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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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玉双心下稍安,不过肯定还是担忧,又问道:“我梦中看到过那些刚被感染的丧尸化的生物,一开始都是比较迟钝的。但是昨晚我们在第三阀门厂那里,发现的丧尸化的类人型生物,行动并不缓慢,对血腥气味也异常敏感。更接近于后期变异的那些怪物,这不会是病毒变异加快,又出现了其他不可控因素?敌特定点投毒这种事,历史上不是没做过。”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末世时外国几乎都沦陷了,我国也没有精力去调查最初那些因果,查了也没用,还能找那些米国丧尸要求赔偿吗?另外呢,丧尸化的生物在夜晚更活跃。白天大多数都藏起来,似乎是怕光。再说石滩镇离军事基地不算远吧,云来已经用红线电话通告了上级,武装部队如果能及时赶到,或许还能控制局势。”司凡凡开解了一句,并没有限于烦恼中,而是如往常一样,安排王浩瀚做早饭,再看看表,是时候该叫两个孩子起床洗漱了。
    聂玉双说道:“昨天那个无人机摄录了一些影像,我喊罗专家一起再研究一下。”
    司凡凡拿了个平板电脑给聂玉双,说道:“这个可以看到宅子内外所有监控的实时情况,也能上网查找资料。无人机那边摄录的影像可以导到这里观看。有啥问题喊我,我先带孩子们洗漱晨练去了。”
    聂玉双虽然受过特警训练,不过心态上与在末世苟活了十个月的司凡凡肯定不同。灾难已经来临,她真的做不到龟缩一隅,如寻常一样按部就班规律生活。她受到的教育是将国家和百姓的利益放到优先的位置,尤其是在国家面临如此大的灾难之时,她更不能自私退缩。她当初刻苦训练成就的一身本领,绝不是只为了护一个小家的安稳。
    “凡凡,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和云来奔赴前线,云朵就拜托你照顾了,行么?”聂玉双忽然说了一句。
    “行啊,云朵这么乖,很好带。”司凡凡这会儿还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决绝意味,只当和昨晚一样,聂玉双无非是协助云来完成一些重要的任务,搞定之后,大家又一起过回普通生活。
    王浩瀚做早饭前特意拨了郭大夫的电话,可惜传来了不在服务区的提示,并没有接通。他只好在通讯号继续留言说:大白一切都好,已经退烧了。他没敢讲甚么异能啊变异之类的词,只说让郭大夫方便的时候回电联系,他随时恭候接听。
    司凡凡招呼两个小娃娃起床洗漱,都不用她帮忙,两个人互相比赛,很高效就完成了穿衣洗漱任务,开始在院子里做早操。司凡凡自己还有闲暇能一边听某猫精灵播放的早新闻,一边用通讯号与朋友聊天。
    她还记得昨晚上要找个人帮忙问石滩镇的情况,于是她打开了小金的通讯号。
    她知道小金每天都很早就起床,吃了早饭就到店里去工作,非常勤奋。她于是发消息给他,谎称石滩镇那边的一个朋友昨天看到爆炸了,问小金有没有听说什么更离奇的事。
    小金工作的修车厂就在王庄镇,如果石滩镇有剧烈爆炸,他们镇上也能感受到。
    没想到小金还真给了回复:司姐,听说是昨天石滩镇某个工厂发生爆炸了。凌晨我好像听见一大串鸣笛的车辆往那边去。只是这救援是不是反应的太慢了。
    司凡凡干脆点开了语音通话:“小金,你们那边与石滩镇平时往来的多么?”
    “我们店里有个伙计就租住在石滩镇,等他来了,估计能打听到更新的情况吧。”小金回复了一句又看了看表,“奇怪,那小子一般都很早来店里,在旁边那家妹子开的早餐铺吃饭,顺便刷人家妹子的好感度。怎么今天还没来。”
    司凡凡心头一紧,编了一套说辞委婉提醒道:“我听说昨天石滩镇那边出现了许多怪虫,能咬人的那种。你们也要小心。我有个当医生的朋友说,怪虫携带了新病毒,如果咬人,人也会感染发病。你小心防蚊虫。对啦,我买了方便面矿泉水先放你店里。你若加班干活错过了饭点什么的,饿了随便吃,算我请你。”
    “司姐你太客气了。我还正想问,您什么时候能来取这些东西?”
