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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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幕上,全是同情之词——
    “简直不是人,怎么能殴打一个弱女子呢?”
    “太可怜了,苏苏肯定受伤了!”
    “记者要注意安全啊!这份工作太不容易了!”
    被苏春日踹开的两名受到严重内伤的销售人员痛哭流涕。
    业主代表也低头开始思考手无寸铁的真正含义。
    第一频道的摄像师双脚颤抖,开始反思自己在台里的站队问题。
    ///////////////////////////
    镜头交还给了演播室,欧平歌询问过律师以及市场监督管理局等相关部门后,建议业主们走法律途径解决问题,并提出《时时刻刻》和自己也会尽全力提供法律资源,顺势又拉了一波好感。
    节目最后,欧平歌提议苏春日去实地探访下,看公墓具体离小区有多远。
    苏春日和摄像师气喘吁吁爬上山坡,来到公墓所在地。走近后,发现公墓清幽肃穆,植满苍松翠波,于庄严中透露出无形的哀思。不远处正有一老一少在扫墓,老人坐在轮椅上,年轻人站在旁边。因为隔着婆娑树影,苏春日看不清晰,也没在意。
    苏春日背对着公墓,向镜头前的观众介绍着:“我们经过现场考察,发现公墓距离小区的直线距离大概不足500米。如果遇上清明春节等节日,上山拜祭的人流增加,确实会对深秋彼岸小区居民有一定影响。”
    苏春日所站的位置,是墓园进出口处。此时,她转过身来,恰好看见刚扫完墓的一老一少朝着自己走来,显然是想步出墓园。
    距离近,苏春日看清了两人。
    轮椅上的老人八十多岁,满头银发,神情有些疲倦恍惚。而年轻人,上着白衬衣,下身着卡其裤,清瘦白皙,有种飘逸的俊雅。
    苏春日认出来了,是她前前男友徐星辰,以及他外婆。
    巧的是,前前男友徐星辰的外婆也认出了她。
    老人看着苏春日,浑浊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清明,她张开嘴,笑着唤道:“小苏,孙媳妇,你终于来看外婆了。”
    此时,直播还未结束,刚平静下来的弹幕又燃起了熊熊八卦的火焰——
    “啥?孙媳妇?我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咦,推轮椅的男的,是苏春日的绯闻男友徐星辰啊!”
    “啥意思?难道说苏苏和徐星辰是隐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1 台长:我恨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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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59
    老太太向来是位开明的老人, 在苏春日与徐星辰交往期间,因为喜欢苏春日,总爱开玩笑唤她做孙媳妇。
    只是打死苏春日也想不到, 老人竟会在自己与徐星辰分手八百年后,还这么唤自己。
    而且还是在全国观众面前。
    兹事体大啊。
    幸好直播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苏春日赶紧三两句话结束直播, 将镜头交还给了演播室。摄像师另有要事, 便与苏春日道别,直接下山。
    苏春日其实对老太太心怀愧疚。之前与徐星辰交往时,老太太是真心实意疼她, 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没忘给她留一份。可是分手后, 苏春日不敢再见与徐星辰有关的人。再加上徐星辰出国前还特意留下句,希望别打扰他家人的话。苏春日动了气,就再没去看望过老太太。
    苏春日记得, 最后一次见面时,老太太精神矍铄, 神采奕奕。可是现如今却显得老态了不少, 特别是那双眼睛,浑浊迷糊, 完全不似从前模样。
    当然了,跟见到徐星辰的强烈尴尬相比, 见到老太太的愧疚也就不值一提了。
    明明当初在医院里说永别时,苏春日是铁了心和徐星辰永不再见。言犹在耳, 现实却啪啪打脸。
    徐星辰估计也是同样的尴尬, 白皙双耳微红,只一味垂首避让她的目光。
    “真巧,我来做节目。”苏春日憋半天也只能憋出这句。
    “我来为我妈扫墓。”徐星辰回答得尽全力简洁礼貌, 生疏有距离感。
    苏春日记得,徐星辰的母亲同样是位物理系教授,在他小学时便因病去世,他是跟着父亲长大的。
    和前前男友站在坟头聊天,确实有碍观瞻。
    苏春日决定先行一步:“那不打扰了,我先回电视台。”
    苏春日在轮椅边蹲下,犹豫片刻,仍旧叫出了之前的称呼:“外婆,我先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您。”
    谁知听见“走”字,老太太忽然一把抓住苏春日的手臂,老人那布满老年斑的手背盘亘着干枯的青筋。那双苍老的眼忽然就淌下泪来,嘴唇不住颤抖着:“不不不,别走,一个个都走了,子娟,宁宝,你,都走了,还有媛媛,也要走了……”
    看老人的状态,似乎神志并不清明,苏春日诧异望向徐星辰。徐星辰顿了顿,用艰涩语气道出实情:“阿尔兹海默症。”
    苏春日心内惨然,虽然老太太年岁已高,但在她记忆里,老人向来都是精神气十足,乐观豁达,万万没想到会得这个病。
    “时间不早了,外婆,我们去看媛姐吧,晚了医院该关门了。”
    徐星辰推着轮椅,想要带老太太离开。但老人却始终握着苏春日的手,怎么也不放开。她力气是那样大以及坚决,仿佛放开了,就是天人永隔。
    见老人伤心落泪,苏春日也实在不忍,开口询问:“媛姐,是郑媛对吗?她在哪个医院?生什么病了,怎么住院了?”
