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一个小时？林辰暮闻言眉头不由就蹙了起来，不行，一个小时太长了。等到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错失最佳治疗时间。
    林书记，主是吊车进不来，那辆水泥罐车太重了，不借助起吊车本就没办法挪开，交通就没法及时恢复。
    能不能将中间隔离带拆除掉，让拥堵车辆借另一侧车道往两头疏散？
    可另一侧车道上也堵上了。陆明强就有些着急地说道。
    原本另一侧是畅通无阻，不过有些车辆见前面堵车了，贪图方便，就借对方道逆行通过这段路程，结果又发生了几起车祸，也堵上了。不然，陆明强刚才都让吊车和救护车从另一侧过来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身先士卒
    看着另一侧也堵得严严实实的，林辰暮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这时，现场突然一阵混乱，林辰暮一看，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这里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交通事故，许多人还生死未知，可这些原本在一旁看热闹，不时还说些风凉话的人现在更过分，居然一涌而上，哄抢散落一地的货物，甚至为了抢东西，相互之间还发生了抓扯，现场的救援秩序也受到了影响。
    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人性？别人遭遇车祸，已经够倒霉的了，你们居然还哄抢别人的东西？林辰暮实在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扯住一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怒目呵斥。
    中年人脸微微一红，眼神也有些躲闪，不过却又推攘了林辰暮一把，没好气地说：管你屁事啊？别人都捡，为什么不能捡？
    是啊，傻帽啊你？旁边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女人，不屑地瞅了林辰暮一眼，嘴里说：不捡白不捡，反他们多半也用不上了。说话的时候，手上并没有闲着，而且动作十分敏捷迅速，不一会儿工夫，就扒拉了不少东西。
    林辰暮只觉得脑门子一阵发烫，两人的话就像是一根根钢针扎在他的耳朵之中，他脸上怒容闪动，腮边的肉都要蹦起来了。
    你们干什么？还不赶紧住手？哄抢东西可是犯法的。陆明强也上来大声喝。
    或许是他身上穿的警服有些威慑力，有些人就慢慢起身了，可绝大多数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反倒是抢的更厉害了。
    陆明强，把哄抢东西的人都给抓起来。
    是。陆明强也早就看不惯这些行为了，听到林辰暮的吩咐后，顿时来劲儿了，吆喝一声，十多个警察就扑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几个哄抢东西的。其中那个推攘了林辰暮一下的中年人，更是被陆明强给盯住了，第一时间就给铐了起来。
    中年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像是不服气，给陆明强踹了一脚，骂：嘴巴放干净点，麻痹的，抢东西你还有理啦？倒要看看，你儿女得知你的行为后，会不会深感羞辱。
    见警察动真格的了，这些哄抢东西的，顿时也都慌神了，扔下手中的东西四处逃窜，不过这里到处都是车子，又能逃到哪里去？没多一会儿，全都被逮了回来。陆明强就过来向林辰暮请示，该如何处理。
    都铐在栏杆上，倒是要让大家好好看看，他们是如何的冷血和泯灭良知。等救援完毕后，再把他们带回局里去，依照相关规定处理。
    周围就响起了叫好声，更是有人喊：最好是把他们多判几年。人们纷纷唾骂，这些人刚开始时还个个鬼哭狼嚎的，吵个不停，可此时，也都羞愧地低下头去了。
    而经历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后，自发前来帮忙的人也多了起来，有的拿出灭火器来帮助灭火，有的帮着抬人，不多时，消防官兵也赶到了。不过他们的车子进不来，全都是扛着一些轻便的工具步行进来的。有了他们的加入，再加上那些专业工具，拆破车子，救人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不过，让林辰暮有些气愤的是，120急救人员却始终都没有赶到现场，打了电话催了几遍，都说堵在路上了，而堵的地方距离车祸现场还有很长的距离，步行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林辰暮拿起来一看，是杨卫国的电话。
