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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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四郎抿唇并未说话,过了许久才道:“苗疆这两年内部频有战事爆发,如此结果并不难预见!”
    析秋听着点了点头,萧四郎看向她,问道:“今晚受惊了吧?”
    “嗯。”析秋直言不讳,想了想道:“我没想到三嫂会有这番动作!”说着顿了顿看向萧四郎:“三哥没有下落,恐怕还会卷土再来,四爷有何打算?”
    “不用担心他,只要丹蓝在我们手中,他便走不远!”
    析秋明白他的意思,萧延诚身上有三夫人的下的蛊,不知道这样的蛊离开是不是有限日,譬如三日譬如两日……过了这个期限就会和徐天青一样备受煎熬,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徐天青:“三嫂身边的婢女还在不在?表哥身上的蛊定是三嫂身边的其中一位侍女下的。”
    萧四郎毫不惊讶,他回道:“他们身边所有人都已经擒获,明日仔细审了便知。”
    析秋点了头,她心里有许多问题,密密麻麻的却是一时无从问题,想了想她只问道:“四爷还有事要去做吧?您去办事吧,三嫂被制住,您不用担心妾身。”
    “没事!”萧四郎淡淡的道:“等天亮后再去也无妨。”大势已定,余下的事慢慢善后。
    只是不知道太夫人和萧延亦到底被萧延诚藏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
    析秋长长的叹了口气,虽然荣郡王暂时败了,但这件事却只是告一段落,后面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江南也好,卫辉也好即便是苗疆或是山东,那些在这件事中受苦受难的百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结束。
    萧四郎揽住她,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语有愧疚的道:“都是我疏忽了!”析秋听着就摇了摇头道:“四爷已经做了许多的防备,府里的侍卫,还有三弟他们……若是没有四爷事先的安排,如今的局面只怕比现在更加的难看。”说着一顿又道:“蛊虫的事我们也所料不及,四爷不要多想。”
    萧四郎没有说话,眉头依旧紧紧蹙着。
    正在这时,岑妈妈在门口,紧迫的敲着门:“夫人,您去看看鑫爷吧,怎么叫也没醒!”
    析秋听着心就漏跳了一拍,腾的站起来,她将鑫哥儿忘了,立刻拉着萧四郎道:“鑫哥儿刚刚受了惊吓,妾身去看看!”
    萧四郎也紧紧蹙了眉头,随着析秋出门拐去了鑫哥儿房里。
    岑妈妈几人围在床边上,鑫哥儿和上一次一样小脸惨白,毫无反应,她走过去探了鑫哥儿的脉搏,脉搏很虚跳动的也无力,她转头去看萧四郎:“四爷,这会儿街上能出去吗?”
    萧四郎知道她要去请阮静柳,便回头吩咐门口候着的天诚道:“……你亲自去!”
    天诚应是而去,在天际擦着亮的时候,将阮静柳请了进来,一众人遣了出去,析秋留了下来给她做了助手,阮静柳搭了脉眉头便紧紧拧了起来,道:“脉搏虚弱。”
    和上次一样!
    析秋问道:“可有办法?”阮静柳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有!”说着顿了顿:“不过以后千万不能再让他受刺激和惊吓,若再有同样一次,便是我也回天无力了。”
    析秋没有说话,她知道鑫哥儿一生下来就有先天性不足,不是心肺功能不齐就是先天性心脏病,没有确诊但左右离不开这两种病症,她知道利害心也沉了下来。
    阮静柳不再废话,转头打开药箱,目光落在析秋的手臂上,拧了眉头道:“你受伤了?”
