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烟钊茶楼相谈

    雅间之中，景烟神态轻松了许多，虽然气质仍旧清冷，但已比之前所为好了许多，或者是因为这个人在的原因。
    宴钊看着与自己相对而坐的景烟，微微一笑：“苏小姐似乎不太喜欢跟人接触么？”
    景烟身形微顿，看了看宴钊，执起茶杯微抿，开口道：“也不是，就是不太习惯，人多了有些事不方便。”
    “哦，景烟，”宴钊微微颔首，又笑道，“不知道宴钊可否这样称呼你？”
    “嗯，”景烟神色微动，看不出喜怒，只道，“你随意！”
    宴钊眉目微蹙，不知为何，平日里得心应手的交际能力，竟然在此时，有些力不从心……
    只是宴钊却不想就此了事，他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轻轻吸了一口气，眉目笑意道：“景烟，我想问你一些事，不知可否与我告知？”
    “什么？”景烟看着宴钊，眼眸清明，似有一丝真意，不知在想什么。
    “嗯？！”宴钊默然抿了一口茶，或许是只有两人在此，宴钊虽有些局促，心中却微觉温和，他也知道景烟不太会与人交谈，但自己找她时，她却半分都未推拒，实在有心……
    如今明明好不容易在此一聚，却还是有别的要说之事，宴钊平时看着不靠谱，其实很多事情，他都分得清主次，只得道：“薛依是宴钊高中时交的一个朋友，她父亲出事才来找到我，于理，我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全然不管，更何况，嗯，景烟，如果景修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我想你应该……”
    “这我知道，”景烟漠然看了他一眼，眼眸微闪，“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也不是，”宴钊身形一顿，笑笑，看着景烟，“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边的消息，毕竟红怨这种上古异兽，连阎王都奈何不了，我一个凡人，只一点微末修行，总不可能这样就去救人。”
    “之前我有说过，”景烟淡淡开口，“红怨不需要你们操心，但既然你们已经介入，恐怕也不好脱身，这事我与兄长……”
    景烟顿了顿，抿了抿茶，不知为何，宴钊似察觉景烟神色不对，微愣，随即笑笑道：“如果景烟不好插手，也没什么，我就是……”
    “宴钊，”景烟抬眸，看着他，她知道，就算这人曾身处绝地也不会去寻求他人，如今他来找自己，这些理由，似乎有些牵强了。
    第一次听景烟如此称呼自己名字，宴钊一愣，顿了顿，看着她，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嗯……？！
    “并不是兄长与我不帮忙，”宴钊愣神之际，景烟已经又开口说，“这事已有人插手了，我想他出面会比我们更好些。”
    “嗯？！”回神的宴钊，听景烟如此说，要抿茶的动作顿了顿，抬眸又看向景烟，“有人在处理了？”
    “嗯，”景烟蓦然颔首，只道，“我想这人你可能知道，他在你们玄术界名声不小，嗯，也有些年岁了。”
    “哦？！”宴钊疑惑，“是谁？”
    “风翦！”
    “嗯？！”宴钊眼眸闪过一丝讶异，“是他啊！”
    默了半刻，宴钊赫然一笑，只道：“如果是他出面的话，那倒不用担心，风前辈怎么说也是活了很多年的人了，对付红怨应该不难。”
    “只是……”宴钊转念，顿了顿，“不是说连阎王都奈何不了红怨吗，那风前辈岂不是比阎王都厉害？！”
    嗯？！似觉得有什么不对，宴钊疑惑看了看景烟，犹豫了半刻，问道：“听你语气，景烟你似乎跟风前辈很熟？”
    景烟抬眸，只手抚了抚茶杯，道：“阎王不过是掌管凡人死后投胎，维持阴间次序的执行者，作为修行之人，他们虽然活得长久，但实力到底不比其他人。”
    “嗯？！他们？！”宴钊一顿，“阎王不止一个吗？”
    景烟抬首，眼眉微掀，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做阎王的，他们也是修行之人，有自己的事情，历任阎王掌管的时间都是一万年，万年之后都会换一个，自然不会是同一个人。”
    呃……他一直以为……
