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他低头看着我，我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话来。
    “你们认识？”这是高山，不，西川佑史的教练说的。
    “姜雨落，你们认识？！”这是程澜说的。
    “不，我们不认识，抱歉。”我终于浮出“水面”，深深吸了口气，离开了现场。
    走出比赛场地，我在赛场周围漫无目的地闲逛。
    或者说我只是用走路来给自己一些思考的时间。
    看到照片的时候我还是半信半疑的——自己偶遇结交的人其实有着深厚的身份背景——这种像是电视剧里的情节总让我觉得不真实。然而见到真人后，在他交出我的昵称之后，那种不真实的戏剧感像是一个巨浪向我拍过来，而我就是那个可怜的溺水的人，陷入可怕的漩涡之中，偶尔能浮出水面喘一口气，但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在水面下苦苦挣扎。
    我不知道自己在外面了走了多久才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换一种说法，就是让自己终于逃离了漩涡浮出水面。当然现在的我仍在海里，我所处的环境随时可能有不好的变化，我的神经也始终紧绷着。
    坐地铁回家的路上我也在想这件事情。
    他为什么用假身份来中国旅游？
    为什么一直愿意与我保持联系？
    他说的让我“给他解释的机会”是指这次比赛吗？
    除了身份之外他还有那些对我说的话是谎言？
    还有在日本的时候他关注我的那些人脉、铃婶说的那些话......
    我的脑袋里乱糟糟的，有一些感情上的东西想要冒出来，但那种想法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只好去试图把他们压回去。
    我靠在地铁车厢壁上，右手插在羽绒服右侧的衣兜里，握着我的手机，我很想把手机拿出来去查一些消息，又害怕看到一些谎言。期待与害怕搅在一起让我的胃都产生了绞痛感。
    于是索性拿出手机，点开浏览器，再引擎栏里输入“西川佑史”四个字。不只是巧合还是命运捉弄我，我的手机在地铁里突然没了信号，手机屏幕变成一片白色。
    心情复杂地笑出声来，按灭屏幕把手机收回衣兜里。
    比赛的运动场不在市区里，而是在市区的边缘。我坐地铁从比赛场回家需要大约2个小时，等到一个空座位就坐着闭目养神，试图让自己的思绪远离这件事。
    闭目养神的结果是直接睡着了。等我睡醒时，直接到了终点站。我敲着自己的额头，怀疑自己这两天是不是水逆时期。
    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到微信里来自程澜的近50条消息。
    这40多条消息里比较早的是十几张刷屏的“尖叫的土拨鼠”的表情包，然后是十几条质问的信息。然后这样一条消息就跳进我眼里。
    [微信]程澜：有机今天是以初赛第七名的成绩进的决赛。
    我愣了一下，按照之前我得到的资料和程澜给我的安利信息，高山，不西川佑史应该是很厉害的选手，世界冠军都拿了好几次了，怎么可能只以初赛第七名的成绩进决赛？
    我接着翻看程澜后面的消息。
    [微信]程澜：他今天状态意外地很差，有4个动作失误.
    [微信]程澜：他今天的表现远不是他正常的状态。你走了之后他就一直皱着眉，似乎心情很不好。
    然后又是几句质问我和西川佑史的关系的话，最后几一段话发的比较晚，似乎是我之前因为睡着了一直没有回消息，她又多思考了一下再发给我的话。
    [微信]程澜：有机今年25岁了，但是他自己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冰场上，用在了挑战更高难度的动作上。迄今为止，他还没有（有公开消息的）恋爱过，所以我不知道他还有被异性影响这么大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是能给他带来影响的人，我只希望你能给他带来好的影响，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的，坏的影响。
    我赶紧给她回复消息。
    [微信]我：抱歉程澜姐，刚才睡着了所以没看到你的消息。
    她回复的速度很快，似乎一直在等着我的消息。
    [微信]程澜：你们两个是之前认识的对不对？
    [微信]我：算是吧。
    [微信]程澜：算是？？？？
    [微信]我：我们确实之前见过面，认识彼此。但是我不知道他叫西川佑史，也不知道他是花滑运动员。
    [微信]程澜：......他今天状态真的很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如果不是因为生病这样的身体原因，绝对是因为你。而且看高桥教练的反应，我也不觉得是有机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和有机到底是什么关系？
    [微信]我：这件事很复杂，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微信]程澜：omg，你俩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接受你俩是认识的这个事实，你不要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吓我啊宝贝。/大哭//大哭/
    [微信]我：......没有什么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事情啦，只是是涉及他隐私的事情我觉得需要和他沟通一下才知道是不是能说出去的事情......
    [微信]程澜：现在手机沟通是不行的，日本队的规定比赛期间所有队员都不能使用手机。
    [微信]程澜：你居然还知道他的隐私的事情？！！！！/大哭//大哭/
    [微信]我：不是的，程澜姐。只是需要和他确定一下是不是能说出来的事情，他是名人啊对吧？
    [微信]系统消息：发送失败，因为对方拒绝接受你的消息。
    我：......
    似乎是情绪太激动把我拉黑了......
    我走到站台对面等反方向的地铁回家。地铁站里手机信号已经恢复了，而我那颗被程澜搅动起来的心也促使着我再网上查他的消息。
    最新的新闻资讯都是他表现不佳险些未能进决赛的报道，跳过这些新闻，我找到他的百科词条点开。
    词条配的照片是他某一次领奖时的特写照片。照片似乎还是早几年的照片，因为照片上的他要更稚嫩些。一些基本信息我通过我拿到的文件和程澜的讲述已经大致熟悉了。
    再跳过百科里正经严肃的内容，我翻到了日本媒体的一篇报道，是一个女生（化名a）自称是西川佑史的高中同学，两人是恋人关系且已经见过彼此的父母了也已经考虑结婚的相关事宜了。这篇报道让我内心一惊，之后发现这是3年前的一篇报道，而且西川的绯闻似乎也只有这一条。
    我又翻了翻微博相关内容，大部分西川的粉丝都不相信他居然是这种表现，一些人悲观感慨，一些人在做看似认真的分析。我大概翻了翻，只觉得那些新闻或者其他文字只是在影响我，索性把新闻关了，app都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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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给了花滑王子》终于摸爬滚打跨过了5w字大关。对于第一次写文的杏摇而言真的是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
    同时，欧元小朋友和西川桑也正式相见确定彼此的身份了。
    能收到大家都的评论真的很开心，也突然惊觉了大家觉得虐。杏摇再次保证会是he，抱抱大家不要担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