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转眼间，要过年了。我们不知不觉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最大的收获，就是给手上磨出来了蒋子。
    天天累的人仰马翻，回家躺床上就睡。还好，暖暖真的很体贴懂事，回家以后，都会很好的照顾我，也不在要求我陪她做这个，做那个，实在是太体贴人了，我挺感激的。杨琼就和博龙吵了几次了，不过后来杨琼也是真的心疼博龙了，也就不吵了，想看个电影了，两个姑娘就伴就去看了。想逛街了，两个姑娘也就伴就去看了。
    转眼间，还有三天过年了。公司还算不错，给公司所有员工，一人发了一张两百块钱的超市购物卡，与之而来的，还有一些色拉油什么的。我们几个用不着油。就把油给了郝哥和刘守国，他们两个也不好意思了，硬是把他们的卡塞给我们了。
    我们也没有办法推脱，我们身上的现金，也只有几百块了。上班以后，最好的事情，就是我们基本都不花钱了，只有两个姑娘花。
    回到家里面，把卡扔给了暖暖和杨琼，两个姑娘也挺开心的，即将面对的问题，就是要过年了。对于他们来说，活了二十一年，头一次过年没在家过，对于我来说，也十九年了。
    大年二十八号晚上，我们放假了。大年二十九，陪着暖暖逛了一天街。逛街前，开口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是在外面实习，就不回家了，我以为会费很多口舌的，可是我妈居然同意了。而且还给我打钱，让我在外面的日子过的好点。我有些感动，亲妈毕竟是亲妈。
    老娘破天荒的给我打了两千块。暖暖和秦轩的父母，给她们两个打了五千块。说到底，还是靠父母。户口东的老爷子，到底没有理会户口东。我们要过年了，又有了七千块的积蓄。
    我把自己的两千块，递给了博龙和杨琼。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很快就坦然了，大家都相处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有那么多太大的顾虑了。
    我对博龙说“杨琼把什么都抛弃了，跟着你，咱们不能让她受委屈。咱们哥几个，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能委屈了这两个姑娘。”当时杨琼的眼圈就红了。博龙也笑了笑，狠狠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咬了咬牙，很痛苦的从我手里把钱拿走。
    当时所有的人都笑了，大家都明白。
    我和暖暖，花着她的两千五。秦轩户口东，胖子涛，他们三个人，花秦轩的两千五。
    三个队伍，大年二十九的时候，开始购物，现在自己赚钱了，知道赚钱不容易了，我们都不在糟钱了。这个社会很残酷，看着大街上乞讨的人群。真的是很可怜，可是我没有给钱的习惯，我对于他们只有狗屁的精神上的可怜。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晚上的时候会不会摇身一变。变成某个大老板去嫖娼。
    我知道自己一直不是什么好人，我活这么大，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赚钱不容易，可是我依旧给暖暖买600块钱一件的衣服，尽管她死活不要。但是我依旧强迫她买了。
    我总是觉得，自己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对自己的媳妇，一定要好。可能最后你们走不到一起，可是至少曾经彼此相爱过。
    上学时候的爱情，才叫真正的爱情。没有夹杂一点金钱的杂志，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也可以找到像暖暖这么好的女孩子，死心塌地，好比夕郁，好比林然，我错过了太多的太多。
    一个男人，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愿意陪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子，有些人，十辈子都碰不到。我王越，才19年，就碰到了三个，我很知足。
    曾经的一切的一切，已经都过去了，我吸取了教训，我会和暖暖，一直走下去的。
    这么懂事的女孩子。长的还好。真的。我总是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124】菩提庙结拜
    过的这个年，我什么都没有买。只是给暖暖买了衣服，买了裤子。鞋子，尽管钱也是暖暖要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大家的一切的一切，早都联系到了一起。不会分什么你我了。
    博龙跟我做法一样，我们两个都没有给自己买任何东西。胖子涛和秦轩也一样，户口东。买了几张日本绳艺以及制服诱惑的**光碟。因为他说普通的**，已经不能满足他对于性的未知探索了。
    大年三十。大家从超市买了许多许多的酒，还有饮料，还有熟食。零食，毕竟还有将近一千五百块钱的卡。可以买很多很多很多的东西。
