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回家以后，金月立刻窜进房间，背影看上去像只归窝的兔子。后来十二点半的样子，徐年敲响了金月的房门。
    金月说：“你房间的空调修好了，别想在赖我这里。”
    徐年说：“别玩手机了，早点睡觉。”
    她打了个哈欠。
    “你不也没睡。”
    “我睡不着。”
    金月短暂的清醒了一瞬，瞪着他站在门边的身影叫喊：“你不会还想来吧？”
    徐年说：“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擦了药，这几天都不要剧烈活动。”
    她闻言不太自然的扭动了两下，“哦，难怪下面黏黏的。”
    说着低头看自己的腿。
    徐年跟随她的目光看过去，金月说：“我想看看。”
    她起身去拿镜子。
    放到不远处的床单上，坐在被子上撩起衣摆，徐年上前握住她要脱内裤的手：“别再碰了，小心感染。”
    金月停下动作。
    他当时坐在她的面前，中间隔着镜子，镜子是双面的。她说，“那你说说看是什么样的。”
    他看到自己前额落了滴汗，面前的少女带着些许倦意，慵懒而天真，残留的媚意似有似无，他又有一丝反应了。
    滚动喉结说：“很甜。”
    “你尝过？”
    “……今天没有。”
    她拍了拍他肩膀：“我是说看起来是什么样的！”
    徐年用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像颗桃子。”
    手指伸入果肉里面，立刻就汁水四溢，烂熟的那种软，软到什么都可以塞进去，然后变成任何插入其中的东西的模样。
    “什么破比喻，你在写作文吗？”
    徐年笑了笑。
    “还想来吗？”
    金月睁大眼睛甩开他的手，后退，“没套了，我看了那个盒子，只有叁个。”
    她没能甩开他的手，徐年往前坐了一些：“可以做点别的。”
    金月拿枕头砸他。
    爸爸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门锁响动，徐年和金月一愣，徐年看着身体僵硬的金月，轻轻给她盖上被子。
    客厅里，金明把钥匙放上玄关，脆响一声。
    徐年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做个好梦。”
    金月捏着被角。
    看到他走出去，关上门，门缝里传来他跟爸爸的讲话声音：“今天回来的很早。”
    “特异早点，明天要参加月月的家长会……你妈明天会来吗？”
    渐渐小了下去。
    他顺手关掉了房灯，房间一层淡蓝色的月光笼罩。
    徐年的声音越来越远，“嗯，是。我先不睡，还有一点东西要看，爸今天睡次卧吧，客厅的凉席很凉快，我弄完就睡那里……”
    ·
    那天晚上金月做了一个梦，梦到徐年半夜在客厅尖叫，她起身去看他，然后他们在客厅做爱。
    她不知道爸爸是走了还是没走，好像走了，又好像就在房间，一直一直绷着神经。
    后来也不记得有没有做成，醒来，闹钟响了，晨曦的光亮得刺眼。
    徐年已经在洗漱了，她揉着眼睛走出来，也不知道他昨天有没有睡觉，擦身而过，徐年说，“睡得好吗？”
    她看到他剃了胡茬，眼睛亮亮的，看不出什么熬夜的样子，说：“嗯。”
    徐年趁机吻了吻她的脸颊。
    金月跳开，“我还没洗脸。”
    “快去，洗了再给亲。”
    “不给了好吗。”
    她洗完脸出来，徐年正在穿鞋，已经捣鼓了一阵子，穿戴整齐，坐在换鞋的矮柜上面。
    冲她做了个口型，“过来”。
    金月摇头。
    他站起身，“那我过去。”
    金月不太情愿地踱了过去。
    她闭上眼睛，徐年轻吻她的眼睛。
    她说：“快走吧你，别让我在路上看到你。”
    半天都不见徐年反应。
    于是睁开眼睛，他笑着俯下身，越来越近，轻吻她的嘴唇。
    “学校见。”
    ·
    下身的酸痛缓解了很多，走路时，金月感觉还好。
    于是后来上课，她在传语文老师印的阅读资料的时候，把复印纸盖在手上，摸到徐年手掌心，给他传了一张纸条。
    “据说初夜呢，一整天下不来床的有，下身撕裂感的有，我不仅立刻活蹦乱跳，而且第二天神清气爽，哥你不太行哦。”
    “先花五分钟看手里的资料。”
    老师没有讲课，全班同学都在自习，她听到后座，徐年的位置，撕纸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撕得很慢，其实她传的那张纸条挺小的，他好像撕得有点太慢了，特意让她听到一样。
    金月有一点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后来开家长会，同学们被要求到食堂自习，他跟前来邀请他一起同行的同学说了点什么，落单，一个人走。
    金月跟着曲静怡和萧逸磊，小情侣走着走着就手牵着手并排，只能容纳两人的走廊让她落到后面，眼看他们越来越远。
    徐年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他把她拉进了食堂的后门。
    饭点，后厨一阵香气飘来。储物间那侧的楼梯间香气浓郁。
    他俯下身吻她。
    金月贴着他的小臂，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唇齿交缠间，他把她的手握住，握上他勃起的性器。
    金月缩手。
    他握得太紧，她挣扎不开，被他强行贴上，两手圈住的东西坚硬而滚烫。
    “你觉得不行？”
    金月说：“这是学校！你干什么！”
    他轻咬她的嘴唇，“那为什么撩我？”
    怀里的金月嘟嘴，眼眶发红，嘴唇因为湿润而闪亮，诱人极了。
    他又要吻下来。
    曲静怡绕道回来，“金月！”
    金月僵直身体推开徐年。
    徐年松手，给她整理头发和衣服。
    一瞬间把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然后抬起，“去吧。”
    金月走出黑暗里。
    ·
    那晚他们陆续回家，爸爸已经在家做饭了。
    吃完饭以后，金月被正在洗碗的金明叫到厨房，“你上次是不是见到你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