男孩儿们喊得尤其卖力。
    只有温久的眉头又往中间靠拢了几分,沉默不语。
    朋友,你很不对劲啊。
    苏晴向后退了一步,一手扯着自己另一只手的袖子缓缓上移,好似对镜贴花黄。她轻轻往头上一拨,军帽落到她手里,素手后抛,飞扬的帽子和散落的三千青丝迷乱了众人的视线,拨开迷雾是一双说清道不明、憎恶难辨的眼。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一句戏词自苏晴口中而出,一时间阴风忽起,黑云遮月,一排路灯诡异的闪烁起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是敲打在人的心脏上。众人投射在草地上的影子被无限拉长,随着灯光摇曳变幻,简直像是要活过来一样!
    大家开始慌了。
    “....怎么突然起这么大的风,妈呀这灯什么毛病不带这么玩儿的啊,大晚上的!”
    “我操,乌漆麻黑唱什么戏!我他妈最怕唱戏的了!”
    “狗日的!谁睬我!再踩我特么跟你没完哦!”
    “...我天,这灯闪的,贼鸡儿像鬼片里的情节!我最怕会唱戏的鬼了!”
    ...
    众人七嘴八舌的,一个比一个胆小,却没一个真想跑的,更多的是来自未知的兴奋。
    “吵什么吵!维持纪律!谁他妈再多说一句俯卧撑趴下!”几个教官板着脸三两嗓子吼了起来,果然一听到要做俯卧撑他们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温久一时摸不准是什么情况,坐着按兵不动。
    当下,四方静谧,忽而,云散月出。
    站在中间的苏晴突然猛的回头,手心虚拢如握罗扇,青丝披散,脸上如同戏子涂了一层墙粉,煞白不似常人,唯有嘴唇殷红的好似沾着血渍。
    她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痴痴的笑,嘴里咿咿呀呀不止的唱着:“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其中一个女教官被她咿咿呀呀惊的打了个寒战,皱眉道:“那个谁,中间那个,别唱戏了,这夜黑风高的,给你整出一地鸡皮疙瘩。”
    苏晴低着头,双手吊起来,黑发如瀑,看不清脸。她左右单脚跳动着,像提线木偶似的,目光呆滞,就跟没听到教官说的话一样唱道:“那儿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得先!”
    女人声音徒转凄厉,似有无限不甘,整个人快速转圈,头发飞舞的几乎要立起来了。
    这般异常,众人这下是真的吓到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她中邪了!有鬼啊!快跑”其他人立刻退出了这个圈子好远,只有几个教官和温久他们三个还在站原地,脸色都有些难看。
    不能再等了!
    路灯还在闪,温久一声不吭的走近苏晴,一把抓住她像是被处刑一样吊的老高的手腕,言午和唐纣本来也想跑,见状只能咬牙站着没动,神色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
    就在触到苏晴的皮肤时,温久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就像是抓住了太平间里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在这时,温久眸中忽然闪过一道紫光,紧接着他就看清了,他眼前的那里是什么苏晴,这分明是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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