    还买了五挂大鞭炮。
    三十的晚上，吃东西，看春晚。一桌子人，其乐无穷，喝酒，聊天，也很是开心。过年的时候，想起来了以前过年的时候，给许多人发去了祝福的短信，大家大多都是互相发送，跟臣阳打了个电话，聊了会，他在师太家呢，气氛不错，林逸飞的电话打不通，小朝的电话关机。辉旭的电话无法接通。笑了笑。放弃了。
    我们坐在桌子上。秦轩手里拿着酒杯“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桌子上丰富的饭菜都是从外面的大饭店买的，大家吃起来，喝起来，也很开心。春晚的大头，还是赵本山和宋丹丹的说事，唯一的两点，看的大家捧腹大笑。
    12点过了，满世界都是鞭炮的齐鸣声。
    我们下了楼，下面很是热闹。点着了鞭炮。一帮人围聚在一起，看着鞭炮鸣响。
    感觉颇为舒适。
    回家以后，大家打牌，聊天。
    晚上三点。各回房间。
    看着暖暖柔情似水的眼神，**大发，亲吻了上去，暖暖回应的很激烈。
    这一夜，依旧是激情无限。
    大年初一，吃了中午饭，哥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庙里上柱香。为自己的明年祈福，庙，还是当初我和紫雅，我们一起去的那个庙。这里传说最灵的，菩提庙。
    路途中，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结拜。
    我开始还是有些不愿意的，不愿意的原因，不是因为跟大家感情不好，相反，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比他们跟我关系再近的人了，主要是，我已经拜过一次了。
    不过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至少不能扫大家兴。
    这次拜把子，秦轩，胖子涛，户口东，博龙，王越，秦思然，还有杨琼。五男二女，全都跪在了庙堂中央。很是正式，特意请的庙里的住持给我们主持仪式，很正规。
    七个人，面对佛祖，头磕地，双手烧香。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按照住持的话。
    “我秦轩。”
    “我肖羽涛。”
    “我刘震东。”
    “我博龙。”
    “我王越。”
    “我秦思然。”
    “我杨琼。”
    跟着是大家异口同声“今天立誓　，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望上天神明保佑。我佛慈悲。”
    跟着住持拿起来一杯净水，一片柳叶，沾水，倾洒我们额头。
    所有人三拜佛祖神像。
    一切的一切，那么的庄严肃穆。
    我是所有人里面，最小的。尽管有七个人，但是大家依旧习惯性的叫我小六，因为暖暖比我大一岁，我和暖暖。合二为一。
    下午，我们把手上的金戒指都拿了出来，四个金戒指，合在一起，有将近30克，到了金饰品店，定了七个一模一样的小金戒指。
    博龙把手里的小折叠刀也拿了出来。我们四个把折叠刀扔到了一边，去了一家军用品商店，买了七把折叠刀。很漂亮的那种。老板还拿着磕刀，把我们所有人的姓氏，全都刻了上去。
    大年初一的晚上，一帮人喝酒，男男女女的都在喝。喝的吐了，继续喝，胖子涛都喝的吐血了依旧再喝，所有所有的人，都非常的开心。我看出来了，大家是真的开心。喝酒，抽烟，喝到后面，博龙都哭了，哭着跟杨琼说对不起。秦轩也哭了，哭着给西潼他们打电话。户口东和胖子涛两个人都躺在地上，身上脏的狠，依旧在拿着酒瓶子往嘴里倒。
    我紧紧的抱住了暖暖。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接到了旭哥的电话，一顿乱聊，后来，没忍住，也哭了。
    这个注定是值得我们纪念的日子。我们在新一年的第一天，正是结拜。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假期很快就过完了。初五，我们就要正式上班了。大家都是感觉，还是上学好。可是现在晚了，都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就像人的青春一样，一辈子，只有一次。
    初五，我们在库房，看见了刘守国还有郝杰，大家热情的聊了起来。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了，跟我们比起来，终究还是有些代沟的。
    又穿上了这蓝色的工作服，在别人看起来，就是工厂工人的眼神，我们为了生存，别无选择。户口东这个年过的不是很开心，杨琼也不是很开心，他们两个，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是官二代，现在，跟着我们这些小混混，多少，还是有些落差的。
    这一天，又是非常的累，是真的不想干活了，晚上下班，刘守国和郝杰两个人冲着我们招手“明天千万别晚了啊，晚上好好的休息，明天还有大任务呢。”
