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意识失控

    “师父，杀了她！杀了她！”容子衿的声音因为兴奋而颤抖，同时打开了房门。
    然而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忍不住倒抽冷气，顿时心如刀割，她看到了什么？两人竟在欢爱？
    “容子衿，是你！”楚眉灵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手掌捏成了拳头，凤眸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师父……”容子衿轻唤了一声，正想要再度开口，一双嗜血般的黑眸狠狠得劈在她身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滚！” 他对着她猛挥衣袖。
    容子衿就如同一块破布被出甩了出去，后背重重得砸在墙壁，好似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慕容惊澜再次陷入了疯癫之状，像是失去了理智，他将她粗鲁百里扔到了床榻。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楚眉灵只记得了恐惧和羞耻，他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眼中只有恨和疯狂。她的眼泪流得越多，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并不美好，还是洛元天给她童年造成了心理阴影。楚眉灵对于这种事一开始就有极度的恐惧，但后来因为他的温柔和疼惜，恐惧感也渐渐消失。可这一夜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可怕。
    慕容惊澜的意识已被那段记忆控制，他不记得自己是她的阿澜，更忘记了他们之间所经历的无数苦难和生死与共。体内充满暴虐的血液正在剧烈沸腾，唯有折磨她才能平息。
    容子衿不知何时苏醒了，她被眼前的景象也震惊到了。眼前的男人还是不是那个禁欲的鸿羲？他周身散发的气息除了恨之外还有强烈的占有欲。
    难道他没有恢复记忆！不，他应该恢复记忆了！可为何他还是没有杀她？
    她不想看眼前的景象，可她又不敢出去，因为他疯了，他根本不记得她是他的徒弟。方才若不是她突然祭出木灵力保护自己的心脉，恐怕已经丧命于此。
    她真怕只要动一下，他就直接杀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等慕容惊澜再度抽身离去时，楚眉灵早已失去了知觉，浑身都是淤青。他皱眉，但神色依旧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容子衿上前跪地道：“师父，要不要我陪你去书房看看？前不久我得到消息，帝凌天和周边诸侯国的君王有交往。若是等他强大了再除去就来不及了，我们应该早些抢到天元和地元。”
    慕容惊澜执起棉被往床榻上的人身上一挥，继而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领子，昨夜虽然疯狂，但他的衣服完完好好。他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淡淡道：“将这里所有的情况和这具身体主人的事全部告诉我。”
    容子衿猛地抬头，对视着这双俾睨天下的冷酷双眸，微微吸了口气。难道现在的鸿羲没有东方云宸的记忆？这怎么可能？
    但细细一想，鸿羲早就疯了，他的思维凌乱，时而正常时而发狂。正常的时候他依旧将她当成徒儿，发狂的时候连她都会杀，就像昨夜……
    不过，他为何不杀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师父，我带你去书房慢慢说。”容子衿的态度恭敬，一双清澈闪动着隐隐的泪光。她的师父回来了！师父，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疯癫之症，一定会抢回天元和地元，我们一起努力复活原来的世界！
    两人回到了书房，几个宫婢和太监正在收拾房间，见他进来立即跪地行礼，随后匆匆离开。
    容子衿将所有的事按照自己的编排陈述了一遍，随后叹息：“这辈子，她忘了自己是姬灵，忘了与你的前尘往事，却永远忘不了振兴妖族。”
    慕容惊澜翻看桌上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奏折，随手翻了两页，黑眸的冷意越来越盛，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应该都杀了。”
    “师父。我怀疑天元和地元就在帝凌天的手里，他是妖族四大元老之一，如今元老只剩下他一人。只要他死了，天元和地元自然就回到我们手里，也可以为大师兄和九大长老报仇。”容子衿提议，漂亮的星眸里闪烁着的是恨。
    慕容惊澜似乎对这话题并不感兴趣，他的记忆是缺失的，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问道：“告诉我，我是不是疯了？我疯了以后就灭世了？”
    “是，师父受了刺激，有时候会连我都伤害。”容子衿并不想隐瞒。但他真正灭世的原因，她并不知道。她只记得那一天，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他的双眸腥红，盈满了眼泪，嘴里不断得唤着灵儿……
    他就连疯了，也只记得她！
    容子衿一想到这里，浑身的血液就开始逆流，极度的恨意再次涌上脑袋。
    慕容惊澜执起笔，总共写了六封信递给了容子衿：“将这封信快里加鞭送到各个封辖国的国君手里，不许任何人得到它们，否则，杀！”
    容子衿接过了信，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无论是前世的鸿羲，还是一开始的东方云宸，对她都是无条件的信任！
    “是，师父！”容子衿对着他行了一个礼，随后便退出房间。
    “爹爹！爹爹！”书房门又被推开，慕容惊澜正想对着门口挥袖，却见一个小人儿闪动着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他，歪着脑袋道：“皇祖母说今天不下雪，望儿想骑马！”
    “陛下赎罪！太子非要奴婢带来见您。”太子的贴身宫女琳姑姑立即下跪。
    “望儿？”慕容惊澜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头又开始疼得开裂。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望儿哒哒哒走到他身边，小手牢牢得抓住他的玄色衣袖，奶声奶气得问道：“能不能带娘亲也去？”
    慕容惊澜没有说话，而是紧紧捂住头，下一刻竟直直得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父皇！父皇！”望儿吓得小脸一白，小手不断得摇晃着他的身体。
    琳姑姑也吓得脸色惨白， 立即对门外唤道：“御医！御医！快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