    “我啊,估计过几天吧,等着出门前再顺路拿。最近这几天家里有事走不开。”司凡凡说完这个又问,“上次我推荐你看的末日你看了没?”
    “您也知道我文化水平低,平时不看书的。”
    “这写的很精彩,一定要看看啊,里面也描述到虫灾,还教人怎么消灭虫子的。”司凡凡不厌其烦的再次提醒。
    “好的,我知道了。暂时不能聊天了,昨天还有个活要收尾。最近路上事故多,来修车的也多起来了。您出门开车要小心。”小金说完这个就挂了语音。
    司凡凡也没办法直接将什么内情用通讯号说出来,唯有寄希望于小金真能抽空看看那本末日,能多少受点启发,将来有更多的招数应对灾难。
    这个时候,某猫精灵原本正常的媒体广播突然中断,变成了帝都防疫委员会的紧急通知:
    帝都市民请注意,帝都市民请注意!近期昆虫活动异常,携带并传播某种新型病毒。该病毒感染的动物和人会产生狂躁症和强烈的攻击性。请周末两日全体市民尽量避免外出,关门闭户防蚊虫,不要收留野外流浪的小动物。防疫部门将组织大面积消杀喷洒工作,该杀虫喷雾或有刺激性气味,引发身体不适,请全体市民注意尽量待在家中、避免外出。如果发现家人或宠物有异常反应,请及时上报社区医院或拨打医疗救助电话,会有专人入户提供帮助。本市在周末两日将实行交通管制,劝返外出人员,如无紧急事务外省市车辆一律不得进入帝都市域范围。
    司凡凡赶紧上网看央视新闻,居然也在同步播出这个通知。而且不只是帝都一个城市,如此管控的城市还包括郭大夫所在的南方某市,以及那个城市临近的几个人口稠密的大城市。
    “天啊,开始了!”司凡凡喊了一声,跑到堂屋找到正做饭的王浩瀚,身体不由自主发颤,“老公,病毒爆发,比咱们上辈子经历的要早,而且似乎已经传播到人身上了。”
    “凡凡,别怕。我也听到新闻了。但是你仔细想想,说明z府有了对策。杀虫是一方面,高层肯定也已经确信,人被感染后会有攻击性这个信息,强制要求大家居家隔离,要求上报情况。接下来估计是组织基层相关工作人员逐户排查。如果一开始能控制住,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大家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动的疏散逃走,在还没有造成那种大混乱之前,兴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第31章 舆论导向
    王浩瀚做好了早饭, 请众人去堂屋一起吃。
    罗晓冬一看云来不在, 还问:“云来呢,他不一起吃早饭么?”
    “他发烧一直没消退, 回来时简单吃了东西服了药,已经睡去。”司凡凡代为解释, 另外还叮嘱道, “罗专家,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或者身上起了包、疹子之类的, 也要告诉我们。”
    “哦,是怎么回事?”