    我们几个转头“ok。”大家很压抑的笑了笑。我看的出来，这一个多月，所有的人，都有些面临崩溃的感觉，还好，坚持的不错。户口东，估计早就到了尽头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给暖暖和杨琼买了吃的，回家以后，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干别的，躺床上，就要睡觉。暖暖依旧那么温柔体贴，会给我打洗脚水。
    我坐在床上。看着暖暖，暖暖伸手沾了沾盆“好了，烫烫脚，睡觉吧，一天咯，宝贝。”
    我笑了笑，有些无奈“媳妇。”
    “怎么了？”暖暖看着我。
    “我有些压抑。不知道为什么压抑。我感觉很丢人。”
    “为什么？”
    “就这么拼死累活的搬东西，每个月那点钱，够做什么的呢？”
    “那总比没有好啊。”暖暖笑了笑，坐在我边上，搂着我的脖子“老公，你听我说，我不在乎你的别的，我只在乎你是不是真的爱我，跟着你，我什么苦都愿意承受，真的。”
    我有些难受“可是我在乎，我不喜欢我爱的女孩子，跟着我一起，只能受苦，看着别的女孩子逛街购物，黄金珠宝，你却只能委屈的带个银手链，唯一的金戒指，还是户口东之前的，大家把30克，分成的七份。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的。”说道这里，我抬头，缓缓的看着暖暖。是真的有些难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的“要不？”
    “要不什么？”暖暖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我猛的摇了摇头，伸手使劲拍了自己一个嘴巴“没事，我会给你好的生活的。”
    暖暖笑了笑，把头贴到了我的脑袋边上“王越，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我自己也可以工作，只是现在的工作，你们都做不长，我知道的，等着回到了你最喜欢，你最适应的那个地方，我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我们两个人都会有收入，一点一点做起。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我听着暖暖的话，陷入了沉思。
    “六六，我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累，我只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钱是人赚出来的，我们早晚会有的。可是人，是钱赚不到的。我们彼此之间的真心相对，远比金钱高贵的多。”
    我转头“暖暖。”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说了吗，如果回去了，一切会更好的。我们回去就是了，现在年也过完了，想来，高健，也快回来了。”
    我有些感动，紧紧的抱住了暖暖“你说我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好的命，碰见这么好的姑娘。”
    “林然也是，夕郁也是。可是。”暖暖抬头“你没有珍惜，不是吗？”
    “现在不会了。”我紧紧的抱着暖暖“我不会再让你从我手里溜走的。”
    暖暖笑了笑“好了，宝贝，快点泡泡脚，休息吧。口渴吗？”
    我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暖暖说完了以后，转身出了房间。
    我看着暖暖可爱的背影，一身粉色的睡衣，拖拉着的棉拖鞋。披肩长发。白皙的脖颈。抬头，看着天花板。老天对我，真的已经够好了。
    我们在这里，又上了二十多天的班。
    这天下班，回到家里。给暖暖和杨琼照旧买回来了吃的。
    户口东跑去了房间，没一会让，就出来了“六儿，没奶了，买箱子回来吧。”
    “酒也没有了。”博龙跟着说道“零食，也没了。”
    “那超市的卡呢。”
    “刷的差不多了”
    我想了想，从衣服里面就把钱拿了出来“还有不到五百块钱了，咱们的日子怎么办，还有一个月才会发钱，肯定是不够的。”
    杨琼和暖暖，两个人互相看了看。
    “没你们事。”我笑了笑“放心吧，你们两个想怎么样，依旧可以怎么样，五个大老爷们，再养活不起两个姑娘，就白活了。”
    “就是，妹子，有哥呢。”胖子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实在不行，以后晚上我就出去兼职。”
    “你不要命了？”博龙看着胖子涛“还出去兼职，在库房累不够是怎么着。”
    胖子涛一眨眼“反正我当哥哥的，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妹挨饿。”
    “没那么可怜。”秦轩深呼吸了一口气“该怎么办怎么办，咱们在这里也干了一个多月了，我一会联系联系人，看看高健他们回来没，如果回来了，咱们这几天就去辞职的，咱们的押金，连着咱们一个月的工资，应该会有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