    “我没事。”析秋回道:“不用担心我。”
    阮静柳没有多言,就仔细的去给鑫哥儿施针,析秋默默的退了出来,就见萧四郎负手立在门口,院子里外丫头婆子们正在清理院子,佟全之和师兄弟以及府里的侍卫,还在候着怕还有余留的蛊虫伤人。
    不过,一般情况下蛊王死后,蛊虫便无法延活,析秋到不大担心。
    她立在萧四郎身侧,自两人宽宽的袖口中伸出手来,慢慢的握住萧四郎的手。
    萧四郎回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沉重。
    长久之后,析秋问道:“四爷,当年在苗疆,发生过什么事?”
    ☆、第三卷 庶途同归 189 地位
    院子里人来人往,析秋却觉得很安静。
    萧四郎紧紧握着她的手,手心的温度传递过来,她侧着头去看萧四郎,萧四郎也看着她,正要说话时,天诚匆匆进了门,看着萧四郎禀报道:“四爷,圣上请您入宫。”
    萧四郎没有立刻回应,依旧是看着她,析秋便道:“四爷去吧,妾身没事的!”说着一顿又回头看了看房里:“妾身去看看敏哥儿!”这一夜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萧四郎能回来定然是因为不放心她的缘故,否则他怎么能从一片混乱的皇城抽身而出呢。
    “那你小心些。”萧四郎点了头,朝天诚看去:“你留下吧!”今晚留了天敬下来,天诚一直跟着他的。
    天诚点了头,明白四爷的意思,回道:“小人去给四爷备马。”说着转头出了院子。
    萧四郎松开析秋的手,也大步朝穿堂而去……析秋目送他出门,她自己则由远处走来的碧槐扶着,两人朝后院中敏哥儿房里去,边走着析秋问道:“碧梧在哪里,一晚上没见着她。”
    碧槐扶着析秋下台阶,小声回道:“和三爷他们在一起呢,还守在院子里,兴奋的很!”
    析秋听着摇了摇头,笑着道:“随她去吧!”反正碧梧年纪也还小,不用避忌。
    两人进了后院,敏哥儿房间外冬灵正抱着膝盖坐在门口打瞌睡,旁边站着七八个婆子小丫头,一个个也是没什么精神头,见析秋过来冬灵身边撑着眼皮的婆子就猛推了推她,冬灵一惊醒来就看到析秋进来,立刻一个激灵站起来行了礼:“夫人!”说着一顿补充道:“敏爷刚刚睡了。”
    析秋也没怪她,紧张了一个晚上,这个时间天将亮不亮之时人最容易犯困,她点了头道:“谁在房里守着?”
    “春柳姐姐和奶娘,说是敏爷受了惊在里头陪一会儿。”冬灵回道。
    析秋笑着点了点头,对冬灵和几个婆子道:“留两个人守着,你们轮换着去睡吧,一会儿天亮还有许多事要做,这会儿就别都撑着了。”
    七八个婆子小丫头纷纷应是,析秋已经跨进了房里。
    春柳和奶娘一人守床头,一人守床尾,敏哥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止了哭但鼻头还是红红的。
    “夫人!”春柳和奶娘站了起来,析秋点了头小声道:“你们两人留一个,另一个去歇着吧!”
    春柳就去看奶娘,奶娘点了头给析秋福了礼,就退了出去,析秋坐在床边摸了摸敏哥儿的小脸,问春柳道:“哭了多久?”刚刚一片混乱,她也没心思管两个孩子……
    “有一会儿,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没睡醒,还是魔怔了一直闹着要去找您,奴婢知道四爷回来了,就和奶娘在房里哄着,这会儿才歇下来睡着了。”春柳慢慢道。
    析秋叹了口气,在床头靠了下来,春柳瞧见就拿了个迎枕在她身后塞了,道:“您也一夜未睡,奴婢扶您回去歇会儿吧。”
    “不用。”析秋摆了摆手:“我就在这里靠一会儿吧,鑫哥儿那边你去瞧瞧,静柳姐在里面你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一顿又道:“就不用回来了,若是静柳姐那边没事,你也会去歇着吧!”