    小暮，现场情况怎么样？杨卫国的声音里也夹杂着焦急。得知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交通事故之后，他也坐不住了，当即就往这边赶，可车子也堵在了路上。还是听说林辰暮就在现场，所以就将电话打过来了。
    情况很糟糕，主要是交通严重拥堵，120和消防救援车都进不来。林辰暮说：现在们在组织人员一方面进行紧急救援，一方面疏导交通。
    市区这里通往翔龙大的交通，已经让交警部门进行管制了，你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尽管提，只要求你尽最大限度的救人。救人是第一位的。
    林辰暮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车祸现场，就说：直升飞机，杨叔叔，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动用直升飞机，将伤员转运出去，才能进行及时的救治。
    直升飞机么？杨卫国沉吟了片刻，说：这只有和军区取得联系，请求他们援助。
    咱们省军区有没有米格26？如果有的话，说不定可以吊起出事的水泥罐车，那接下来的疏导工作就轻松多了。也能尽快恢复交通秩序。
    行，马上问问。挂断电话后，杨卫国略微琢磨了片刻，又拨通了个号码：王政委吗？杨卫国啊，是这样的，有件事要麻烦一下你
    放下电话后，林辰暮心里极为沉重，就像是被压上了块大石头，压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杨卫国说了向省军区求援，可省军区能否派出直升飞机来还很难说。而因为没有携带重型拆卸工具，一些状态比较复杂的地方，救援工作进度极为缓慢，不少被挤压在车里的伤者都还没有救出，到处听到呻吟和哀嚎声，林辰暮眼底不可必免地掠过一丝悲哀色彩。
    现场虽乱，不过也有不少人看着林辰暮。当车祸发生后，绝大多数人都惶然不知所措时，就是他第一个站出来救人，他们其中有些人，还是林辰暮打碎了玻璃，从车里将他们拖出来的。而当他们得知，林辰暮居然就是高新区的一把手时，不由都大感惊诧。
    倒不光是惊诧于林辰暮的年轻，更是惊诧于他在车祸现场的表现。以往从电视上看到领导前往救灾现场指导工作，充其量就是慰问鼓励，然后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作秀的成分大于实际意义。可今天，林辰暮却几乎从刚开始就忙碌在救援的第一线，尤其是刚才对付那些哄抢东西的人渣败类时，让他们大快人心，总觉得，这个年轻的干部，和以往所接触过的领导干部大不相同。
    林书记，小心！林辰暮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陆明强一下子冲上来，将他按倒在一辆车旁，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佛整个时空都在颤栗一般，车子碎片四溅，甚至一扇带着火焰的车门被爆炸的气浪掀起在半空中。在空中翻腾了两周，然后重重砸在了林辰暮和陆明强旁的车身上。
    而四周不少人被这些碎片击中，惊恐和疼痛让他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还有一个人身上粘了火油，浑身火起，整个成了火人，哀嚎惨叫，还是一旁的人拿起灭火器，对着他一阵猛喷，这才将火给扑灭。不过这个人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散发出焦臭味儿，不知是生是死。
    林书记众人也是不用大惊失色，尤其是唐凝和萧妍，花容失色，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心里也是不用惶惶不已。如果林辰暮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灰头土脸地站起身来，看着刚才站立的位置，落了一地的各种汽车碎片，陆明强不由就暗自庆幸，这要是稍微晚一点，恐怕今天两个人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林书记，你没事吧？萧妍看着安然无恙的林辰暮，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眼睛都红了起来，拉着林辰暮的胳膊就不放，哽咽着。
