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柳甜甜回到了家，住处是杨芳花了所有积蓄买下的八十平的小房子，母女俩住还算宽敞。
    “甜甜，工作找的怎么样了？”杨芳在厨房忙碌着夜宵，她头上生了不少白发，皱纹也在这几年间多了起来，爬在脸上难以忽视。
    柳甜甜放下小挎包，倒了一杯水润润喉，回道：“今天面试了两家，表现一般吧，叫我回来等通知。”
    杨芳端出了用中午剩饭重新加工出来的蛋炒饭，她招呼柳甜甜过来吃点。
    柳甜甜摇头：“我不想吃夜宵，这个月都胖两斤了。”
    “胖一点好，到了社会上压力大，胖一点才能抗，你这么瘦万一撑不住晕了怎么办？”杨芳在旧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渍，过来拉柳甜甜吃饭。
    杨芳凑近柳甜甜，闻到了她身上的丝丝酒气，面色不悦：“你晚上去哪儿了，不是说和你那个高中同学去逛街的吗？怎么还喝酒了？”
    “吃饭的时候喝了两口，我现在一点也不饿，我去洗澡了。”柳甜甜起身，从卧室拿睡衣去了浴室。
    “吃饭的话喝点酒没事，工作以后难免会有饭局的，少了得要喝点酒，但是可别去酒吧那些地方啊，那里乱死了，什么人都有，不是你这样的小孩去的，别让妈妈担心啊！”杨芳冲着浴室大声劝告。
    浴室里传出柳甜甜略有不耐烦地敷衍回应：“知道了，妈妈。”
    柳甜甜站在浴室的花洒下，匝实细密的水流浇洒在她雪白的胴体上，浴室的热汽缭绕，蒸得她的肌肤泛着粉嫩。
    这几年，她的胸部又涨大了一些，屁股也更圆更翘了，不过纤腰细腿还是如初，使得整个身材更显魔鬼，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柳甜甜的脑中杂乱无章，与沈戈的回忆如同潘多拉魔盒被开启，画面一瞬一瞬地闪过脑海，柔情的，淫靡的，历历在目。
    柳甜甜回到卧室，接收了韩丽娜给她发来的视频，她把视频小心翼翼地下载保存，之后她带上耳机，点开了视频。
    画面中的沈戈比高中时更壮实了一些，肤色也更深了，精悍的身躯上还残留着一些疤痕。
    视频中传来那几个女人的浪叫和肉体的碰撞声，淫靡而凄厉，偶尔有沈戈阴沉狠厉的低喝，“骚货，夹紧点！”
    柳甜甜的呼吸急促起来，她修长白皙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被子，幻想着沈戈此刻正压在她的身上。她难耐地在床上翻滚起来，把平整的床单磨蹭起皱，柳甜甜拿过藏在枕头下的跳蛋，打开到震动最大档放在阴蒂上，没一会儿就高潮了。
    柳甜甜在外一直都是清纯可人，冰清玉洁的形象，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白花，殊不知其实她的身子要比绝大部分的女生敏感淫乱，她不敢也不愿随意约炮，所以经常会自慰，她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能平静地接受这件事。
    抽出床头的湿巾，擦拭干净下体的淫液，她拿出手机浏览今天接收到的各种信息，回复了微博微信的评论后，她在短信栏里看到了一条面试通知。
    柳甜甜投出过太多份的简历，所以她时不时地能接到新的面试通知，她没抱什么希望点开，却猛地发现是昌盛集团面试通知。
    柳甜甜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直跳，她期待又胆怯，她内心深处想靠近沈戈，可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这条短信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勇气，命运之手推搡着她前进。
    她开始认真地研究起昌盛集团的各种信息，为面试回答做准备，柳甜甜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自信的笑容和流畅的谈吐，挑选合适的衣服以及恰当的妆容，预订好高铁票和酒店。她在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心潮澎湃，难以平静，仿佛在赴一场盛大的约会。
    柳甜甜离家的前一天才告诉杨芳自己要去A市参加昌盛集团的面试，杨芳阻拦她，不想她离家远，只希望她能在当地找个安稳的工作就行了。
    柳甜甜已经准备得当了，她忤逆了母亲：“我票都订好了，没事的，就让我去试试吧，反正也不一定能被录用。”
    “万一呢，这么远，妈妈也没法在你身边，你一个人租房子住的话我多不放心啊。”
    “人家有员工宿舍的，你不要操心了，而且昌盛集团的薪水很高的，大家都挤破头想进去，我就去试试。”
    柳甜甜果决地离开了杨芳，登上了前往A市的高铁，在高铁上她盯着记速屏出神，上面跳动的鲜红数字宛如她的心脏搏动，这是她搬家后第一次回去，颇有点近乡情更怯的感受。
    与她一同面试的，有一堆的留洋海归，一堆的硕士博士，一堆比她更加优秀的求职者。
    柳甜甜还没开始就要泄气了，她已经不求被录用了，只求能远远地看上沈戈一面就够了。
    轮到柳甜甜时，她一进去就看见了沈戈，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面试了。他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穿着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松开了最上面两个扣子，既正式又散漫。
    他的头发比以前短了，现在是凌厉的板寸，面庞更加坚毅，棱角也愈发分明，气质比高中时沉稳内敛了，整个人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危险信息。
    沈戈的手中拿着一沓的简历，他的视线从简历上移开，抬头看向柳甜甜，犹如不认识她，官方冷漠地开口：“柳甜甜是吗？做个自我介绍吧。”
    柳甜甜对上了沈戈的视线，侵略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地湿了眼眶，早就准备多时脑海中空空如也，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掐了一把大腿，阻止自己想落泪的冲动，可惜没能成功，泪珠还是涌了出来。
    面试官个个面面相觑，靠近门的那位女士嫌恶地说：“出去吧，心理素质那么差。”
    沈戈这时开始说话了，“你是来面试的还是来哭丧的？”
    “面，面试。”柳甜甜抽噎道。
    其实准确地说是来看你的。
    “那说说你能干什么吧？”
    “我，我什么都能干，老板吩咐的我都能完成。”柳甜甜瞎说起来，反正她已经表现得那么糟糕了，也不指望着通过面试。
    “行吧，你出去吧。”沈戈不再问别的了，挥挥手让柳甜甜离开，低头在她的简历上写写画画。
    柳甜甜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后，离开了面试室。
    她心灰意冷地离开了，没想到自己表现成这样，人家都不愿意再继续问了，早早就撵自己离开了。
    柳甜甜回到酒店正收拾东西要去退房，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想来昌盛吗？想我给你开后门不？”
    沈戈的声音让柳甜甜的心尖一颤，空气凝滞成一团，柳甜甜呼吸紊乱，“那我要怎么做？”
    “大家都是成年了，怎么求人办事你应该懂的。”
    “好，你说个时间和地点吧。”
    “把你住的酒店发过来，晚上洗干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