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更合一

    036
    在离开oa星之后，甘瑟遇到了一个意外的访客。
    新任至尊法师斗篷飘飘，缓缓转过身来，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守护者甘瑟。”对方显得很有礼，同样是为了宇宙和平，守护者带领的绿灯军团保护这个宇宙，至尊法师的存在则是为了平衡多元宇宙，两者之间说是有交集，但也寥寥无几。
    “奇异博士。”他颔首，在心中诧异为何他选择在此时现身。
    对方也不喜欢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我需要那枚戒指。”
    *
    最后，萨尔终于在欧迪姆星上摘下了那枚黄色的戒指。
    见面后，甘瑟将他身边的另一位守护者赛德介绍给他们。
    “我们两个人被逐出了守护者行列。”甘瑟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边接过那枚戒指。
    萨尔受到的惊讶不比刚刚看到甘瑟从天而降的时候更小。
    “为什么！？”她下意识地看向哈尔寻求答案。
    “嘿，看到了吗？”凯尔和盖凑在一起嚼耳朵。
    “然而哈尔还说他们没在一起。”盖一边说一边摇头。
    因为这话根本没人信。
    凯尔深以为然，他抬起头，把声音提高到正常说话时的音调，对甘瑟说。
    “然后你们就来了这儿？不得不说，选的地方不错。”
    甘瑟微笑着：“是的，我们决定用另一种方式为宇宙服务。”
    “我们来到欧迪姆建立了蓝灯军团，哈尔和萨尔已经见过圣行者了，这是沃尔斯修士（brother warth）、希恩修士（brother hynn）、瑟西修女（sister sercy）、肖恩修士（brother shon）11扇区，还有伊索克修士（brother eesok）*。”
    “圣行者就是之前在边缘扇区帮助过我们的蓝灯持戒者。”萨尔补充道，又看向圣行者，“还没找到机会说声谢谢呢！”
    *
    他们飞了一会儿，在蓝灯的带领下，来到中央能源附近。
    鉴于萨尔的戒指没电了，而且现在也没有绿灯灯炉供她使用，所以只能由哈尔带她一起飞。
    来到蓝灯总电池附近，纯净的蓝色光温柔地亮着，一股焕然一新的气息裹挟着微风拂过，几乎让人沉沦。
    赛德开口向萨尔道：“2019扇区绿灯侠萨尔·卡特。”
    她说话的样子跟甘瑟很像，有别于其他的守护者，感情更充沛，也更温柔。
    “介意把你手上的那枚黄色戒指摘下来吗？”
    萨尔这才突然意识到，那枚戒指不只是还戴在她的手上，她甚至下意识地把左手藏在身后。
    在蓝色光下，黄色戒指已经安分了许多，黯淡的像是五十美分一个的玩具。
    她立马伸手将那枚戒指摘了下来，递给了赛德。
    没了黄色的压制，萨尔右手上的绿灯戒指再次缓慢地亮了起来，仿佛一台陈旧的老式电脑，正在缓慢重启。
    对抗暗影魔和在反物质宇宙的时候耗费了不少电量，后来更是干脆地被那枚黄灯戒压制，掉线许久的绿灯戒终于在蓝灯电池附近回了点血，并以龟速爬上线。
    【……绿灯侠，不准在心里说我的坏话。】
    熟悉的电脑音在脑海中响起，萨尔不禁抿起一个小小的微笑。
    【很高兴看到你回来。】
    不过灯戒不是很买账。
    【你不是都有新欢了吗？】它冷冷地说，哼了一声，对黄灯戒指冷嘲热讽，【丑不拉几的山寨货。】
    赛德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会儿那戒指，然后把它递给甘瑟。
    甘瑟拿着它，表情肃穆而悲伤。
    “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开口第一句的基调便是如此苍凉。
    萨尔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她在思考问题时经常有这样的下意识动作。
    “……因为这枚戒指？”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打败暗影魔还只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但萨尔下意识地排除了它们还有卡隆纳作乱的可能性。
    他们都是很邪恶的存在，反物质宇宙也很邪恶，不知道已经吞并了多少个宇宙，但是这枚戒指，才是所有之中最邪恶的存在。
    虽然记忆不是很清晰，但在可以回忆起的片段里，视网膜上无处不在的、让人心生恐惧的黄色薄雾就已经足够让她升起一脊背的冷汗。
    还有那东西蛊惑人心的能力……
    “……我在地球上遇见了一个……至尊法师还是什么的。”她缓缓地诉说，“他告诉我，‘恐惧是我最大的敌人’。”
    “他是指的这枚戒指吗？”