    林辰暮却是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都红了，冲着萧妍就是一阵大吼大叫：愣住这里干什么？赶紧救人啊。说罢抓起一具灭火器就朝着起火燃烧的车子冲了上去，这时如果不把火势控制住，很可能会蔓延到其他车子。这么多车拥挤在这里，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见到这种状况，刚开始还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司机，也纷纷从自己车上拿出灭火器，跟着冲了上去。他们此时也明白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真要有什么，他们个个都跑不脱。
    见萧妍愣在那里，唐凝不由就安慰她：小萧，别往心里去，林书记也是着急了。
    在她看来，林辰暮确实有些冲动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林辰暮作为高新区的一把手，只要统筹指挥就行了，完全用不着在第一线冲锋陷阵，让人担心不已。可同时她又不得不承认，林辰暮身先士卒，的确很鼓舞士气，你没见平日里畏畏缩缩的王志，此时都像是吃了伟哥一般，和平日里是判若两人。、
    没事的。萧妍就抽泣了一下，又抹了抹有些红红的眼睛，就笑着说：唐主任，去忙了。说罢就去帮着给伤者包扎伤口去了，灵动俏丽的身影，在这凄风苦雨的车祸现场，赫然是一靓丽的风景。
    唐凝不由就叹了口气。作为过来人，萧妍的心思她当然明了，可像林辰暮那么优秀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捕获的吗？说实话，对于林辰暮这个人，她都从没有看透过，时而觉得他率真坦诚，就像是个执拗而又可爱的大男孩。可时而却又像是老谋深算、心深似海的官油子，你怎么琢磨都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第一百五十章逼宫（修订版）
    林书记。满身疲劳林辰暮刚回到管委会，张永立就有些慌张迎了上来。
    辖区内发生了如此严重交通事故，三十多辆车连环追尾，其中两辆还发生了爆炸，5人死亡，超过40人不同程度受伤，其中还有11人目前都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尚未脱离生命危险。此事就连省领导都惊动了，省委书记曾志亦亲自打电话过问此事，省长常宏然也第一时间在市委书记杨卫国陪同下前往医院看望和慰问了受伤群众，并指示医院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救治伤者。
    这下子，高新区管委会人都有些惴惴不安，发生了这么大事，必定是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林辰暮作为高新区一把手，自然是难辞其咎。可下面人呢？又有多少人会受到牵连而黯然离场呢？
    一直以来，张永立都积极向林辰暮靠拢，尤其是前段时间，为了能当上管委会副主任，他更是不惜鞍前马后奔波劳碌。可没想到希望犹如泡沫破灭如此之快，他还没从沉重打击中恢复过来，接踵而至居然又发生了这种事。
    当然，张永立倒不担心受了林辰暮连累，凭他善舞长袖和见风使舵能耐，就算换了其他人来当这个高新区一把手，他相信自己同样能够应付自如，如鱼得水。令他不安是，发生了如此严重交通事故，高新区升格事很可能会一波三折，甚至彻底泡汤。这种千载难逢机会一旦错过，就不知还要等多久了。
    柯部长和苏主任呢？看着神色慌张张永立，林辰暮笑了笑，就问。
    忙起来时候也没顾上，柯部长亲自送苏昌志来高新区上任，于情于理都应该好生接待和安排，并由柯部长在干部大会上宣读苏昌志任命书，这样苏昌志才算是式上任了。
    柯部长等不得，已经先回去了，苏主任我原本想要安排他去宿舍休息，不过他说他还不算式上任，不应该占用管委会资源，所以没去，而是自己去了附近酒店休息。我苦苦相劝，可苏主任却始终都很坚持张永立就一脸难色。
    虽然苏昌志一直都是笑呵呵，不过张永立却是觉得，这个新来副主任绝对不是一个好打交主儿，这让他不由有些替林辰暮担心起来。
    林辰暮点了点头，心里却微微有些不悦。虽然因为突发事件，没能给苏昌志搞一个盛大欢迎仪式，是有些对不起他，可作为管委会副主任，高新区发生了这么大事，不去帮忙也就算了，反倒是耍起了脾气，不像是个官员干部，倒像是任性娃娃。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时候，就淡淡地说：也行，今天晚了，明天再给苏主任接风也不迟。张主任，明天记得安排一下。
    天色已晚，可市委办公大楼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小会议室里烟雾越来越大，在家市委常委都聚集一堂。杨卫国色而坐，手指夹着一支烟，不时抽一口，脸色很是严肃，眉头也微微蹙起。