    司凡凡于是将今天早上滚动播放的官方新闻给罗晓冬看了, 又补充说道:“咬伤大白的虫子,看起来只是个很难普通的蜘蛛, 也不知为何大白就产生了奇怪的异能。说不准此前已经有病毒在昆虫之中传播了。后来你和云来在第三阀门厂遭遇变异昆虫, 他本身有伤极易感染, 如今高烧不退, 会否发生什么糟糕的情况, 我们现在也不能肯定。只好先让他单独隔离。”
    “你们放心,我这边暂时没有不良感觉,此前一直在研究所实验室, 环境很洁净没有蚊虫滋扰。”罗晓冬先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又说道,
    “刚才我和聂同志研究了昨晚的无人机拍摄到的镜头,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况。以前我们在实验室释放信息素, 吸引多种昆虫时,那些昆虫聚集后都还是比较正常的会受到种群头领的控制。但是昨晚上,我观察那些昆虫的聚集形态,更像是飞蛾扑火一样,不管那里有否危险,也不管周遭是不是潜伏着它们的天敌,它们依然聚集。
    从无人机的角度可以看见无数飞虫落在了那些嗜血的爬虫上,毫无恐惧直接送死,被爬虫吞食。我怀疑,那些病毒让这些虫子本身也产生了某种异常的信息素导致行为错乱。还有一些丧尸化的生物,也徘徊在附近,并未着急猎杀或进食,它们很可能被这种突然爆发的混乱信息素影响,而不是对食物的原始需求。”
    “那些虫子或者是被感染后再次变异,不仅信息素混乱,变异后的病毒还迫切的找寻新的宿主。”司凡凡推测道,“第三阀门厂那里一旦信息素的效果消散,那些再次变异的虫子失去了目标,携带着能导致丧尸化的病毒离开,这附近恐怕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聂玉双紧张道:“丧尸化的小型怪物还能及时发现,如果是一群变异虫子带着病毒扩散开了,真是防不胜防。但愿上级能及时派来相应部队进行消杀。”
    司凡凡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用太担忧,那些再次变异的虫子大多数都活不了多久,因为没有足够的能量,无法支撑它们突然变大的体型,很快会被天敌消灭或者在不断转化变异之中自身就失去了活性。就像养蛊虫那样,最终活下来的只是少量的大型变异怪物。”
    王浩瀚也相对乐观的说:“新闻讲的让大家居家不外出,应该也是一种防控手段,让病毒寄存的宿主载体能少一些,也让已经变异的昆虫少了许多补充能量的机会。”
    罗晓冬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赞同道:“你们说的有些道理。吃完饭之后,我从大白身上采集一些样本研究一下。”
    司凡凡提醒道:“我家虽然囤了不少吃的用的,但是基本没有搞科研能用的专业设备。”
    罗晓冬并不失望,而是兴致勃勃道:“科研啊,其实更注重实验和观察。的确没有高科技设备有些研究做不了,但是简单的分析比选和初步的观察总结,这些现在就可以做起来。比如我取大白不同状态下的排泄物、分泌物样本,分门别类编号,抓一些虫子看看效果,记录下来具体的反应表现,这就是原始的研究数据依据。等着我能进入基地,有了趁手的设备,再仔细分析样本在显微镜下的各种内在构成,相互补充印证不断完善就会形成更有效的结果。总之不能闲待着浪费时间,生命不息研究不止。”
    果然是科研人才,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成了研究员。刚死里逃生,就能废寝忘食投入工作,这觉悟和意志力相当高。司凡凡暗中赞了一句,又想自己这种好吃懒做的性情当不成科学家,如果是与罗晓冬一样的遭遇,不晓得能否平安到达基地,这会儿她肯定是吃饱睡好,及时行乐压根没心情干工作。
    王浩瀚主动表态道:“一会儿我帮你一起去抓虫子吧。凡凡,我记得咱们家里有一些大玻璃罐子,有密封瓶盖,能装虫子吧?”
    司凡凡说:“当初打蟑螂你都退居二线的,你确定你要亲自去抓虫子?而且变异的昆虫先不说有否攻击力吧,单看体型就很巨大。”
    王浩瀚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却倔强道:“可是我总不能让你们女生再外出。毕竟虫子这东西,女生是不是天生会更害怕一些。”
    司凡凡微笑道:“用一下你的智慧,抓虫子不一定非要人力手动啊。等我吃完饭,你帮我一起改造一个小装置,能做成自动捕虫器。你做好防护,把小装置放到咱们这个村子外围,过几个小时再去回收就行。”
    “老婆好厉害!”王浩瀚当着众人狠狠夸赞。
    一直沉迷科研,大龄未婚的罗晓冬罗专家,被喂了一大碗狗粮,感觉粥都是酸酸的,告退道:“那啥,我吃饱了,谢谢款待。对了我能用你家的电脑上网搜索一些资料么?”
