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灯侠

    056
    黄灯戒指目标明确，向着哥谭的方向一往无前，没有一点犹豫与迟疑。
    平安夜，在阿弗的威慑下，杰森不情不愿地准备回家吃饭。
    不过后来，他很庆幸自己回了家，否则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场灯光秀表演。
    只见一枚黄灯戒指从天而降，拦住了正要从楼上下来的布鲁斯。
    “智慧生命已锁定——”
    “来自地球的蝙蝠侠*，”
    杰森清楚地看到，布鲁斯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你拥有灌输恐惧的巨大力量——”
    “欢迎加入塞尼斯托军……”
    “fuck of——”
    教养良好的哥谭宝贝儿难得地骂了一句脏话。
    这难道又是哈尔干的？继砍了他后山的树之后，又来这个？哈尔·乔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蝙蝠侠暗自磨牙，天凉了，该找机会跟乔丹切磋切磋了，纯体术的那种，反正瞭望塔的训练室一直空着。
    “老爷，这里还有孩子呢！”
    阿弗走出来，身后跟着达米安，杰森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一声大笑。
    “陶德……”
    恶魔崽子咬着牙叫他，板着脸。
    杰森：……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迪克进门的时候还有点懵，平日里阴沉沉的小翅膀笑得就差到地上打滚了，布鲁斯和达米安一个比一个脸黑，最关键的是，布鲁斯面前还飘着一个……黄色的指环！？
    这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绿灯侠手上的那个？就是变了个色儿。
    被灌输了指令的黄灯戒指目标就是寻找合适的持戒者，发现面前的对象没有反应，正要再说一遍欢迎辞。
    “滚！”
    然而蝙蝠侠并不想要。
    *
    塞尼斯托左手上的绿灯戒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黄色指环。
    萨尔沉默地飞在空中，她的这位导师，如今已经完全沦为了恐惧的座下使臣。
    是斯特兰奇。
    只要简单一联想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当初就不该把指环交到他的手上。
    “很久以前，我就想向你展示我的世界。”
    但是他没有，尽管当时他没有太多记忆，但他却能隐约感觉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上一次，哈尔·乔丹正是因此选择了背叛他，他指责他为法西斯，军团剥夺了他的戒指，将他流放到反物质宇宙的科瓦德，直到回归之时，他披上黄色的战甲，带领塞尼斯托军团。
    但是，他和乔丹，再也不会是朋友了，他们早已经分道扬镳，在不同的道路上渐行渐远，针锋相对。
    他慢慢地靠近，没给女孩一点拒绝的机会，一如往常。
    但凡塞尼斯托想做的事情，他坚定的信念，没人能改变，从来都是这样。
    黄色光正在慢慢侵蚀她身边的绿色光，黄色缺陷不只是说说的，意志在此刻崩塌。
    一种冰冷而柔软的触感逐渐将她包裹，绿灯戒指接连发出警告。
    【绿灯侠，敌意！敌意！入侵…入……】
    【向……oa发…发送……】
    灯戒准备执行程序，向附近的绿灯侠以及绿灯军团发送消息。
    【禁止。】
    但是萨尔下了禁令。
    她阻止了戒指的程序。
    【停止指令。】
    唯一的机会转瞬即逝。
    【……信号被阻隔。】
    她完全放弃了抵抗，甚至没有去尝试，完全毫无疑义地接纳了他的安排。
    身上的绿灯制服慢慢褪去，戒指的光芒慢慢暗淡，黄色光包裹住她，却像沉进冷潭一般冰凉，它滑腻的游走，带来刺骨的凉意。
    尽管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拒绝，但是她却抑制住了本能，平静地看着他。
    他的导师看起来变了很多，但似乎与往常也没什么太多不同。
    一如既往地，锐利、控制欲旺盛，在曾经的绿灯制服下，包裹着一颗冷酷而博爱的心。
    “但直到现在，我才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伸出一只手，语速缓慢地说道，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似乎是在观察她的表情。
    她必须要去，塞尼斯托明明白白地把这唯一的选项摆在她面前，不容拒绝。
    “当然。”
    她轻轻地微笑，把手搭上去，从容而依赖。
    戒指被封闭，无法向外界发送信息，她看起来毫无防备，如此脆弱……却又如此的，坚强。
    ……令人着迷的矛盾体。
    从刚才到现在，她的心跳一直都十分平稳，似乎什么都不能惊到她。
    他把她教得很好。
    *
    1417扇区是整个宇宙的秩序之地，这里是曾经的绿灯侠塞尼斯托的驻地，科鲁加是他的家乡。
    他这次回来，已经成为了另一个全新的人。
    “为我所做的事，哈尔·乔丹称呼我为□□者、法西斯。”
