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如遥远般的距离

    第十一章
    就如杨柔婷所说的，郑翊阳已经脑袋想清楚，思考如何怎做了，暑假也已经过一个月半了。
    他想知道陈水曜是否醒了，他思考的同时，却没有在踏进她的病房，这样还敢叫喜欢她吗？！
    他踏进病房，发现空无一人，找名护士问，护士说陈水曜一个月前，已经从昏迷中醒来，检查后没什么问题，并出院回家了。
    他知道她跟她妹妹交情最好，便赶紧踏进家门，他已有一个月没回家了，想想他这样兇羽空，他知道他不对，却还是欠妹妹一个道歉，心想，到时候买个礼物陪罪吧！
    他踏进家门，看到妹妹在客厅看电视，郑羽空只看他一眼，没多大反应，眼神却又转回电视上。
    郑翊阳不意外她的反应，因为是他不对，况且还在医院大声骂人，陈水曜知道了不知会如何骂他？
    「羽空。」翊阳轻声叫着。
    「嗯？」她勉强回应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天知道她被哥哥兇哭之后，一点都不想理他，兄妹短期建立的感情也因为这样浓厚减一半。
    她不在乎惹他生气，大哥对她保证，郑翊阳如果对她发飆、抓狂，样样都来的话，由他负责镇压，还可以让他对她跪着道歉呢！
    郑俊昊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小妹，他知道以前身为混混的郑翊阳，脾气怎会好？他是不发则已，一发就能让周遭搞得乌烟瘴气，把所有不满全喷洒而出。
    「水曜出院回家了吗？」
    「是阿！」她敷衍答道。
    「在我们家隔壁？」
    「不是。」
    「不是？」他妹妹对他讲话好冷漠喔！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啦！连他也少不了被大哥骂一顿，想也知道羽空是照着水曜的父母的话做，就算她有私心，他也不能怪她，人家肯让你见面就不错了！得了便宜还装乖？回家等着被祖父母训话吧！
    「那她在哪里？」他希望她可以跟他面对面好好谈谈，殊不知陈水曜也可能躲着他？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她小脸终于肯直视他，虽然冷冰冰的。
    「如果你是为了病房那一件事，我道歉。」
    「不必！如果你认为我隐瞒水曜的身份就是见不得你好，那你以后请不要跟我说话，我不希罕！」
    「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特地隐瞒此事不是吗？」如果说雨织的死能打击到能让他改邪归正，问现在的自己，他也认为他妹妹做对了，如果真的见不得他好，她倒可以把水曜藏在日本，永不让他们相见阿！
    「你现在才这样认为吗？」她可没这样就放软口气，想都别想。
    「殊不知我的亲亲妹妹一定为我这个哥哥着想，我一直都这样认为。」他微微一笑，打死否认他其实以前认为妹妹真的见不得他好。
    「噁心。」她听了有点桃腮粉脸，乾瞪着自己亲哥哥。
    「你愿意原谅我吗？」他恳求说着。
    郑羽空只看了哥哥一眼，她才不要那么简单放过他，却还是给了他点提示。「去找『清银』集团的长女，她会告诉你答案。」
    郑翊阳也不笨，妹妹已经「施捨」给他找陈水曜的机会，便不多说，起身准备去「清银」集团。
    在清银集团办公室——
    董事长杨雨蝶突然接到一个通报，郑翊阳想上来找她女儿？
    她并非不知道郑翊阳是谁，『郑氏』企业的总裁最小的孙子，郑俊昊的弟弟，郑羽空的双胞胎哥哥，跟她女儿一样念h大三年级，她没听过女儿跟她提起过他，他想找她女儿做什么？不知道她女儿结婚了吗？
    郑翊阳第一次踏进除了自己家公司的办公室，不得不比较，这就是大企业的公司阿！
    在他来『清银』集团之前，已经把『清银』集团的长女的资料记在脑海里了。