    聂玉双提醒道:“罗专家,上网时注意不要用自己身份或与身份相关的账号登录任何网站,包括发电邮、用通讯号。那些都可能直接被网络安全部门锁定、顺藤摸瓜找到我们藏身的地方。”
    罗晓冬保证道:“我懂的。我当年可是双学位的博士,除了生化专业,我还略懂网络信息技术。伪装他人id,翻墙去境外网站看帖子,这个对我而言都很简单。偶尔用技术手段,借别人沉睡账户,传个消息搞点事情也能做到。”
    聂玉双闻言不免心动道:“那罗专家,我想伪装id联络我以前的一位老领导,你能帮我技术指导一下不?”
    “哦,这个啊,等我看看这边网络和设备配置行不行。一般在研究所有安全的专线网络,比较容易避开普通监控。民用的设备就很难说了,而且你家还是用的还是米国人的w系统是吧?”
    司凡凡不否认:“我知道市面上已经有国产的一些操作系统了可惜我没装。w系统本身有很多后门容易被植入木马潜伏被远程操纵之类的。您抽空给掌掌眼,我家这几台机子本身配置不错,是我们近两个月才新买的,大多数元器件应该都是国产,并且在国内组装,或许比旧机子‘干净’一些。只是系统这块,我不太懂。至于网络,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肯定还是用的常规三大运营商提供的线路。”
    “你家,或者这村子里有没有以前那种卫星接收器,俗称天线锅?”罗晓冬问了一句。
    司凡凡回忆了一下:“村东头有一家有,不过那个天线锅锈迹斑斑,可能早坏了,否则他家搬走的时候就不会扔那里不管了。”
    罗晓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先拆过来看看,那个东西能改造一下,接到咱们国产卫星上,也许多条对外联系的路子。”
    于是王浩瀚过会儿出门的任务又多了一项,除了布置自动捕虫器,还要将村东头那家的旧天线锅拆回来。
    全家行动起来。两个小朋友帮忙做家务,王浩瀚准备好捕虫器出门在村子周边完成任务,顺便巡视一下外界情况。罗晓冬忙着从大白身上采集样本,做好标记设计实验流程。
    在坐等王浩瀚回来的这段时间,聂玉双和司凡凡也没闲着,分头搜集各种媒体消息,不光是国内媒体,也不仅限于帝都一地。
    当初国内爆发病毒之后,欧米的媒体曾经一度夸大事实,有组织有剧本的进行大范围抹黑我国的舆论攻击。他们一面指责我国医疗体系落后、群众生活习惯不卫生、环境污染才引发了奇怪的病毒传播;一面还说我们的体制不民主不透明、隐瞒了疫情真相、伪造数据,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的风险。西方许多国家第一时间不是考虑提供人道主义援助,而是直接与我国断航、终止贸易。
    我国华裔、华侨在国外受到了恶意的打压、侮辱和伤害,梦碎异地人人自危。国内的舆论咽喉,却因媒体的资本属性被控制在了西方势力手中,敢说真话的被封号无法发声,唯有炒作国内黑暗面的投机者,反而火速被捧红,甚至在西方世界出版了一些所谓“记实”文学作品。
    今天早上,帝都及南方几个城市消杀通知一出,果不其然各种跳梁小丑就都纷纷冒出来了,或许是很多人周末闲着没事,被网络水军搅动也跟着投入到了其中。
    有人贴了一些极端的甚至很可能是提前就造好的假照片,污蔑说南方某市伤患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受到虐待和暴力关押;还有一批伪环保主义者、或自称动物保护主义组织反对消杀工作,说会伤及大量无辜生物,呼吁大伙儿善待流浪动物。
    司凡凡和聂玉双能明显分辨出,有一批故意带舆论节奏的人,他们宣扬所谓自由,不断挑衅歪曲事实,唆使不明事理的网友们质疑居家令的安排。