    发生了如此惨烈车祸，他也弄得是焦头烂额。还不到半天时间，网络上已经出现了大篇幅报，甚至还配上了车祸现场图片，令人是触目惊心。也不知那些神通广大记者是如何得到这些图片，市委市政府电话几乎快被打爆了。总之，现在事情已经盖不住了，最要紧还是如何善后和处理，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这个常委会，就是为此而专门紧急召开。
    杨卫国不说话，可坐在他右手边市委组织部长柯平，却是一脸凝重地说：同志们哪，半年时间不到就连续发生了两起如此惨烈车祸，我看不是车祸，而是**啊。其中根源，值得我们大家去细细品味。难说，这些车祸就是不可避免吗？
    说话间，柯平狠狠拍了拍桌子，掷地有声：从高新区回来时候，我再一次经过翔龙大时，现场虽然已经得到了清理，可那残留痕迹还是令人触目惊心。们不知，车祸几乎就是在我身后发生，如同不是我幸运，很可能已经躺在医院，甚至是太平间里了。一个我们武溪大力发展高新区，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人敢来投资建厂？还怎么打造成为中西部最大高新产业区？这里面，相关人员究竟有没有责任？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不言而喻。
    说实话，高新区问题还远不止于此。我送苏昌志去高新区上任路上，居然被两个高新区警察平白无故拦了下来，而且我司机小李还遭到了警察粗暴殴打，至今还住在医院里，医生诊断说是轻伤。同志们哪，我真很痛心，作为一个市委组织部部长，在武溪境内居然都出了这种事，可见高新区这些管理者平日里是如此执政。我尚且如此，一般人民群众呢？他们遭遇是不是更糟糕？
    柯平将桌子拍得巨响，一脸痛心疾首。他这番行为，让杨卫国脸上很不好看，拍桌子一般都是一把手特权。何况原本应该紧跟他这个市委书记步伐组织部长，居然和他唱起了反调，更是将犀利矛头直指他爱将林辰暮，这让他实在有些难以压抑住内心愤慨。
    杨卫国喝了口茶水，准备说些什么，却听柯平继续痛诉：鉴于以上这些问题，作为市委组织部部长，我提议，免去林辰暮高新区党工委书记兼管委会主任一职，由常委会重新选拔精兵强将。说话间，柯平将自己手庄严地举了起来。
    杨卫国脸色顿时铁青，柯平不仅炮轰林辰暮，而且这种事先不跟自己通气就在常委会上直接逼宫行为，却是大大挑战了他这个市委一把手权威。如果自己连林辰暮都保不住，以后在武溪还如何掌控大局？
    免职？一旁傅泽平放下茶杯，就蹙眉说：车祸事情很令人痛心，可为此就免去林辰暮职务，未免有些儿戏了吧？林辰暮在高新区工作一直都有声有色。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其他地方即便发生车祸事故，都不会那么严重，偏偏就高新区会发生这样事？有没有路设计、施工或其他方面问题？直接将所有问题归咎到人身上，未免有些武断了。
    柯平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傅泽平这显然是在替林辰暮开脱，就语重心长地说：不论是什么原因和问题，都应该查清楚，这既是给群众一个交代，也是为了避免以后再度出现类似事件。
    统战部部长贺国洪也笑着说：有之改之，无则加勉嘛，我看停职倒是不用，不过林辰暮既然作为高新区一把手，高新区发生了这么大恶**故，他自然也难辞其咎，对他工作进行一些适当调整也是有必要。这样对他今后成长和发展来说，其实也是有好处。
    这就是用软刀子割肉了。
    杨卫国却是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就寒着脸说：如果说林辰暮作为高新区一把手，要为此承担相应责任话，那我们这些市委常委，是不是也要对此事负责呢？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要进行人事调整，我看不是为了给群众一个交代，而是有人别有用心吧？
    这话就说有些重了。会议室里气氛，顿时就有些低沉了，似乎酝酿着令人喘不过气来压抑。
    副市长邓全忠也没料到杨卫国居然有那么大反应，就笑着插话：杨书记，别激动嘛。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就连老人家都说了，最怕不是七嘴八舌，而是鸦雀无声，民主集中，民主集中，那就要允许大家发表不同意见和看法嘛。其实在这个风口浪尖，调整一下林辰暮工作，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杨卫国摆摆手，根本没让邓全忠把话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我看没这个必要，我对高新区每一位干部都有着绝对信心。足以见，他此时内心愤怒和不满。
    他不仅是愤怒别人拿林辰暮开刀，更是愤怒原本自以为牢牢把控常委会，居然还藏有这么多不稳定因素。先是组织部长柯平，然后是统战部长贺国洪，紧接着还有副市长邓全忠，所幸傅泽平立场还比较坚定。