    她问。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回答她的是赛德，蓝灯军团的几位成员和萨尔他们一道听着。
    “他还说‘宇宙终亡’。私心地说，我希望这个期限会是几十亿以至于几百亿年之后。”
    然而这只是一个愿望，斯特兰奇看到了未来，萨尔愿意相信他，既然如此，他说出这句话只有一个可能——
    那个时间，已经不远了。
    赛德和甘瑟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面带惊疑，但他们很快镇定下来。
    由赛德继续叙述。
    “既然奇异博士这么说了，那相必，他一定也看到了什么。”
    凯尔怀疑地念出了句子中的关键词：“也？”
    “在守护者当中流传着一个谣言，或者说是对未来的预言，取决于你决定相信它，还是把它当做几句傻话。这个预言来自阿托希塔斯，你们在边缘扇区遇见的红灯军团领袖，他曾经是反戈五人组的一员，由于守护者集团做出的一个错误决定，他成了oa的敌人。他曾被关押在伊斯莫特。”
    “那是在……2814扇区？”
    伊斯莫特这个名字对哈尔他们来说并不陌生。
    “是的。在你们之前的2814扇区绿灯侠阿宾·苏听到了两个预言。”
    “一个是关于他自己的死亡，另一个，则关乎宇宙存亡。”
    在身后盈盈蓝光之下，阴影中，赛德的目光幽幽变深。
    “前者已经应验。”
    到此刻，气氛已经沉重无比，空气中冷凝的肃穆与悲凉几乎浓稠得滴下来。
    当听说宇宙的大限将至，他们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萨尔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脱离控制，很多很多东西在其中回旋。
    斯特兰奇说过的那些话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赛德说，阿托希塔斯做出了一个有关黑暗未来的预言。
    之前凯尔说的话。
    红灯军团、蓝灯军团……
    还有他们自身所处的绿灯军团。
    “这则预言，究竟说了什么？”
    她问，因为找不到着力点而显得语气飘忽。
    *
    现在，让我们暂时把镜头转向地球。
    纽约市郊，复仇者总部基地地下。
    透明的牢房后，高天尊悠闲地靠在一张柔软的单人床上，手里抱着一本时尚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超人和雷神两个人站在牢房外，双手抱胸，牢牢地盯着穿银色和蓝色皮衣的非主流外星人，眼神一错不错。
    “卡隆纳把萨尔究竟带到了哪里？”神域人的声音隆隆响，锤子上和眼睛里都快冒出电火花了。
    弗瑞的脚步顿了一下。
    难怪刚才在上面没看到人，原来他们在这里。
    以及，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现在深入地下，他怀疑他们早就听到了天空闷雷作响的声音。
    他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吐槽，没注意到身边队长的脚步也微不可查地停了一下。
    索尔提到萨尔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心里突然一动。
    超人回来的时候提到，卡隆纳带走了同他一起的绿灯侠，莫非索尔认识她？
    “我的天呐，你们地球真有这么多化妆品？哇哦……看看这件斗篷。”透明牢房后，高天尊嘟嘟嘴，下巴上亮蓝色的颜料格外显眼，小表情简直不能更gay。
    弗瑞：“……这就是你们逮到的外星人？”
    怎么总觉得，脑子不太好使呢？
    还是说外星人都是这种风格。
    牢房通了静电力场，外面还有一个氪星人和一个神域的雷神虎视眈眈，不过高天尊是真没把这当回事。
    他把时尚杂志合上，卷吧卷吧拿在了手里，抬眼去看外面密密麻麻站开的超级英雄们。
    “自我介绍一下——我被称作高天尊，我来这有一半的原因来自你们所担心的入侵者。”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个阶下囚。
    “但是我天生就不喜欢看到不公平的争斗……”
    他甜腻腻的笑起来，语气也古怪得很。
    “……所以我来告诉你们所处的困境。”*
    从一开始超人就黑着张脸，现在闪电侠终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就因为他说话这语气，闪电侠抖了两抖，然后默默地往蝙蝠侠身后躲，在巧妙地利用阴影把自己藏起来之后，终于安心了许多。