    “是!”春柳应是却道:“若是张医女那边没什么吩咐,奴婢想去外院瞧瞧天敬。”
    析秋点了头,道:“嗯,你去吧!”春柳应了,便转身出了门,碧槐也在外间的椅子上坐着守着门。
    析秋靠在敏哥儿床头,等她们都出去了,析秋就抬手摸了摸敏哥儿的额头,低声在他耳边道:“是不是怕的睡不着?”
    原本安静睡着的敏哥儿,就突然睁开眼睛,他看着析秋纳闷的问道:“母亲知道敏哥儿没有睡着?”
    “嗯?有人睡着了,眼珠子还在不停的动吗?”析秋说的很轻快,又握着敏哥儿的小手:“没事了,父亲回来了,事情都结束了,敏哥儿不害怕。”
    “母亲!”敏哥儿睁着眼睛,看着析秋问道:“三伯母好可怕,她为什么这么做?她是坏人!”
    析秋叹了口气,慢慢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或是坏人,有的只是立场不同而已!”说着一顿又道:“可是呢,我们不该因为立场不同就互相伤害,攻击……”敏哥儿听着似懂非懂,歪着头道:“那三伯母很不应该,她伤害母亲了!”
    “好了,好了!”析秋笑着摸着敏哥儿小脸,不想让他们这样小的年纪就明白仇恨是非,便侧身在他身边躺下来:“母亲也累了,敏哥儿让一半的床给母亲好不好?”
    敏哥儿一愣,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析秋,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陪着他睡觉,即便是祖母,也是告诉他男孩子要自己一个人睡,祖母也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他而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会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哄他睡觉……
    “母亲。”敏哥儿没有动,看着析秋问道:“您睡这里?”
    析秋已经躺了下来,挑着眉头看他:“敏哥儿不原因母亲睡在这边?可是母亲好累,又不想再走回房里自己去睡……”
    “不是,不是!”敏哥儿立刻点着头有些紧张的回道:“愿意愿意。”小小的身体立刻朝后面挪了挪,给析秋让位子。
    析秋笑了起来,侧身躺着和敏哥儿面对面,看着他道:“睡吧!”
    敏哥儿却瞪着眼睛看着析秋,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笑意:“我……我睡不着。”脑子里还在想着晚上见到看见的事情。
    “那母亲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析秋伸出手来轻轻拍着他:“给你讲一个勇敢的小海龟,好不好?”
    敏哥儿一愣,有些红了脸,析秋看着他越发的笑的高兴,一整夜的紧张也松懈了不少,她开了口声音轻轻柔柔的:“小海龟害怕黑黑的,小小的地方……所以……它不敢在自己的壳里睡觉……”
    敏哥儿第一次听这样的故事,不由听的很认真,瞪着大大的眼睛,等析秋说着告一段落,他拧了眉头问道:“海龟的壳里,真的有毛茸茸的,滑溜溜的小怪物吗?”
    “你觉得呢。”析秋满脸的笑意,敏哥儿则是歪着头聚精会神的想了半天,又猛地抬头看着析秋,道:“应该有吧,否则他怎么会害怕,定是见过才总是会想。”
    析秋心中一愣,就想到今晚的事,不由轻声的道:“龟壳里其实什么也没有,小海龟也没有见过,你瞧,他的母亲不是点了蜡烛在里面仔仔细细的寻过吗?”
    敏哥儿满脸的纳闷和疑惑,析秋便笑着道:“你看,小海龟最后还是进到鬼壳里去睡觉了,他很安全是不是,也没有见到任何的怪物对不对?所以啊,许多可怕的东西啊……”又点了点头敏哥儿的脑袋:“都是我们小小的脑袋幻想出来的。”
    真的是这样?敏哥儿将信将疑的看着析秋,析秋又笑着接着往下讲……手也在敏哥儿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在故事说到第三遍时,敏哥儿窝在析秋的怀里睡着了。外面的天亮了,碧槐轻轻推门进来,在析秋耳边道:“张医女说让您歇着,鑫哥儿那边有她在,不用担心。”说着一顿又道:“院子里天诚和岑妈妈在清理,三舅爷正带着人四处去找呢,您一夜未睡,歇会儿吧!”