    没想到常常跟陈水曜和郑羽空混在一起的杨柔婷，身价竟然这么大！他只见过几次，不算熟。
    杨柔婷，『清银』集团董事长的继女，是董事长去世的双胞胎姐姐的长女，上有双胞胎哥哥、下有两个异母妹妹，二十一岁就嫁给只大她一岁的林子雷。
    他当然知道林子雷何许人也，『方心』集团唯一的独生子，h大学的前学生会长，毕业后就跟前前任学生会长前往美国攻读硕士，过不久就跟『清银』集团的长女结婚。
    在他念h大一年级的时候，便知道前前会长陈智杰和前会长是手帕交，似乎也快成为前会长的表妹婿，但他没特别去留意「清银」集团的千金小姐是哪位。
    真是低调阿！连他查资料的时候，都愣了下，他妹妹怎么都认识些千金小姐阿？
    「不好意思，在你百忙之中打扰你，不过可以请你让我见杨柔婷吗？」
    「你想找我女儿做什么？」杨雨蝶紧盯着他，防备问道。
    「因为我妹妹说，我想找的人，应该跟杨柔婷在一起，但我找不到她们的下落。」他怀疑消息被封锁，怎么找怎么翻就是没有！
    「你妹妹？」她皱眉头。
    她知道郑羽空跟她女儿感情还不错，只是为何他想找的人是她女儿身边的人？
    她记得她女婿有委託自己的大学学姐，也就是她姪子的女友，黄芯芳在她女儿身边阿！
    难不成他想找的是黄芯芳吗？她姪子知道吗？
    但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给他知道她女儿的下落？她一直想补偿她的大女儿，但她怕这个人想对她女儿不利。
    「我不能告诉你我女儿的下落，但是我可以给你我女婿的联络方式，看我女婿肯不肯让你见他老婆？」她已经够让步了！
    郑翊阳本来想反驳，但想想也是，他一个人大胆闯进别人的办公室，人家肯拜见他就不错了，而且一般正经的女儿也不是说想见就见的。
    「我知道了，谢谢夫人。」他抱着感恩的心回应着。
    也罢，时间很多，他有很多时间慢慢摸索，看你能躲到哪去？你等着，本少爷很快去找你。
    「哈啾！」
    突然不雅的打了个喷嚏，陈水曜一手掩着鼻子，心里滴咕：是冷气太强了吗？
    「你感冒了吗？水曜，要不要看医生？」杨柔婷担心的问她。
    「不用不用，八成是羽空想我吧哈哈。」
    才怪！郑羽空真的想她的话，铁定也会来日本找她，可惜郑羽空对日本没兴趣，又有认床的毛病，铁定住不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她的预感成真了吗？！
    郑翊阳搭上最早的一班飞机来美国，他拿着杨雨蝶给他的地址，来找林子雷。
    他其实对林子雷不熟，在h大有见过几次，要不是为了寻找陈水曜的下落，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了，他跟林子雷连点头之交都称不上。
    「你找我老婆有什么事？」林子雷面无表情，一早就接到他岳母的来电，郑翊阳想找他老婆？当他这个正牌老公不存在吗？
    原本应该上班的他，为了处理「这挡事」，他只好请假一天，但他寧愿在家睡一天觉，或者是跟智杰出去散散心，总比在这里讨论事情好！
    「正确来说，我是想找你老婆身边的女孩儿。」他纠正。
    他当然看得出来林子雷心情不好，要是有一个男人来找他老婆，说不定他的脸比林子雷还臭哩！
    「我老婆身边的人？你是说芯芳吗？」嘖，惨了！原来是想找黄芯芳，陈智杰知道了不抓狂到底才怪！幸好陈智杰今天因为公司有事情，一大早就出门了，不然他会把他的住处屋顶给掀了。
    「不是她，杨柔婷身边的人只有黄芯芳吗？」这会不会是她的烟雾弹阿？
    「我只有派芯方学姐在我老婆身边守着，至于她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这个我没听我老婆说过。」杨柔婷自从跟他结婚后，开始变得古灵精怪，就算她身边真的有郑翊阳想要找的女孩，也不见得会告诉他。
