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不告而別

    晨曦的陽光灑落，感到有些涼意，我拉緊被子
    被子？我一愣，慌忙的坐起身，什麼時候在床上睡了？
    「殿下起床啦？」聽到聲響的蘭兒走進來，端著梳洗的水「今早風挺刺骨的，外出時記得不要著涼了。」
    「君臨呢？」我眨眨眼，不知道龍君臨何時離開的
    蘭兒動作一頓，一邊擰乾毛巾一邊說：「昨兒殿下睡著後走的。」
    「這麼突然...」我咬著下唇，連句再見也不說是怎樣？
    「將軍怕殿下難過吧。」蘭兒遞給我毛巾
    我胡亂的擦了臉，也抹去剛剛眼眶泛的淚水
    整個上午，早朝、淵廷的講課，直到現在蘇羽伴讀，每個人都看的出來傾舞的心不在焉
    「舞舞。」
    「嗯？怎麼了嗎？」被蘇羽一連的呼喚，我勉強拉回心神
    「妳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是因為君臨？」
    我垂下頭，像做錯事情的孩子說：「對不起...」
    「舞舞又沒做錯事，說什麼對不起呢。」蘇羽輕笑「我給舞舞準備了些東西，老是讀書也是無趣。」
    「什麼東西？」我茫然的看著蘇羽
    只見幾名宮女進來把桌上的書全收走，放上衣服及一些飾品
    「快換上衣服吧，別讓蘭兒久等。」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宮女們便自動自發的替我更衣
    蘇羽帶著我到另一個地方，在裡頭等候的是跟我穿著一樣的蘭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頭霧水的看著蘭兒
    「這裡是宮內舞技習舞的地方，今日由我來教導殿下跳舞。」蘭兒微笑著說
    「欸！？」我訝異的看著蘭兒「蘭兒會跳舞？」
    「服侍舞舞前，蘭兒可是名師教導的高徒哦。」蘇羽笑語
    「今日先來學祭祀的舞，如果順利，春季祭祀時可望殿下親自領舞呢。」
    「怎麼覺得你們好像很興奮？」我無語的望著兩個笑得燦爛的人「難道很少女皇親自領舞？」
    「過去確實少數女皇才會親自領舞。」蘇羽已經坐到一旁，愜意的泡著茶了
    「那...先皇呢？」說起來，我好像很少問起無雙和無真的母親
    「先皇不善舞，除此之外都很厲害。」蘇羽的語氣有著淡淡的佩服「可惜英年早逝。」
    英年早逝？不說差點忘記，無雙也才二十一，那前任女皇搞不好還沒半百欸！
    「下次再給妳多說些吧，今日就好好的向蘭兒學習。」
    「這樣啊...那這次真的算是你的功勞了。」淵渟淡笑，眼睛還是專心的看著卷宗
    「我也只是想讓舞舞開心些。」蘇羽啜著熱茶「君臨一事，明眼人都看得出舞舞很是難過。」
    淵渟不語，他可沒忘前些日子龍君臨是怎麼霸佔舞舞的
    「對了，今日舞舞問起了先皇。」
    淵渟挑眉，道：「怎麼突然問起？」
    「或許好奇吧...」
    淵渟嘆了口氣，說道：「先皇生前很是疼愛無雙殿下，最放不下的也只有她了。」
    若是舞舞得知，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猶記得，先皇離世前，本來一貫驕傲的神情最終還是因為放不下無雙殿下而軟弱。