    新市长尚未到任，形式就已然如此严峻，那以后呢？谁还听他杨卫国？因此，他必须要将这些苗头彻底扼杀。
    傅泽平就拿起茶杯喝水，谁也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色，揣摩不定他想法。
    邓全忠也就不再说话了，毕竟他排名靠后，对杨卫国这个一把手该有尊重还要有，不可能和杨卫国唇枪舌剑地去辩论。够资格辩论也只有市委副书记兼市长，武溪二把手。不过截至到目前为止，这个市长还没有到任。反，表达了自己该表达，也就差不多了。他也还没有做好完全和杨卫国明刀明枪打擂台准备。
    柯平却似乎还有些不甘心，犹豫着是否要继续发难时候，会议室门却开了，杨卫国秘书谢靖快步走了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又递给他一个什么东西。
    杨卫国微微一愕之后，又从容淡定地喝水，脸上却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笑意。
    众人目光，不由都汇集在杨卫国脸上，心里都在猜测，杨卫国秘书究竟给杨卫国带来了什么东西，神神秘秘？
    等谢靖出去后，杨卫国才扬了扬手中东西，笑着说：刚刚接到消息，说是高新区公安局已经查清了这次交通事故根本原因，大家一起看看吧。说罢，他摆了摆手，一旁工作人员就立马准备投影设备。
    市委小会议室虽然不及高新区那么气派奢华，不过这些设备设施还是一应俱全，没多久，投影设备就准备好了。当杨卫国手里那张光碟放进电脑光驱后，众人不由都有些惊疑，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投影幕布上。
    很快，大屏幕上就出现了画面，大家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一个路口监控，画面里一派车来车往盛况。
    杨卫国就笑着说：自从上次高新区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之后，高新区就痛定思痛，斥巨资在各个路口安装了天网监控系统，便于及时了解和处理各个路口交通状况和路面案件。因此，车祸当时经过和起因也记录得清清楚楚。
    看来高新区还真是做了不少工作嘛。傅泽平就笑着说。
    柯平却是笑着说：不过机器设备是死，人是活，管理上不去，花再多钱，上再好设备都没用。
    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和林辰暮过意不去。
    杨卫国就淡淡一笑，有没用，待会儿就知了。
    见他那笃定淡然表情，众人心里就有些嘀咕，这监控究竟记录了些什么，能让杨卫国从如临大敌一下子到从容淡定？
    很快，一辆水泥罐车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缓缓开了过来，车速并不快，也没有闯红灯，看起来一切都很常。因为事先知了这次特大交通事故主因，就是水泥罐车侧翻，所以看到这里，大家心里不由都紧张起来。
    可随着时间推移，水泥罐车一切都很常，并没有任何要发生意外样子，众人不由就有些惊疑起来，莫非出事不是这辆水泥罐车？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小车突然从另一侧飞驰而来，速度极快，都赶得上f1赛车了，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犹如流星般划过了画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悲剧就发生了。那辆水泥罐车，为了避让这辆横冲直闯小车，猛打盘子，一下子失去平衡，整辆车顿时发生了侧翻，将它一侧小车压在下面，而后，其他车辆避让不及，纷纷撞了上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画面到此就定格住了，就像是定格了世间所有悲怆。
    看着屏幕上那极其惨烈场面，所有人心情都尤为沉重。虽然事后们都了解了现场不少情况，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令人触目惊心车祸现场，即便在座每一个人都是见过大世面市委领导，也被惊骇得半天不出话来。
    会议室里死一般沉寂，就好像有种东西在空气里疯狂地发酵，让人心里堵得慌，堵得难受，恨不得大声呐喊和发泄出来。
    该死，真是太该死了。应该严查这辆闯红灯汽车，如果不是它，这场车祸根本就不会发生，也根本就不会死那么多人。沉默片刻后，傅泽平是拍案而起愤然道。话时候，胸口还一起一伏，气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