    「你跟我老婆熟吗？不然你怎么确定你想找的人在我老婆身边？」他直接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在h大见过几次，不算熟，但她跟我妹妹很熟，也是我妹要我找杨柔婷，说她会告诉我我想找的人的下落。」
    「你妹妹？」
    他点头。「你知道郑羽空吗？」
    「知道，原来她是你妹妹。」这么说来也就说得通为什么要找上他老婆了，在她跟他交往的时候，她除了纪予璇这个要好表妹以外，在她大二时，就开始住宿，郑羽空和她另一个好友陈水曜就是她室友，但只住了一个学期，是他拜託他妈妈不要让她住宿舍，免得发生意外他来不及去处理，他也无法安心去美国，他会难以下咽。
    「那你想找的就是陈水曜吗？」他勾起嘴角。
    「你也知道她？」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她们是我老婆的室友，你不知道吗？可见你这个双胞胎哥哥真失职。」说清楚的同时，也不忘给个讽刺。
    要是一般人早就拍桌飆骂了，偏偏他也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因为他的确是失职的哥哥，比郑俊昊更失职。
    而且这个人是怎样？开口闭口都是老婆、老婆的，看不起他单身吗？
    「子雷学长，你年纪轻轻就结婚，应该有不少女孩子都心碎了吧？」在h大的时候，林子雷人气可不输给前前学生会长的。
    林子雷并非不好相处的人，不介意跟学弟聊天。「我对那些爱慕的眼神没有兴趣，有好对象要赶快下手，不然会被其他人抢先。」
    「学长条件这么好的人，也会这么没安全感吗？」他好奇的问，实在不懂刚大学毕业，年仅二十二岁而已，就迫不及踏进婚姻，多么可惜，是不？
    「多多少少有一点吧！不过我老婆比较没安全感，为了她的安心，签下结婚证书算什么？」他知道柔婷因为过去的事情，而导致对感情很没安全感，但是，说穿了！他比她更没安全感。
    想想杨柔婷这么受欢迎，他怎么可能能安心在美国留学？才不惜签下结婚证书，而他相信她本人一定没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当初都被陈智杰挡住了，在加上她也很低调不跟学生会长认亲，不然他的情敌一定很多。
    郑翊阳不是很懂，他找到陈水曜，也会像林子雷一样，不惜为了她的安心，签下结婚证书吗？
    「学长才年仅二十二岁结婚，不觉得太早，或感到后悔吗？」
    林子雷挑眉，二十二岁结婚算早吗？他觉得跟这个人打交道倒是挺有趣的。「二十二岁结婚我觉得刚刚好，不过我也认识一个比我还早两年结婚的，『伊庆』董事长的唯一孙子许夜云，二十岁便跟『音夜』集团的长女林月希结婚，两人还生下一名女儿。」
    「学长消息真灵通。」
    「方心有跟伊庆生意有来往，要知道不难。」
    「学长都放暑假了，应该可以好好和老婆腻在一起吧！」可是他觉得奇怪怎么没见到人？难道和陈水曜去血拼了？
    「不！我老婆不在这里。」
    「不在？」他有点问号，杨夫人不是跟他说找上林子雷就可以找到杨柔婷了吗？而且夫妻俩不是应该腻在一起吗？
    「我老婆不爱来美国，而且住不惯。」他避重就轻的说，实际上是他老婆英文实在太烂了，可是应付学校考试，却不会有这个问题，反而在日本，日语都可以好到呱呱叫，他想是兴趣问题吧！
    可惜本大爷就算放暑假还是得上班，他真苦命！但为了他老婆，他甘之如飴。
    「那她在哪？」郑翊阳不放弃，一样追问。
    「如果我老婆身边真的有陈水曜，你想做什么？」他直视着他，他不能不问清楚，如果陈水曜因为他而受伤，他老婆铁定会宰了他。
    郑翊阳咬着牙，「我要把水曜追回来，跟她谈谈。」
    林子雷听到这句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