    析秋听着点了点头,回道:“那我歇会儿!”碧槐应了帮析秋和敏哥儿盖了被子,又放了帐子下来,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析秋也确实累了,看了看睡的熟了的敏哥儿,轻笑了笑也合上眼睛睡了。
    佟全之和师兄弟几人按照析秋的教的方法,将园子里像是摆阵法一样,摆了十几个瓮,地上又洒了许多的鸡鸭羊血,旁边已经有用土封了六个瓮……佟全之大声道:“累了一夜,大家也都回去洗把脸换身衣裳,半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集合,咱们将园子里再翻一边,决不能有漏网之鱼!”
    这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有一只漏网之鱼,那可就是遭殃了。
    大家不敢存有侥幸心理,便纷纷点头应是,各自回去梳洗……
    碧梧揉着眼睛远远的蹲在一边,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瓮,佟全之一转头见一个小丫头撸着袖子依旧没有动,不由走过去问道:“你不回去歇着?”
    “不用!”碧梧看也不看佟全之,兴奋的摆着手:“你们都走吧,我来守在这里。”
    佟全之失笑,却觉得这个小丫头憨憨的很是可爱,摇了摇头就和佟敏之一起回了外院。
    敏哥儿睡饱了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第一个反应便是去找析秋,随即松了口气,就见析秋依旧躺在他身旁,闭着眼睛睡的安宁,他呵呵乐了半天……正在这时析秋仿佛感受他的动作,还是睡的并不安稳,身体就动了动,敏哥儿一惊立刻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等了半晌,析秋没了别的动作,敏哥儿先是睁开一只眼睛,才发现她并没有醒来,敏哥儿松了口气,又朝析秋的身边挪了挪,伸出短短胖胖的小手,隔着被子像析秋前面拍着哄他睡觉一样,给她打着拍子……
    一下一下很轻的力道,他甚至努力在想奶娘有几次哄他睡觉时哼的歌,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几首歌的歌词是什么,只能去哼析秋最爱听的《秋湖月夜》的曲调,风透过窗户缝儿钻了进来,吹的帐子微微晃动,敏哥儿的小手拍的酸了,可依旧在继续拍着,他觉得这样的感觉非常好,如果母亲能一直陪着他睡觉该多好。
    析秋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碧槐掀了帐子站在床边,笑着道:“钱夫人等了您半个时辰了。”
    “什么?”析秋坐起来:“钱夫人来了?”碧槐听着点了点头,回道:“来了有半个时辰了,奴婢说来喊您,可她非说让你睡饱了再起来,她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等一等也无妨,奴婢就没有强求了。”
    析秋拧了眉头,掀了被子下床这才想起来自己睡在敏哥儿床上,不由侧目去看敏哥儿,碧槐见她这样笑着道:“敏爷在鑫爷房里呢,鑫爷也醒了奶娘刚刚还喂了他半碗米汤,张医女说已经没事儿了。”
    析秋总算是放了心,由碧槐服侍着脱了身上的褙子和小袄,又重新换了一件妃色小袄和浅绿金边褙子,随便梳了个发髻就由碧槐扶着先回了卧室,净面梳洗之后才去了暖阁里,暖阁已经打扫收拾妥当,岑妈妈又从库房里搬了新的瓷器玉石摆在上头,仿佛是吸取了经验,这一回只搬了些奇巧的却不怎么值钱的东西摆着,就是打碎也不像这会这样心疼。
    钱夫人坐在炕头上喝着茶,析秋掀了帘子进门,钱夫人立刻站了起来,三两步笑着迎了过来,析秋不好意思道:“让您等我等了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这些丫头也真是太没规矩了,您客气她们竟真的不去唤醒我。”
    “没事,没事!”钱夫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褙子,头上不似平时步摇金钗打扮雍容,这会儿却只是清冷冷的两三只簪子别着,脸上施了点脂粉可依旧能瞧出精神头不好,她笑着道:“我也怀过身子,自是明白你的感受,这折腾了一夜,便是我们也受不了,何况你呢。”她听下人们说,析秋并不在自己房里,而是怕府里头敏哥儿受惊陪着他累了才歇了,她不由暗暗惊叹,看析秋的眼神越发的不一样。
    析秋和钱夫人在炕头面对面坐了下来,碧槐重新端了茶上来,析秋看向钱夫人,就问道:“您来,可是有事?”
