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你们难道不觉得白老板性格真的很好吗？有个很俗的比喻怎么说来着，世间最温柔的水，可以中和一切。和这种人相处就很舒服呀。所以连员工都护着老板。
    13l=
    对，想想你自己，是不是对着老板面上笑眯眯，心里mmp。你们老板对你是不是当个工具一样，除了喊加班就没有和颜悦色？
    14l不磕cp会死星人
    我再说一句！白老板和青龙君不是老板员工情！是奸情！
    15l=
    大家赶紧去隔壁看看，那个那位写了《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爱过彼此的我们如何面对》的邪教大大又更新了。非常结合时事，故事里两人一起去鬼屋了。
    16l不磕cp会死星人
    我真的特别不能容忍邪教拉郎！
    ……
    ==
    华夏星，吉林地图。
    节目组下榻的酒店在市区繁华处。
    楼开墨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敲了敲门。
    “来了。”人未至声先至，小半分钟后，屋里的人才开了一道门缝，探出脑袋，看着楼开墨，似乎有些诧异。
    “哎呀，楼老板，稀客呀。怎么，晚上也要录制？”霍树头上披着浴巾，一副热气腾腾的模样。
    楼开墨缓了下，开口：“白廷在吗？”
    霍树：“他刚进浴室，有事？”
    楼开墨：“哦，想问问你们要不一起出去走走。”
    霍树狐疑的看着他，这深更半夜雪花飘的，这位也太闲情雅致了吧？白天怎么没看出这么闲？
    霍树摆手，顺道替白廷否了：“不了，我们晚上还要钻研些学术难题。”——关于你和楼景明的爱恨情仇。
    霍树说罢，很不给面子的道别关门。
    楼开墨一个人走出酒店，在长街上漫步。
    酒店外的马路灯光璀璨，路边还有冰雕雪灯，五彩斑斓。只可惜，除了节目组，这里没有游客，无人欣赏这景致。
    天上再次落起雪，雪粒很小，彷如米粥。寒气从四面八方吹来，像锐利尖刀，划开了难得鼓起的勇气与热情。
    手中的认证器响了，楼开墨点开，发现是程智几人的公务小群。
    《陌生人的浪浪浪浪旅行》热播，成为联邦热度指数最高的节目，程智几人自然不会错过，何况还是老大的综艺首秀。
    两集看下来，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出点问题。
    老大对白廷的态度不对劲。
    无论是逃不开命运的锁再次爱上，还是因为恢复记忆，被小黑的情绪所感染，总之老大对白廷，已然不是啥合作伙伴关系。
    程智作为从小一条裤子长大的挚友，自然不能在发小深陷情感旋涡时袖手旁观。
    于是乎，程智自作主张，开展了一场远程连接探讨会。
    程智一开始就奠定了探讨会的基调。“我们个别同志的情感问题会影响集团的决策和未来的形象，我认为有必要快刀斩乱麻，迅速提出解决方案。”
    楼开墨看着面前四格大屏，一言不发。
    四张脸落在屏幕上，其他三人的背景都是集团内的会议室，唯有他的身后，是飘飘洒洒的雪花。
    程智：“行吧，大家畅所欲言。”
    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王鹏试探性开口：“老大，你是不是喜欢白老板？”
    楼开墨微微抿唇，似乎自己也难以回答这问题。
    喜欢吗？
    他不清楚。
    他已经很多年，或许未来，也无法真诚热烈的爱一个人，不带防备，掏心掏肺。
    可是对着白廷，他越来越没有戒备心。想要和他说话，想要呆在他身边。他不知是过去的记忆在作祟，或者因为白廷是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存在。
    屏幕上，古冠玉点开手中的平板，在页面上划拨许久，问道：
    “是不是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他面前崩溃了？”
    “是不是觉得他好单纯好不做作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一点也不一样。”
    “是不是其他男人女人脱光了也没感觉，白老板一个眼神，你就觉得心动了？”