    “哇哦~一位宇宙裁判。那我们还得谢谢你了？”钢铁侠在面罩后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虽然看不到他的动作，但大家基本可以想象出来。
    蝙蝠侠的背后，一道影子缓缓升起。
    “抱歉，我无法读到他的思想。”
    闪电侠差点当场被吓进神速力。
    “荣恩！”他一下子跳了出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队伍里惯常神出鬼没的火星猎人，但不得不说，刚才他确实是被吓得够呛。
    “……抱歉。”绿色皮肤的火星人说道，嘴角微不可查地上升了一点小小的弧度。
    闪电侠：……
    是我看错了吗？还是说荣恩真是故意的？
    火星猎人：‘是的，你看错了。’
    意识里突然响起一句应答。
    闪电侠：……
    闪电侠：瑟瑟发抖.jpg
    不，我不这么觉得。
    神奇女侠从腰上取下套索：“那就试试真言套索吧！没有人可以被它套住还说假话。”
    “好啊！”
    令大家惊讶的是，高天尊答应得特别干脆，看他的表情，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他把时尚杂志塞到衣服里，显然是看上不准备还了，然后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步跨出了静力场组成的牢房，走到神奇女侠身边，伸手握住了金光闪闪的绳索。
    还特意在手腕上多缠了几圈。
    钢铁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可是希阿科技。”
    “我知道，跟小孩子玩具一样的东西。”希阿是银河系的四大帝国之一*，他却看上去很是不屑。
    “你们现在相信我说的是实话了？很好。”
    他的语气突然正经了很多，大家还有点不适应。
    “你们如今看到的只是开始，这个世界面临毁灭的危机。”
    “我不会明确的警告你们，但我可以告诉你们……”
    “这个世界正在崩溃，死亡将卷土重来——我可不是在讨论几十个人或是几十亿人的死亡，恒星将会熄灭，整个宇宙会死去。”
    他一手握着真言套索，另一只手缓慢张开，七种色光和它们对应的灯戒在空中出现。
    它们绕着房间轻巧的转动着。
    “这是……绿灯侠的戒指？”
    当绿色光飞到弗瑞身边的时候，他问道，同时伸手去触摸色光，色光化作烟雾，从他的手指间飞走，没一会儿，又变回了戒指的模样。
    “是的。”高天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他们的眼中升起怀疑，但是鉴于他一手正握着真言套索，再怎么怀疑也是没有结果的。
    “不仅如此。红灯戒，对应红灯军团，前段时间他们可是把666扇区搅得天翻地覆，从地球来的两个绿灯侠还跟他们打了一仗呢，让我想想，”他用食指点了点嘴唇，在他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习惯性会做这个动作。
    “哈尔·乔丹和萨尔·卡特，对吧？”
    美国队长猛地抬头，目光直直地投过来。
    萨尔？
    萨尔·卡特？
    是凯特的侄女萨尔·卡特？
    ……她是一位绿灯侠？
    金发姑娘年轻的脸不合时宜地浮现在他眼前，在此之前斯蒂夫从来没有把她跟绿灯侠联系到一起。
    她总把他和凯特误认为是一对，给他家送过布朗尼，还抱着衣服来蹭过一次烘干机。
    但，她还是个半大孩子呢，虽然了解不多，但只在地球上当超级英雄就要面对那么多危险，管理一整个宇宙扇区，岂不是更困难？更危险？
    希望，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萨尔·卡特，他不禁带上了一点私心地想道。
    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所以，卡隆纳为什么抓走绿灯侠？我们怎么样才能救她？”
    其实不管这位萨尔·卡特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他们下来审讯高天尊的目的一直都是找到有关卡隆纳的线索，救出绿灯侠。
    他们可能不了解她，但她英勇地跟他们站在一起作战，而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人，一条生命。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要去做这件事。
    对这个问题，高天尊就显得兴致缺缺了，他随意地一挥手，甚至不想作答。
    美国队长对这个问题很坚持。
    “告诉我。”
    金发大兵眼底闪着明亮的光，高天尊变化出来的绿光在他的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显然很喜欢他。