    “嗯。”钱夫人看着析秋,眉头紧蹙:“这会儿还没消停,我们伯爷也没有回来,我在家呆不住就想到你这里来坐坐。”说着一顿,隔着炕桌再次握住了析秋的手:“昨天真的是谢谢你了,我本来就觉得奇怪,皇后娘娘这个时辰传召,那位公公我在皇后娘娘身边也从来都没见过的,所以当时就留了个心眼让人出去打听,可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皇城门紧闭什么也问不出,我就在房里来回的走啊,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析秋理解那种感觉,点了点头,钱夫人便又道:“还好你娘家的舅爷就到了,怎么也没想到您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我心里原本还有些不安顿时就没了,当即就让人将那内侍给扣了,今儿一早就送去了京衙!”
    析秋摇着头,笑着道:“您太客气了,我当时也和您一样,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心里也拿不准,等三弟回来和我说了,我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钱夫人听着就笑了起来,依旧是握着析秋的手:“您也别和我客气,我这条命啊就算是您的了。”析秋听着掩面而笑,钱夫人又叹了口气,面露唏嘘的样子,摇着头:“只是可惜了韩夫人,那样好的一个人!”
    析秋也没有想到,附和道:“没想到她那样的身手,却是……”钱夫人想了想,端着茶喝了一口,叹道:“小的时候,就听老人说,这淹死都是会枭水的……韩夫人艺高人胆大,许是她也料到了情况,只是没有想到对方手段这样阴毒。”
    析秋没有说话,钱夫人却是想到对方正是侯府里的三夫人,是析秋的妯娌,想了想又转了话题,身体前倾了些,和析秋压了声音道:“您听说了没有,昨儿晚上武昌伯哪里,可是一早就觉察了的,沈太夫人早早就关门落锁了……家里的家将都守好了门户!”
    析秋听着心中便是一惊,钱夫人的话说的很含蓄,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暗讽沈太夫人明明知道一切,却只顾着自己府里的安生,提前半句口风也没漏,若是她们这几位都和韩夫人一样听信了那些人的话,这会儿还不知什么样儿呢。
    她看向钱夫人,钱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讽刺消失,撇了嘴道:“也不能和他们比,如今太后娘娘没了,这后宫里头可真的算一家独大了,沈家是皇亲国戚,我们这样的人家便如那地里的泥,人家也瞧不上!”钱夫人不知道,那一夜沈太夫人得知消息后,也派人去通知各位夫人了,只是府里的人去的迟了,韩夫人出了事,别的府邸关门落户敲不开门而已,沈太夫人事情没办成自是不会说出来邀功。
    “您多想了。”析秋顿了顿,抿唇道:“沈太夫人年纪大了,难免有想不到的地方,沈夫人年纪又轻,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有所疏漏也难免,况且,昨晚的事也是机密,她们不说也在情理之中。”
    钱夫人却不以为然,拧了眉头看着析秋道:“你啊,就是心太善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得已,分明就是没有放在心上,便是你还是怀着身孕情急之下还让自己的娘家弟弟出门趟了这趟风险不是,所以说,这就是人心,人家能看得清你,你去看人家却始终隔了一层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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