    古冠玉的三连问，成功收获了身旁王鹏一个“你是智障吗”的白眼。
    然而下一刻，王鹏差点把眼珠子都惊掉了。
    楼开墨没有维持一贯的“无动于衷”，看着身旁被雪压弯的枝头抽出的新绿，用微不可察的音量“嗯”了一声。
    王鹏：？？？
    是我变态了？还是世界变态了？
    古冠玉很满意的点头，再接再厉道：“根据我研读多年相关书籍，再根据大数据系统计算，筛选了最适合你的方案。”
    楼开墨面色如常，并不对古冠玉抱以期望，倒是程智有点兴趣。
    古冠玉：“你可以让白老板破产，陷入经济困难，然后以此为要挟，哦不，为靠近的契机。之后有两种发展模式，一是走身的，要求他肉偿，在一次次翻云覆雨后让他欲罢不能，在痛苦与快感之间挣扎，最后在他彷徨无奈矛盾时告诉他——‘其实我一开始就爱上你了。’”
    王鹏扯了扯嘴角，很想把手中的水杯塞古冠玉嘴里。
    程智无愧于波澜不惊代言人，淡定道：“太理论了，老大要做到欲罢不能还需要锻炼。”
    楼开墨：……
    古冠玉点头：“我也觉得。所以就走第二种发展模式，走心！把白老板困在身边当债务人，刁难他，让他觉得你除了钱一无是处。然后找个机会，比如在雨天救助一只流浪猫，或者白老板有没有什么亲戚，让其病危，然后救济他，让白老板觉得过去都是对你误解，你是一个好清新脱俗的总裁，自此心生忏愧，而后由愧生爱，从此不能自拔。”
    屏幕上另外三人皆面无表情。
    古冠玉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可能中间还需要伯母出点力，拿张几千万的支票给白老板，让他离开你。白老板愤而拒绝后，你挺身而出，告诉伯母‘我们的爱情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伯母如果不愿意出演，要不王鹏你去，反正你也长着一张恶毒脸。”
    王鹏的嘴角抽搐了下。
    程智优雅的抿了一口咖啡，道：“如果白老板收了支票呢？”
    古冠玉：啊？
    许久默不作声的王鹏终于忍不住道：“你这是哪来的经验？”
    古冠玉点开自己的电子书。
    《名门宠婚之蛮横总裁爱上我》
    《傲慢总裁你真坏》
    《总裁娇妻带球跑》
    《你逃不了，总裁的冷傲小美人》
    ……
    王鹏嘴角扯了扯：“我终于知道为何你越来越脑残了。”
    程智揉着额头。
    当初他就和楼开墨说过，做人留一线，不然会后悔。
    节目他看了，白廷对于老大的态度，他这旁人尚且可以窥探。若是冷脸相待，说明心中有怨；若是含情脉脉，说明余情未了。
    最怕就是当下，和别人无差，恭喜老大成功进入有点熟的陌生人套餐。
    哀莫大于心死。
    程智看着楼开墨，他都能预料对方情路坎坷。或者说，都不一定有路。
    程智摘下脖子上的银链，链上是一枚古币，是他的收藏。 “这样吧，抛硬币让老天决定，如果是正面，你就去追回白廷，如果是反面，你就放弃白老板，别再多虑了，免得伤人伤己。”
    楼开墨垂眸，片刻，点头。
    第一下，反面。
    楼开墨盯着硬币，良久，吐出四字：“三局两胜。”
    程智又抛了一次硬币，依旧是反面。
    楼开墨盯着硬币，眼睛里的火光，似乎要稀释掉这雪天的冰寒。
    古冠玉凑过头，帮忙拍板：“别再说五局三胜了，给你个明白，如果第三次还是反面，就别纠结了。三次反面说明上天也觉得你们不合适吧。”
    楼开墨不说话，默认了。
    程智又抛了一次，硬币在桌上旋转许久，最终，依旧是反面。
    楼开墨盯着硬币半晌，一言未发。
    古冠玉补刀：“哎，都是上天的旨意。”
    程智看着荧幕前的人。
    冰灯的彩光淋漓的洒在楼开墨脸上，配上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像一杯精心调配的鸡尾酒。
    可惜，赏酒的人已离开。
    楼开墨关闭了远程连接。
    在荧幕按下去的前一刻，程智看到他似乎说了些什么。
    程智试着读出了唇语——“我命不由天。”
    哎，何必呢。
    ==
    翌日。
    吉林省地图的录制结束，众人启程前往黑龙江省。
    飞车上没有放置摄像头，众人随心所欲畅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