    高天尊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他一会儿，大兵比他想象中的更固执。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她已经安全回到了这个宇宙。”
    这个回答有点出人意料。
    钢铁侠也有点没搞懂：“what？”
    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在逗他们玩呢？
    倒是更熟悉绿灯侠们的正义联盟队友超人反应过来了。
    “是绿灯军团？他们出动去把萨尔就回来了？”
    “哈尔·乔丹、凯尔·雷纳，还有盖·加德纳。”高天尊百无聊赖地数着。
    “所以……是的。”
    “红灯军团！”绿箭侠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在长久地沉默之后，他突然开口。
    见大部分人一头雾水，他才解释道，“哈尔……绿灯侠跟我提过，他们回来之前在什么边缘扇区对抗了一伙红灯魔。就是红灯军团。他们还遇到了一个什么蓝灯侠。”
    钢铁侠：“……还有蓝灯呢？”
    蝙蝠侠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其实本来就是要他来负责审问的，结果他到现在都还没说过话，高天尊过于自觉了，他都没用说话，他就自己把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还有其他人提问，他就一直安静地听着。
    不过现在，他不得不发问了。
    “一共有几个军团？”
    绿灯侠是他们值得信赖的同伴，绿灯军团的势力遍布宇宙，却还是头一次听说还有其他的色光军团，而且听描述不是很友好。
    绿灯、红灯、蓝灯……
    连地球上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一点物理常识：光由七色组成。
    蝙蝠侠几乎是心下一冷。
    “七个。”高天尊回答，他望向黑暗骑士，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
    *
    “七灯军团。”甘瑟说道，随着他的讲述，七种色光划过弧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红灯代表愤怒，橙灯贪婪、黄灯恐惧、绿灯意志、蓝灯希望、青灯怜悯，紫灯则代表爱。”
    光中各自藏着一枚戒指，蓝灯的标志与圣行者一行一致，绿灯是他们最熟悉的，红灯他们也见过了，就是阿托希塔斯。
    还有——
    萨尔的目光落在甘瑟手中的那枚戒指上。
    “这是黄灯戒指。”她肯定地说，“所以，在反物质宇宙里还有一只邪恶的黄灯军团？”
    “对了，”凯尔转头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这枚戒指的？这个东西压住了你手上绿灯戒指，但是一开始，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还有卡隆纳，他去哪了？”
    听到这些问题，金发姑娘几乎身体一僵，她眼帘半垂，看向一边，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记得了。”
    她说。
    在场的所有人都会选择信任她，但同时，所有人都看出了她在撒谎。
    哈尔缓缓叹出一口气，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意：“……你真的不会撒谎，你知道的吧？”
    一阵沉默，萨尔看着他，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就表明了一个态度。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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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述是所有能在百度百科找到姓名的蓝灯成员，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圣行者，这些人全部都牺牲了。
    *上面两句话改自《正义联盟vs复仇者联盟》联名漫画中高天尊的台词。
    *希阿帝国出自漫威，跟克里帝国和斯克鲁帝国并称宇宙三大帝国。这里是四大，原因是加上了星际迷航宇宙的克林贡帝国。
    我怎么感觉这个坑越来越大？大纲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