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回不去

    皇宫。
    皇上一脸威严，看着病床上的太后娘娘，心情非常复杂。
    那次，太后寿辰，皇上却突然带病包围袭击，等群臣散去，太后跟皇帝之间产生了一场不愉快的对话。
    太后质问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知不知道今天是太后的寿辰日？这样多少太后的面子呢？
    可是，皇上说，为什么太后要对柳昭君下手？柳昭君失踪之后，柳家手握兵权，也不再听命于皇上了，甚至有人说他们已经勾结于西域各族。
    “母后，你知不知道你逼迫柳家联合外族要对付我们的大夏朝，你害的可是我们整个大夏朝的百姓，到时候，如果发生战乱，太后你是罪魁祸首。”皇上说。
    “皇儿，你说的可真是义正辞严啊。”太后冷笑道，“可是，谁不知道，之前，若不是你刻意分散兵权给柳家，而不是给一直忠心耿耿的杨家，又岂会有今日的后果？再者，柳昭君作恶多端，哀家处罚她可是有凭有据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又何况一个大臣的女儿？”
    于是他们两个人意见不合，最终，太后气得吐出一口浊血，皇上才不再言语。
    于是，也就有了现在，太后卧床不起的结果。
    皇上眉毛紧皱，看着床上的面容苍白的太后，眨了眨眼睛，谁都看不出皇上究竟在不在乎太后，有没有为太后的病情担心。
    忽然，小康子过来了，“奴才见过九千岁。”
    皇上说：“你来做什么？自从你陪在太后身边之后，太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朕非常不满，你现在还来做什么？”
    小康子不卑不亢地说：“皇上，奴才亲自熬了药汤，想服侍太后喂下，太后待奴才不薄，奴才岂能在太后病重之时离去呢？”
    “你把药汤放在桌子上，朕会亲自去喂太后的，太后是朕的母亲，不是你的母亲，你给记牢了。”皇上说，脸上竟然显露出了妒忌。
    小康子说：“方向，不是奴才不肯把药汤交给皇上，而是这药汤，需要加一定量的糖搅拌起来，味道不甜也不腻，适中的味道，太后才会喝，只怕皇上调的味道不合太后的口味，太后会喝不习惯。”
    皇上大怒拍案，“放肆！你是说，太后会不习惯朕，反而会习惯你吗？你要取代朕吗？”
    小康子依旧非常镇定，“奴才不敢。”
    这时，太后竟然醒过来了，用微弱的声音说：“皇上，不可冤枉小康子，小康子一直都对哀家很好，很好。”
    “在母亲心里，小康子比朕还好吗？”皇上余怒未息，看着小康子，眼睛里都是杀气。
    “自然比不上皇上，皇上，你才是哀家的儿子。”太后哽咽道，“可是，皇上却不及小康子对哀家好。”
    皇上说：“太后，你究竟要朕怎么样，才算好？是你一直在跟朕抢夺兵权。朕已经有孙子了，你还是不放心朕吗？”
    太后咳嗽起来。
    小康子说：“皇上息怒。太后不是这个意思。”
    “你给朕闭嘴。这里没有你置喙的地方。”皇上说。
    太后说：“小康子，扶哀家坐起来。”
    小康子应了一声“是”，缓缓上前，扶太后坐好，还在太后后背处，放了个软软的玉枕头。
    如此贴心，的确，皇上都比不上小康子想得周到。
    太后说：“皇上，哀家只想问你一句，你可知道，欧阳明月出事那天，是和谁在约会？”
    皇上说：“不是还在查吗？这个案件比较复杂，也比较奇怪，朕还不知道真相。”
    “欧阳明月自己都说了，是李云泽。”太后忽然说，“哀家派了人去问欧阳明月了，她交待得很清楚，那天，是李云泽约见她。”
    “什么？”皇上一怔。
    “皇上好像并不显得多么奇怪。”太后冷笑。
    皇上说：“当然不奇怪了。太子正处青春，太子妃又无子嗣，就算是好色了一些，也是没有关系的。那是无伤大雅的。”
    太后摇了摇头，“皇上，如果太子有心于欧阳明月，大可以迎娶她，可是，却用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方法，你不觉得可笑吗？李云泽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做事情，却毫不正大光明！他，可比前太子，差得远了！”
    一提到前太子，皇上就心虚了，忽然大怒起来，“太后，朕知道你一直对朕罢黜了前太子新生不满，所以，才总是说云泽的坏话……”
    “李云泽如果真做的好，不是哀家说几句就可以变坏的。哀家还听说，李云泽多次骚扰周太平。”太后叹息地摇了摇头，“李云泽实在是，没有一点太子的风度啊。”
    皇上说：“莫非，太后是质疑朕的眼光？”
    太后冷笑道：“皇上，如果李云泽真的私下约见了欧阳明月，害得欧阳明月衣冠不整地躺倒在地上，一直到天亮，才被宫人发现，你觉得好和不好？”
    皇上说：“如果云泽真的如此，朕会好好罚他，可是，不劳太后操心了。”
    太后说：“皇上，那你得马上去查，要不然，就查不出真相了。”
    皇上端起药汤来，“现在，朕想给太后先喂药。等太后好了，再考虑李云泽的事吧。”
    这话带了奚落，太后说：“哀家吃药，都是要放糖的。”
    皇上于是亲自加了糖，糖末纷纷扬扬，让皇上目光里也带了苍茫，皇上小时候，太后也是这样撒了糖，喂皇上吃药。
    那时候，皇上是懂事的孩子，慈母孝子，人人称赞，不像现在，机关算尽，母子成仇，为的，还不是夺取那一兵权。
    药汤端了过来，太后尝了一口，摇了摇头，眉头皱了起来，“哀家喝不惯皇上你放的糖，味道太甜了。还是让小康子来吧。”
    皇上脸色顿时转黑，“太后，你……”可是，话语全部吞了回去，重重的把药碗往桌上一放，药汤溅起来，滴洒在桌子上，把红檀木桌子都染黑了。
    看着皇上拂袖而去，小康子说：“太后娘娘，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