    总有人脑子不够用,被忽悠着真的不顾危险出门玩耍,还晒四处游逛的照片。也有一些人本来是好心劝阻,贴了雨夜中的事故车、异常的虫群路过的照片。结果被人利用、篡改,变成了污蔑z府隐瞒实情、封锁严重疫情消息的“罪证”。
    可笑的是,诸多时事新闻的流量和关注度竟然比不过当日上午又爆出的国内娱乐圈丑闻高。那条丑闻一经发布,迅速占领各种媒体的头条。更多年轻人跑去那边扎堆站队,而所谓民生、环境、甚至是关乎生命的疫情,热度持续降低,逐渐失去关注。
    毕竟全国那么多城市,就算是帝都和南方某几个城市发生了严重的流行疾病,与其他不在那些城市的人何干?大多数人吃瓜看戏,作壁上观,却不知道早晚会被殃及。
    聂玉双痛心道:“国内媒体放开之后,真是不成样子了。年轻人全去看偶像剧和那些照抄国外的综艺,中老年沉迷在抗日神剧里,能定点收听新闻关注时事的恐怕只剩要参加高考的学生了。”
    司凡凡却没有那么悲观,她说道:
    “其实我感觉90后和00后,比早一代人更有民族自豪感,他们的信息来源更广泛更透明。他们出生和成长的时代,我国已经发展强大起来。他们很少经历缺吃少穿停电停水这种事,国外有的现代化设备设施,国内也有、甚至更好更先进。我们的高铁纵横九州、各种大型基建工程遍布世界,我们的无现金支付社会已然成了别国膜拜的未来生活。这与我们父母那一辈经历过的一穷二白完全不同。
    年轻人可能会被一些没营养的颜值文化娱乐吸引,却不会轻易认同国外都是好的香的。他们还有最基本的分辨力、都受过最扎实的基础教育洗礼。如果能够得到更正确的引导,他们肯定比大多数西方世界快乐教育散养出来的普通劳工更理智,关键时刻会尊重科学,也有能力分辨是非善恶。
    我记得上辈子病毒刚爆发时,医护工作者冲锋在前,他们很多才刚毕业,在家长眼中是孩子,是业余时间会追星刷剧的小迷妹小迷弟。但他们分得清主次,在灾难面前毅然离家,全身心投入工作一线。还有许多刚入伍的年轻军人,在面对那些变异怪物的时候,会用血肉之躯组成最强大的防御工事,保护普通民众撤离。
    我国发现了病毒的恐怖之处,向全世界发出了警告,提供了大量真实的数据。然而西方许多国家都不信,从官方开始就不重视,民间更是被故意误导忽悠着毫无警觉。他们的年轻人因为受教育少、盲目自信,甚至还组织大型派对活动,捕捉所谓僵尸小动物,结果惹祸上身的;还有崇拜上神和信仰之力的,请大能在电视上念咒作法,驱除邪祟,烧5g基站阻止病毒传播……诸如此类,反正各种匪夷所思低智商的事比比皆是,在我国人民看来简直蠢到家了,他们却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排队送死。
    百年前有义和团刀枪不入,信神就能肉身挡子弹。现如今先进的西方国家反而民智蒙昧,不听精英的号令,做出那些降智的反应。资本家怕劳工太聪明不好好干活,愚民教育快乐教育了几百年,现在倒好,80的人智慧水平跟不上,拖后腿了吧。这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聂玉双拍拍手赞同道:“凡凡,没想到你三观这么正,内心如此信任国家拥护国家。”
    司凡凡沉声说道:“我啊,如果上辈子肯定没这么高觉悟,不会理直气壮说这种话。而今这些都是我曾经亲眼所见亲身感受,不吐不快。末世生活虽苦,我国的国家力量却一直都在,普通民众受到保护从未被放弃。大家有组织的团结在一起,凝聚出更大的力量互相帮助、军民一心共同抵御怪物,总好过西方那种六亲不认各自为政的利己主义。
    虽然我所在的3号基地最终没能保住,不过我相信,那里肯定有人生还,全国幸存的其他基地会去驰援,会救走他们。我原本信心很足,以为重生之后能准备周全,还幻想过有大英雄能直接阻止末世来临。结果,居然末世提前了。如果不是遇到你们一家,我还真是有点六神无主了。”