    当黄色光降临的时候，科鲁加人民看起来相当惊慌，而当他们看到来人之后，这种惊慌转变为了恐慌。
    而这一切当然都在塞尼斯托的观察下，他监视着科鲁加每一个人的心跳，照看着他的人民，统治着这颗星球。
    他如此的爱着这里，爱着他的人民，所以他尽一切所能照看着他们，为他们带来永恒的秩序。
    这是件好事，不是吗？
    “看看这些人。”
    “你看到了什么？”
    塞尼斯托问她。
    这一次，事情已经完全不同。
    他生活在一所巨大的记忆迷宫，每一天，他在反物质宇宙，都能记起一点以前的事情，拼拼凑凑，尽管尚未得见完整图景，但是塞尼斯托并不着急。
    他已经脱离了视差怪的控制，他不缺耐心，可以慢慢等。
    奴役、□□、恐惧蔓延在科鲁加。
    但是她不会这么说的。
    她是萨尔·卡特，她不是哈尔·乔丹。
    但是哈尔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个？如果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从来没提到过。
    “平静。”
    她说。
    *
    黄灯军团在宇宙3600个扇区招兵买马，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绿灯军团和宇宙守护者。
    “恐惧已经有了它的军团。”
    这是至黑之夜的序幕，七个军团将崛起，彩灯之战打响。
    他们……已经无力阻止了。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
    “我们已经删除了oa之书中关于至黑之夜的篇章。”
    “我们还组建了至尊绿灯……”
    但尽管如此，他们依旧心怀恐惧，这本来是不被允许的，恐惧也是情感的一种，他们无法控制，他们违反了禁令。
    就像……甘瑟和赛德。
    但是他们所怀有的情感并非恐惧，而是希望。
    希望……
    “在光谱中，希望表现为蓝色……”
    “2019扇区的绿灯侠萨尔·卡特和674扇区的绿灯侠基洛沃格曾报道过一个蓝灯侠。”
    “……他们的背叛早有预兆。”
    阿托希塔斯被锁在2814扇区的伊斯莫特，和反戈五人组的成员一起，橙灯军团唯一的成员拉弗利兹虽然贪婪，但是他遵守诺言，一直没有离开他的扇区。
    由此看来，虽然黄灯军团开始大规模地招兵买马，七灯之战也不一定会成真。
    他们希望……
    *
    就在守护者们接连陷入恐慌之际，奥卡罗星在千万年后，终于迎来了一位客人。
    这里荒无人烟，住户只有一个活着的生物，和成千上万的幽灵。
    拉弗利兹看守着他的灯炉，他是吝啬到极点的守财奴，区别只在于他的贪欲不只局限于财宝。
    这里是橙灯军团的驻地，拉弗利兹是橙灯军团唯一的生灵，其他所有人，所有妄图得到橙灯戒指的人，都被他杀死，成了橙灯能量的具象化，成为一整只幽灵军团。
    属于他的……幽灵军团。
    洛基刚踏上这颗星球的时候真是万分嫌弃。
    空间门打开，他走了出来。
    他已经在海姆达尔的视线里消失许久，能够看到宇宙任何一个角落的阿斯加德守门人无论如何尝试，都看不到诡计之神的踪迹。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诚然诡计之神是九界第一法师，但是海姆达尔还从没见过有任何魔法能够屏蔽他的视线。
    “……你确定是他？”
    诡计之神似乎是在对着空气交谈，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一枚橙灯戒指从灯炉中飞出来。
    它检测到了合格的持戒者。
    “智慧生命已锁定——”
    拉弗利兹：！？
    灯戒迅速飞走，奔向洛基所在的位置。
    “来自阿斯加德的洛基·奥丁森——”
    这下，不只拉弗利兹，洛基的脸也黑了。
    这玩意儿有毛病吧，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奥丁森，怎么也应该是‘来自约顿海姆的洛基·劳菲森’才对。
    “你欲||壑难填，”
    “你属于橙灯军团。”
    “……而你将会属于我！”
    紧随飞来的橙灯戒指其后，是飞扑过来的拉弗利兹。
    王子殿下简直要嫌弃死了。
    一把把戒指拍飞，还想顺腿把拉弗利兹给踹走。
    就见橙灯代理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跟着被拍走的戒指转了个弯，一把抓住了它。
    “我的戒指~我的宝贝~~”
    洛基没忍住，抖了两抖。
    “如果我也戴上了这个玩意儿，也会变成这样吗？”
    他开口问道。
    没人回答他。
    他并不感到意外。
    拉弗利兹将灯戒收好之后终于看向了他。
    洛基慢慢扯出一个微笑。
    洛基：好了，开始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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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漫画里，黄灯戒确实去找过老爷，但是却被无情地拒绝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