    闻言,徐星辰双目内有什么东西闪烁而过,面色也瞬间凝滞了。
    苏春日直觉自己似乎是问了什么错误的问题,正不知所措时,徐星辰忽然抬手,指了指山顶的南城精神卫生中心:“她在那。”
    他声音很轻,尾音被山风吹走,悠悠散散。
    苏春日哑然。
    郑媛是徐星辰的表姐,苏春日以前见过两次,是位很温柔内向的女生。见到苏春日不好意思说话,总是笑,双目弯成月牙。苏春日记得她有位未婚夫,在银行工作,两人感情很好。
    只是不知郑媛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居然住进了精神卫生中心。
    苏春日见徐星辰的模样,似乎是并不想多透露郑媛的情况,便也没再多问。不过看情形,老人一时半会不肯放开自己,苏春日便缓声道:“我陪你们一起上去吧,本来我也打算今天去看望林梦然的。”
    徐星辰见老人态度坚决,执拗如孩童,只得无奈应了。于是三人一同上了车,徐星辰开车,苏春日与老太太坐后排。一路上,苏春日与徐星辰都没再对过话。苏春日打开窗户,任由山风呼呼地吹着自己的脸颊,引发刺刺凉凉的清醒感。
    老太太统共只育有一子一女,大儿子郑子渊生下了郑媛,小女儿郑子娟生下了徐星辰。徐星辰十岁时郑子娟就去世,郑媛心疼他幼年丧母,从小便对他照顾有加,姐弟俩感情甚笃。
    这样看来,徐星辰这两次回国,都是来看望照顾郑媛,闲暇时便去儿童心理科做义工,由此认识了林梦然。
    刚将前后因果理顺,车便驶到了山顶。此时老太太又变回了茫然神态,沉沉欲睡,也就放开了苏春日。徐星辰与苏春日道别,推着老人进了儿童心理科旁边那栋vip病房楼里。
    看着一老一少的身影,苏春日心情复杂,顿觉世事难料,人生无常。
    她现在面对徐星辰时,虽然还做不到完全放下,可相比起之前的汹涌情绪,也可算是平静淡然。
    上次溺水那一遭,她经过了生死,幡然醒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放下。
    徐星辰也许对她还有留恋,可却从没有复合的愿望,也始终表示他会再度离开。她再执念下去,就是纠缠束缚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多出个夏临安,足够让她头疼脑热。
    苏春日确实再没多余心思放在徐星辰身上。
    苏春日正准备进入儿童心理科时,忽然发现身旁不远处站着三名护士,正望着徐星辰的背影,悄声私语着。
    “那是十三床的弟弟吧,又来看她了。长得可真好看啊,要是我男朋友就好了。”
    “就是,而且他性格特别温柔,照顾起他姐姐也很耐心,从不嫌烦嫌累。真的是,谁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当他女朋友啊。”
    三人中那名年龄稍大的护士忽然眨眨眼,挤出神秘的光:“好运气?我说,你们还不知道吧,他们……”
    另两人见有八卦可听,忙凑耳上前。此时,忽然传来丁医生的喝止声:“请尊重下病人隐私。”
    正是交班时间,丁医生从儿童心理科走出,恰好撞见了几名护士在私下议论病人情况,便出声制止。
    丁医生娟秀白净,看似柔弱,可声音清亮,浑身正气。几名护士也心知有愧,忙羞红着脸,讪讪跑开。
    丁医生再转头看向偷偷靠近护士,准备听墙角的苏春日,眼中责备神色更浓。
    前前男友的瓜也是瓜,都送到嘴边了,怎么能不吃?
    苏春日虽然问心无愧,但面对正气凛然的丁医生,仍旧选择捂脸溜走。
    林梦然的情况逐渐好转,据林奶奶说,孩子偶尔还会朝着他们说两句话了。苏春日心头大石放下,陪着林梦然玩耍一段时间,等探望时间到达,才依依不舍下山。
    待下山时,天色已是浓黑。苏春日坐公车返回建青名邸,在大厅处等待电梯。
    经过大厅咨询台时,苏春日听见物管人员疑惑喃喃:“今晚电梯故障了吗?整整两个小时了,怎么不断从32楼到6楼来回停靠?”
    此时,电梯刚好到达大厅,苏春日刷卡后发现电梯正常显示着自己家所在的六楼,也没多心,直接迈入。
    这一天行程紧张,苏春日满身疲倦,便靠在电梯内壁闭目休息。
    当电梯门重新打开时,苏春日发现,物管人员说得没错,电梯确实出故障了。
    因为,电梯厅处站着夏临安。
    难道是她一不小心又上到顶楼了?
    苏春日将脑袋伸出电梯看了眼夏临安,再缩回电梯看了眼显示屏。
    颈部之灵活,堪比王八。
    不对,显示屏上确确实实是六楼啊。
    情况是既诡异又尴尬,苏春日站在电梯内,不敢迈出去,只一味按住电梯门开关。电梯门不断关合着,剪断着两人对视的眼神。
    就在苏春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得住在电梯里时,夏临安忽然发出冷冷的不耐问话:“你这样霸占着电梯,人家不用吗?”
    领导都发话了,苏春日即时醒悟过来,从电梯内跑出。
    两人站在六楼电梯厅内,头顶的水晶灯投射下暖黄温暖的光线。苏春日看向夏临安,他身着烟灰色真丝睡袍,棉质拖鞋,头发似乎是刚洗过,毛绒湿润。此刻的他敛去了西装革履的精英范,一双眼更为锐利,稍显毛躁。
    苏春日正想询问夏临安怎么会站在自己家门口,没料到夏临安却抢先发问:“《时时刻刻》直播拍摄不是下午五点就结束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春日怔了怔:“哦,五点下班后,我有点事……”
    今天的夏临安跟吃了□□桶似地,一点就着:“谁说五点就下班了?拍摄完了就不回电视台了吗?不做总结整理了吗?”
    苏春日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平时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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