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冷若寒霜

    “好一个不熟，你难道忘了我们往昔的种种？在蓝调酒吧我们第一次相见，还有在地下赌场救你那次，电影院，游乐场……你都忘了么？”
    “我不记得了，你走吧，我想你认错人了。”
    芊芊语气冷冽，扭头毫不留恋的离开。
    “我不信，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拦住她？”
    叶天遥指空中的蓝衣道姑，双眼赤红。
    “我只是觉得……在祖师面前杀人，不太妥当！”
    芊芊的声音冷到了极致，不带丝毫感情。
    就好像眼前站着的……是彻头彻尾的另一个人！
    浓烈的陌生感侵袭着叶天的心，他百思不得其解，她们到底是怎么对芊芊洗脑的，竟然让她变成了这样？
    “你等等！”
    叶天猛然拉住她的玉臂，却不料被她抽出手去，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淡淡的五指印，出现在叶天的一边脸颊上。
    “滚！”
    充满寒意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甚至带着几分杀意！
    “邓芊芊，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叶天的心一阵刺痛，虚弱到了极点。
    “我说过了……和你不熟，再纠缠，不用师傅动手，我也要杀了你！”
    不容置疑的语气，寒到了叶天骨子里。
    芊芊连头也未扭，看也不看叶天一眼。
    “滚出雁荡山，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必诛之！”
    蓝衣道姑拂袖，深深的看了叶天一眼。
    “没听到芊芊的话么？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快下山去，你和她无缘无分，下山去吧，回你的俗世。”
    左灵玉缓缓说道。
    “滚下山去！”
    “快滚！”
    “师傅她心慈，不代表我们好说话，你现在不走还等什么？”
    “快快下山，否则……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周围满是讥讽的声音，叶天充耳不闻，只是远远望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
    轰隆！
    沉闷的雷声散去，瞬间降下暴雨。
    唰唰！
    豆大的雨点冲刷着叶天身上的血迹，血肉模糊的双臂正在绿色能量的修复下不断生长，痊愈。
    满地血水……
    叶天痛苦的闭上双眼，往昔和芊芊所经历过的一切仿佛放电影一般从脑海中划过。
    最终，在那个陌生的眼神下，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
    叶天疯狂的大笑。
    “好，既然你选择一刀两断，那我就遂你的愿，不再打扰你。”
    叶天扭头，从众人脸上扫过，一瘸一拐的离开。
    猛然扭过头来，遥指蓝衣道姑。
    扬声道：“今天的事儿，我记住了！若是芊芊在你们紫微宫受到一丁点委屈，我叶天发誓，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砸了你们祖师的石雕，毁了这破地方！”
    “我说到做到！”
    叶天眼神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可置疑。
    “芊芊，那颗小桃树我帮你养着，叶大哥……永远在静海等你回来，永远……”
    漫天落雨，淡淡的血腥味被狂风吹散，雨水冲刷尽叶天留下的血迹，没留下丝毫痕迹。
    叶天伤感的声音传入耳中，芊芊的身体微不可查的摇晃了一瞬。
    直到声音散去，叶天已经不见了踪迹。
    “叶大哥……对不起！”
    痛苦的闭上双眸，任由雨水从修长的睫毛滑落，芊芊眉头微蹙，心如刀绞。
    蓝衣道姑缓缓走到她身旁。
    “褪情池的水对你无用，你这么做，是为了要挟我不杀他么？你可知道，这为我紫微宫埋下了多大的隐患？”
    “和我的体质相比……你不吃亏！”
    芊芊缓缓开口，俨然没有了往昔的单纯。
    道姑微微一笑，和无暇之体相比，这确实算不了什么。而且激活体质之后，芊芊的心智和气质都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可见这体质的变态！
    这买卖，不亏！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我会尽力助你成为紫微宫圣女，等一个特定的时间，你必须代表紫微宫去一个地方，取一个东西！”
    “也就是说，取回那东西之后，这个交易便算是结束了？我……便自由了？”
    “当然。”
    道姑微微点头。
    她瞥到了芊芊嘴角发自内心的喜悦，心中冷笑。
    “自由，能活着回来……再说吧！”
    她喃喃自语。
    左灵玉远远望着妹妹，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悔意，自己带她回宗门，到底是对是错？
    “那么事不宜迟，从今天便开始第一课吧！”
    出乎预料，芊芊忽然扭头说了这一句，让蓝衣道姑甚至都有些惊讶。
    暴雨倾盆。
    一袭白裙的芊芊在雨中舞剑，一招一式，一板一眼。
    颇为认真。
    “叶大哥，对不起。”
    “我会努力修炼，等我，我会变成那个对你举足轻重的人，而不是那个只会被保护的……花瓶！”
    长发带起飞舞的水滴，曾经的那个稚嫩的少女，仿佛从此刻起，开始了宛若新生的蜕变！
    ……
    满地泥泞。
    叶天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行进，心，痛到了极点。
    “求而不得，果然……感情就像流沙，攥得越紧，流失的越快。如果她真的愿意呆在这儿，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叶天摇头苦笑，扭头望了一眼已经离自己远去的山巅。
    “紫微宫，我还会再回来的！”
    叶天暗下决心。
    深秋时节。
    雨落，心凉。
    回到静海，已经是两天后的夜晚。
    打开熟悉的房门，屋内一个人的都没有。芊芊的屋子里还摆放着自己砸娃娃获得的奖品。
    每件物品，都能让叶天回忆起曾经和她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使劲咳嗽了几声，五脏剧痛。
    叶天脱掉身上带血的衣服，取出一瓶酒，窝在沙发上，往嘴里猛灌着。
    高度数的烈酒入喉，如同刀子刺向心头。
    借酒浇愁。
    一直到深夜。
    吱呀！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响在耳边，叶天手里的酒瓶掉落在地，他猛然一个激灵。
    “芊芊……是你么？”
    朦胧的月光下，叶天隐约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他下意识的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眼神恍惚，大脑中嗡鸣。
    “都是叶大哥的错，芊芊……”
    大手拂过她的长发，叶天端起她的脑袋，就狠狠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