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新一天的练习并没有变得更顺利，“放松一下、休息一下”像一条甩不掉的链条缚住我的思想。这在以前是不会出现的。
    学习花样滑冰是费用很高的，我从小就一直努力练习，希望不辜负父母的栽培。
    但此刻，想要休息的心情却是如此强烈。
    “西川。你停一下。”高桥桑叫停我的练习。
    “教练。”我滑到场边。
    “西川，其实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你现在的状态太差了。这样下去你怎么能通过选拔？世锦赛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你……你现在的状态下去，不要说4lo，你连s、t都做不了了！”
    “对不起。”我十分沮丧，高桥桑是一位很严格的教授，但他很少说重话。我的状态让他太失望了。
    晚上回到家，草草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就回到卧室。
    我没有开灯，只有路灯的点点亮光从丝质窗帘中漏进来。
    家里很安静。爸爸去上夜班，我只能听到妈妈在客厅中偶尔移动的声音。
    躺在床上开始反思自己长时间不在状态的原因。
    然而心是乱的，似乎也只是给自己找找借口推脱。
    我感到心情很烦躁，却找不到宣泄的方法。
    正烦闷时，却听到房门被敲响。
    “佑史？我可以进来吗？”是妈妈。
    “好。”我起身去开灯。
    “佑史啊。今天高桥教练和我通电话了。”妈妈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同我讲。
    “是因为训练的事吧。”我感到很泄气，躺倒在床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怎么都做不好。”
    “你现在的状态有些太焦虑了。”妈妈是一名中学老师，对心理问题很擅长，“那么佑史是怎么想的呢？”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妈妈问出那句话时，我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到中国去。然而我说不出口，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对妈妈的背叛。
    “佑史，你还记得的你决定学花样滑冰那一天妈妈是怎么对你讲的吗？”
    ——“决定由佑史来做，妈妈只会在佑史身后支持你完成决定。”
    “记得。”下意识地露出了微笑。
    “所以佑史不需要有负担，讲你想讲的话就好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妈妈，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开口。
    “妈妈，我想到中国去旅行。”
    妈妈有些惊讶，不过肯定会这样吧，明明应该为比赛做准备的人却突然提出了这样的想法。
    妈妈几度张口，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是佑史的决定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个念头总是冒出来……压下去还是会冒出来……”
    “所以，佑史内心是想这么做的。”是肯定句。
    “唔……”我不知道该如何判定这个想法。
    “这是佑史想做的事情，那佑史去做妈妈就会支持你。”
    “但还有训练……”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但是佑史现在的状态也没办法很好地进行训练对吧？”我注视着妈妈的眼睛，“所以佑史就去吧！”
    见我还是露出犹豫的神情，妈妈说：“我同你去和高桥桑讲，今天晚上你就去订机票吧。”
    “谢谢。”
    飞机是凌晨1点降落的。
    那时我的内心充斥着迷茫，怀疑我的行为是不是太冲动了，还让妈妈帮我解决烂摊子。
    何是连夜赶来接我的。
    我俩在酒店里讨论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那么西川桑可以在中国呆多久呢？”
    “一个星期，不能再多了。”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何念叨着，皱着眉头，“但是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也不能总让你留在酒店里。”
    “嗯，其实，你不陪我也可以……”我犹豫着。
    “西川桑在中国还有联系好的朋友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
    “那怎么能行，西川桑还不会讲中文不是吗？”
    “我觉得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或者换一种说法，我并不愿意让何经常陪伴我。
    我们同样是花样滑冰运动员，同样参加世锦赛。
    高桥桑曾同我提起何最近的情况，他进步很快，想要在世锦赛冲击一块奖牌也未尝不可。
    而我最近连连退步，想到与他同行一周免不了会谈论起花样滑冰的事情就不免头痛。
    “但是，西川桑……”现在马上要到凌晨3点了，我很怀疑我们是不是会讨论一个通宵。
    “你之前提起的旅行团呢？”
    “旅行团，是，旅行团……但是现在很难很快地帮你找到个可以带日本人的旅行团啊……”
    我的心情变得很差，何的态度让我很生气。虽然是我突然通知他已经到达中国，也是他连夜帮我找到酒店，但很显然，我们现在谁也不高兴。
    “那也没关系，我听不懂中文也没关系。只是放松心情而已。”我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谈话了。事实上我很想马上飞回日本，而不是在这里，似乎只是白白浪费时间。
    “真的可以吗？”何还不确定。
    “是的，就这样吧，不需要一个星期，一两天就好，听不懂中文有有什么关系呢？”我的口气已经不耐烦了。
    “好吧，我明天早上就安排，你先休息吧，我走了。”何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把他送到门口：“再见。”
    “再见。”
    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我似乎真的太冲动了。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早上7点，我被敲门声惊醒。昨天晚上没有换衣服，身上穿的外套已经皱皱巴巴的。起身简单整理，我在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是何。
    开门，他走进来，手里拿了一些单子。
    “早上好。”
    “早上好。西川桑，出发时间最快的就是今天早上9点，要么就要再晚两天。不是在这个城市，你坐高铁过去只要半个小时，还是很快的。”他把单子放在桌子上。
    “这些是必须要签的单子。”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纸，“旅行社是我的岳父开的，妻子建议你不要有用真名，毕竟中国还是有不少人认识你的。你可以用个化名，我们可以帮你安排好，大家不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
    我的头还有点痛，他说话很快，我还在慢慢反应，只是机械地点头：“谢谢你。”
    “哎，小事。但是你是日本人这件事瞒不了，你得用一个日本假名。我们会和导游交代好，让她照顾好你。你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哦，对了。这个团时间是一周，你可以随时离开。”他拿出手机找出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我一会儿发给西川桑你，你想要提前离开如果联系不上我也可以直接和这个号码联系。
    “现在还有时间，西川桑你可以把东西在收拾一下，然后把单子填好，我们去吃早餐。”
    “何，谢谢你。”
    “没关系。西川桑你先收拾，我在楼下的餐厅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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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摇回来了！！！
    谢谢看到新一章的你！
    拖更了半个月的杏摇十分愧疚。
    这半个月里包括了出去旅游，手机被偷，存稿丢失，重新码字，等等等等......
    （你怎么不说你偷懒？）
    总之，杏摇带着更新了的《花滑》回来了，谢谢大家没有放弃我[抹眼泪]，为了回报大家没放弃杏小摇今天会两更[鞠躬]。
    关于切换到男主视角，第一是为了让背景更全面，第二是为了让大家看到男主眼中的初遇。大概更完“变成之前/之后”就会切回女主视角，之后应该也不会换回男主视角了，吧？
    第二更会在15min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