    看着宴钊的神情，景烟默然无语，好吧，或许她真的不知道多少，原来人间以为阎王，嗯，就像他们画本里写的那样，很厉害什么的，还统领地府什么的……
    “所以，”话说红怨之事，怎么就扯到阎王身上了，宴钊扶额，抿茶顿了顿，“风前辈真的比阎王更厉害啊！”
    景烟眉角微动，只道：“他是比阎王厉害，因为他是上古……”
    景烟静静摸了摸鼻子，在这人面前，她总是忘了防备……
    “嗯？！”宴钊微愣，“上古？！”
    看了看景烟神色，莫名觉得，嗯，微微俯身抬首扬眉，不知为何，唇角微勾，又道：“他不会也是上古异兽吧？”
    桌子不宽不窄，相对而坐的两人其实离得不远，宴钊一个轻微俯身似要贴到景烟眼前了，微蹙，局促……
    如此靠近，似乎清楚的感觉到了景烟的神色，嗯，她似乎有些，嗯，紧张么……勾唇，真是奇妙的发现……
    景烟似乎有些不敢看他眼睛，身体后仰半分，似有几分无奈，一叹，却道：“风翦不是异兽，他是神兽。”
    “哦！”宴钊坐回身体，莫名点头一笑，“这异兽跟神兽似乎有些区别，不知景烟可否为我解惑？！”
    景烟抿了一口茶，抚了抚额，只道：“区别不大，不过神兽是祥瑞之兽，天生会给人带来好运的那种，杀戮也不重，所杀者皆属万恶之辈。”
    “异兽不同的是，”景烟瞟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宴钊，心中微默，继续道，“他所为之事全凭喜好，当然也不是全然有害之辈，它们只是没有天生的祥瑞之气，根据它们天生的善恶不同，又分为妖兽与瑞兽。”
    “不过这不能一概而论，”景烟又道，“有些瑞兽虽然天生为善，却杀戮无尽，而且为祸苍生，这已经不能叫做瑞兽了，已由善变恶了，称之为妖兽。”
    “同样的道理，有些妖兽虽然天生为恶，却并不做恶兽之事，甚者有时还会为善之事，其可称之为瑞兽……”
    听了景烟的话，宴钊笑笑，道：“这道理我懂，为恶为善不能仅靠表面，规则本身只是一个简单的界定，到底如何，还要看他自己，我说的对吗？！”
    “嗯，”景烟看向仍旧冲她满目笑意的宴钊，微顿，“就是那个意思！”
    “说了那么多，”宴钊此时似乎觉得异常开怀，其实景烟还是很健谈的，虽然冷了点，一笑，“这么说，红怨之事，我大可不必担心，对吧，有风前辈这样的神兽在，我又何必苦恼那些。”
    “不过，”看着景烟清冷绝世的面容，似乎煞有介事的点头，宴钊眼中笑意更浓了，“神兽就没有为恶的吗？”
    “嗯？！”没想到宴钊会来这么一问，景烟顿了顿身形，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眉角微蹙，“……神兽，不好说……”
    笑意又浓了几分，宴钊道：“哦？！怎么个不好说法？”
    呃……作为天地间唯一仅剩的一只九天神凰，景烟该如何说，作为神兽的自己的特性，看着对面男子求知的眼神，景烟默默半刻，只得道：“是善是恶还真不好说，不过就其处事来说，有时候也不好，嗯，不好下定论。”
    “其实，如果真要说，”景烟又顿了半刻，“无论是神兽还是异兽，其实都不好评判，神兽比异兽高级的也不过是一个‘神’字，大多数时候，修行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有意义的……嗯，不过总之，神兽还是最好的……”
    呃……似乎又走哪去了，怎么又跟他论起修行来了……景烟默默扶额，在他面前，怎么就……她还总觉得自己比兄长会隐藏……看来不过是有一张会装逼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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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默然）：原以为自己面瘫有多大好处呢，（扶额）怎么在宴钊面前就，总不由脱节了……
    钊（温尔一笑）：烟儿真可爱！面瘫也可爱? ??
    烟（操起袖子）：作者你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角落小只瑟瑟发抖（举白旗?_? ）：凰尊大人明鉴，小的就是个写书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