    “应该是我们感谢你。没有你,阿来怕是已经死了。罗专家说不定也要被人谋害。你这次二周目再来一遍末世,不会选的是困难模式吧?”聂玉双还不忘开个小玩笑,而后她调看了一下监控,只见云来还在沉睡中并无异状,这才稍稍放心,能继续调侃一二。
    两人互相鼓励了一番,又投入新的工作。
    司凡凡带着两个孩子进屋学习,熟悉附近的地图,还顺便给两个孩子科普末世生存常识。
    而聂玉双去请教如何伪装id,以便隐蔽的联系到她以前的老领导。她刚才并没有说找老领导是为什么,实际上这属于国家安全机密了,在没有把握得到确切消息前,她暂时不会声张。
    聂玉双以前的老领导杜益荣,如今负责的是对米国那边隐蔽战线的工作。她年节的时候去探望过他,他感叹她一身本领埋没在机关单位做文职太可惜,希望她能调入他麾下,充分发挥她的优势特长,为国家做出更多贡献。
    老领导告诉她,我国有一个“深潜”计划,几十年来许多人抛家舍业去了米国,甚至放弃国籍,只为了能接触到米国高端核心科技,为祖国的科技腾飞添砖加瓦。这些人完成任务的时候,有些人能全身而退辗转回国,有些人却埋骨异乡,被家人误解忘却。
    最近这几年,敌特活动猖獗,米国“深潜”计划的许多重要成员被人挖出来,不幸牺牲了。所以国内也加强了防控应对,在后台这边需要补充更多力量,维护前线人员的安全。
    结合之前王浩瀚讲的有关姐姐的事情,聂玉双第一直觉这可能与“深潜”计划有关。而如今系统内部混入了奸细,国内重要城市被人提前投毒,从米国传来的讯息至关重要。但愿是国内的后台人员已经成功接收了那些重要的消息。
    杜益荣是聂玉双最信任的人。
    在聂玉双的父母于隐蔽战线牺牲之时,他作为她父亲的老战友,肩负起了长辈的责任。亦师亦友,全方位给她关怀和指导,言传身教让她成长为一个合格的人才,投入到了特警战线。
    只不过杜益荣年事渐高又多次负伤,一线拼杀显然已经不合适,在聂玉双从警校毕业那年,他已经退居到了幕后,升任隐蔽战线的管理层。因为他负责的事情牵扯大量国家机密,平时深居简出,一直未婚却不缺儿女。除了聂玉双,他还收养并资助了其他几个牺牲的战友年幼的子女。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教导成人。
    这些孩子们后来都从军或从警了,工作的地方遍布天南海北,平时很难相聚。除非像聂玉双这样能转岗到帝都的普通机关,逢年过节才能去看一下他。一般情况下,他为了防止敌特渗透,很少与系统外的人交往。
    聂玉双之前玩失踪,哪怕障眼法在巧妙,也肯定会引起注意。她需要一个背景强大的人,给她支持和信任,理解她的难处,允许她施展所能继续报效祖国。
    非常时期,她并不打算袖手旁观,她要努力争取更大的舞台,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找老领导杜益荣,直接走上层路线无疑是捷径,说不定还能打听到更多内幕情况,为云来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一些参考和帮助,也能为王浩瀚一家人解开疑惑。
    组织上从不会轻易放弃前线的战士,如果米国将乱,病毒会造成全世界范围的灾难和危机,那边“深潜”计划的相关人员肯定是需要被营救回国的。这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运作,她愿意为此奔走为此出力。
    她希望这些隐蔽战线的英勇战士,终有一日能顺利凯旋,在国内与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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